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老狐狸露出新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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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胧的夜色将四通八达的高速公路遮盖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路旁的灯光真是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田园,林山和王欣轮换开车,把本来不大的轿车开得如同飞机一样就差没有翅膀了。沿着高速公路旁的引桥,轿车很快就到了工厂,林山和王欣下车后马不停蹄来到了值班室,林山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劲敲门,见没有动静,林山推门而入。谁知,他们刚走进门里十几米远就被一个老头拦住了,这老头留着过去的山羊胡子,根本没把林山和王欣这两个陌生人放在眼里:“站住!你们找谁?”
老头说话的声音极大似乎与谁生了气,原来林山刚才敲门时惊醒了老头的美梦,他一边穿衣服一边不满地嘀咕着:“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这不是找麻烦吗?”老头说着就走出值班室,看见林山和王欣是陌生人就来了情绪,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厂里有规章制度夜间不允许会客,有事你们明天来吧。”
老头说完就要走,林山拦住了他,小声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有个案件涉及贺年片的奶奶王姓氏,麻烦你传一下,我们在这里等她。”
林山说着,见老头半信半疑就亮出了证件,碰到这种事老头心里再有牢骚和委屈他也得去叫人。趁这工夫,林山和王欣两人跟随老头闪了进去站在值班室前的台阶上等待,老头无可奈何只好进里面去找王姓氏了。约有五六分钟,老头真把王姓氏找来了,林山吩咐老头进值班室继续睡觉,然后他和王姓氏客气地交谈起来,林山说:“咱们见过面了我就不必介绍了,找你来是进一步了解你孙子贺年片的情况,希望你配合。”
王姓氏身穿蓝色厂服,宽大的厂服使她的体形有些雍肿,加上她上了年纪的身子更显得蹒跚。王姓氏听了林山的话后心里有些生气,情不自禁地朝林山吼着:“你们深夜找我是为什么?有什么事可以找我孙子贺年片没有必要找我这老太婆,现在我是在工作不可能接待你们请离开吧。”
王姓氏说罢真转身欲走,林山再一次拦住了她,温和地说:“因为你孙子贺年片找过你所以我们才有必要来找你核对一些情况,你不应该拒绝。”林山见王姓氏态度冷漠不欢迎他们知道现在时间太晚了,于是他尽可能压低语气对王姓氏请求着,心里却十分焦急,因为这么复杂的案情刻不容缓,如果不马上追根究底万一再出现谋杀怎么办?可是王姓氏勃然大怒,她根本不把林山这个小警察放在眼里,斥责林山:“你找我核对什么?如果我孙子犯错误你找他算帐去,再说了我孙子贺年片他来找他奶奶犯什么法吗?你是不吃饱了撑的?”
王姓氏不屑回答,沉静了。林山趁机引导王姓氏继续说下去,林山问:“如果你认为你的孙子贺年片没有犯错误,那么我想问你他来找你干什么?你能跟我们说清楚吗?如果说不清楚这就说明他是有错误的。”
“我孙子来找我要钱他说他要出远门找什么金塔珠,你说孙子出门我当奶奶的能不给他钱吗?”此刻,王姓氏虽然不满意林山来找她,但她还是如实说了,因为她知道不说也不行,自己孙子贺年片什么样她心里比谁都清楚。林山恍然大悟,这才想起秦丽与他告别时的情形,原来都有联系。既然如此,林山明确地问王姓氏:“你孙子贺年片是与秦丽那个姑娘一起走的吗?”
王姓氏没好气地斥责着:“你知道了还问什么?我看你是成心与我老太婆过不去!”林山反驳着:“其实我是很关心你孙子贺年片的,我知道他没有偷窃金塔珠他是受了冤枉的,因为我想了解他带走多少钱是不是有足够的钱或路费,你知道现阶段什么东西都涨价他一个穷学生能负担得起吗?”
林山耐心细致循循善诱解释着,在这个老太婆长辈面前他只能谦虚谨慎,只能苦口婆心以忍耐换取老人的同情和支持。可是王姓氏并不合作,这一点林山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总想找到王姓氏的弱点直截了当说明什么,然而找来找去依然没有机会,时间一长,林山失去了耐心,产生了烦躁情绪,声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许多:“你说那颗金塔珠在什么地方?贺年片拿回家后外地人根本不知道,如此贵重的珠宝怎么能丢失呢?”此刻,林山气愤至极,王姓氏更是反唇相讥:“我怎能知道金塔珠在什么地方?我又没有偷金塔珠,如果你怀疑我孙子贺年片偷了金塔珠你抓他好了,不必跟我饶舌头。”
林山也不客气了,斥责着:“谁与谁饶舌头事在人为,你家周围那么严实谁进得去?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合谋陷害你的孙子贺年片让他当你们的替罪羊?实话告诉你们吧老人家如果你知情不报罪加一等,你还需要继续撒谎骗我们吗?”
