第七章 释疑整装伏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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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疆校场
“初冬了,身子经不起风寒竟还出来!”那暗哑的声音未落,一修长略瘦少年就跌进那人怀里。
“看月亮啊,冬天的有冬天的味道。清,明日我和你一起去。”少年在那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懒地道。
“你和父帅他们一起!”那暗哑的声音不容置疑。
“不知谁说不离不弃的。”
“………。。”
“清,明日,明日会很忙呢!有你在就好……”那少年怀抱住那温润的人,脸又开始在那人玉瓷般的脖颈上蹭。
朝日初升
帅营里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老远就能感到汹涌的压力。
“左督军和参军人呢?”监军安为年询问。
“报,参军正在整军,准备出兵事宜。左督军在校场。”
“三万战袍还没来呢,参军这就整军准备出发,是不是太早了?左督军又没兵可练,在校场干什么?”横眉黑面的人抱怨着。
回报的小兵面有难色,“左督军,左督军说校场的日出很好!”说完,立马低头,仿佛不低头,就要被狂风暴雨劈个正着。
横眉黑面人脸更黑了:“好闲情,这时竟还能看日出,真他娘的好闲情!”怒气更盛,粗话都脱口而出了。
“袁副将注意言辞!左督军这番举动,想必成竹在胸,今日结果定会明朗。”右督军张何劝道。
“太阳都快当头了,连个布匹影都没见着一个,他娘的,不急死人才怪!”横眉黑面的袁正一听张何的话,更是激起心中的怨气。
张何闻言,眉不由一皱。
“报——”一小兵匆忙跑进帅营,“报告元帅,营地外五里出现不明马车,数量众多,车上货物都用黑布蒙着,看不真切!”
众人不由相互对望了眼。“传令,列兵五百于大营正门。我们出去看看!”时鼎衣朗声吩咐。
一辆辆马车晃悠悠地驶向军营,一眼望去,竟是看不到边。张何略一思忖,对身边的小兵低声吩咐:“速去校场请左督军过来,就说马车到了。”
第一辆马车越来越近,终于在大营门口停住。一精光四闪的中年男子跳下马车,走到元帅一干人面前,作了个揖,从容道:“请问云钥公子何在?”
话音未落,不远出现两骑身影。行的近前,那两人跃下马,正是姬云钥和时清珂。
那丰神少年微笑着招呼:“敖七,你很准时。”
“不负少爷所望,三万蒙加战袍俱已在此。”中年男子恭身行礼。
“什么,你说什么,这马车里的都是蒙加战袍?”袁正不相信地看向敖七。
“袁副将,你令兵士检货吧。”云钥淡笑回着袁正。
看着兵士们一车车地卸货,看着那些先前抱着怀疑态度的人看着眼前事实,尤其看着袁正有怨变怒,有怒转喜的表情,仿佛一个三岁孩童从哗哗大哭到拿到中意物品列嘴傻笑。
云钥想着不禁轻笑,“笑什么?”清珂暗哑的声音。
乜斜清珂,“他们会不会觉得我在耍戏法啊?”
清珂眉一皱,“军事岂能儿戏。”偏过头看向敖七,“那晚你所见之人?”
云钥含笑点头:“敖七,辛苦你了,这位是清珂。”又为清珂介绍,“敖七是北疆管事的,希献那小子的得力助手呢。”
“为少爷做事,敖七心甘情愿,无所谓辛苦!”
“敖七,你这话说的很动听呐。”
“句句肺腑!”
