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仙馆宏开,滟滟神光散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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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仙馆宏开,滟滟神光散花雨灵境锁烟,卿云糺缦丽鸿都
张尘对齐金蝉与笑和尚二人说道:“二位师兄,掌教真人安排二位师兄在此负责迎接前来参加峨嵋派开府大典的嘉宾,一是掌教真人受苦行大师飞升之前所托,想通过这次大典之事,考验与锻炼二位师兄的待人处理的水平,二来是想让二位师兄多结识一些前辈高人,这些高人本事高超,若是能够得到他们的青睬,不但能够赐一些法宝防身,日后遇到危难,还能得他们相助。5CcC.再说齐师兄是掌教真人的爱子,笑师兄又是苦行大师的唯一传人,日后峨嵋开府之后,二位师兄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峨嵋三代弟子的身份,掌教真人日后必有大用,所以现在多结交一些前辈高人,没有坏处。”
刚说完,只见两道金光一前一后落在这红玉坊上,现出许多人影,当先一道金光散去,现出一老一少两个人影,正是苏州东洞庭山妙真观碧雯仙子严瑛姆与姜雪君师徒;后边紧随而来得一道金光里现出穷神夫妇与一众雪山派弟子的身形。
凌浑笑道:“严仙子的遁光真是神速,在下全力追赶,也仅仅只能与严仙子遁光所化长虹保持着百里的距离,要不是临近峨嵋,仙子将速度略减,在下还真追赶不上。”
严瑛姆笑道:“你这个小泥猴子,当初听说你在青螺峪吃人打伤,将养了多半年才好,如今刚能下地,又开始不安生了?”
听了严瑛姆如此一说,凌浑那被油泥遮掩大半的脸上也漏出了一点红光。凌浑说道:“多亏了峨嵋众位道友相助,在下才能开创‘雪山’一派,也算是圆了先师‘铁肩老祖’巨山真人的遗愿。如今听闻峨嵋开府,在下无以为献,那青螺峪临近藏边雪山,在下派门下弟子采了几朵藏域雪莲,聊表心意。”
严瑛姆笑道:“你个小猴子,不用明捧暗激,老婆子修道千年,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你话中的意思,老婆子如何听不出来。你以为你有礼物,老婆子就没有礼物吗?”说罢从怀里拿出一副飞刀与两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刺。我看书_斋
严瑛姆说道:“这是上次峨嵋派与你小狮子一起攻打青螺峪里,峨嵋弟子杀死了那番僧布鲁音伽,得了几件番僧的邪宝,被老婆子用我师门水仙道法炼去其中蕴藏的戾气,变成了几件正派法宝。那修罗刀一共一百零八把,被贫道炼成四套,一套二十七把,这一套送与金蝉吧。”齐金蝉刚才听了张尘的话,说是前辈高人一高兴就会赐给法宝,话音刚落,言尤在耳,果然应验了。齐金蝉接过那飞刀,不住地对严瑛姆称谢。
严瑛姆又拿起那两根晶莹剔透的冰晶长刺,说道:“这原是那番僧的‘乌鸩刺’,乃是番僧偷自赤身教主鸠盘婆的,凶戾非常,连鸩盘婆也不敢轻用,只是将其封藏起来,不知怎得被那番僧偷来,恃之逞凶,却终因此宝而亡。贫道得来之后,连用七七四十九日之功,化去其上所附戾气,变成了如今的模样,虽然不及原宝凶狠,但是变化奇妙,尤有过之。如今贫道给此宝起名叫‘冰晶刺’,本意是见到峨嵋掌教齐漱溟后,一起给他,让他来分给众弟子的。只是今天见了凌浑小猴子,贫道吃不得他的激将,又有三位峨嵋弟子在此迎宾,岂不是天意。贫道只好‘见者有份’,一起分了罢。”然后将两根“冰晶刺”分别给了张尘与笑和尚。
这“穷神”凌浑与“碧雯仙子”严瑛姆之间的辈份交情非常复杂,严瑛姆的师傅比长眉真人高了半辈,瑛姆论资排辈也比齐漱溟等峨嵋二代弟子高了半辈,而凌浑是与齐漱溟一辈的,因此他比严瑛姆也低了半辈,但是他的妻子“白发龙女”崔五姑与严瑛姆却是很好的朋友,因此这辈份还真不好算。凌浑与严瑛姆也不计较这些,都是熟人在场的时候,就按平辈算,如果是正式场合,或是周围都是一些泛泛之交的朋友时,凌浑就以晚辈见长辈之礼来拜见严瑛姆。
