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节 打工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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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开学了,玉凤也结束了打工生涯,回到学校去。告别所有的同事时,也给他们写了寝室的电话,说是以后有空多联系。学校还没有到上课的日子,来到学校的学生还不多,于是玉凤决定回老家。整个暑假玉凤基本上没怎么花钱,离开前的十来天店里只有玉凤一个服务员,老板给玉凤加发了100元的工资。看着工资账户上那600元,全是自己工作所得,那时玉凤觉得自己很有成就。
父亲要过生日了,他勤劳操持一生,直至现在却没有得到过什么回报。玉凤决定买个生日蛋糕回去给父亲庆祝一下。一路上颠簸蛋糕有些变了形。林江在晒谷子的时候见女儿玉凤回来,很是高兴,却说了句“你找了几百块钱,屋里的牛死了,也差不多。”玉凤一想,牛死了怎么关系到了她身上呢?玉凤心里有些生气,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赵峰说过的血浓于水,玉凤没有发火。
父亲看到玉凤买了蛋糕,责怪她花了冤枉钱,还不如用这钱买点肉好。但是打开蛋糕之后,他还是摆上碗筷,点起香烛烧了纸钱,请那些不在这个世上的长辈们回来“吃”蛋糕。长辈们生不逢时,活着的时候连饱饭都没吃上,哪还有蛋糕这种细粮吃。林江在不舍中吃完了蛋糕,将盒子放在堂屋的显眼处。玉凤没想到父亲这一放就是好几年。
玉凤再回到学校时打工的同学们都回来了,大家谈论起打工生活,讨论打工的心得。张琴在餐饮船上也没做多久,和清艳一样遇上了难缠的人不得已辞职回家了。晓霞在快餐店只做了三天就走了,晓霞并不是吃不了苦,快餐店一到中午的时候忙得很,晓霞能接受,但快餐店里洗澡不方便,大热天的不能舒服的洗澡,谁还会有好心情工作呢?晓霞就这样离开了快餐店,回到老家去了。长华在餐饮船上度过了最初的兴奋期,张琴走后她也离开了,在劳务市场上重新找了一份服侍老年人的活。那个老年人对长华很好,闲时还教了长华不少知识。玉华在冷饮店工资不高,老板一家对她也算客气,对她也很信任。清艳离开玉凤后到母亲身边帮着母亲在公园里卖东西,也算身心得到了安慰。玲子回来得最晚,而且回来之后还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在大家的追问下玲子说她喜欢上了六拖二的一个员工大黄。工作之余玲子还帮大黄洗衣服,那是她生平第一次为家人以外的陌生男子洗衣服。玲子谈起大黄有点像以前莎莎听到一八三的电话那样很兴奋。姐妹们都知道这次打工只是一个片断,认识的人只是过客,时不时地劝玲子放弃。玲子深陷其中又岂是姐妹们几句话能拉回的呢?

刘辉打电话到玉凤寝室找清艳,玉凤就会婉转地拒绝刘辉的电话。但是有一次玉凤没有在寝室,一个室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清艳的电话告诉了他。刘辉开始不断地打电话到清艳寝室去找她,清艳的态度很明显。但是寝室里有的同学有另外的看法,清艳的男朋友打电话来清艳不爱接,写来的信也不想回。
周末,赵峰打电话给玉凤,说是中秋节他和同学一起过。刘辉打电话来说是请两个女孩子一起过节。玉凤和清艳都去了,听说刘辉要自己创业,玉凤买了一只展翅飞翔的鹰送给了刘辉,祝愿他早日事业上有所成就。玲子一个人去六拖二看了看,大黄没有留下任何言语早已离开了,玲子回到学校时一个人静静地坐了良久,像是做出了决定后一个人又笑以前那样天真开朗地笑了。
又一个周末,刘辉到学校来找清艳和玉凤。刘辉单独和清艳呆了很久,两人沿着公路走了很远很远,也说了很多。之后的刘辉很少打电话来找清艳。在十一月里,玉凤得知刘辉即将起程到北京去发展。在最后一个电话里,刘辉嘱咐玉凤照顾好清艳。深夜,火车起程的时间,玉凤望着窗外的漆黑,回想自己在对于刘辉与清艳的这一件事上,自己是否一点都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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