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节 加班的春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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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军生病了,玉凤叫他去看。他拿了两百块钱就回船去了。玉凤有了工作之后,他就应该存钱改善两人的生活,何况他妹妹还在读书,暂时在岸上也不好找工作,他也只有上船去了。
玉凤一周只有一天的休息,一般就是星期六。周六上午玉凤买好下一周的食物,下午就在家里看书、做家务。上班早出晚归买不了菜,好在有冰箱,买的菜放在里面十天半月也不致于坏掉。
要过春节了,年底的时候,商行特别地忙。说是七点下班,但是常常都要加班。加班也没有加班费,但是回到家中,常常都过了十点钟。一天忙碌之后没有了精神,也没有力气去看书。玉凤想自考是否真的要如赵峰所说的那样被迫放弃了。那是母女两代人的希望,能放弃吗?
春节近了,这一年的最后一次工资也发了。玉凤这次领了一千两百多块。还了在赵峰老乡那里借的两百元后,还有一千块人民币。老板在春节前吃团年饭的时候,还是给玉凤象征性地发了红包,里面竟还是有一百元,也有点意外了,原以为发个五十就不错了。
东军回家去过年。已经到了腊月二十八了,再过一两天就是除夕,坐车也不好坐,于是坐船回去。玉凤将红包里的一百元钱交给东军,让他回家给父母买点东西。晚上八点钟的船,七点多都得上船去,玉凤送他到了船头,就再也不能走了。河边很冷,东军叫玉凤早点回去。
在走之前,东军想到过年了,卖菜的小贩也要回家过年,可能到时就不好买菜了,于是炖了很大一锅排骨。除夕之夜,玉凤吃过晚饭之后一个人看着电视。一个人看春节联欢晚会,玉凤觉得很孤单,便给同学打电话。
甜心从北京回来后继续漂泊着找工作。在面试时偶尔地闯进了班长黎涛所在的公司。黎涛看在老同学的份上,给经理说了一下,甜心就进了黎涛所在的公司,做了一名物管员,也算让自己所学的专业有了一个理论联系实践的机会。春节的时候甜心被安排值班,就和玉凤一样一个人在城里过除夕了。玉凤想和甜心一起过除夕,无奈两个人都不想第二天上班时继续奔波,谁也没去谁那里。两个人都觉得联欢晚会不好看,就开始聊天。聊着聊着,电话里不时传来阵阵鞭炮声。当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两个人都哭了起来,也许是第一次在这种时候感觉到孤单吧。

时值春节刘权已经回老家去过春节了,玉凤和东东一起在家电门市值班。春节时平时来拿货的那些市内地摊客户都过节开心去了,区县的货运早就停了,货也发不出去。玉凤和东东天天上班就等着下班,甚至在猜测门市外下一个行人是男还是女。
相对家电门市的清闲,知心电玩就是忙得热火朝天了。电玩的顾客的经济状况大多比较宽裕。春节期间来的顾客年龄更是偏小。城里人工资高,过年过节给小孩子的压岁钱也多,以前读书时莎莎说她幺爸喝醉了给她压岁钱时,不小心把六百当五百给了。孩子们得了压岁钱,自然就来到知心买早已相中的时尚游戏机了。知心电玩的同事忙不过来的时候,玉凤和东东也要出去一个帮忙,留一下照看一下家电门市就行了。
初四时刘权的春节假期结束,东东休息了一天,可以陪父母走走亲戚。初五玉凤开始休假,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了。母亲叶利早已做好了饭菜,玉凤只管开口享用就行了。初六那天正好是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在这山村老家没有情人节这个概念,倒是七夕中国情人节大家都知道。在山村里当然不会有玫瑰花和巧克力出售。玉凤带着东军去赶集。那天是逢邻镇的赶集,两个人爬了近两个小时的山终于到了街上。街并不大,卖东西的也不多,看着有很多小孩子围着一个烧烤摊,两人凑热闹地去吃烧烤。小摊的卫生难以保证,东军吃了就开始不舒服。初七看望了周围的亲戚,下午两人返回城里准备继续上班。
开始上班之后,以为随着货运公司的上班工作会再次繁忙,但家电门市却出奇的冷清,甚至连市区的地摊来拿货人也没有几个。随着开学孩子们陆续返校,就连知心电玩的生意也淡了下来。每天可以七点准时下班,吃过晚饭后玉凤也还能看上一阵自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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