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绿色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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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极喜读报,在报海泛舟浏览八方的享有中,《泉州晚报》是以她绿色的报头首次进入视野的,那应该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的事情,“万红丛中一点绿”,特别醒目与养眼,别具一格的第一印象伴随着日后许多有滋有味的文字日渐加深。凭着“绿报头”的缘分,我有幸成为绿色报头旗下的一位业余作者,最初的责编是一位叫费琼琼的女孩。
后来报头改成了红色,小报也变成了大报,版面越发越多了起来,几年就是一个新台阶,但她对闽南地方特色的追求的力度却是有增无减,《刺桐红》副刊更是出落得亭亭玉立。跻身其间不但是一种荣耀更是一份责任,让作者丝毫不敢懈怠。有一回我惊喜地收到该报的一枚别具一格的微型奖状,拙文荣获当月的“最佳”,这是当时收到的周期最短的的奖项、形状最小的奖状,还有一份数额高出稿酬的奖金,我深知这是从未谋面的郭文红、郭雪琴等优秀责编细心而精心的修整与妆扮,才让丑男的我得以实实在在地享有了“选美”的意外。
美好的意外接二连三,让我陶醉也让我兴奋:2002年应邀到安溪参加茶文化活动,在宾馆大堂与各地茶友品饮回甘绵长的铁观音,服务小姐送来当日散发着墨香的《泉州晚报》,恰巧“刺桐红”下有我的一篇散文《红柿蒂》,茶友争相阅读,一时“柿果与茶香共舞”;进而在整个活动期间我也意外地享有了许多茶友特别的尊重与高看,切身领受到这家报纸在读者心目中厚重的分量!组委会安排我们下到茶乡参观,并在湖头品尝地方美食。大家吃得津津有味,结果是全桌起哄,要我这个《泉州晚报》的“大作者”代表全桌写一篇“吃后感”,以表谢意。尽管是酒后戏言,但我红着脸表示决不辜负同桌男女的厚爱,一定努力完成好这份作业。我的《湖头美食记》就这样新鲜出炉,不但再度跻身“刺桐红”,而且还上了湖头镇的网页,得到了当地乡亲们的首肯。家喻户晓的晚报一定也曾让兢兢业业的厨师眼睛一亮,因为我的作品里全是他的“作品”在飘香!

最大的意外发生在厦门:首届闽南语歌曲大奖赛的新闻发布会后,举行一个研讨,我这个“圈外人”忍不住连珠炮说了一通。说了就说了,说了什么我过后都忘了,反正是有感而发的真话。北京和省市的各级娱记云集,我知道会后有千篇一律的新闻出现在相关的报刊上。结果隔天还在睡梦中就被一位安海的朋友用电话摇醒,乐呵呵地问我为什么“大放厥词”,原来我十分意外地当了一回《泉州晚报》的“新闻人物”!素昧平生的陈信奕记者是这样写的:“在首届中华闽南语歌曲大赛座谈会上,来自厦门大学的郑启五教授被与会者称为‘大炮’,他对闽南语歌‘渔舟唱晚’的定位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要创造闽南语歌夕阳一样的美丽,我们责无旁贷。我们生在闽南,长在闽南,我们对这块故土有很深的情感,我们对台湾同胞有比任何人更深的情感。台湾、闽南,这块血肉交融的土地,永远是我们的最爱,我希望搞闽南语歌创作首先要有乡土感情。创作不要像大炼钢铁一样,今天大家一拥而上,明天又都退了回去;而是要持续地、不断地,用非常深厚的感情来创作。闽南语歌这种通俗的东西出精品很难,要做到雅俗共赏,更是难。福建的闽南语歌曲大赛已运作了7届,却没有一首歌能让老百姓传唱下去。大家要认识到艰巨性。这样大张旗鼓地搞研讨会,就能出精品吗?我不相信!……”好长的一条新闻,绘声绘色,介绍的全是我的“厥词”,洒家居然破天荒成了当事人了!
我在网上检索了其他很多报纸关于这次研讨会的报道,大同小异,基本上是新闻发布会发放的文字材料的摘编,而惟独《泉州晚报》与众不同!我情不自禁地联想到该报初创时与众不同的绿色报头,回眸那养眼的“万红丛中一点绿”,醒目而真切,平实却不甘平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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