如果两人现在在这开玩笑的事情被刚才进去的优昙大师看到的话,以她那严苛、固执的性情,肯定会对凌浑作出一番说教的,只是佛道不同,优昙也管不了凌浑,而且凌浑性好诙谐,与那优昙神尼也不是一路人,多半也是将优昙神尼的话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

凌浑见严瑛姆转眼之间,就赐给了小辈三件法宝,对严瑛姆说道:“仙子出手阔绰,在下这个讨饭的花子,囊中羞涩,自然不及。不过仙子现在将法宝都赐给了几个峨嵋小辈弟子,等到了开府的时候,仙子拿什么给老齐当见面礼。”
严瑛姆瞪了凌浑一眼,笑道:“你这花子一脸穷酸气,走到哪也不脱那一身乞丐本色。你以为贫道跟你一样穷,除了那一套修罗飞刀和两根神刺之外,贫道手里还有三套同样的飞刀与一副‘玉露清风网(原来的‘罗刹阴风网’)’,再不济,贫道的洞庭山妙真观附近有千顷的梅林,贫道采集了一些千年梅魄,炼制了一些‘凝翠冷香丹’,也可作为参加大典的礼物。”
凌浑开玩笑地说道:“唉呀,真是个阔气的道婆,在下这讨饭的乞丐是万万不及了。”凌浑身后的崔五姑,暗中用手指捅了凌浑一下,说道:“挺大的个人了,老没个正形,当着几个小辈的面,也不怕人笑话。”
凌浑与崔五姑一向是琴瑟和鸣,自从在青螺峪得了那卷“天书”之后,夫妻两个更是恩爱异常。凌浑听了崔五姑的话,说道:“好,好,夫人所言甚是。严仙子,我们别光站在这里说话,让齐道友久等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当下严瑛姆与凌浑都带着各自的门人弟子,通过红玉坊,向峨嵋金顶的太元洞广场走去。
张尘见这一干人远去,对齐金蝉与笑和尚说道:“两位师兄,师弟刚才所说如何,即能得到前辈所赐得法宝,还能与这些前辈高人结些善缘,这迎宾的差事可是一桩大大的美差。”
齐金蝉笑道:“真是多谢虞师弟了,师弟所言甚是,要不是如此,怎么得到瑛姆前辈所赐的法宝呢?等下再有嘉宾到此,师弟就让师兄我来招呼吧,师弟只是一旁提点帮衬便是。”
张尘见齐金蝉兴致正高,也不便阻拦,反正有自己在一旁指点,那些前辈也不是心胸狭窄之辈,就算齐金蝉有什么言语不当之处,那些前辈也不会怪罪的。而在张尘的内心里,反而暗暗希望齐金蝉与笑和尚更鲁莽、无礼一些,反正得罪了那些前辈,他们只会把帐算到峨嵋派的头上。
齐金蝉如今得了好处,也不觉得迎宾的差事是一件枯燥而乏味的事了,此时齐金蝉正兴致勃勃地站在红玉坊得前边,踮着脚,手搭凉棚在努力远眺,看有没有嘉宾来访。
不多时,天边飞来一朵彩云,其行甚缓,迥与飞剑破空,遁光驶行,顷刻千里之势不同。那彩云映着月光,玉簇锦团,其色如虹,宏细相融,汇为繁籁,幻为异彩,端的景物清丽,非同恒比。齐金蝉正在观看时,彩云已簇拥着几个羽衣霓裳,容光美艳绝伦的女仙人冉冉飞来。远看飞似不快,实则迅速异常。
不多时,彩云也已飞坠,现出全身。众人见来客共是男女七人,只有一个年约十四五的道童生相奇古,手里却执着一根鸭卵粗细,比自身还高出一尺多高的红玉仙杖。余者都是道骨仙风,丰神绝世。内中一个身着藕合色罗衫,腰系丝绦,肩披翠绿色娑罗云肩,罗袜朱履,手执拂尘,年约二十三四的少妇,和另一个身着薄如蝉翼的轻纱,胸挂金圈,腰围粉红色莲花短裙,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雪肤花貌,秀丽入骨,尤为个中翘楚。下余还有三个少女,一般浅黄宫装,各用一把朱竹为柄,紫玉为头的长柄鸭嘴花锄,挑着一个形式古雅的六角浅底的花篮,扛在玉肩之上,云鬓风鬟,仙姿绰约,都是万般美艳,年纪也差不多。男的除道童外,还有一个羽衣星冠的中年道者,在同来诸人中年纪虽长,却与三个肩挑花篮的少女做一起,随在后面,好似辈分尚在道童之后。
齐金蝉见来者相貌奇特,俱都有飘然出尘之感,不似一般散修,忙抢上前去,按着张尘先前的教导,大礼参拜,一揖到地,说道:“峨嵋派末学后进,三代弟子齐金蝉奉掌教真人之命,特来迎接几位仙宾。行事仓促,未曾深接远迎,还请几位仙宾恕罪。”
当中那个手执红玉仙杖,虎面豹头,金发紫眉,金睛重瞳的道童,乃真人嫡传弟子赤杖仙童阮纠,他身后的也俱都是东极天蓬山绝顶灵峤宫中主者赤杖真人门下两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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