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鸟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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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波尔是坐着王子的马车来的,这要返回去,她也只有再登上王子的马车,坐到他的身旁。
马蹄声嘚嘚,湿润而又温暖的海风微吹,拉多里闭上了眼睛,似乎在享受中进入到了睡眠。实则他在忍受着痛苦,那柄横起竟然还在支楞着黑色的马裤,丝毫没有落下去的意思。
妈的,要么我就在这多松星球上尽情地使用它,要么我就一刀砍了它去,免得它时刻折磨着我。拉多里在心里发狠道。
一股女人的气息抵近了他的鼻息,“王子,要不要我来帮忙?”莉莉波尔的声音听起来**无比,却又那么地有吸引力。
拉多里不回答也不睁眼。
一只手探了过来,轻轻地探向了他的那里。
要命!这女人既放浪又大胆,其行为比那些个妓女只在其上不在其下,只是地点与服务的对象不同而已。
那只手有经验地揉动了起来,拉多里呼吸粗重了,不得不伸手探到了她的臀部,狠命地拧掐起来,意思是警告她放手。但这造成了一个重大的误会,莉莉波尔竟然轻轻地嗯哼了一声,那绝对是快感的表述。
如此下去,难道要在这马车上来个野合不成?这可是萨尔国的头号新闻了,疯王子与皇家园林女总管当着车夫与卫兵的面,公然在大街上野战……哈哈……
拉多里不得不用手抓住了莉莉波尔的手,迫使它离开自己的敏感部位。他刚才宁可去拧掐她的**,而不愿碰她的手,实则是有心里障碍,这手一抓,那不是玷污了多多米那双善良而又温柔的小手吗?在拉多里的心中,他只想在这个位置永远抓住的是多多米的小手,他现在很排斥莉莉波尔这只**的手,不愿与此相碰触。至于对那些个妓女上下其手,只是一种游戏,并不会造成他心里的阴影,但对莉莉波尔,他不知道为何如此忌惮与她肌肤相接触。
两只手在马车上暗暗地较劲,当然,莉莉波尔当仁不让地处于下风,但她却不甘心,王子的手略一松弛,她就有着重新进攻的**,不得已,拉多里只好抓住她的手不放松。
马蹄嘚嘚,莉莉波尔妖媚地笑了起来,这就是她要的结果,与王子乘坐同一辆马车,手扯着手,一起兜风。尽管王子现在不是温柔地抓着他的手,她的手臂处已经出现了微微的红肿,但那感觉还是很满足。
马车忽然间停止了前进,拉多里向前看去,几名卫兵正紧张地拢马肃立,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血腥的场面,一些身着白袍子,留着长长的黑胡须的人在疯狂地用棍棒敲打几个躺倒在地上的人。
拉多里甩掉莉莉波尔的手,在马车上立起了身子。躺倒在地上的人的衣服颜色呈灰黑色,看起来也是统一的服饰。
莉莉波尔没有动,却也没有再去骚扰王子,神情漠然地向前看去。
对于拉多里王子的车马队,那群打人的白袍子者全然不放在眼里,依然在凶狠地敲打那几个已经血流如注的身着灰黑色服饰的人。
殴打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却没有一个类似警察的人出现。拉多里疑惑地看向莉莉波尔,莉莉波尔也突然迎上了他的目光。
“拉多里王子,您的正常没有吓着我。”莉莉波尔向拉多里眨巴了一下眼睛。
拉多里身子一震,知道自己在这一刻,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眼神暴露出了他的内心世界——神智健全的很。
摊牌还不是时候,拉多里的内心现在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今天刚出门时的美好感觉彻底丧失。看到茂密的大树围绕在端南城周围,而没有城墙和楼门时,他觉得萨尔国真是个宁静而又平和的国度;看到端南城里悠然过生活的百姓们,他认为生在萨尔国为民,实在是一大幸事。
但随着码头上那几艘米国巨轮的出现,看着萨尔国金贵的矿石不断地被它们吞没,还有眼前血腥一幕的上演,拉多里的感觉在改变。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度?
“什么人在打什么人?为何没有人制止?”拉多里不管莉莉波尔眼里那不断放射出的光芒,伸手指着前方问她道。
“异域人,与我们萨尔国无关。”莉莉波尔淡然道。
“异域人?”
“巴噜和申克是我们的两个邻国,长年交战,他们的国民好多跑到我们萨尔国避难,但避难的两国国民在这里也常常发生殴斗,尤其是巴噜的芒神教和申克的三星妖教之间,水火不相容,只要相遇,必有一战。殿下,您一直在我们萨尔国遥远的国都读书,而且……所以,有些事情您不知道。”莉莉波尔意味深长地看着拉多里。
“为何没有警察来阻止?”
