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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五年国庆节,我和孜孜到了台北。
李扬的老爷子经常来这边开会,虽说在内地很多想法根本行不通,但是每次回去老爷子都会像取到经一样研究半天。李扬之前也跟他来过几次,这次他还特别关照我要尝尝台北小吃,还有传说中的星巴克咖啡。
李扬跟旅行团打了招呼,说这边安排了一个亲戚接应我和孜孜,要他们放心放我们自己玩,团长给我写了几条注意事项,还互留了联系方式,就放我们走了,我看了她写的纸条上有很多内容,其中包括每天要与她至少联络一次,七天后必须如期归团,剩下的我交给孜孜去记,对于这些行为规范之类的东西我觉得她比较适合。
机场接我们的是个阿姨,是个理想中的阿姨,很亲切善良,也很直爽,因为她没跟我们聊几句就告诉我们自己跟老公离婚了,自己一个人住,她有自己的公司,什么文化传播什么的,我想大概是一家广告公司,因为在内地很多广告公司都这样标榜自己,尤其上海。
阿姨后来对我非常好,我和孜孜称呼她莫阿姨。
很快就到了莫阿姨家,她带孜孜去参观房间,我就躺沙发上看新闻。在台北看新闻很有意思,因为随时会有打架镜头出现,我以前以为大概他们彼此得罪了对方,但是觉得他们那样做实在傻,台北司法还没差劲到没有公道的水平吧,国内老百姓都打的起官司他们怎么就非要武力解决。想着想着还真看到里面打起来了,完全没有预兆,滑稽的要死,跟小孩子似的,于是我被逗笑了。
莫阿姨刚好过来,她问我什么好玩的事这么可笑?
我说,两个政治人物话不投机打起来了,跟小孩子似的。
莫阿姨说,这种事都见怪不怪了,他们也很可怜。
我问,怎么可怜?我对政治人物可从来没有想过用可怜两个字,即使用也是鄙夷地用的。
莫阿姨说,我认识几个这样的朋友,我听他们跟我讲的故事很有趣,跟表面上的完全不一样的,我给你讲,首先你看,他们为什么要打架?
我说,当然是有仇了,肯定是政治派系问题,彼此不服,又无法说服彼此,又没有涵养,只好打架解决。我是知道很多人都是不顾脸面的,在电视上骂人和被人骂都已经成家常便饭了。
莫阿姨说,其实你分析对了一半。怎么讲呢,你看,他们都是政府官员,应该不会没有涵养到这个地步,再没有涵养,也会知道打架解决不了彼此的矛盾,所以他们不是因为涵养不够而打架,另外他们之间有没有矛盾,其实也不一定。
我说,没有矛盾打架干什么?好玩?
莫阿姨说,有一个词比较合适:作秀!
我说,作秀?!有什么好作的?
莫阿姨说,在这里政党不止一个,派系就更多,每个人都在说话,每个人都有看法,可是大家都在表达自己,就没有人去听取别人,都认为自己的对,于是大家都错,到最后,真正谁能取得民众的支持,才会被认为通过,但是即使民众支持你,也不代表事实上你就是对的,因为支持仅仅代表支持。更何况,他们自己本身就没想过自己的观点一定比别家的好很多,他要得只有两个字:支持!
我说,那跟打架有什么关系?
莫阿姨说,问题就在于,你说我说大家都说,很容易就把民众迷惑了,到底支持谁?没有办法解决,到最后,甚至有的人连表达自己观点的机会都还没有,民众已经没有耐心了,人是很奇怪的,他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可以,别说支持你,就是更艰巨的事都会愿意去做,前提条件是你要能让他高兴,但是如果你让他感觉不爽了,你别说让他投票给你了,他没准还会发动周围朋友一起诋毁你,所以这是很情绪化的一个关系。
我说,是够情绪化的。难怪大选的时候每个人都是花言巧语说得天花乱坠跟求婚似的,原来是在煽情!
