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红颜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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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圳返回北京,没再发现房东太太来洗澡。也许她家的热水器已修好。但她半夜来洗澡并遗下乳罩之事,让我一直觉得很蹊跷,难道有什么玄机?
时间让玄机在我脑里慢慢淡化。
周末上午,我还在梦中,就被敲门声吵醒。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显得很熟悉的样子,一点都不尴尬。他中等身材,从气质上看,是个上班族。
“这房现在是你住啊?新来的办公室主任吧?”他问。
我睡眼朦胧:“你是?”
“呵呵,我是你的前任,姓徐,叫我老徐好了。我六个月前就住你这屋。”
还好是我的前任,不是我的前世,差点吓了我。“哦,请进来坐坐。”我说。
老徐说,他搬走时,有几本书装不进行李箱,没拿走,故意扔进床底下,怕被收拾掉,今天正好路过这,上来拿。
他走到床前,趴下来看床底下,说:“书还在,有5本。我拿走啦?”
“拿吧。”
老徐说,兄弟有所不知,我当初也是从深圳被富豪公司招聘来北京的,但在公司混了几个月就离职了。职场其实哪里都一样。
我问,现在哪高就?
在搜狐人力资源部混饭。他用手指托了托眼镜说。
老徐边聊边从阳台拿了根顶衣架,把书钩出来。他拿了书,用手肚子擦擦灰尘,说,这些书都是那些大牌公司的牛人写的——其实也不是他们写的,都是枪手代笔的——其实也不是枪手写的——只是枪手东抄西抄别人的,整合起来就变成自己的了。这世道啊,呵呵。
老徐边说边走,到洗手间门口,看到那个小巧的洗衣机,摸了摸说:“这是我用过的,很有感情啊。当时,我刚搬来时,没有洗衣机,是房东太太从家里搬过来给我用的。”
这话让我突然感觉很怪,为什么又是房东太太?她为什么要送洗衣机给老徐?
我问:“房东太太怎么那么好?”
“呵呵,好不好,我也说不清。呵呵。”老徐似乎不想把话说清楚,或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这个社会,没有利益关系,谁会对你好啊?除了你妈妈。”
“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呵呵,呵呵。没啥大不了的事。你忙吧,我走了,打扰了。”老徐说着,右手食指托了托眼镜,转身就要闪人。
我拉住他,半开玩笑地说:“别走,今天你不说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私闯民宅,该当何罪?”
“老天,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告诉你吧,你是办公室主任,人家对你好,是想堵住你的嘴,明白吗?”
他的话让我感觉房太太有点神秘。难怪房租会比市场价贵。
这神秘感,一直伴我到圣诞节。
这是香港最长的节日。有的企业放假长达一个月。
早在一个月前,我每次跟翁红通电话,就提起圣诞节约会的事。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翁红盼来了。
星期六傍晚。我开车去首都国际机场接她。
多日不见,翁红更加妩媚迷人,肤如凝脂,润唇滑舌,爽齿甜津。我们在车内疯狂拥吻。
正当我低头贪婪地亲吻翁红的脖子时,走过来一个保安。翁红赶紧穿上衣服。车窗全部贴了玻璃纸,保安看不到车里的内容。他敲了敲玻璃窗,比手划脚地示意说,不能把车停在过道,赶紧开走。
我轻轻地安慰一下翁红,整理了她的衣服,迅速把车开走。
到了新街口,翁红看到一家世界名牌内衣店,突然说:“停!”
我问:“干吗?”
“来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带其他内衣,我去买一件。”翁红说。
在店门口停了车,我随翁红进入内衣店。
翁红挑了一件红色34C乳罩,进试衣间试穿。我在试衣间门口问:“自己穿多大的,还不知道吗,干吗还要试?”
