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天狗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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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翁红返回儿童医院病房时,发现天狗不见了。走廊门口的护士竟然在打盹。
真是祸不单行。让人急得快发疯。
毫无疑问,是陈大坤抱走了天狗。找到陈大坤,肯定就能找到天狗。
翁红说:“奇怪,可能是他,但又可能不是他。要不是天狗伤得这么厉害,他可能都不会来看他。我跟天狗在深圳住这么久,他都没来看过他。这次不知道谁告诉了他。他抱走他想干什么?”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陈大坤怎么知道天狗在儿童医院?”我问。
“当时想到你在北京那么远,我打电话给望月,她感冒发烧,正在打吊针,我没让她来。也许是望月太担心太心急,打电话告诉了他。”
我让翁红给陈大坤打电话。翁红从手提包里找出那本通信录,翻了老半天,才翻到“沈洪财”的大陆手机号码。
刚刚要拨他的电话,翁红的手机就响了。是陈大坤打来的。
陈大坤说:“小松现在跟我回香港,他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你不用再来找我们了,我们今天马上就要搬家。以后咱们各走各的路。”
翁红哭着叫了起来:“只要你把小松还给我,其他的都好说。”陈大坤说:“我想你是个明白人。我们以后各走各的。你告诉那个姓吴的,王八蛋,给我小心点。别让我再碰到他。”
翁红急得哭了起来。
我问她:“是不是先报警?”
翁红怕小孩出问题,说:“千万不能。他地性格我知道。”
我也觉得这时候报警,可能会使陈大坤狗急跳墙。再说,父亲抱走儿子,也是天经地义的,警察也不会管这事,说不定还先把我这个外人抓走。
我安慰翁红:“先不要急,心急思维就乱了。他应该不敢对天狗怎么样,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我们冷静下来。再想想办法。”
翁红还是不放心,说:“不行,我还是要跟他谈谈。”
她拨了陈大坤的电话。她还未开口,陈大坤就激动地说了:“你以后不必再打电话了。记住,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否则,我剥了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皮!”
翁红说:“我们保证不会说出你的秘密,你把小松还给我好吗?毕竟是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陈大坤说:“做梦去吧。”说完就挂掉了手机。
翁红继续抽泣。我把事情分析给她听,安慰她:“他用两个名字、两个身份,显然是违法的。如果他太过分,我们可以告他。”
翁红又重拨了好几次电话,他的电话总是关机。
翁红决定亲自去香港一趟,态度坚决。我劝不过她。只好让她过去。
我没有香港签证,没法跟她过去,只能送她到罗湖口岸检查站。
忙碌了一天,到了晚上九点多,想躺下早点休息。心情却乱如建筑工地的材料,横七竖
我突然又想去望月的咖啡屋看看。
拖着疲惫地腿进了咖啡屋,弓坐在静谧的角落,我已六神无主。
望月不在。我要了一杯咖啡。扒在桌上,扒着扒着,就睡着了。
望月回来的时候,发现有个人扒在桌子上睡,问服务员是谁,服务员说好像有点面熟。但不知道是谁。
望月没有叫醒我。
直到晚上10点多,我才糊糊醒来。咖啡已经冷了,服务员给我换了一杯。
我赶紧给翁红打电话,问她找到天狗没有。
翁红说,陈大坤的门锁着,锁头被换了。里面没人。她正在门口守株待兔。等着他回来。
我说:“不用守了,他肯定知道你会去找他。搬走了。你先回来吧,我在望月的咖啡屋等你。”翁红还是不甘心,说要守到晚上,如果晚上找不到他们,再回深圳。
我只好继续在咖啡屋等她。咖啡屋距离罗湖口岸不远。翁红一过口岸,很快就可以到咖啡屋。
望月在收银台里坐着,突然听到我打电话的声音,感觉很熟悉,抬头一看,就发现了我。她惊奇地向我走过来。
“呵呵,吴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打个电话给我。”望月的声音有点沙哑。
“上午回来的。”我有气无力地说。
“是为天狗的事吗?我想到你在北京那么远,就告诉沈洪财了,你就别担心了。”
“天狗被陈----沈洪财抱走了,翁红去香港找他,还没回来呢。”
“原来你在等她呀。这可是你地咖啡屋呀。服务员竟然不认识老板。呵呵。”望月不知道事情的复杂,看到我来了,掩饰不住激动。
我说:“望月,我今天没心思说闲话了。”
望月说:“我没开玩笑,我跟翁红说了,你借我的钱就当成入股,如果亏了,我还给你,如果赚了,你就分红。”

“今天先不谈这些了。”
“怎么啦?”
