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甘露涤凡尘,万里冰天参妙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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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甘露涤凡尘,万里冰天参妙谛祥云封圣域,传音入密拜神僧
就在张尘杀死僵尸没多久,天空聚集了厚厚地云层,忽然一个霹雳,久违的甘霖普降到莽苍山的十二座山峰上。原来由于山魈、木魅、飞天夜叉在此肆虐,闹得一座四时风雨的灵山,变成了一个连年干旱、寸雨不降的荒山。要不是莽苍山地脉灵气充郁,又有地底甘泉的滋润,整个莽苍山就变成一座寸草不生的死亡之山了。
张尘消灭了为祸一方的山魈、僵尸,收伏了木魅,为莽苍山万千生灵除此大害,按说应该天道降下的功德降临到张尘的身上,但是张尘的出现,没有在天道法则的范畴之内,因此消灭妖怪,拯救生灵的功德就落到了张尘的师傅―――贡逸噶多喇嘛的身上了。
此间莽苍山之事已了,张尘心下茫然,天下之大,一时不知何处可去。忽然想起自己忽悠谷辰的时候,说自己是大雪山特杰尼尔峰青莲峪大智禅师的弟子。反正莽苍山离大雪山不远,自己不妨拜访一下大智禅师,看能不能把忽悠的事变成现实。想到就做,张尘带着三个徒弟,架起佛门心光遁法,向大雪山飞去。
张尘的遁光迅速,不消多时,师徒四人便由川边打箭炉(今康定)上空飞过,到了大雪山边界。只见前面到处冰峰雪岭,乱山杂沓,休说是人,连鸟兽都不见影迹,全是一片荒寒景象。那些危蜂峻岭,冰雪积成的居多。到处是冰山雪壁,当年穷阴凝闭,惨雾溟濛,静荡荡的。除了绝顶罡风,轻易见不到一点风气,只是干冷酷寒。有时人兽呼啸,便能将整座冰崖雪壁震撼坍塌,好些地方均禁不住一点震动。原来这一带尽是山岭杂沓,冰雪纵横,冻云迷漫,暗雾昏茫,形势异常险峻,四山静荡荡的,休说人迹,连个生物影子都休想见到,分明是个亘古无人的冰雪穷荒。地广山多,峰高壑深,不是上插玄穹,便是下临无地,多是千万年以来冰雪积成。天气酷寒奇冷,冻得又坚又厚,多半转成了玄色。看去形势既极险恶荒寒,死气沉沉,又多是冰雪倾覆,多年累积而成,并无一处洞**,不似圣僧驻锡坐关之所,简直无从觅踪。
张尘正打不出主意,忽听隐隐梵唱之声,起自来路不远的孤峰后面。料定峰后必是圣僧闭关之所,心中大喜。忙转过身,往峰后走去。那峰原自一片大山岭上突起,由前面望过去,孤立突兀,高刺云表。等由峰侧绕过,形势立变。一看地势,那山岭至此忽然分裂,直下千百丈,成了一个极险峻的大峡谷。因是对崖比这面低下五六十丈,不近前不易看出。离顶百丈以下布满云雾,阴沉沉,惟有寒风呼啸,吹得谷中寒云似狂涛一般起伏不已。但只谷中有风,上面却连一点风气俱无。那梵唱之声便自谷底穿云而上,已然停止。正观察间,又听一声清磐,飘出云上。随着云涛浮涌,下面云层忽现一洞,越断定是有心接引,忙把心神一定,恭恭敬敬纵遁光缓缓穿云而下。先是白云藉莽,一片浑茫,云层约有数十丈厚。等把这上层云带穿过,身外忽然空旷,只有朵云片片自然舒卷,甚是悠闲。眼界却极宽阔,低头一看,来路上空那座峰崖竟是直插到底,峰脚两旁奇石苍古,翼然森列,当中现出一座广崖。崖外有百十株旃檀树林,宝盖璎幢,龙伸凤翥,无不瑰丽灵奇,森秀特出。林外不远,又是一片阔大无垠的湖面,湖水清深,一碧千顷,只是静荡荡地看不见一个生物影迹。那崖形虽极灵秀,当中并无洞**,也不见人。
张尘知道此地就是大智禅师的驻锡闭关之地―――特杰尼尔峰青莲峪,只是此时不是圣僧六十年一甲子的开关之日,故此闭而不见。张尘虽不得其门而入,但是并不焦急,带着三个徒弟在山脚下结庐而居,一边让三个徒弟打坐修炼,一边消化那几本道书之中的精华。
张尘先把得自莽苍山的朱果,拿出来六颗,每个徒弟两颗,让他们服下之后,教给他们如何打坐入定,炼法筑基。自己则从怀中取出一本道书来,细细地看着。张尘最先得到的是朱洪夫妇盗自太乙混元祖师的《混元炼道湮圣真经》(三分之一残篇),此书除了记载五台一派的修行法门之外,更多地记载了五台一派各种法宝、法器的炼制方法。其中最著名的防身至宝―――太乙五烟罗和最阴损毒辣的六六真元葫芦赫然在列。遗憾的是五台派六大名剑:百毒诛仙剑、天魔诛仙剑、百灵斩仙剑、青龙闹海剑、五毒仙剑以及神婴剑等飞剑的炼制方法并未收录在册,应该在另一册道书之中,而这本关于炼剑的道书很可能就落到了许飞娘的手中。

