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花主任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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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11点多了,尹重叫醒的。村里的妇女主任花主任请客吃饭,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村里的人都是熟头熟脸的,为了维护地方关系,一般的红白喜事请他们刘流他们都去,送上个红包,吃喝扯谈以消磨时间。花主任本名张春花,曾经当过村里小学的老师,颇有几分姿色,村里一些吃不到葡萄的又很无聊的人就叫她那么个名儿了。
村里16岁左右的男孩女孩都出去沿海城市打工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人和小孩,再有就是大老爷们了。由于青壮年劳动力都出去打工了,很多的稻田没有人耕种而荒废了,剩下的一年都只种一季的水稻,用当地的话讲就是够吃就行。
村民有自留山和林地,山上的竹子砍下来送到附近的竹木加工厂可以卖到每100斤30多块钱,每户一年也有5000块左右的收入。村民们自己种水稻,自己种菜可以维持最低的生活标准,因此留在村里大部分人一年到头无所事事,赌博和买地下**彩就成了唯一的业余活动了。
时代发展到今天,村民们极注重沿用老祖宗遗留下来的规矩,偷鸡摸狗和男盗女娼都是村民们所不齿的,也难怪,村民们大都日落而眠,如果有谁半夜去敲某个寡妇的门,那声音可以沿着夜深人静的乡村传播很远,那些睡不着觉的正好竖着耳朵听,以度过那寂寞难耐的夜晚,第二天准保有很多人聚在一起议论谁家里昨晚有不正经的事发生,此话题人人争相发言,个个乐此不疲,好像是过节一样。
但当外出打工的妹子回家,不管打扮得如何妖艳和从事何种工作,村民们又人人羡慕,有的只恨自己当初重男轻女没有多生女娃,显而易见的是:谁家的房子砌得楼层高,占地面积大装修又漂亮,那就是说明了谁家生的女儿多,经济条件好。
因此,也有朋友和刘流开玩笑,说他们是掉进梨花江的“美人窝”了,还假惺惺的关心他们要注意身体,不要把身体的某个部件过多的劳损了,比如人体最最重要的部位--肾脏。
刘流和尹重是有苦难言,解释了好多回都没人相信,村里年轻女人的影子都见不到,又哪来的桃花运?她们都到大城市为城市里的男人们奉献去了。
县里的某位领导说得好:我们县的妇女同志们为了沿海地区大多数家庭的繁荣稳定做出了杰出的贡献,用年轻的身体抑制了那些家庭不和谐的男同志们想搞婚外恋的念头,使得那些年老珠黄的黄脸婆们安心的在家相夫教子。
花主任的家就在水库大坝底下,10分钟就到。刘流和尹重走在前面,许叔个子小走得慢,跟在后面。浙江人多地少,许叔80年代就和村里的一些朋友到长沙买电器开关和一些电器产品,当时的长沙话叫做买老鼠药的,对长沙的大街小巷非常熟悉。年纪大了,本来在家里安享晚年的,偏偏这老先生极好酒,天天在家里喝酒闹事,搞得家里鸡犬不宁,被女婿安排到矿里管财务。老先生走南闯北惯了,住过一段以后也慢慢的习惯了。
走在乡间的土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刘流的心情好极了,吹着口哨。花主任的二层楼房外面的墙上写满了村里已婚妇女同志们的名字和计划生育的统计情况,一旁印有《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等等。
进到屋里,客人们都围坐在灶屋里的火塘边就农村合作医疗的问题争得面红耳赤。花主任请的客人都是村里资格最老的村民组的组长,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行政管理部门中,村一级组织代表了最低一级政府行政管理部门。村官们辩论得极为的认真和投入,刘流他们不懂插不上嘴,坐在组长“牛牯子”边上听。

晓哥没有发言,抽着自己卷制的“喇叭筒”(用报纸卷旱烟沾口水搓成的,晓哥有次去长沙,耐不住烟瘾在公共汽车上抽,呛得满车的人受不了把他从半路上赶下了车)。
花主任开始摆桌子上菜了,晓哥丢下半截烟头踩灭,开始了总结发言:“我们村1400个人口,378户家庭,今年参加合作医疗的达到了94%,在镇里的评比中我村名列第三,上星期开会我还受到了镇里李书记的表杨。但是,还有一些人心疼那20块钱没有参加,你们知道不?赖五子到了资城市中心医院去检查,医生说是得了肾炎,搞不好是尿毒症。偏偏当初不交钱的就有赖五子一个,这下好了,本来可以报销70%的医药费的,现在要他自己出,他们家那个样子,怎么交得起咯,今天正好刘总在这里,请矿上伸出援助之手,救救他们一家。”
说完一屋的人都热切的望着刘流他们。刘流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花主任请客就是要矿上出钱了。他不好拒绝,只好表示下次去资城的时候一定去医院看看,问一下情况再说。
吃饭的时候牛牯子频频的敬刘流的酒,慕名思义,牛牯子身体强壮,喝酒号称村里的第一把交椅。去年刘流带着地质勘察人员第一次到村里考察的时候请吃饭,三碗急酒喝下去把牛牯子当场放倒在桌子上,他努力的想抬起头来,嘴里不停的做着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和要搞好计划生育的报告,告诫村民们要多生猪崽子,少生人崽子!笑得满屋的人肚子都痛,最后他像一堆烂泥摊在桌子地下,拉都拉不动。
经过那一次,牛牯子和刘流交上了朋友,隔三差五的邀请刘流到他家喝酒。农村的青菜都出自自家的菜地,绝不打农药,吃起来格外的鲜甜。
一桌人正吃着,村里开小卖部的兰子来了,坐在刘流的对面。兰子是牛牯子的姨妹子,老公常年在外面打工,只留她和儿子在家。兰子有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处逛,不知是在发什么骚,因此她成了村民们取笑的对象之一。她和花主任是极好的朋友,今天花主任请客也把她叫上了。
酒喝到一半,不胜酒力的有些微醉了,晓哥的兴致很高,和牛牯子开起了玩笑:“如果牛牯子敢摸兰子的**一下,他就喝一碗酒,一口干!绝不赖账。”
一桌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发表一下意见,一个个子高大的村民组长猛地抓起牛牯子的手一把按在了兰子的胸前高耸的**上。
牛牯子触电似的缩回了手,一掌打在高个子的头上。晓哥目瞪口呆,他没有说清楚什么情况他认账喝酒,现在想赖账已经来不及了。他结结巴巴的试图解释,牛牯子毫不手软,逼着晓哥一滴不剩的把酒喝了,嘴里泡沫乱飞的骂起了人。
兰子气得脸色绯红,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胸前一对巨大的**对牛牯子吼道:姐夫,你就把手放在我的**上,醉死晓哥这老东西!
这又是晓哥没有料到的,他落荒而逃,端起碗逃到外面吃去了。许叔听不懂,尹重比划了半天他才明白,这时饭桌差点被震跨了。
刘流心里想,如果换做是我,喝一碗酒摸一下,我会很愿意,只是摸的时间必须要5分钟以上!被摸的人不能是兰子,得要由我自己来挑选,他把这个想法告诉尹重,尹重便再次的大笑起来,
称刘流的行为可以解释为“意淫”。
刘流就笑他终于搞明白“淫”字正确的读音了,大有培养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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