“没事我骗你们干什么?再说了我也没有撒谎天地良心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行了小警察不必跟我玩花样有什么事直说好了,我要回车间干活了。”王姓氏说完转身欲走,面对林山她想发作吵架又不好表现,白天的事已让她大伤脑筋,现在又把她孙子贺年片扯了进来她很难过,所以她非常恨林山,都是这小子引出来的麻烦。于是,王姓氏心生一计拿出来她耍赖的绝招企图把林山轰走,她幸灾尔祸地说:“你小子对我有意见是不?成心跟我这老太婆过去?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就找一个地方说理去,走吧。”
王姓氏说着就上前拽林山,而且叫喊着,林山担心把事态闹大便压制着情绪说:“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你不想配合公安局的工作,我是专案组长,早就撑握了你孙子贺年片拿走金塔珠的事实经过,我们找你只是了解情况,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们也没有办法只好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林山满脸严峻真把王姓氏震住了,她像一块木雕一样坐在台阶上动也不动,任由林山说什么大道理她就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气得林山浑身颤动就是毫无办法。
这时,王欣忽然返回到车里故意将车灯打亮,强有力的光芒刷地照耀过来,王姓氏如同舞台上的一个小丑坐在那里狼狈不堪,而这一照却意外地让王姓氏惊惶失措心里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林山见此心里高兴,刚才他是由于心里着急忘记了分寸,那么多的线索他理不出一个头绪,那么多人的生命和财产受到威胁他却没有办法这实在是一件苦恼的事。本来这是一件并不复杂的盗窃案,谁知居然掺杂了这么多的人际关系,使本来就没有什么的案情变得错综复杂扑朔迷离,小案变大案连续卷入两起人命案的漩涡,如此案情绝无仅有却让他碰上了。其中两人已死一个失踪,几个知情人正在调查中,照此分析每一分钟都有人受到威胁,眼前的王姓氏就是其中之一。可是她不开口说话,林山又拿她没有办法他能不着急吗?王河局长给他的任务就是限期破案,而现在他居然在此白白靠着白白浪费时间这对林山来说是最大的损失。又是十几分钟时间过去,林山决定主动出击他严厉地对王姓氏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孙子贺年片和秦丽之间的事就请你说说吧,如果你隐瞒不报后果严重,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给贺年片多少钱?”

王姓氏还是不肯说,王欣见此从车上跳下来气势汹汹地朝王姓氏走来,林山知道王欣的脾气怕他闹事就拦住王欣不让他上前,王欣见林山拦住自己便减消了他想揍王姓氏的念头,可是他仍旧不甘心地对王姓氏说:“我看你也是一把年纪了你孙子贺年片做了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吗?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孙子不就是因为家里穷得没钱娶秦丽才偷了人家的金塔珠吗?这算多大一点事呀找回来还给人家不就得了何必费尽心机逃走呢?再说了这颗金塔珠值几个钱即使卖掉也不过是200多万元,何去何从你还需要我说吗?”
王欣的话让王姓氏很没面子,她气急败坏地说:“我用不着你来教训我这个老太婆,你们说谁逃走了?我孙子贺年片是去找金塔珠的,再说秦家钱财无数他们还需要我孙子那点钱财吗?只要贺年片和秦丽愿意没有钱财也能为他们办婚礼。如果照你们说得那样没有钱财就去偷这世界不是变了模样吗?还是的天下吗?”王姓氏忽然狂笑起来,那声音让人听了误以为遇上了疯子,王欣并不让步地询问:“依你的说法贺年片和秦丽来往不是因为钱财而是两情相悦对不对?如果你们平时省吃俭用你家能穷吗?能偷人家的珠宝吗?”王姓氏气愤地反驳着:“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孙子不图秦家的钱财他只不过对秦丽那姑娘好,他们是一往情深。”王姓氏气呼呼的喘息努力为孙子辩解着。
“你别胡诌八扯了小小年龄懂什么感情?还美其名曰一往情深,我看你的孙子贺年片是光骑狼……胆量大却不知害臊,世界上有这样的人吗?你不是在为我们编故事吧?今天晚上他们要去哪里?是不是渡蜜月?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夫妻双双把家还呐?”王欣讽刺着王姓氏,使劲用尖锐的话来刺激她,以此煸动她的情绪。果然王姓氏有些恼怒,叫喊起来:“你住口,不允许你污蔑我孙子。”稍后,王姓氏又沉静了,补充着:“关于秦丽与贺年片的事不关我的事,如果你们实在想弄清楚请你们去问他们吧。”
“你必须回答我们提出的一切问题,这是对公安局的态度问题,也是你作为公民的义务,关于你们一家人的具体问题是严重的,我想你不会不知道法律的厉害,不会不知道你孙子问题的严重性,对此我们是有权力拘留你孙子的。”王欣本想吓唬一下王姓氏,谁知她根本上没把王欣放在眼里,她像一只老虎似的瞪着眼睛怒吼着:“我没工夫跟你对话,有能耐你们就把我抓走,没能耐就赶紧把我放掉,否则我告你们侵犯我的人身权到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见如此刁难蛮横的老太太,林山气得心里直痒痒,他指着王姓氏斥责着:“你不要用这态度来对付我们,你说你没工夫跟我们对话我们就有工夫跟你对话吗?如果你孙子贺年片没有问题我们来找你干什么?现在我问你为什么给你孙子路费?依照案情分析你孙子贺年片是犯罪嫌疑人,你当奶奶的不能包庇孙子否则对你不利。实话告诉你,我们就是为追查杀人犯才来找你办案的,你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因为汇丰商行珠宝店经理齐备石在几小时前已经被人杀害,他的死肯定与金塔珠有关。还有陈然也是被人突然袭击杀害的,他的死目前尚未搞清楚,听说西山地区又出现一起杀人案,这些情况不是你孙子干的你能说清吗?”
