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校方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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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级临近结束时,三年级的中考成绩公布了,作为一个镇中学没有一个学生考入重点高中,而邻乡的一个很差劲的乡中学却有一个学生考入了县里的重点中学。镇政府顿脸上无光,将中学的众领导一顿教育。为了来年扭转局势,学校提出按成绩分重点班级重点培养,对学生能力进行因材施教。
即将重新分班的消息在校方开会讨论后迅速在学校传播开来,整个二年级的学生都顿时紧张起来。以前所在的班级虽被普遍认同为优生班,能否继续在这个班级停留那是要靠成绩来证明的。以前所在的班级就算被视为差生班,只要你成绩优秀,就可以到真正的优生班去,对于以前埋没在2班和3班的优生,这可以算是一个翻身的机会。
考试的时候大家心里都在想着分班的事情,想到优生班的自然会努力的复习,争取考个好成绩分到优生班去;不喜欢学习的当然可以不用重视,考试时睡大觉也行。玉凤其实不愿意离开2班,虽然2班的老师被评价为不如1班,但玉凤觉得身为2班老师的学生,有义务用自己的行为来证明老师的能力。玉凤相信就算在2班她的成绩也不会比1班差。玉凤在犹豫是否认真考试时,突然认识到这次的考试了也是一次证明老师能力的机会,去不去优生班是一回事,这次的考试成绩是另外一回事。想清楚之后的玉凤在考试中格外认真。
玉凤以名列全年级十一名的成绩被分到了重点班1班,而原先在3班的娅娅依然在被称为落后生的3班,陈静依然在1班。这分班让陈静和玉凤又在了一个班上。分班的结果让娅娅的父亲杨彬觉得很丢脸。叶利在整个镇甚至这个村校是穿得最朴素的,能力与外表如一的话叶利应该是没有能力的,偏偏叶利的学生却很喜欢叶利。杨郴觉得叶利的教育管理能力不如自己,玉凤就没有理由比娅娅强。
玉凤的换班,不仅证明了2班老师的能力,同时关于刘仲品行的谣传也在2班全体女生平安无事中停止了,至少玉凤从分班之后再也没听到过。
分班的初三新学期,玉凤也犹豫了一阵,到底去哪个教室上课呢?玉凤听说假期里分班时,2班很多成绩优秀的学生最初都分去了1班,吴华见没有了希望,失望地向校方提出了辞职,校方才将部分名额还回了2班。玉凤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至少证明吴华很在意这群已经教了两年的孩子们。玉凤在两个教室门口徘徊,1班是自己敬仰已久的袁志,他确实很会引导学生自发学习;2班是待自己如姐的吴华老师和如父般的刘仲老师。犹豫良久,玉凤想起了叶利期许的眼光,她走进了1班的教室。雪佼的成绩本来是分到了1班,但2班是其父,如果他也到1班,那么刘仲将如何去证明他的才华他的能力,自己的儿子都不相信谁还能相信呢?雪佼望着1班的教室门,刘仲在2班教室严肃地看着雪佼,雪佼没有犹豫,回到了2班的教室。

玉凤在课间仍会碰到吴华和刘某老师,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玉凤一如既往地尊敬他们两位老师。吴华依旧关心着玉凤的学习。那时的教学喜欢搞题海战术,让学生在大量的习题中掌握解题技巧,熟记公式概念,以致于学生们怎么也做不完那些习题。老师催学生做完习题催得很紧,用学生们的话来说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足够的休息时间,大家对于这种生活的感言是“起得比鸡还早,睡得比狗还晚”。校方为了合理学生的作息时间,在晚自习结束后安排了老师检查学生入睡情况。检查老师站宿舍楼下逐个寝室扫视是否还有烛光在闪烁,一旦发现便催促熄烛睡觉。吴华得知校方确是一片好心,只是学生的习题是做不完了,学生们只好待老师检查之后再起床点烛做作业。作为近视眼一族的吴华深知眼睛的重要,烛光对视力的损伤太大了。她把学校分给自已的休息室让给了玉凤,这样玉凤就可以回到寝室后就开始做作业,也可以避开老师的检查,早点做完多睡几分钟。
玉凤在吴华的寝室一住就是一年。玉凤没有辜负吴华对她的期望。这一年,玉凤的成绩不断进步。班上不断有同学带眼镜,玉凤的视力却没有下降。临近中考前学校举行模拟测试,玉凤的成绩让现任班主任的袁志和曾经的班主任吴华都觉得玉凤是一粒重高种子,但事情往往会有出人预料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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