莫阿姨说,是啊,谁把民众感动了谁来做皇帝,就这么简单,至于许下的承诺,你已经做了皇帝了,诺言兑现不兑现还不是你说了算,而且大家现在都已经相当老练,许下的诺言听说去都是很严正细致,没有什么破绽,似乎很值得信任,其实当他兑现不了的时候他会有很多条退路,这些诺言其实跟幌子没什么两样,到最后就看大家谁说的好听,最好感动得大家都声泪俱下,那他就赢定了。
我说,民众不知道这些吗?
莫阿姨说,知道又怎么样?因为所有的后选者都是一样的,你不让他当选,就得让别人当选,那个人还不如这个人的想法好,至少听上去让大家很憧憬的样子,所以反正是要被骗,干嘛不选择一个好的说谎者?就算选择一个更美丽的谎言嘛!
我说,无聊死了。
莫阿姨接着说,你看那些打架的,其实就是因为他们的观点没有得到重视,在政界你的观点即使再错也不会比别人的差到哪里去,因为就那么一副牌,不同的人做东,换不同的玩法罢了,可是他们没有得到重视就很着急,怎么办?于是私下商量,明天电视上咱们两个打一架好了,这样肯定上头条,记者采访的时候再把自己的观点好好讲一讲,大概就会有人重视了。
我说,不会吧,还要事先商量!
莫阿姨说,现在大家都已经发展到不用商量的地步,到了该出手的时候直接就开演,而且真的跟演员一样会有假动作,但叫骂声肯定是很专业的,有时候双方私底下回去还要交流一下,说你早上那拳还可以再轮圆点什么的。
我说,阿姨,他们好可爱。
莫阿姨说,反正这边人平时也没什么好消遣的,看新闻跟看娱乐节目都是一个目的。
我顿时觉得莫阿姨说他们可怜是怎么回事了,想想还真是无语。
晚上莫阿姨带我们去吃海鲜,台北的海鲜还是有必要尝尝的,到了一家很中国的餐厅后莫阿姨说,这家店很有味道的,历史也蛮久,尤其让我喜欢的是这里到处可以看到很有味道的诗句,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我说,诗以前读过一点,那是为了高考拿高分,现在已经忘差不多了,只记得几首还是小时侯学的,我差点说出那句“停车**什么什么晚的”,一阵冷汗。
孜孜一直拉着我的右手,她还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告诉孜孜,其实你很聪明。
孜孜说,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说,因为一会要靠你来讲讲这些诗句。
孜孜说哦。
进了餐厅果然纯中国味道,女孩子都是典雅型的,带着东方女子特有的气质,款款落落,有的矜持娇媚,有的多情大方,在内地的时候怎么就意识不到呢,人就是总要离开之后才记得起曾经拥有,我忽然想起现在还是在国内,这些美女资源依然是我的同胞,立刻有了食欲。
我们在一个幽静的“竹林”里要了个小包,四周只用花草与外界相隔,音乐淡雅而舒畅,让我想起孜孜跟我讲过的重庆一家花园酒家。我在这样的环境中不自觉牵起孜孜的手,暖色的光线罩在她身上实在太让人冲动了,我赶紧转移注意力,对莫阿姨说,孜孜是我们学校的优等生,她语文好,我就不行了。
孜孜立刻脸红起来,处女就是不经夸哈哈啊疼,这个女人居然在桌子下面踩我!
莫阿姨说,那太好了,孜孜你看,说着在旁边花丛中取过一张木牌,原来这木牌是挂在花丛中的,暗红的薄木片上居然散发着阵阵清香,她拿给我们仔细指着上面的文字一句句念起来:
寸香隔断兰,
存梦愈薄玩;
酒行三分醉,
霓裳绕阑干。
我看来看去觉得这个醉鬼大概是妓院去多了做梦都是歌妓的衣裙之类,但似乎觉得并没什么深刻含义,莫阿姨念过之后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孜孜说,这首诗读上去有点田园味道,可是我看过一些初唐时期田园风格的诗集并没有见过这首,对不起阿姨。
莫阿姨又说,比我们两个强多了,你看他是在说什么啊?“酒行三分醉”是要知足常乐吗?
