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节 姐妹合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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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平在文具用品批发公司的工作,经历也颇丰富。最初进公司应聘的是单据录入员,之后库房主管离职后由学平接任,业务淡季又去做了一段时间的业务员,库房再次差主管又去接手做库房主管。学平在库房做了几个月,厌倦了库房工作的枯燥,经人介绍决定到另外一个文具生产厂家做业务员。批发公司是做代理的,自己没有产品,厂家生产什么就卖什么,自己没有自主权,那也是做一天算一天的事情。厂家就不同了,厂家可以根据客户的需要来决定生产。
以前玉凤一直在纳闷,搬到情报所时,学平这个月光族哪里来的钱交押金和房租。过了一年多,谜底揭晓了,原来学平是找涤生借的。涤生毕业后去了航道局的工程船,工资待遇比其他在公司制船舶的同学好得多。毕业后五年时,当同学们一个个觉得船上没有前途,纷纷上岸租房找工作时,涤生在老家的县城已经买了三室两厅的小区房了。学平找涤生借的钱一直未完。涤生回来培训时就住在学平住过的房间,算是收到了学平还的钱。
玉凤知道涤生的培训也就是几个月的时间,自己必须另外找人与自己一起合租房子。身边认识的要租房的人并不多,玉凤在网络上寻找着未来的合租伙伴。这时,兰兰的一个电话打破了玉凤的计划。
兰兰一直在酒店娱乐行业工作,这些行业的单位一般都会给员工提供住宿,恋爱男女才会在外面自己租房子。玉凤去过兰兰租的房子,就是最后一次见到未婚的叶琴那次。兰兰那房子租得好好的,为什么这时兰兰会急着让玉凤帮她找房子呢?“你有房住得好好的,让我现在给你找房子干嘛?”“那是以前有房子住,现在没有了,你不忍心看我睡大街的话就帮我找。”这就是玉凤的表妹,说话时就像玉凤是亲姐姐一亲,提出的要求让玉凤无法拒绝。那时涤生的考试还早,玉凤答应在兰兰工作的酒店附近找。
玉凤去看美会时,美会就说与其两姐妹各租各的房互不来往,不如合租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这亲戚还是要多走动才能亲。玉凤想想,反正都要找人合租,租给别人总不会有租给兰兰这么放心,就答应了美会等涤生的租期满时让兰兰搬来。兰兰似乎等不到涤生的租期满,天天找电话给玉凤嚷嚷,玉凤拿她没策,只好让涤生搬到学校去住。
玉凤也是在兰兰搬家来的时候才知道,长江在兰兰的生命中已经成为过去。两个人分手的原因,玉凤是很久以后才从叶利那里听到了。长江的一个亲戚家有事,兰兰在上班不能一起回去,长江就和兰兰的一个女同事一起回去了。两个人的动作表现略为亲密,这个举动让奇会看到了,兰兰知道后立即把自己的所有东西从租赁屋搬到酒店宿舍了。就这样两个准备结婚的恋人成了陌生人。玉凤听说长江向美会提出和兰兰结婚时,美会同样要求必须有房才能结婚。长江也不过二十五岁,工作也才七八年,哪里可能立即买房。房子那个钢筋混凝土空壳,让多少有情人成为陌路人!

陪同兰兰一起搬家的男子强仔,比兰兰大几个月。虽然父母离异并各自有了生活伴侣,这却未影响到强仔与他们的来往,也可能是因为此时强仔还需要父母给他钱吧。强仔服兵役退役回来,选择了随母亲在铁路上工作。强仔参加了铁路局为期两年的带薪培训,每个月可能有近一千元的生活补贴。对于一个普通行业的打工者讲,一个月的工资可能也就一千左右,不仅要养活自己,还会想办法省点给在农村的父母。强仔的补贴只够他的烟钱,生活费靠家里和兰兰。
兰兰和强仔搬来后,玉凤的生活基本上没有影响。话是说两姐妹合租在一起互相照应,实际上两姐妹半个月都难见上一面。玉凤早上八点半出门去上班,那时兰兰还在睡觉:玉凤下午六点半下班回到家,那时兰兰已经出门去上班了:兰兰十二点下夜班回来,那时玉凤已经进入了梦乡。除了玉凤休假或兰兰有事请假休息,两姐妹见面是很难的。玉凤见到的是强仔。强仔的培训是朝九晚五的生活,。强仔和兰兰只是恋爱,就算结了婚,玉凤和强仔之间没有血缘关系,始终有隔膜,尤其是谈到钱的事情。玉凤每次收房租、水电气费都只能给兰兰打电话,晚上等着兰兰下班班后给钱。
除了收费难,一些生活上的小细节也让玉凤很头痛。虽然酒店提供工作餐,兰兰下夜班回来会吃一点东西再睡觉。通常吃了之后碗就摆在桌子上,剩菜剩饭也不处理就去睡觉了。强仔周五放学后去父母家。周四时强仔做的饭菜,兰兰吃剩后要放到周日,强仔才会处理。这些饭菜已经坏掉,整个屋子很大一股怪味。有时玉凤心情好会大舌头处理一下,次数多了玉凤在想自己的帮助是不是在纵容兰兰和强仔,让他们养成了依赖心理。
这些细节让玉凤很烦恼,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尤其是兰兰的母亲美会。工资又高人又漂亮的兰兰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以前在农村把个穷家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兰兰应该不会是这样。玉凤没有同美会提起这些,只是心里寻思着如何才可以不和兰兰同住一个屋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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