林山怒发冲冠,他一串的语言像炮弹似的轰得王姓氏乱了方寸,那根脆弱的神经受不了如此沉痛的打击她忽然头重脚轻昏倒在地。林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忙与王欣叫喊门卫老头同他一道掐了王姓氏好一阵人中这才把她弄醒,当王姓氏醒来后她瞅着众人突然问着:“是谁打伤了我的头?”
“没有人打你,是你刚才听到齐备石被人杀害后吓昏了,你如此胆量为什么偏偏与政府作对?我看还是你思想有问题。”林山如实相告,因为他也奇怪王姓氏为什么突然晕倒,难道说这里还有什么吗?王姓氏果然如林山所料开始撒野了,她说:“我可没有你们说得这样胆小,是不是你们合伙欺骗人?如果是这样我一定要告你们找你们局长去让他评评理。再说了齐备石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人他是我们厂的吗?”
王姓氏说话时脸都变了形,她诌着眉头质问林山企图吓住他,这时的林山比平时更清醒,他愤愤地盯着王姓氏观察她的反应,见她如此嚣张就斥责她:“你别跟我们装腔作势了,齐备石是珠宝商是他把金塔珠卖给秦彪的,又被你孙子贺年片偷走了这事你敢说你一点也不知道吗?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们就有权对你实行拘留,你不会不知道后果是什么样吧?”
林山说着观察王姓氏的变化,她表面不在意,其实她心里极其紧张,结结巴巴地问着:“你们说的这个人他叫什么名字?我怎么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你再说说是谁被杀了?让我好好想想行吗?”王姓氏知道情况的严重性,似乎在哀求着。
“好好想一想是可以的,其实被害人叫齐备石,我已经对你说了十几遍了你为什么记不住是不是有意跟我们装糊涂?”林山引导着王姓氏说明真相,他觉得这个老太婆很狡猾似乎在隐藏和抵赖什么,这时王欣在旁边问王姓氏:“他跟你说了大半天你都说话呀?”
谁知王姓氏更加暴跳如雷:“你跟我说上一百遍我也不认识这个人!”
“你态度极其不老实,当我告诉你齐备石被害时你为什么忽然昏了过去?你说你胆量大为什么怕问你孙子的事?这些现象你怎么解释?其实不管你说得多么好听我们一听就知道你是装的,如果继续下去对你们一家人都是不利的,你考虑清楚再回答。”林山换了一种方式,他心里琢磨与其斗智不如攻心,让王姓氏找不出借口,对这样顽固不化的知情者手段也要更新。果然王姓氏受不了这种攻击,她站起来对林山说:“你们说的我一点也不明白,我要回车间干活了,再见!”王姓氏说完一转身真的走了,林山在她背后叫喊着:“你回来你回来。”尽管林山连声叫喊,王姓氏仍旧是头也不回就走了,惹得门卫老头一个劲说王姓氏不通情理,对这样的人要严办不能手软。王欣也是骂骂咧咧,恨不得抓走王姓氏,但警察的纪律性约束他们不可感情用事。无奈林山只好让王欣开车回去休息,他自己去电视台找美妮了解情况了。
林山刚走,马贵阳又率人赶到了,他们在负责调查林山走后还有哪些人来此。而在马贵阳的身后还有一双眼睛,她就是刘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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