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寒铁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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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似羽非羽的东西漂浮在空中,那是从“刺脊“从夜蝙蝠蝠翼上削到的。夜蝙蝠半伏在棚顶之上,抚着已削去了一半右翼,不由苦笑道:“我蝠翼受伤,唤不出武器,根本没法跟你扛衡,你赢了,又能如何!再者,我是鲁昭的朋友,你要伤了我,又如何说的上是为了他好了。”
“那是后面的事情。”夜天道,纵身向棚顶,他可不想放弃一个除掉可怕敌人的机会。但是棚顶上并非一个人,那苏莫不知何时也上了棚顶。一种水纹般的光圈从苏莫身上荡出,竟逼迫着人,夜天在空中无支点,受不过,只得退转下去。
“要知道!你面对的是两个人!”苏莫向夜天凛然道。一边低头向边上的夜蝙蝠小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死不了,怕也快了——真要制我死地啊,拉拉扯扯这么久。”夜蝙蝠先是打趣,而后又叹气道:“死灵的死,你也没有这么悲伤过吧。”
“死灵根本不愿意让我悲伤,所以才离开了去,不让我目睹她的死,既然如此,我要再悲伤不矣,岂不误了她的好意。”苏莫浅言道,那般说着,只嘴发涩,极不是滋味。
夜天在地面困惑不矣,他竟不知道苏莫用的那招是什么法术,竟能荡出强悍的冲击气流。他把“刺脊”横在手中,直接邀话道:“小子,你能用什么赢我!”
“你女儿的命。”苏莫厉声道。
“哈哈!”夜天笑了道:“想不到你还算有情有义,果然跟你师父一个得性!”
“我师父什么得性?”苏莫问,一边悄然向夜蝙蝠问道:“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个疯子没?”
“拖住他。”夜蝙蝠道:“我需要一点儿时间把蝠翼兑掉,唤出武器来。”
“你不是说可以叫来秦云吗?”苏莫问,他想这可是最简单与直接的办法,不过他听到夜蝙蝠冷冷苦笑声,也不待他解释便道:“好吧,我尽力!”
夜天见苏莫问到玲珑指,便举起”刺脊“横在眼前,比划着阳光,正把“刺脊”的阴影遮住了眼睛,他欲要阳光空气也变的冰冷。他道:“你师父!你师父可不同于你!虽然我记恨于他,可我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要知道,我借了河水之力竟也赢不得他。。。。。。”夜天没想到的是那空气并没有冷下来,相反,一份冰凉注入到了身体,仿佛间要把自己冰住一般,夜天有些害怕了。
“那,那你是什么卑鄙的方法赢了我师父了。”苏莫继续问。
夜天没有回答苏莫,他发现手已冰的不成样了,他乃河之神,冬天的河水亦不曾冷的着他,可此刻,这种冷竟能冰冻住自己!仿佛间这把武器要回归到熔化的冰冷中去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也明白不了,他只能把刺脊隐去,重新化为扇子,扇子上面的“祥龙”竟有了变化,那龙之头高昂,仿佛间在咆哮间般。
“居然收了武器!”苏莫一愣,本要与夜蝙蝠相谈,可夜蝙蝠正尽心尽力在变化着蝠翼,显然打断不得。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鬼方法!”夜天向苏莫道:“但我告诉你,这把武器是有数种变化的,有冬之冰冷,也有秋之萧瑟,亦有夏之狂热!你能克的了冰冷,我就看你如何应对萧瑟!”夜天把扇子合在一起,又做了变化,仍是锋利之矛,但这一次,不是寒冷,而是萧瑟之意,这萧瑟之刺所袭之处,草儿立刻枯掉,土地立刻板结,树木倾刻死亡!
“有夏天、秋天、冬天,惟独没有春天,这还真是应了你的人。还真是合了你,你就不配有春天。”苏莫知道避不过了,只能做从容状从棚顶跳下,落在地上,道:“春天属于你的两个女儿,意味着新生,可惜你不曾把握,没有新生,也注定它的不完美,注定它在毁灭中一无是处。”
“何必扯那么多,先看看你有没有能力‘新生’再说。”夜天道,一个挺刺,霸道而完美的向苏莫穿袭而来。两人相碰,立刻分开,苏莫的原地不动,手中的墨涂,发出了一种萧杀的气息,苏莫把着,只觉的天地万物的颜色都是那么的刺眼,仿佛间就想把他们摧毁般,那渴望单一,渴望灰色的念头恶毒的存在于他的脑子里。而这个时候,魔法锁和出了一种强大的力量,苏莫清楚的感觉出那是一种毁灭力量!
