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再见?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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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睡了两三个时辰,但第二日醒来的卫婉月却精神抖擞精彩熠熠,她在柳含烟惜惜双环的帮助下,挑选了最合适的衣饰精心的雕琢出最美丽的装容。
打扮后的卫婉月,令三个女人都惊慕不已,赞不绝口。
身着白月色轻衫身材娇小玲珑的婉儿依偎在一身青绿身形飘逸的清河君身侧,恰如一朵青青垂柳下的纯白色花朵,柔美中散发着淡雅宜人的香气。
坐在柳含烟的画船上,坐在热闹嬉戏的姐妹们中间,婉儿显得那样心不在焉。每一次船舱外细微的响动,每一回有脚步声传来,她都会紧张的低下头去,同时紧紧的扣着自己的十指,连双肩也会微微的颤抖。她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可躲避之后她却又会很快的抬起头来,以期待的急切的目光四处找寻着,然后她会怅然若失却又如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长长的舒一口气,继续她的心不在焉,继续留意着每一次来自船舱外的响动。
如此,很多次。
那段等待中的时间是那样漫长而艰难,婉儿觉得自己就像个坐在牢狱中等待判决的死囚,她等待着自己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时刻,不是生就是死,她即想知道那个结果,又害怕知道。
终于,简居士的语音响起:“公子们到啦!”
南宫小王爷当先走入船中,跟在他们身后的,便是婉月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听兰公子。
那一刻婉儿忘却了紧张忘却了害怕忘却了所有的忐忑,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的情绪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自己,她就那样呆呆的坐在那里,她就那样呆呆的望着慕容听兰望着那白衣公子;她的思想已经离开了躯体,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听不见身边的声音看不到身边所有的人与物的存在,她的面前只有他,她只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
当她再度看到这个唯一的曾经让她心动曾经让她痴迷曾经让动容曾经让她相思的男人的时候,当她面对那张在她的梦里出现过无数次、在她的思想中回味过无数次的男人的面庞的时候,婉儿却为自己对这张脸的想象与思念而深深的自责。因为她发现因时间的关系,自己在思念的过程中加入了部分的想象与补充,而那所有的想象所有的补充在面对真实的听兰公子的时候都显得那样平庸那样的缺乏神采那样的多余而累赘。
是啊,他本人已经是最好的了,比婉月想象中比婉儿梦幻中要好出太多倍,因为这个男人是无法用想象来形容的,他是那样的仪表堂皇他是那样的出类拔萃他是那样的完美无缺。
婉儿就那样呆呆的坐着,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直至,坐在她身边的柳含烟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并且说,婉儿,姐姐们与几位公子已经是很熟的朋友了,只有你与他们未曾正式结识过,来,婉儿妹子,见过两位公子。
婉月站起身,依次向面前的两个人施了礼。
她的目光在南宫孤松的脸上一闪而过,然后依旧停留在听兰公子的脸上。她的心又开始不规律的跳动着,他还会记得自己吗?还会记得那个令自己终生难忘的夜晚吗?他还会记得他说过的话吗?那晚他带着醉意、他靠在她身上、他将她拉入怀里、他吻过她的鬓、他说婉儿你真是个小美女,他说如果她再大两岁……

慕容听兰微皱着眉头看着向他施礼的那个名叫卫婉月的女人,他完全不记得一年前在碧落女史的府宅中扶他入洞房并且为他辅床盖被的这个女人,当然他更不记得自己对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那只不过是他无数次醉后轻狂、无数次与美丽的女人们开过的带着风流却又无伤大雅的玩笑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听兰公子觉得那个叫婉月的女人其实挺美的,但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却让他心中十分不快。
苏碧落被掠后的这段时间,他内心一直陷入深深的悲伤与懊恼中,虽然他也曾在其它风月女子的怀抱中寻找慰藉,但所有的女人却都不能替代碧落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正因为这些女人无法与苏碧落相比,正因为这些女人无法驱走他心中的悲伤无法填补他心中的空落,因而这一段时间以来,他对所有女人都很厌烦,更让他厌烦的是几乎所有与有过他肌肤之亲的女子,都无一例外的对他痴缠,她们用自己的柔情编成网,妄想将他捕获。身经百战经历了无数个女人的听兰公子很轻易的就看到了那个叫婉月的女人眼神背后的内容,那种痴情的、带着湿润与**的眼神,从一个女人的眼里闪烁出来,这是现在是慕容听兰最不愿意看到的,何况,那个女人的眼神是那样的坦白而肆无忌惮,像一个猎人瞄准了一头猎物,这感觉让听兰公子十分不舒服。
直到大家都已经落座,直至大家的谈话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那女人也不曾开口,她不会说话吗?她没有思想吗?她除了会这样痴痴傻傻的如白痴一样的看人还会什么?在婉月的目光中本就心情不佳的慕容听兰感到一种类似恼怒的情绪一点点升上来。
他转过头,皱着眉头以不耐烦的口气问南宫小王爷:“上宫兄怎么还不来?”
南宫孤松知慕容听兰近日心情不好,因而对听兰公子的态度也未多做理会,只是温言道:“就快来了,上宫兄去接一个人,然后与之同来,那位兄台刚外出云游归来,尚未来得及安顿休息,可能需要耽搁一些功夫。”
“噢?笑竹去接谁了?”听兰公子的眉头又是微微的一皱。
他还是那样喜欢皱眉啊,他皱眉的样子还是那样的能在人的心里带起层层即酸涩又甜蜜的涟漪啊……婉儿的目光愈发的痴迷。
“幻吟风。”南宫小王爷道。
“幻吟风?辽城幻吟风?”听兰公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不耐烦的神情更浓重了,“我们三公子聚会,叫个外人来做什么?况且那幻吟风说白了不过是个江湖浪子,一介武夫,虽是公子社中人但却从未考取过功名,叫此等粗鲁之人来此,没来由的坏了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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