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谣言师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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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年开始时,陈静所在的1班换了班主任。以前的班主任陈良教学成绩突出,教委将他调到县中学去任教了。新班主任袁志是从QJ县调来的一个年轻老师。袁志和镇中心小学的杨珍老师的小女儿田洁结婚。杨珍年老退休后身边没有子女照顾,考虑到老人可能生活有所不便,教委便将田洁从QJ县调回小镇,袁志也就这样来到了小镇,接任陈静所在的1班班主任工作。
村里人也知道1班换班主任的事情,大家又开始的谈论。1班班主任是个年轻小伙子,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样一个年轻老师能教好学生吗?大家都用怀疑的眼光关注着袁志。比起村里人的谈论,此时更着急的是1班的学生家长们。2班的老师像刘仲虽然讲课不怎么样,但毕竟是教了多年的老教师了,再差也有一定的经验了。这年轻的新老师会教书吗?学校不让学生换班,这1班的学生还有希望吗?
家长们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袁志虽然年轻,但毕竟教过几年书多少还是有点经验,更何况他以前教的是高中生,因此袁志更着重培养学生的自学能力和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袁志的课堂上,少了老师口沫横飞的讲解和学生无精打采的假听,更多的是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一问一答式互动学习。1班有同学这样评价袁志的课堂,学生想不学习都难。
初二时不知是老师还是家率先关注起早恋这个事情来。这也许是一个历史问题,中国数千年的历史,女子到了十四、五岁就谈及婚嫁。新中国成立后婚姻法的制定改变了数千年的习俗,但作为家长们都注意到这一个年龄的孩子会对异性产生一种情愫。孩子都还小,以后的路还长,人心变幻莫测,作父母的只能盯紧自家孩子才能让孩子少吃亏。
当时的初三年级整体不行,校方就将注意力集中到初二年级。初二年级住校的学生多,校方便将住校学生集中起来进行夜自修,安排了住校老师辅导。夜间辅导老师以男性为主,其中安排辅导时间较多的是2班数学老师刘仲和1班班主任袁志。

闻知这一切的乡亲们开始担忧。传言刘仲家世代名声不佳。起初传言刘仲的父亲年轻时欺侮女学生,后来刘仲欺侮女学生,再至刘仲仅十四岁的儿子欺侮女同学。传言刘仲已为儿子选定儿媳之类的。总之当时的家长们对传言中刘仲的行为深信不疑,纷纷禁止自家的女儿去参加刘仲辅导的晚自习。
玉凤继承了其母叶利的性格,对万事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态度。尽管传言四起,但她依然去上晚自修,包括刘仲辅导的晚自习。玉凤作为刘仲的学生,在课堂上刘仲自然对这个乖巧的学生浸注了更多的关爱。玉凤对刘仲不仅有学生对老师的崇敬,更多了一份孩子对父母的信任。玉凤坚信,传言只是传言而已!
家长越是关心孩子,关于老师或者学生的谣传就越多。村里有人谣传镇中学有几十名女生集体去做人流手术,流产女生的父母送滋补食物到学校给孩子,以过来人的经验教导孩子如何照顾身体。谣传不断四处扩散,越传越逼真,但却说不出几十名女生中有谁,以及这个事件谁可以作证。谣传不断,家长们在惊恐中盯紧了孩子,就连孩子回家时谈学校发生的事情提到了某个男孩子,作父母的都要紧张地盘问几句。一时间孩子和父母之间产生了距离。曾经乖巧的孩子在父母眼中变得不可猜测。
林江逢场赶集的时候听说了这些谣传,回家时要求叶利加强对玉凤的管教。叶利一如既往地相信玉凤自己会处理好一切,会掌握好分寸,她并没有因为谣传特别明显地盯紧玉凤。玉凤与同学的不同在这时就开始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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