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歹徒袭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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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天放晴了。侯镇和门喜又去钓鱼,李春晓和徐庆和去采荷花。下午,侯镇运气不错,一连钓上来9条大鱼。
傍晚,夕阳西下,给湖面抹上一层金黄。月牙伴着晚霞,也早早闪亮在西天。徐庆和拎着一袋藕根,李春晓拿着几朵荷花回来了。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了。李春晓说:“看哪,这景色太美了。”徐庆和说:“门喜,面对良辰美景,再作一首诗吧。”“好,作一首也行。不过,多提宝贵意见。你们听着:
嫦娥喜泪汇成湖,水伴娇荷女伴夫。
同道联欢情最美,夕阳笑望月牙初。
诸位,听着怎么样?”“挺好的,寓意深刻,内涵丰富。明天有时间教教我吧。”侯镇笑着说。
李春晓说:“写得不错。不过,门乡长,诗中的嫦娥是什么意思?”“呃!这个吗?是传说。一天,月宫里的嫦娥去摘桃,因桃子又大又好,把嫦娥高兴坏了。嫦娥就用手拍了拍桃子,这一拍不要紧,桃子突然变成了她心中的白马王子。立在她面前,嫦娥欢喜无比,止不住地流泪,喜泪不慎落到这里,于是这里就成了一个自然湖泊。因为嫦娥常涂脂抹粉,所以现在这个湖面上,还总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女伴夫呢?”“我们这儿有一说:一般没找对象的,在湖里摘一朵荷花就有满意郎君了。”“哟,你说的真有意思。不知您说的是真是假。”李春晓拍手笑了起来。“春晓,还没对象吧?抓紧处一个,我还等着吃喜糖喝喜酒呢。哈哈哈!”
……
从五一湖回来,徐庆和来到侯镇家。侯镇当着徐庆和的面,打开字条。只见上面写着:
三桩血案久朦胧,日夜追凶未见凶。
非是寻常功底浅,迷团勘破欠东风。
侯镇挠了挠头,有点搞不明白,解缙为何写了这首诗。徐庆和接过字条,看了一会说:“这哪是什么解缙写的,分明是老门的新作。他是在劝咱们呢!不过,倒也有用,他在劝我们按规律办事,不可操之过急呀!古人说:欲速则不达。就是这个道理。”“好!这次去五一湖,我们收获不少哇!可是上级要我们尽快破案?咳,只能看天意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等我们找对了方向,加上适当的时机,案子自然浮出水面。”二人正说着话,门铃响了。侯镇一开门,李春晓走进来。“队长,治头痛的三盒药,我替您买了。”“噢!多少钱?我给你。”“钱就免了。”徐庆和说:“你买的就是老门说的那药吧!试一试吧!他爸爸妈妈都是中医。”“别说是吃药,跟老门谈了一回话,我这头到现在还没痛,看来他出的方子也一定管用。拿来药,我这就吃。”侯镇吃完药,一会功夫,头真的不疼了。李春晓说:“这几天我又读了几本书,受了点启发。我觉得咱们今天遇到的案子,是个复杂的案子。这里面有感情纠葛,有男女关系,有权钱交易,有官场**。要想把这个案子理出头绪,必须把整个案子的细节再细化,分门别类地去分析。这就像古今中外名篇小说一样,这里面有案中案,案外案,内外案。总之,我觉得这是一个连环案。如果我们不跳出以往破案的圈子,就很难破获此案。”“你说得对。我们就是要打破常规,超常规破案。你跟庆和研究一个具体破案计划。然后拿给我看。”……
月色朦胧,徐庆和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当他在大街一个拐角处,猛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伙喝得醉醺醺的地痞,在共同欺负一个女青年,他们已把女青年逼到墙角。“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我要喊人了。救命,救命啊!”女青年惊恐的喊叫声促使徐庆和加快了脚步,他赶紧跑上前营救。“你是谁?来管老子的闲事。我看你小子是寿星老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来,咱们拾掇拾掇他。”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子的人,龇牙咧嘴地说。“住手,我是警察。”徐庆和大声喊道。“警察,怎么不见你穿警服哇?我看你是猪鼻子插大葱,装相。老子管你是谁,打他!”为首一人领头先上,一拳朝徐庆和面门打来,徐庆急忙躲开,随后一个扫堂腿把对方绊倒。又有一人冲了上来,徐庆和一拳点其胸部,那人顿时栽倒在地。这时有一个人从后面将其拦腰抱住,又被他搂住头部,一个苏秦背剑,将其反摔在地上。又一个人从侧面冲上来,被他飞起一脚,踢在裆中,那人嚎叫着下后退去。又一个人从正面冲上来,徐庆和抓起地上的一根长杆,又力一撑,身体一下子腾出一人多过高,顺势飞出两脚,踢在那人脑后,那人蹬蹬蹬一下子退出老远……
噼噼啪啪十几个回合下来,徐庆和连续打倒四五个人。剩下的人虽不敢近前,但手持匕首,围成一个圈,向徐庆和逼来。徐庆和急忙用左手扶起地上的姑娘,想边打边护着姑娘逃跑。可姑娘刚一起身,就用左手偷偷拾起地上的一个酒瓶子,她侧身向徐庆和靠近。等她挨着徐庆和身体的时候,一转身,她挥起酒瓶子,向徐庆和的额头击来。徐庆和没有防备,顿时身子一歪,仰面倒了下去。女青年用脚又狠命朝徐庆和的腰身踢了两脚,两撇胡一瘸一拐走过来,踢了徐庆和一脚说:“看你还公羊配母羊,洋洋得意不?怎么样,霜打的茄子,蔫了吧!”……