“做生意的,总不能做亏本生意。何况今日这数目也大的。这仗完了后,银两就会转到“丰”字钱庄。把这封信给希献,敖七你这一功肯定是记上了。”
敖七的车队没做停留,一下货就匆匆离去。
帅营
“父帅,如今战袍已到,兵士已穿戴完毕,可即刻前往居山埋伏!”清珂建议。
“探子回报,蒙加主力已距乾甘三百里,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以防蒙加探子发现。”张何回着消息。
“既如此,就以袁副将为先锋,周将军为大将,领兵五万。参军和荣副将率兵三万,前往埋伏之地。监军负责增援队伍!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元帅声音威仪。

………
刚和清珂走出帅营,后面一人赶上,挡在面前。
“袁副将有何事指教?”云钥笑问。
眼前的大汉挠挠头,半晌,看着那束的整齐的发都快被挠乱了,云钥刚又想问,突然眼前人大声道:“袁正心急战袍事,对左督军有所抱怨,还望左督军海涵!”说着弯腰请罪。
一怔,想不到如此莽夫竟有此举,该是是非分明之辈。云钥忙拦住,笑道:“袁副将心忧战事,云钥又怎会怪罪!袁副将不必往心里去。此战,袁副将为先锋,可要获得头捷啊!”
“袁某必赴汤蹈火,为国效力!”
参军营帐
“清,我帅吧?”刚换上蒙加战袍的某人炫耀着。
“不适合你!”
“肯定是你嫉妒,本督军换上这战袍,那是神威凛凛,无坚不摧,无往不利!清,你要是嫉妒本督军风范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地打击本督军。”某人自恋着,换来温润人一记白眼。
云钥身材瘦削,战袍显的有点宽大。看着换下的衣服和一堆药,云钥拣了重要的几种装进衣兜。出师后,身上就常备着药,当然毒药良药都备。
烧烤狂欢后不久,季沅和林希献就离开了风凌殿。风凌殿一下子少了两个人,云钥突然觉的很安静,有点不习惯,毕竟和他们也一起生活了大半年。
没事做就窝在药室,缠着费侧套他压箱底的本事。两个月后,用餐时,费老头突然神色不自然的站起来,托辞离席。云钥诡异的笑,费老头中招了。
一个人吃饭无聊,所以在风凌殿吃饭,都是大伙一起吃。小杳他们怕乱了规矩,所以云钥只和清珂,费侧一起吃。季沅他们在的时候,五个人一起用餐。
每次吃饭都是一次斗法,云钥和费老头之间的斗法,不管大小毒都下,当然是在保证有解药的前提下。其他吃饭的人免不了受池鱼之殃,通常最后吃饭只剩下云钥和费老头两个人。
有次,云钥玩心大起,下了春药,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在冷水里泡了一夜。每次斗法,费侧几乎没有败绩,就是中招,也有法子解决。就是在这样的斗法中,的毒术和医术与日俱增。
云钥看着费老头慌张离去,很长时间都没出来,这次可是彻彻底底栽了吧。极品五回春啊,费老头,你就在水里浸上五天五夜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是小人,等不了十年。
第六天,饭桌上终于出现费老头的身影。看着云钥奸笑的脸,费侧的木头脸开始电闪雷鸣,闷声说道:“晚上我就走了。”
云钥顿时楞住,“老头,你不会这么经不起挫折吧,我就报复一次,你就做逃兵,想我被你毒害那么多次,都坚持到现在,你就这么经不起失败?”
“小子,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药到无毒丈夫?想药到老夫还让老夫,老夫无解决的法子,这世上不会超过两个人。”说道中间,木头脸不由一红。
“那我算一个喽!”
费侧不理,继续说道:“小子,你出师了。老夫会的也都教你了,老夫再呆这也没多大用处。”
云钥心里突然很不好受,“季沅他们才离开不久,老头你也说要走,这么个下来,这风凌殿怕要散了。老头,这风凌殿风景优美,是养老的好去处啊,要不再仔细考虑下?”
“要走的总归要走,在这耽搁的也久了。小子,你天资聪明,老夫也不说什么了,年少还需磨练,以后碰上什么挫折,可不能轻言放弃!”
费老头长的猥琐,心却是良善的,最起码对自己是良善的。虽说训练自己有时称的上严酷,但到底是为了我能快速增长实力。想起往事,云钥忍不住道:“老头,我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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