翁红羞涩地说:“最近好像长大了点哦,比较紧。”
我迅速帮她关上门,怕这句话飘出门外,被别人听到。
很快,翁红打开一个门逢,说:“哥,进来帮我拿一下皮包。”
我进去,发现墙上的挂钩坏了,还没修,她的包没地方放。
翁红刚解开乳罩,鼓得像要跳出水来。我说:“好像她们真的长大了耶。”
翁红说:“笨,经期快到了,总是这样。”
翁红穿上新乳罩,让我在后面给她扣扣子。这是意大利著名内衣品牌欧米纱兰,穿下去,性感得像长嘴巴,好像随时可以跟你对话的模样。
我抑制不住自己,双手不自觉起来。翁红说:“不要啊,老公,外面有人。”
她称我为“老公”,多数是在情不自禁的时候。
爱与疯狂并进。翁红的身子已经软了,两脚似乎站不稳。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我掀开翁红的裙子。翁红赶紧把我的手拿开,说:“老公,别这样,好害怕。”
我几乎快哭出声了:“宝贝,你真的太美了,我真的好想好想要,就现在。”
我再次把翁红的裙子掀开。这次她没有拒绝。我左手和嘴唇在她身上忙碌不停。
翁红怕外面服务员听到声音,憋着气,带着哭腔说:“亲爱的,求求你,别这样。”
她边说边弯着腰,双手扶在墙上。
我已顾不了那么多,就算生命从此化为一团烟雾,我也乐意升天了。
我如狼似虎,地球上的一口油井很快喷薄而出,烈火熊熊,像伊拉克战场。
翁红的腿已经软了,想蹲下来,但没站稳,一条腿突然脆了下来。她就这样半跪着,一两分钟才退潮。
整理好衣服后,翁红拿起内衣,我拿起包,心蹦蹦跳跳地出来买单。翁红的脸色红润羞涩,掩饰不住慌张。收银小姐以怪异的眼睛看着我们。
回到宿舍楼下,整个楼层的灯光大多亮着,隐约传来电视主持人的声音,朱军正在采访艺人,艺人正在作秀。
我和翁红一起洗澡。在我那张宽大而温暖的床上,这次,我们像打日本鬼子一样,持久和坚强。
断断续续交缠到凌晨一点钟,我们才出去吃宵夜。
我摸到翁红的手脚冰冷,便拼命地搓自己的双手,用热热的手掌去敷她的手心、手背和脸蛋,以及她的耳朵。我想把她整个人摸得暖暖的,摸成一个热馍馍。

凌晨两点半。我们相拥而眠。
床头对面的墙上,那个叫“陶”的女人看着我们恩爱得无懈可击,眼神由暧昧变成了嫉妒。这样的夜,天气再冷也很温暖。我似乎又一次脱胎换骨。
上午十一点,我才醒来。
我起来洗刷。然后给翁红端来一大盆热得烫手的水。
她轻轻地醒了,没有一点倦意,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想爬起来。我把她按住。
“不要动,你躺着,我给你洗脸。”我说。
翁红看着我拧着毛巾,看到热水烫得我的手红得快流血,心里有点心疼,幸福感从脸上涌了出来。她说,有人疼的感觉真好。
我给翁红洗脸。像洗婴儿的脸一样,小心翼翼。
翁红看着我说:“要是没有小孩,我肯定会马上离婚,跟你结婚。再难我也要离,哪怕抛弃一切,跟你私奔到西藏做农民也心甘情愿。”
我知道她真心爱我。我告诉她:“别说这些了,我理解你。婚姻可遇不可求,有爱才是硬道理。”
“可你是单身,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们这样不等于结婚吗?真爱与否,我觉得与那张纸无关。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不是公章的事。”
翁红感觉不把话说出来很内疚,继续说:“我现在的生命不属于我自己的,一半是儿子的,四分之一是你的,我自己也才占四分之一。”
能给我四分之一的爱,我很知足了。尽管这种分法没有标准,但我不敢再有其他的奢望了。
我开玩笑说:“才给我四分之一?太少了,我还以为有百分之九十呢。”
“四分之一就很不错了,你还想要多少?从来还没有一个男人在我心里占这么大的份量。”翁红说得有点严肃。
我双手捧着她的脸,轻轻地亲她的嘴唇,吻她的耳根,吻她的下巴,吻她的脖子。然后,嘴唇继续往下滑,最后停留在她的乳晕上。她喜欢裸睡。
我轻轻地咬她的乳晕,问:“疼吗?”
