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塑料厂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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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料厂有一百多个员工,库管员却只有三个,三个库管员甚至已经加上了才来的玉凤。三个库管员分了工,一个管原材料,一个管半成品,一个管产成品。玉凤管了几天日常用品就开始管理半成品。厂里坚持人停机器不停,车间里的机器一直工作着。工人要领原材料,因此随时都得有库管员在。三个库房员一个上长白班,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另外两个轮换着上通班,即从头天八点接班上到第二天八点交班。玉凤上通班后休息时,补足了睡眠就去帮另外两个库管员。
那时东军所在的轮船公司业务正面临改变。原先的滚装船将要改造成集装箱船。每条船开回来就进厂维修改造,船上的员工便没有了工作,东军只能回到出租房看着自考书等着公司的通知。
玉凤在塑料厂努力工作,希望自己可以安稳下来,让东军安心地找一份好工作。谁知好景并不长。厂里的工人一再追问玉凤是靠什么关系进的工厂,每次玉凤都说自己是招聘会上招聘来的。听了玉凤的回答工人们都有了想法。厨房师傅的干女儿王娟以前在厂里做过一线工人,后来因为回家生孩子辞职了。现在孩子上学了,王娟想工作了。厨房师傅见玉凤没有关系,又听说玉凤因为不熟悉厂里的业务出了错挨过厂长骂。厨房师傅便努力在厂长面前推荐王娟,理由是玉凤这个新员工不如王娟熟悉厂里的业务,玉凤不能及时地适应厂里的运作等。玉凤上了通班后休息了一天再上班时,发现王娟已经接替了自己的岗位。无所事事的玉凤在办公室呆了一天,下午厂长就找到玉凤谈事情。厂长婉转地表达了让玉凤下车间做工人的想法,玉凤接受了厂长的安排,但提出了一个建议,要求休息几天让厂里的工人们忘记玉凤曾经是个管理者。毕竟玉凤到工厂时大家都知道玉凤是做库管一职,现在下车间。可能工人们不能接受。休息几天让工人们忘记玉凤曾经做过管理。厂长答应了玉凤的要求,玉凤便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回到了租房处。玉凤刚回到出租房就接到厂长打来的电话。“我有新员工入住,你赶快回来把你的东西搬走。”第二天玉凤去厂里搬东西回来,离开的时候王娟跑出来送玉凤,王娟笑着看玉凤搬那么多东西,以为玉凤会哭。玉凤没有哭,她一口气拿着所有的东西头也没回地走了。玉凤前后两次搬东西中间只隔了十八天。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天气很好,玉凤却看不到希望在哪里?

玉凤从塑料厂回来的时候也得到了甜心的消息。甜心去北京后才知道一切和自己的想像是完全不同的。甜心在北京还是得自己到各个单位去应聘等消息。甜心的语言不通,身体又水土不服,在北京过着比在重庆更难受的生活。在北京看了几天,甜心就告别亲戚回到了故乡来。
十月份的自考也要到了,玉凤暂时放弃了找工作,在出租屋里安心的看了几天的自考。虽然仍然没有工作,在塑料厂工作了十八天领了三四百元工资也能活一段时间了。先把这次自考考了来再去找工作吧。
东军和玉凤在出租屋里看着自考书。饿了两人一起去买菜一起做饭吃,饭吃了又各看各的书。如果不考虑工作不考虑经济,这种生活应该是很舒适的。虽然这种舒适很短暂,两人还是很乐意先享受几天。
考试前两天,涤生回来了。涤生是在还有半个小时到东军的住处时才通知东军的。玉凤本来和涤生商量好的不见面,只做网络朋友。涤生回来只有在东军这里落脚,不见亦不可能了。玉凤见到了涤生,涤生见到了玉凤。
涤生去公司报销回家的车费,路过百货超市时,想起了甜心曾说过玉凤喜欢零食是薯片。涤生不知道玉凤喜欢的口味,就每种口味买了一包。回到东军的住处,已经很久没吃零食的玉凤看着这么多薯片,露出了很满意的笑容。涤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吃薯片的玉凤。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和自己的好朋友东军在一起,东军应该会得到幸福的。
玉凤知道涤生想见见甜心。在这个世俗的现实社会,甜心和涤生靠着手机短信和坚强的信念谈恋爱,没有花前月下,没有亲亲我我,只有短信传情。玉凤打电话给甜心,甜心说要考试了没有时间过来看玉凤,等考试结束后再来看玉凤。
涤生亦或是思念母亲,亦或是另有急事,告别了东军和玉凤回到了WZ老家去了。涤生回到家里,母亲的胃病又犯了。涤生陪母亲去看病,没事的时候坐在家门口看着滚滚而去的长江水陷入思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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