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一份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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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当天就出院了,她身体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不过是因为拉肚子有些脱水而已。在医院里打完点滴,休息了大半天,也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本来许晴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和江南谈谈,了解一下他的,但因为江南喂她吃东西的时候被护士看见两次,让两人都觉得有些尴尬,所以直到许晴出院,到江南楼下拿了车子离开,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江南垫付的住院费许晴已出院就还给了他,江南也没客气,他现在手头紧张,这几百块钱对他来说可不是可有可无的,好歹也是他半个月的生活费,不拿回来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第二天江南就到公司上班去了。接下来几天江南天天都在外面跑,联系客户,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基本上那些公司都没给他一个肯定的态度。江南也很清楚,自己刚开始出来跑业务,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所以他虽然有点累,但却没有沮丧。
许晴出院后突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都来公司上班,这让公司里面的老员工都觉得很新奇。江南没留意到许晴的变化,他整天在外面跑,呆在公司的时间不多。就算在公司他也是埋头研究客户的资料,偶尔碰到许晴,两人都只是打个招呼。
对于许晴暗算江南结果自己吃了大亏的事,两人似乎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许晴似乎没有继续找江南麻烦的意思,而江南也没有去多想。对于他来说,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些事情,实在没心思去理会。
一转眼到了周五,江南在外面跑了一整天,然后赶在下班前回到公司。出去跑业务的时候,江南并没有把欧阳风交给他的资料带在身上,因为麻烦。所以他总是在回家之前会公司一趟,把这些资料拿回家,在睡觉之前好好研究研究。这已经成了他的一个习惯。
这天江南照常回到客户部办公室拿资料,这些天欧阳风也和江南一样一直在外面联络客户,两人见面的机会很少。江南回到办公司的时候,欧阳风已经走了。江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办公桌,然后把资料装进自己的公文包,准备下班回家,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江南掏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喂,是小江吗?”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不过江南还是很有礼貌的说:“我是江南,你是哪位?”
“我是陈江啊,就是上次和你还有你们公司的许总一起吃饭的那个陈总啊。”
江南这才想起来,哪天晚上陪许晴到东海大酒店吃饭的时候,那个“所谓”的客户,就是陈江。当时江南认定了他是许晴专门找来对付自己的人,估计什么公司老总的身份只是编造出来的,所以也没太把他放在心上。记得那天晚上分别时,这个陈江还和江南交换了名片。但江南却因为没怎么在意这个冒牌的“陈总”,把他的名片弄丢了。
“他找我有什么事?难道许晴又想找他对付我?”江南心里想着,这几天江南碰到许晴,并没有发现她对自己有太大的敌意,所以也慢慢放松了警惕。这时候这个陈江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又突然有些不安起来。
“晚上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一起吃个饭,聊聊天。”陈江发出了邀请。
“这……”江南有些犹豫了,他心里一时间不能肯定这次是不是许晴耍的花样,而且他已经答应了陈晓晓,晚上陪她吃饭,看电影。
“没时间吗?”陈江语气中似乎有点遗憾,“本来我还想和你谈谈,准备和你签个单子的。”
要不要去呢?江南为难了,他对陈江的身份一直不是很相信,可能陈江所谓的单子不过是个引诱他去的一个幌子,但也有可能是真的。江南到公司已经快半个月了,还没能签下第一份单子。对他来说,如果陈江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江南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因为心里有顾忌而错过这样的机会呢?

想来想去,江南还是决定去见见陈江,不管是真是假,自己去和他见见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如果还是和上次一样自己和他的这次会面是许晴耍的把戏,大不了自己小心一点,不上她的当就好了。
至于陈晓晓,等下给她打个电话解释,她应该能理解自己。大不了和陈江见过面晚一些再去找她好了。
打定主意江南接受了陈江的邀请。
这次陈江约江南吃饭的地方不是在东海大酒店,这也让江南对于他的身份的怀疑更深了。不过既然答应了,江南还是要去的。
江南先打了个电话给陈晓晓,告诉她自己要和一个客户吃饭,可能不能陪她了。陈晓晓当然有些不满,毕竟她一个星期就只能和江南见那么一两次面,不过想想这是江南工作上的事,她也只能表示理解。
江南赶到陈江约定的饭店时,陈江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这次只有他们两个人,但陈江还是要了一个包厢。这家饭店规模不大,排场和服务明显就比东海大酒店那样的五星级酒店差了好多。这更让江南心里确定了陈江是个冒牌老总的念头。
进了包厢,两人坐下后,服务员就把才端上来,菜不少,但明显比上次在东海大酒店吃饭时低了几个档次,但酒还是茅台,而且是两瓶。陈江似乎看出江南的疑问,给两人都倒上酒后端起酒杯,有些抱歉的说:“我想借着这杯酒,向你道个歉。上次你们公司许总让我帮她的忙对付你,碍于情面我不得不昧着良心配合她演戏,做了一些很对不住你的事。实在对不起了。这杯酒就当是我罚自己的!”说完一仰脖子把那杯酒喝下去。
江南没想到陈江一上来就直接承认了上次和许晴一起对付自己的事,而且还自罚了一杯酒。他坦诚的态度让江南心里对他略微有了几分好感。
“没事,”江南笑了笑,“过去的事就算了,反正我也没吃亏。”
“?”陈江显然不知道后面的事,一脸疑惑。江南于是把自己怎么发现当时自己面前的酒杯被人移动过,心里怀疑被人动了手脚,不敢喝那杯酒,于是就把那杯酒和许晴面前的酒掉换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那杯酒最后是被许晴喝掉的?”陈江显然感到很吃惊。
“是啊,结果她拉肚子住进了医院。”江南老实的说。
“没想到她机关算尽,反而把自己给算计了……”陈江有些感慨的说,“我那时候也反对她这么做的。本来我以为她只是想让我灌醉你,让你出出丑而已……”
“今天晚上,你约我出来吃饭,不会……”江南看了看桌子上的两瓶酒,有些怀疑陈江是不是又打算灌醉自己。
“和许晴那丫头没关系。”陈江摇了摇头,“我上次见过你后就觉得你这个人很不错,想和你交个朋友,所以才约你出来吃饭,绝对没有戏弄你的意思。”
“这我就放心了。”江南笑了笑,他确实是真的松了口气。虽然五年的监狱生活已经让江南成熟了不少,但他性格里没有多少戒心,容易信任人,相信世界上美好一面总比阴暗面多的特点却一直没有丝毫改变。虽然这特点似乎很让他吃亏,不过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改变得更圆滑,老于世故。
“我有点不明白的是,你看起来很好说话,性格宽厚,坦诚,应该不会得罪许晴那丫头,让她那么处心积虑的对付你啊?”陈江看江南很顺眼,他想不明白许晴对付江南的原因。“你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对你,要不你怎么会那么警惕,在发现不对劲后就想到要把硬币弹到墙上来引开我们的注意力,然后掉换酒杯呢?既然你早知道她要对付你,你为什么还到她的公司工作?躲开她岂不是更好?”
“这事,说来话长。”江南一脸苦笑,确实许晴对付自己的事虽然看起来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其中的缘由却很复杂,也难怪陈江有那么多疑惑了。
“哦?难道这里面还有故事?”陈江一脸八卦的表情,“说来听听,反正这里有酒有菜,我们慢慢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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