她说:“不疼,你咬吧。”她眼睛脉脉地看着我。
我说:“我想把它吃下去。”说着,又咬得重一点。真的很想把她的身体消化掉,使她完全融化在我的身体里。
她说:“你吃吧,我愿意。”
我抬起头,把嘴唇移到她的嘴唇,一阵翻江倒海。
“还没刷牙,等一下吧,你不怕我有口臭?”翁红问。
“我的口腔装满你嘴唇的故事。有爱的人,就有了超强的抵抗力,还怕什么?”我说。
翁红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一个男人单独在外面久了,让他永远不吃点荤的,是不现实也不够人道的。便对我说:“其实,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可以找个人调节一下生活呀。”
翁红一说起这个问题,我就想起望月,想起那天差点进入她的身体。我不自觉地难堪起来,莫非真的有感应,她知道了?我不好意思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是说真的。我生活在香港和深圳,这点事还是看得开的。你又不是和尚,装什么正经?我是别人的老婆,心里总是有点内疚,所以也想让爱更自由点,不想太过分地约束你。”
翁红毕竟是过来人,说起话来有点港味,或者欧美味,不太符合大陆人的爱情思维。
她又说:“其实,我心里也希望这些事不要发生。但即使发生了,我也能疼痛地承受。”
我对她突然陌生了起来。
我想:她如果真的很开放,会不会在香港还有别的男朋友?我不在深圳的时候,她是不是也找人调节生活?
但我不敢问,也觉得基本上不会有这种情况。女人嘛,跟男人不一样。
但按她的思想,又好像随时都可以找别的男人调节生活,那种思想让人感觉有点不专一。
我说,没有感情基础,做那种事就像喝自来水,有意思吗?
翁红说,别假正经了,男人完全可以没有感情而,女人就不行,要有感情才会有那种想法,除非是买卖关系。
她转过头,又说,不过,只要你不跟别人发生感情,而且不要带一些不健康的东西,我是可以疼痛地承受的。
我忍不住问:你在香港有没有交别的男朋友?不要紧的,我也会理解。
我本来以为翁红会有点生气,但她没有。
在我的印象中,翁红总是不会生气似的。
翁红说:“我现在整天都不出门,带着个小孩去哪交男朋友?再说,女人跟男人不一样,有了一个心爱的人就不会再交男朋友了。”
我想,也有道理。在的本能上,起码女人比男人稍微专一一点。
我拉开窗帘,阳光射了进来。躺在床上更舒服了。
“真不想起床。”翁红说。
“那就不要起来,睡到你不想睡再起来。”我说。
“不行,要去解手,你把窗帘拉上。”翁红说。
我又把窗帘拉上。
翁红爬了起来,套了一件大毛衣,就去蹲马桶。
我跟在她后面。
翁红刚关上洗手间的门。我把门打开,看着翁红说:“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但我从来没问过你,能说吗?”
“什么问题?”
“不知道能不能问。”
“可以,你说吧。”翁红说,“你关上门吧,不怕臭?”
“不怕。”
“什么问题?你问吧。”翁红说。
“你跟老沈这么久,虽然当初不想嫁给他,但后来产生过感情吗?你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我也不敢问。”我谨慎地问。
翁红的从马桶上立了起来,依然是那么圆滑而高翘。她拉起棉裤,边穿裤子边说:“这个问题本来不想再提起。”
我说:“如果不想说,千万不要勉强,真的。”
翁红说:“其实也没什么。以前不想提起,但事情过这么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有点问得不是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说:“算了,你还是不要说了。”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不说下去也难受。”翁红拿着牙刷边挤牙膏边说,“刷完牙,我就告诉你。”
我正矛盾着,突然就有电话进来了,是总部姜总监打来的,他说牛总过两天到北京办事,要单调请我吃饭。真是受宠若惊。
待继,后面还有63章,一定会连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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