“庆和,感觉好点了吗?”三天后的一个晚上,李春晓到医院来看徐庆和了。经过两天来的抢救,徐庆和终于醒过来了。在病房里,徐庆和躺在床上,头上缠着白色纱布。“好点了,不过那天发生的事,我有点记不起来了。”徐庆和有些吃力地说。“你出事那天,是我生日。我跟几个同学吃饭回来,正好赶上。是我们一帮同学驱散了那伙歹徒,把你送到这里的。”“那,他们一个也没被抓到?”“没有。不过今天听侯队长说好像有线索了。”“对,你应该再问问侯队长那伙人的线索,以便尽快查清真相。”“你呀,就是工作第一。还是先养好病再说吧。不然,落下残疾。看有谁还会要你。”说着,李春晓羞涩地笑了。

这时,一个30多岁的女护士走着药车走了进来。她把车停在床前,笑着说:“您是她爱人吧!一看你俩就是天生的一对。看,你们俩长得多像。人常说长得像的男女容易结成伴侣,看来这话不假。昨天,我们这些医护人员就说,你看,瞧那女的对男多好,连脚都给洗了。哎,你们是新婚吧?”徐庆和愣愣地看着李春晓,李春晓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不知怎样回答,她转过身,想离开病房。“哎,别走哇!您帮把我把病人胳臂上袖子拉上来,我给他量一量血压。再给扎一个吊针。”徐庆和吃惊地望着李春晓,李春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为了掩饰这尴尬的局面,李春晓上前拉起徐庆和的胳膊,把衣服袖子挽了起来。又帮女护士给徐庆和量血压,吊瓶挂好后,护士离开了。李春晓站起身,给徐庆和掖了掖被子。抬头看了看徐庆和,然后说:“庆和,你受伤的事,你女朋友知道吗?”“知道。”“她来看过你吗?”“看我?跟我早吹了。”“为什么?”“跟咱们这当警察的,生活没有安全感。”“当警察怎么了?你没听人说吗?天底下有三种职业是最崇高的。”“哪三种?”“这你都不知道。真是傻冒。”说到这儿,李春晓用食指点了一下徐庆和的鼻子。然后娇嗔地说:“警察,教师,医生。”“为什么这样说呢?”“警察给人以安宁的生活,教师塑造人类灵魂,医生挽救人的生命。”“我这人真笨,这还是听你第一回这样说。哎,太晚了,你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
李春晓刚走,侯镇就来了。他一句话也没说,自己搬了个塑料凳,坐在床尾,默默地给徐庆和按摩脚趾。一个小时过去了,徐庆和精神起来,额头渗出汗珠,他笑着说:“队长,歇歇别按了。你这一按,我全身热血沸腾,筋脉通畅,我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哪那么神奇,这是我上中学时学会的,那时我母亲得梗椎病,家里穷,没钱看病。听说按摩能治病,我就买了本书。仔细研读。晚上就给母亲按摩。结果,当天就效果明显。一周症状减轻。三个月下来就全好了。后来,我还学会了能治多种病的按摩方法。”侯镇抽出一支香烟,刚想抽,又放了回去,他突然想到病房是不能抽烟的。于是找句话,忙掩饰过去。他拍了拍额头说:“等我退休了,开家按摩院。欢迎你常来呀!”“那我就天天去,按摩也不给你钱,看你的按摩院不黄了才怪呢。”“黄不了,别忘了,那时我还有退休金呢。”“队长,别开玩笑了,你一天挺忙的,回去休息吧。”侯镇刚想要走,就听见走廊里有人高声大喊。“哪屋?哪屋是小徐呀?”“就这那屋,315。”一个女护士领着庄德相走了进来。“啊,是庄局来了。”侯镇说。庄德相没有答话,径直来到徐庆和床前,关切地说:“小徐,好些了吗?”“好多了,过些天我就要出院了。”“那怎么行?怎么也得一两个月。”侯镇搬过一把椅子,让庄德相坐下。庄德相看也不看侯镇,一**坐在椅子上,怒气冲冲地说:“这件事,我一定要追查。不光追查那帮混蛋,还要追查我们内部的责任人。现在有些人,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庄局,我这只是受了点轻伤。就别兴师动众了。”“不,小徐,我没买什么,给你留下200元钱。你先好好养着。我走了。”庄德相把钱放在床头,转身要走,侯镇送他到门口时,庄德相回过头来说:“侯镇同志,我郑重地告诉你,你被停职了!”说着怒不可遏地走出门去。
第二天上午,庄德相在刑警队召开全体干警大会,当众宣布侯镇三罪状,并停止工作。一切事物暂由他本人代理。其它事项等夏局长回来时再行定度。理由是:一、侯镇目无组织纪律,不听上级指挥,我行我素,独断专行。二、不分轻重缓急,擅自调查207、409等一些无关案件,跟本来就经费紧张的公安局带来沉重负担。三、由于指挥不当,致使徐庆和同志被歹徒击伤,造成严重后果。
鉴于以上三点错误,责令侯镇同志立即停止对目前一切案件之调查,交出调查材料。停职反省,等待组织上处理。
侯镇被停职检查,207案和409案的调查工作也随之停止。他赋闲在家,每天读读书,上街买买菜,做些家务。一有空闲,他就继续研究207和409两个案子。
徐庆和出院后,找到李春晓。和李春晓一商量,决定一起去找刑警队指导员杨明光,想让杨明光向上级说话,让侯镇尽快回到刑警队。“指导员,这么做太不公平了。”“什么事?”“侯队长被停职的事。”“啊,这件事我正在做工作,找庄局几次了,他都说不行。我想等夏局长出门来,我请自己去找他。再带上一封请愿信,上面有咱刑警队一名副队长,一名指导员,和全体警员的签名,我想夏局长一定能答应。你们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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