不过人应该知足,不能即得陇,又望蜀,如今得了《混元炼道湮圣真经》的残篇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张尘仔细地翻看着真经,他对那个歹毒无比,难炼易破的六六真元葫芦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对太乙五烟罗这件防身至宝甚是心动。可惜当初被朱洪的姘头追魂娘子倪兰心随时带着防身用了,不然也一并盗来了。不过,如今有了祭炼之法,慢慢收集材料,也有炼成的可能。那太乙五烟罗需要西方太乙精金七七四十九块,以南方丙火之精熔炼三十六次,要以极大的恒心炼成三万六千根金丝,然后再到东海猎杀五条修行千年以上的蜃龙,取其内丹,熔入到金丝之中,再以巧手织就,方能成那无形无质、灿若彩霞的太乙五烟罗。
不论是西方太乙精金,还是千年蜃龙的内丹,都是世上稀有之物,寻常修真能得其一,已是爱若珍宝,何况是五颗内丹,四十九块精金。也不知太乙混元祖师耗废多少心力,用了几许光阴,方才成就了那太乙五烟罗。
张尘合上《混元炼道湮圣真经》,又随手拿起了《玄阴真经》,上面详细介绍了“玄阴聚兽幡”的炼制方法:首先要以独门手法采集地煞秽气及禽兽生魂,炼成黑眚丝,这是炼制玄阴聚兽幡的基本材料,每一只动物的精魂只能够炼制一条黑眚丝,得三百六十五只怪物精魂炼成黑眚丝才能够织出一面小幡,然后幡上还需要一只厉害怪物的精魂作为主元神,根据驻幡主魂生前的强弱来决定此幡威力的大小,这样才算炼成一杆玄阴聚兽幡,要想练成一套,得需要九九八十一面,凑成八十一面之后能够组成蜀山之中第一恶阵——-“玄阴炼魄大阵”,可惜原著上谷辰一直到死也没完全炼成。
如果能够得到前古洪荒巨兽的精魄,以它们生前毁天灭地的力量,那炼出来的玄阴聚兽幡,一杆的威力就能超过紫青双剑合璧。如果是以蝼蚁螟蛉的生魂作为驻幡主魂,就算集齐九九八十一杆聚兽幡布成“玄阴炼魄阵”,也难以抵挡峨嵋最次飞剑的一击。
张尘合上《玄阴真经》,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威力巨大的法宝,都需要那么多稀奇百怪的材料,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所有修行的人都会人手一件高级法宝,那样的话,法宝也就不被称为法宝了。”
张尘抚摸着《混元炼道湮圣真经》、《玄阴真经》两本书的封皮,心想:“这两本书中记载的炼器之法,所需材料实在是太过稀少,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只好先收起来吧。”他又从怀里拿出了师叔百禽道人公冶黄赠送的推算命理,预测天机的道书看了起来,推测天机的道法易学难精,张尘只学会了书中记载的两种相对简单一点的推算手法―――《七禽神术》与《袖里乾坤》。《七禽神术》可以预测天下大势的走向以及世俗界气运的兴衰。这个方法在张尘改变天机之前,可以说是非常鸡肋的法术,因为张尘本就是穿越而来,怎会不知道未来的走向?不过如今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起来,张尘也无法预知以后的走向,所以《七禽神术》对张尘的帮助还是很大的。而另一个《袖里乾坤》可以推算自己认识的人的情况,以及与自己相关的事情的发展,这样可以让张尘提前的趋利避害,转凶为福,化危为安。
张尘就这样在青莲峪住了下来,一边向三个徒弟传授佛门修行法门,一边自悟《恒河大手印》法门,以期有所突破。可惜修行“恒河大手印”最讲究机缘,机缘一到,立刻顿悟;机缘不到,白费心力,一无所得。张尘自己虽然进境缓慢,收效甚微,但三个徒弟的进境则是一日千里。大徒弟木易学得了《金刚法》,乃是格鲁派(黄教)的神通,不但炼得一身钢筋铁骨,金身不坏,还能施展“佛门降魔金刚须弥神掌”,能化芥子为须弥,初始时只是人手大小的一片金光,须臾,即变成方圆亩许大小的一方巨掌,令人防不胜防;何莽、何苍则选择了宁玛派(红教)的《大圆满法》,修炼的乃是“大圆满如意护体佛光”,目前仅是炼得佛光外露,仅能护体防身,还达不到降妖除魔的地步。
这一日,张尘正在打坐,脑海之中忽然响起了一个非常苍老但又十分祥和的声音:“莫要说,莫要叫,你的来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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