孜孜说:他是在提醒自己,大概意思就是说,兰花的美丽芳香也有消散的时候,我越是想把玩它只会让它越薄命,只有知道满足才会快乐,所以说喝酒有了三分醉意的时候就是最好的了,这样才能达到至善至美的境界,人生也得到升华。
阿姨说,原来这样子的啊,哦你看,背面有注解呢,我以前来都没有发现,不过好象它说最后一句“霓裳绕阑干”里面讲到这是借美丽的女子和动听的音乐,寓意围绕周围享用不尽,大概是作者的一种愿望吧。
我说,这个作者是个男生吧!
孜孜说,哎,你关心的事情永远那么无聊,阿姨我觉得作者的意思是说只要有了知足的心,那么即使有限的美好也会变的无限了。
孜孜说完瞥了我一眼。
我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接着她的话说,是的,人一定要知足,我们以后都要谨遵这位诗人前辈的劝戒,珍惜身边的快乐日子,说完我故意冲孜孜呵呵两声,小姑娘顿时无话可说。
接着孜孜侧过身在花丛中也取下一张木牌,小声读到:
泉泉月下沙浸衣,
不去破城遛马驹;
剑舞秋霜簪恨短,
来年不挂胡人旗。
孜孜接着说,这首应该是宋朝边塞诗。
莫阿姨说,不过意思不难理解,我也看得懂,看来这里的诗到底是从哪里摘写过来的还要问问才行。
这时候我们的菜上来了,于是我问小姐,请问这些诗是从哪里摘写过来的啊?
小姐笑逐言开言语像人一样秀美,她说,这些有一部分是老板自己写的,也有些是来这里的朋友有雅助兴赠写的,先生如果愿意也可以赠一首,我们老板一定会很高兴呢!
被她说得我也诗性大发,于是对她说:
我作诗不会,不过编个打油调子让大家开怀一下吧。
小姐说我帮你取个木牌记下来也算留念。
于是我就索性编了一个:
大家藏诗花竹中,有人不解有人能;金虾绿酒入我腹,美女挟诗论英雄。哈哈哈哈!

听完她们三个笑得很给面子,小姐说这就帮我记下,然后拿出去挂在外面,莫阿姨和孜孜称赞这首打油诗有点意思,我还有自知之明无奈之中发现酒菜已备齐于是邀请开吃,两个女人顿时吃得格外豪情。
在台北给我很大启发的还有传说中的星巴克咖啡,大概台北的咖啡文化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成熟的水平,我那天突然跟孜孜说,我也想开一家。
孜孜立刻否定我的想法,因为她认为我这不是想法,而是冲动。
这是我跟孜孜第二次产生分歧,我记得第一次是在学校我要送她回宿舍的时候,本来都是小事,但是要吵起来还真能吵起来,这次也是,我突然想开咖啡馆了,她说不可以。
一说咖啡我又想起了传说中的避风塘,在国内,至少在我们那个城市到处可以见到它的分店,可是在台北,好象已经过气了。现在的餐饮业已经开创了新的形式,我跟莫阿姨表达了我的一些想法。她说她有几个朋友这方面是行内人,跟她一样祖籍也都是外省人,都很能干,于是我要了其中一个的电话和地址,打算拜访。
她叫张灿,是一家咖啡屋的经理,三十多岁的样子,很精神。我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跟一个台北本省人谈生意,看来阿姨已经跟张灿打过招呼,我在后面一张椅子上坐下,一位小姐给我送来杯咖啡。
关于本省人跟外省人现在据说已经分得不是很清,这是莫阿姨告诉我的,这些天以来我除了带孜孜出去吃和玩,就是跟阿姨和她的朋友聊天,孜孜对他们的一些想法觉得奇怪,她是那种让我感觉到安全感的女人,这一点一直让我对她和我的将来充满信心。
张灿坐下来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我说,没关系,这咖啡很好喝,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下咖啡的,莫阿姨跟你打过招呼了吧?