“警察?”莉莉波尔诧异地问道,“你说的警察是我们萨尔国的平保吗?我们萨尔国是个中立的国家,不干涉任何国家的内政。警察一词你是从哪得来的?”莉莉波尔恢复了她严肃的面孔,眼前的王子分明是个正常的人,为何嘴里还会吐出些疯言疯语?
“可这是在萨尔国发生的殴斗,我们的平保难道不应该出来制止吗?”拉多里不理会莉莉波尔的疑问。自己就在疯与不疯之间与她周旋,谅她有十个脑袋也想象不出自己的来历。
莉莉波尔少有地叹了一口气,道:“王子,一言难尽,回去再说吧。”
地下躺着的几个人已经连呻吟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那些个白袍子行凶者依然不放过,噗噗的棍子击肉声听得拉多里心内发出了嘶鸣声。靠哇!他们面对的可是萨尔国王子的马车队,如同看到了几个揩鼻涕的小屁孩般不屑一顾。
靠你们两个国家,不,包括萨尔国在内三个国家的祖宗!拉多里“咚”地一声跳下了马车,向着那血腥的现场扑去。
莉莉波尔大惊,伸手张嘴地愣在了车内。
什么是疯子?今天让你们见识见识!拉多里一步跨到一个白袍子面前,劈手夺下了他手里的棍子,兜头就是一个焖锅盖头,愣怔中被人夺去棍子的白袍者还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就愰愰然地一**坐了下去。
拉多里也不去思考自己身上怎么能爆发出那么大的力量,还道是血樱子催情的结果,反正那棍子抡起来既轻松又异常地爽快,对于蜂拥扑上来的白袍子们,他有一种冲刺的**,用手中的棍子砸翻戳穿他们的身体是一种快意的发泄。
“噗通,噗通……”人体倒地的声音伴随着,“哦,啊。”的惨叫声不断地刺激着他越来越兴奋的神经,也刺激着王子车队所有人的视觉以及听觉。
莉莉波尔立在马车上,一只手向前伸着,嘴也呈O型地定在那里,她的这个姿势原是要呼喊卫兵去保护王子的,但王子的英勇与杀气让她的命令停止在喉咙口,转眼间,眼前除了王子,再也没有一个站立者了。

看着躺倒一地的行凶者,拉多里意犹未尽地凭空耍了一下手中的棍子。这棍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制成的,光滑而又沉实。嗯,拿回去替换我那根拖把棍吧,用这个教训那几个女仆岂不更顺手?拉多里又爱惜地舞动了一下手中的棍子。
蹲到一个黑衣者面前,拉多里翻动了一下他的身体,这位黑衣者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黑衣者也留着大胡子,但却是棕色的胡子,因他的面部沾满血迹,拉多里疑惑他的胡子是被鲜血染成了棕色,逐走到另外一个黑衣者面前观看,这才证实,这些黑衣者全都留有一色的棕色胡须。
有意思,白袍子配黑胡子,黑袍子配棕色胡子,不用介绍,这两拨人打眼一瞧就他妈的泾渭分明了。
“王子殿下。”几名卫兵走到了拉多里身边,他们的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兴奋。
“王子,我们该回去了,一会儿怕是会有麻烦的。”莉莉波尔也来到了他的身旁。
拉多里用手指点着满地的白袍子与黑袍子,并不说话。
“会有人清理他们的,我们现在必须回去了。”莉莉波尔的声音听起来有了几分焦急。
拉多里向周围扫了一眼,树后与橱窗里似乎隐藏着许多**的眼神。他担心一会儿遭到围观,就借莉莉波尔的请求,与她一起回到了马车上。
一路无话,莉莉波尔再也没有伸出她那炽热的淫手去骚扰王子。
当拉多里王子的马车队进入皇家园林的那一刻,端南城靠近码头的那个路口聚集起了密密麻麻的一群白袍黑胡子者。
天色黑了下来,多多米与几个女仆一起给王子端上了晚餐。
拉多里看着突然比平时丰盛了许多的晚餐,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多多米。多多米走近王子,低声道:“莉莉波尔吩咐的,她说她今天检查膳食部,发现给王子的供餐太过简单,她说你们这些个奴才好大胆,竟敢把我对王子的一片衷心给简化了。”多多米露出了一排细密的小白牙。
“嗯,那你就与我一起享用吧。”拉多里将手中一直玩耍的棍子放到了桌子上。
“王子,今天不行,我得去陪陪她们。”刚才还一脸喜悦的多多米突然沉下了脸。
“陪谁?”拉多里纳闷,在这里,多多米除了他拉多里,还需要去安慰谁?
