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节 十七岁的媛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刚进校时,玉凤和清艳并不是同桌。先前的班主任明辉换了几次座位,最终大家自己随便坐玉凤和清艳就成了同桌,两人都很好地相处也就没有再换座位,就这样一直坐到毕业的时候。清艳来自DJ县,父母离异多年,清艳和弟弟每年也会去贵州看望一次已经有新家的妈妈。在姐弟俩眼里,不管妈妈是否有新家庭,妈妈永远都是妈妈。父母离异那是父母的事情。这比玉凤老家那个村里的医生明智多了。
村医生和妻子阿娅离异后,孩子跟着医生。离异当天阿娅就离开了山村,医生就给孩子订下了规定:不准见阿娅、偶然遇到阿娅不准叫妈妈、阿娅买的东西不准吃等。离异的时候孩子在十岁,孩子想阿娅,一个人在学校里哭。阿娅也想看孩子,偷偷地跑到学校来看孩子,医生知道后对孩子又是一阵吵骂。阿娅决定不为难孩子,一个人去了外地打工,偶尔给叶利写信了解一下孩子的情况。
长华走后的第二天,已经考试结束的清艳来到火锅店。两个同桌在学校时感情甚好,现在不在学校更是互相帮助没有关斤斤计较,玉凤和清艳的互相协作更突显了媛的斤斤计较。石叔叔有意在玉凤和清艳熟悉后辞退媛。
石叔叔的安排有时在语言上表现出来。媛并没有注意到危机,依然我行我素抱怨这抱怨那,厨房的杂工曾姐倒是很替媛着急,私下求玉凤和清艳别那么勤快,放过有些贪玩的媛。玉凤这时才知道才十七岁的媛来自四川的一个边远山区,家里兄弟姐妹多,山区的父母喜欢儿子多过女儿,媛是家里的长女,初中能读到毕业已经很不错了。媛离开了学校就跟随老乡离开了家乡,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漂泊。玉凤见到媛的时候,媛已经在各式火锅店里穿梭一年多了。
玉凤和清艳的工作日益倍受石叔叔称赞,石叔叔对玉凤和清艳的偏爱日益明显。中午石叔叔和老板以及厨房的师傅打麻将,如果石叔叔只赢了两块钱,石叔叔就会拿一块钱来买冰糕请玉凤和清艳吃。老板发工资时,媛刚领了工资就收到了石叔叔的辞退通知。媛亦没有反抗,她拿起自己的工资回到寝室收拾自己少有的衣物。石叔叔让玉凤回寝室看着媛收拾,以防媛收走玉凤和清艳的东西。玉凤假装找东西在寝室里一直挨着时间。媛一边收拾一边给玉凤讲,店里没一个好人,自己在外要当心。讲完时媛已经收拾好了。她拎着自己的衣物走了。

玉凤看着媛逐渐变小的身影,突然觉得媛很可怜。城里和媛同龄的女孩这时正在享受大好时光,没钱了就向老妈伸手要,哪里管钱是怎么来的呀,更不会像媛这样生病了买药时首先考虑价格。今晚媛可能还没找到新工作,她去哪里栖身呢?曾姐好像对媛不错,也许曾姐会帮媛一下。玉凤对于媛的担忧随着顾客的光临渐渐淡去。
媛走了,对于店里的人到底是好是坏,玉凤和清艳只能靠自己的判断分析了。夜里值班的时候,师傅们见没有顾客就去洗漱,曾姐洗完碗筷,回家休息去了。石叔一边抽烟,一边与玉凤和清艳闲聊。“有一次,曾姐在楼下接电话,我在楼上分机上听,电话是她儿子打来的,曾姐不停地对她儿子讲,‘今天媛发工资了,你一定要来找她哟!’。知道曾姐为什么那么护着媛了吧,是她未来的儿媳,她能不护着吗?”。石叔又吸了一口烟,在烟雾中陷入了深思。玉凤和清艳低声谈到:“十七八岁就谈恋爱了,人都还没有长大呢,对人生还没有明确的方向,对责任还未认识清楚,就在这时就谈恋爱了,这样的儿戏能成吗?”两个女孩子都不看好曾姐的儿子与媛的恋爱。
媛走了,没有人给玉凤和清艳讲店里人的情况,店里的人员能否信任,两个单纯的女孩子只能凭自己去看清了。清艳的到来,反映最大的就是调料师傅刘辉,以前刘辉只要是没有顾客来,一般是不会在店堂里出现,他常在自己的寝室里玩手机。清艳到来之后,即使是没有顾客,只要清艳在,他都会出现,这一切自然引起了玉凤的注意。决定出来打工时,玉凤的笔友就嘱咐过玉凤,要照顾好自己,如果和同桌在一起,也要互相照应。玉凤观察到刘辉的异常时,暗下决心要保护好自己的同桌。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