张灿说,是的,莫姐给我说过了,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比如先说你刚才喝的这杯吧,这杯是比较浓的expresso,我个人比较喜欢浓一点口味的,关于咖啡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有点复杂,这样吧,你跟我来办公室,我这里有几本书,给你看看。
在她办公室我借了一些书,然后她带我去旁边的房间,都是一些咖啡加工房间,于是我看到了咖啡从研磨成粉到煮成的各个过程。在张灿的引领下,咖啡房的师傅们纷纷介绍了各自负责的环节的详细情况,我在整个过程中除了“哦,原来是这样”没有别的话。
一切结束的时候我感觉累的要死,脑子里涨得要溢出来,我向张灿致了谢后回到住处。脑子里除了咖啡还是咖啡,感觉从来没有一件东西可以这样充满我所有的脑细胞,在张灿那里我尝试了第一次煮咖啡,我发现我也是比较喜欢浓一点口味的。
孜孜跟莫阿姨在台北的一些商业街逍遥了一天,孜孜向我展示她的战利品,我用尽最后力气表达完她的前途无量之后轰然睡去,孜孜已经改变了对我开店的态度,我想这一定是莫阿姨给她做的思想工作。
睡梦中我仿佛回到家,成功开了我的咖啡馆并且生意兴隆,奇怪的是,我居然可以看到自己躺在那里,然后发现我还在睡梦中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然后突然就醒了,夜空中什么也看不到,周围安静得让我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还在做梦,而另一个清醒着的自己此刻正在某一个我发现不了的角度注视着我,我试图找出那一个我,终于没有找到,然后迷茫自己现在到底清醒还是还在梦中,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关于咖啡,现在看来就是张灿所说的,简单也简单,复杂也复杂。用一块钱买包速溶的冲了就是咖啡;花两万块买个意大利咖啡机,再找些传说中的极品哥伦比亚豆子磨好放进咖啡机,出来后打上鲜奶沫一样是咖啡。
时间在我们发现它的时候会立刻放慢脚步,而此之前它已飞快运转了不止多久。转眼七天就结束了,这七天都是孜孜在跟旅行团保持联系,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们原来的两个小书包已经变成一个大包三个小包,里面是她给朋友们带的礼品,我说她真无聊,结果她一句话就把我说废了。
孜孜说:我给叔叔阿姨和姐姐也买了,你还觉得无聊吗?
回来之后,李扬开着一辆凌志把我们直接拉回了我家,大家一片喜庆,让我以为台湾在我回来的路上让我捎带手给统一了,我也真的很高兴,李扬几天不见还整了车开了,够牛逼。
大家聚餐之后分发礼物,孜孜真是细心,没有她我就要做一回畜生了。爸妈姐姐拿着礼物格外开心,我说怎么有天孜孜冲我打听姐姐喜欢什么颜色之类的无聊问题。本来时间不早了,可是现在有了车,我们又玩了一会才送孜孜回她和姐妹租的房子。
胡叔收到礼物后请我跟孜孜吃饭,我聊起咖啡的事,胡叔表示支持,他自从跟刘戈分手之后一直表达着对避风塘的无名怨恨,依他的逻辑就是刘戈离开了他相当于避风塘抛弃了他,现在他听说有人要跟避风塘竞争,立刻表示支持,当然,只是精神上的。
那夜我们聊了很多,也喝了很多酒,精神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亢奋过,我觉得我还年轻,从那一晚开始。孜孜说她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不过她会支持我,说的我十分感动,让我想起了台北电视台的竞选节目,我想人还是简单一点好,不然活着都没意思了。
我家老爷子没有拦我,还把他的积蓄拿给我二十万,我现在已经知道开一家象样的咖啡馆十万是多么紧张,可是我没想退路,好在我在营业执照,工商税务,以及安全问题上简直一路绿灯,这是表哥帮的忙,他说咖啡馆开成了还要给我做大版面广告。我跟李扬把店面选在我们学校附近的一个路口,旁边相当繁华,孜孜这些天也帮我查了很多资料,祝韵已经跟她混得熟到不行,一口一个姐姐的,号称已经把我的咖啡馆在学校里进行了最具深度和广度的宣传,我已经在咖啡豆跟咖啡机的供货方订了单,两台全自动意式咖啡机,每台可以同时煮出四杯咖啡,另外还有配套的设备,张灿介绍的代理商,信誉有保证,我甚至意外拿到了批发价,咖啡豆是她帮我介绍的咖啡豆代理商,看来这个圈子比较开放,很容易交到朋友。
咖啡馆的名字我交给孜孜去取,给了她一个星期时间,因为姐姐要帮我设计LOGO,老爸的朋友介绍的装潢公司的人还要帮我打招牌,结果她想了第一天就想出整整一张A4纸的店名,然后开始筛选,选了七天最后还剩七个。
孜孜问我,怎么办?