多多米用眼神将拉多里的目光引向前边的两个女仆。那里没有可劲儿,只有可可西和拉比尼垂头丧气地呆立在那里。
“她们怎么了?”拉多里边问边看了一眼自己一直把玩的那根棍子,难道是她们因为我新换了一根棍子,害怕我用这根新棍子在她们身上搞试验吗?嘿嘿,只要你们听话,我这个棍子只是用来把玩的,不会随意落到你们身上的。“可劲儿呢?怎么她不见了?”
多多米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
拉多里看他的样子,心下起疑,“可可西,拉比尼,你们俩过来,我有话问你们。”
可可西和拉比尼胆战心惊地走到拉多里面前。
“可劲儿呢?”
两个女仆相互看了一眼,忽然一起跪倒在拉多里面前,“王子,您救救可劲儿吧,我们以后一定尽心伺候您。”两个女仆的眼里一起流出了泪水。
“怎么了?可劲儿出什么事了?她在哪里?”拉多里尽管不必因为失踪一个女仆而心急如焚,但身边的人忽然间蒸发,他还是一连串地发出了疑问。
多多米也走向她俩,一起跪在了拉多里面前。拉多里有心把多多米扶起来,但要知道答案的心情催促他先了解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再说。
在三个女仆的哭诉中,拉多里总算是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其原因来,还是与自己有关系。
下午,当拉多里王子一行人回到园林,莉莉波尔下了王子的马车后,没有急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而是视线追着王子的马车,陷入到沉思当中。
一个小时候后,园林内所有的男女仆人都被莉莉波尔召集在了一起。她先当众打了膳食部一位小总管的耳光,接着又把可劲儿揪着头发从人群中拖了出来,直接交给了西欧尼。
“这个可恶的贱人,我让她负责照顾拉多里王子,她不但没有尽心尽力照顾好王子,还伙同膳食部的人一起克扣王子的餐食供应。那么,她的下场你们都该清楚,送米国做女奴。”
可劲儿有没有胆量和权力来克扣王子的餐食供应,谁也不清楚,只有莉莉波尔和可劲儿自己心里清楚,噢,还有那个挨了一耳光的膳食部小总管也清楚,不过,他的嘴巴被一掌贴上了封条,任凭谁也无法在那里探究出真情。
可劲儿已经被西欧尼关进了专门运送女奴的笼子里,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女奴?运送至米国?”拉多里下意识地抓起了桌子上的棍子,“你们说说清楚。”
可可西和拉比尼的身子一起抖颤起来,以为王子要对她们施刑。
拉多里忙把棍子又放回到桌子上。
所谓的女奴也叫**。米国与萨尔国之间有一个协定,萨尔国的贵族可以把自己身边有过失的女仆送到米国做女奴,交易不是用金币来结算的,而是用米国的一些奢侈品来回馈这些个贡献出女奴的贵族。
米国的一些奢侈品在当今的萨尔国是用金币也很难买到的,萨尔国是一个自己不动手生产任何与口食无关的产品的国家,米国那些精美的日用品,在萨尔国是真金难求的稀罕物。
作为萨尔国的统治者不但不制止这种荒唐的行为,采用默许的态度,甚至一些皇室成员有时也参与到贩卖女奴的不良行为中,为的是得到一些米国的奢侈品。
这些女奴就是通过运送矿石的商船运送到米国的。蓝海上,这些女奴凄厉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肆虐的狂风,好多女奴没有到达米国,就被那些个如狼似虎的米国船员糟蹋至死,尸体落入蓝海,成了鱼儿们的美食。
这毕竟是一桩丧尽天良的买卖,时间一长,好多贵族收敛起了自己的行为,不再做这种做噩梦的生意了。然而,米国贵族们已经对此生意上了瘾,既然奢侈品不能买到女奴,那就直接开金币,大大的金币会击晕一些萨尔国贵族的良心的。
莉莉波尔女总管手下女仆众多,弄几个女仆做女奴,换一些奢侈品或金币对于她很容易,只是她身为皇家园林的总管,既不缺金币也不缺奢侈品,所以,她对此才不屑一顾,想在意识里高于那些个贵族一头。
今天她却要把可劲儿送到米国做女奴,王子不疯了,她却要疯狂一把了。
他妈的,这萨尔国是个什么鸟国家?拉多里豁然起身,那根棍子已然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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