我把碰到陈大坤和天狗失踪的经过告诉了她。她也觉得这是陈大坤演地戏。
望月说:“我有个办法,就不知道你想不想这样做。”
我说,你直接说好了,别卖关子了。
望月说,贺道在香港混了多年,认识香港一些黑道的人,如果不想报警,找他帮帮忙。说不定有效果。
我说:“问题是黑道的人都要收黑钱,而且要先给钱。给了钱如果能顺利找到还不要紧,如果给了钱又找不到,就是肉包子打狗。”
望月也替我和翁红焦急。她想给贺道打电话,但又觉得彻底分手了,没再联系,直接找他下不了台。
想来想去,我只好以自己地名义给贺道打电话。我说明来意,希望贺道能帮忙找回天狗。
贺道说:“黑道的人倒是认识不少,但其实那些人现在都窝在深圳。交情不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传说地那么神。”
“一般他们怎么收费?”
“我问问他们吧,这种事情我没经历过,所以没有把握。你把沈洪财的地址、身份、电话等资料告诉我,一有消息我就跟你联系。”
贺道说:具体我也不清楚,明天我答复你。但先声明,我只是帮你们介绍互相认识,至于价钱你们自己去谈,以后一切后果跟我无关。你同意我就帮你联系,你不同意就算了。我只好说。好的,我先跟他们打听价钱的问题。
望月陪着我等候着翁红的消息。我每过10分钟就要跟翁红通个电话。望月却有点醋意,说:“吴哥,我要是有翁红一半的福气就好了。”
我微笑。苦笑。不知如何回答。
直到凌晨一点多,陈大坤还是没有回家。看来是真的搬走了。翁红这才哭着赶回深圳。好在深港之间二十四小时通关,往返很方便。
翻来覆去,两个人都睡不着,只好都起来吃安定片。
第二天中午。贺道给我打电话,说黑道的人开价20万元,而且要先付10万,如果找不到,也只能退回5万。
我一听,就气得把电话挂了。这明摆着是没什么料地黑道。有料地黑道人怎么找不到人还要收5万元?!
最后,我们商量,只能从长计议。先查陈大坤的行踪,到时再跟他谈判。答应他的条件,最多再给他一些钱,应该没问题。天狗在他那边应该没什么安全问题。
望月找了好几个香港的朋友打听“沈洪财”的下落。
翁红每天都跟我到咖啡屋里等候着消息。
我问翁红:“你那天去医院拿我的血液化验报告,怎么没告诉我是什么血型?”
翁红沉默,想支吾过去:“哎呀,管他什么血型。”
“既然血都抽了。应该知道个结果呀。”我觉得这是顺理成章地事。
“算了。”翁红爱理不理地。她是怕我知道。天狗的血型竟然跟我一样。她怕我抽自己地血给天狗,但她又希望天狗身体里流着跟我一样类型的血。她很矛盾。
我故意试探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和天狗的血型一样,对吗?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也是O型?”
“是啊。”
“原来你在骗我?你早就知道了?”
“我现在刚刚知道,是O型。”
“你好坏啊,竟敢套我的话。”翁红娇嗔而幸福地说,用手来挠我地腋窝。
我笑了起来。
翁红突然又伤感了:“你还有心思笑。”
是啊,我突然收住了笑容。我想,老母亲以前唠叨的话是对的:平安就是最大的幸福。平安和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刚回深圳几天,北京公司办公室侃主任就打来电话。
侃主任说:“尚总和李副总这几天都病了,先后住进医院,集团领导说要吴总回北京主持工作。”
“老兄,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回深圳的时候,尚总和李副总还像生猛海鲜,怎么会同时病了呢?我不太相信。
“吴总,别地能开玩笑,这种事我跟你开玩笑,难道不怕你扁我吗?”侃主任严肃地说。
为老板服务,混得再高层,也是一个兵,很无奈。疲惫的我,像一匹被人养着的马,人家要我起程,只好又起程了。真是马不停蹄。
临走前,我又带翁红去望月那边坐了一会,拜托望月照顾好翁红。
“有天狗的消息就马上告诉我。”我对翁红和望月说。
望月很乐意照顾她,与翁红像亲姐妹。翁红却不吃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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