我说,今天星期几就用第几个好了。
孜孜表示同意。
我们一算今天星期二,然后看第二个,名字很简单就三个字“咖啡村”,我说就她了。
孜孜又摇头,说不好。
我说,这是你选的。
孜孜说,是你选的。
我说,那是你写的。
孜孜说,那我要删掉她。
我汗了又汗,指着最后面一个说,这是什么?
孜孜说,CEREUS
我说,听不懂,就她了。
关于咖啡馆的布置,我跟姐姐一起设计,然后也吸取了孜孜,祝韵的好多灵感,李扬已经通过他老爷子的公司给我的咖啡馆做足了气势,并且筹划了一个关于咖啡文化的主题节目,等我忙完立刻可以去录节目。店内布置用了半个月时间终于完成,店面设计也很有感觉,表哥说各种执照等你想起来的时候来我这里拿就是了,他已经全部帮我办好。
CEREUS在这一年的圣诞节前一周胜利开张,我只招了一个员工,叫冬子。他是李扬老爷子帮忙介绍的一位咖啡师,他已经有近十年的咖啡行业经验,本来打算去上海做,临时有事走不了来我这里帮忙,我们都没谈工钱,他说反正他也呆不了几个月,所以建议我另外再找两个伙计,有多少年经验无所谓,只要以前做过,他在的时候可以带带他们。我表示感激。
表哥问我冬子的事情时我告诉他我们没有讲钱,于是表哥说我做错了。
第二天我给冬子闲聊的时候我说,冬子,我刚开始做,你做我的技术顾问吧,工钱不能不说,你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我不能亏待你。
冬子说,李老爷子的朋友我会用心做的,你也别提钱,伤感情呵呵。
我说好,这样,前三个月赚来的利润我们两个四六分,后面的咱们走着说。
冬子表示同意。
十二月节日真多,光平安夜,圣诞节,元旦这几天我就忙得死去活来,顿时发现人手不够,好在当时有一圈朋友帮忙,冬子把技术这方面能告诉我的都告诉了我,实在感激,我没有马上接纳他的意见招新员工,因为觉得马上要过阴历新年了,过了年再招更合适。
年终的时候CEREUS已经基本上了轨道,每天下午基本都会有半成以上的上座率,晚上还会更高一点,顾客基本半成以上都是我们附近几所学校学生,剩下的就是社会上的工薪阶层。我的咖啡定价比上岛的便宜,最便宜的单品180CC卖到十五块钱,最贵的CAPPUCCINO一杯是三十五块。还有一些冬子做的咖啡,口味都很独特,从他那里我了解到很多书上面没有讲到的东西。
很快我在李扬老爷子的电视栏目里做了一次节目,分两期介绍了咖啡的历史,西方的咖啡文化,还有目前国内的咖啡市场现状,其实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加上后来张灿给我补充介绍的一些东西,以及冬子传授我的一些东西,还有中间一段时间疯狂搜索的网络上的咖啡信息,没想到还可以拿出来讲给别人,心里十分叫爽。
节目播出后,加上表哥报社的大力宣传,CEREUS的生意已经出乎意料的好了,过年只休息了五天,记得大年初二都有人电话过来说要跟朋友喝咖啡,问我有没有开张。
创业成功,老爷子十分开心,我跟他说到今年夏天就可以收回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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