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对话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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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红默默地刷牙。我躺在床上猜测她会怎么说,也猜测牛总为什么要单独请我吃饭。
酥脆的阳光洒满一床,被子健康而性感。床有了女人,就有了灵感和血液。
躺在棉被上,如沐浴热水澡。看着窗外的雪,我希望自己问翁红的问题,像被雪覆盖着的一片落叶,封冻起来,雪不要融化。至少不要让落叶这么快见到阳光。
有些事情是需要冷藏的。有些事情是需要速冻的。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推测。两个人关系不好,或者没有爱情,无非是感情不和。但感情不和有很多种啊,她跟法律上的老公究竟是哪一种呢?
是存在家庭暴力?是没有共同语言?是大男人主义?是他身体上的问题?是性格相差太大?
该想的我都想了,可是还是觉得不对。
翁红刷完牙,走过来,扑在我身上。
我感觉翁红有一种渴望拥抱的饥渴感,便忽紧忽松地抱她。
我们不自觉地吻了起来。
接吻是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许久,翁红抬起头,轻声而严肃地说:“说实话,当初我是为了去香港而随便找个人结婚的。如果不是跟他结婚,也会找其他香港户籍的人结婚,反正那时跟谁结婚都一样。”
“这我知道,我想知道的是后来的故事。”
“我跟他打结婚证的时候,20岁,他那时已经39岁了。他离过一次婚。谈不上怎样,也不知道好还是坏,反正日子就这么过。我对他的身体有心理疙瘩,有排斥感,不知道为什么。但跟你的感觉就很舒服,你的汗味我都觉得好闻。”
“其实这是体味的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体味,就像人的指纹,都不一样。两个人的体味如果协调,就会觉得很好闻,性就会很美;如果不协调,就会互相排斥,对性有厌恶感。”
“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你没问呀。”
“突然感觉你像医生或心理学家,不像经理人。”
“呵呵,我哪有那么无聊。”
“我们说到哪了?”
“说到体味。”
“乱了。你不是要问我的事吗?”
“不说也行啊。”
“没事。那时假结婚的人很多。”
“是啊,在福建和广东沿海,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其实,在四川、广西等地,也有很多人用这种方法去香港。只是费用高些。”

“费用?要多少?”
“广东、福建一带的人,当时一般只要花三四万元就可以办手续了。偏远一点的地方,要花六、七万元,有的人甚至花了十多万元。”
“为什么不是统一的价格?”
“近水楼台啊,沿海的人比较了解信息,就不会被宰啦,越偏的人越容易被宰。或者被转了几手卖猪崽。”
“好像用这种形式去香港的人,很多‘夫妻’都没有结果。”
“那当然。不过,很多人没有生小孩,挂名一两年就离婚了。有的人甚至没有见过面,都是中介包办的。我不小心有了小孩,现在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
我心情有些沉。起来开了一扇窗。冷空气吹了进来。
翁红说:“单身男人的宿舍,就是有一股汗味。开了窗才会感觉到。入臭汗之室,久而不闻其臭。呵呵。”
我说:“是啊,我很少开窗。每天一早就上班,很晚才回来,一回来就疲惫得想睡。周末总是想玩,想把北京的景点都赶快走一遍。”
翁红问我:“为什么要赶快走一遍?你不想在北京发展吗?”
我说:“不知道。我现在很矛盾。在深圳的时候,有点厌倦,离开深圳后,又有点放不下。就跟草原里的狼一样,总想知道草原外是什么模样,一离开草原,又恨不得马上回到自己的窝。”
翁红站了起来,看着大雪之后晴朗的天,呼吸着窗外吹进来的新鲜空气,又睡得好,她精神好多了。
女人有性的滋润,就会睡得香。睡得香,精神自然好。良性循环。
翁红自言自语地说:“人是需要经常开一扇窗的。这样,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我不知道她是无意中说出富有哲理的话,还是故意提醒我,要我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
我说:“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就会为你关上一扇门,给你一个吴孤鹤,就不会让你再爱上沈洪财。”
我其实很想把拒绝望月的事告诉她,以坦白获得信任。但想想,还是不能说出口,那样会让她不安,也会伤害望月。
有些,只属于一个人。
她看我欲言又止,问:“想说什么呢?”
“……”我支吾了一声,想出了一个后来改变我财运的话题。
待继,后面还有63章,一定会连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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