“怎么。。。。。。回事!”苏莫努力收着意志,克服着魔法锁的盅惑以及手中剑的邪恶!他虽明白墨涂剑邪恶的原因——因为它是置换回来的,原本就是邪恶。可是,魔法锁为什么也纵容自己,助长着那种可怕的毁灭。。。。。。
夜天穿过数米,方才站定!他手中的“赤脊”变的漆黑,上面的斑斑磷磷此刻变成疤疤赖赖,其是难看。可是夜天却并没有任何的吃惊,手中的“刺脊”,又化成了扇子,而后再次划成锋利光锐的“刺脊”模样,这一次那“刺脊”沾着腾腾烈火,仿佛间要让过眼之处的东西均燃烧起来。夜天把着熊熊之火向苏莫道:“早知道你有这把武器,可惜啊!嘿嘿,我这武器有三种变化,你夺去了秋之萧杀,虽有了秋天力量,可也化成了刺脊,而失去了它最强的吸噬能力!这般而来,你无法在吸噬这把武器新的变化——你知道嘛,这把剑最强的气势就是夏天的烈焰!而克这烈焰的正是冬之冰寒,所以我方才变换了它的形态,给了你最没用的秋之萧瑟!”
夜天说着,把刺一舞,一道烈火以骓行烧向苏莫,起初只有剑般大小,到后来竟宽长成了两米多,之前冻结的土地,立刻起了黑烟,熏起一片雨气!苏莫刚要应对灭掉那火,可是,呛热的雨气尘湿刮过,只让他呼吸难过,便要躲开,可是火已散开,一步已跨不出去,他被迫用墨涂剑侧当了一下,那一挡,火竟顺着武器燃烧到了身上。
苏莫暗叫不妙,到马上往地上滚去,可是这个动作倍显的多余,魔法锁顺承了那股火,让那火归为了苏莫的力量!苏莫滚了几圈,并没能灭掉火,那火反越烧越大,只是苏莫非旦不觉的一点儿的烫,反觉全身体的力量忽然间充沛无比。
“想不到。。。。。。这魔法锁竟能模仿墨涂的吸纳方式,只不过墨涂是对武器,而魔法锁是针对效果!”苏莫暗暗分析,多少又担心自己对魔法锁的失控,过于强悍的东西总有不劲人意的地方。
苏莫站了起来,那刻间,他已成为了一个火人,但是通体的火竟然烧不着他一点儿,仿佛间那火只不过是一个光环,恰好在这个机会光彩照人,显露给人看一般。
“怎么可能!”夜天握着夏之刺脊,很不相信眼前的事情。
“你说你那把武器来源于地心之顽石,而且几万年了!这不是瞎扯蛋吗,莫不曾还有见证者吗?”苏莫道,他知道身体那道力量不属于自己,纵然那种力量足够强大与自信,但他并非能够驾驭的起这种力量,若用之不起,便是摧人毁己。

“见证者!什么东西能比它自己更明白自己了。”夜天生出了一丝感慨,也无畏的道:“它的倾述,说明了它的孤独、它的无奈!但我却鉴证了它,我让它成为神器,让它得以展露自己,变化自己。。。。。。”夜天见苏莫一身是火,竟然一无所伤,心中不免奇怪,因而他亦顺承了苏莫的问话,心中却在寻思。
“我也给你讲讲我这把武器的来历!”苏莫带一团火焰,也独手中的剑依然纯净,那秋天的萧杀带与那火焰截然不同的气息。两种气息在一层空间里,既相互吞噬,又相互混合,它们并无本质的冲突,因而模糊不堪,只毫无头绪进行着破坏、重合、交融。。。。。。一种种新的混乱的力量时时刻刻击打着苏莫!就连得魔法锁,此刻间也是疯狂的,非但不禁止这种种混乱的力量在苏莫身上游走和相侵,反而交进那股混乱中。。。。。。
苏莫只能用自己那明白、清醒的心去压制那股力量,他并不善长控制破坏的力量,那种力量强大而无节制,往往在给予外界强大的破坏时,也会给予自己毫不留情的冲击。自幼修习心法的苏莫极难被力量引诱与困惑,此刻间,他也只能依靠心法筑起的严实将那赤热的火焰与秋之萧杀硬阻在渴望之外。他需要挺延时间,等到夜蝙蝠转化过来!
苏莫知道夜天多疑,自己此番看似强大的模样,夜天断不会冒然进攻自己。因而苏莫道:“我这把剑,它是一把降伏之剑,是所有神器与宝物的克星之剑!所谓的神器与宝物,不过是比平常的物品具备更强的力量、更强的破坏!但这些东西的蕴孕,始终又脱不过天地日月的精华。早在那创世之初,天地形成,便出现了若干神器,这些神器与宝物横行世间,有生有命,也称神器时代!可是神器们的生命与破坏太过强劲,最终让势不两立的天与地都不能容忍!终于,天与地合手了,第一次合手,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于是这把剑诞生了。这把剑在生成的时候,天与地均承诺这把剑为和谐之剑,用以来净化天空和大地之间的污浊空气、邪恶气氛,并修复各神器的强大力量所带来的创伤。这剑横空出世后,果然一扫众神器,将它们之生与命扫除,封印他们的神力,并将他们禁锢起来——于是,神器时代也以它的辉煌,而就此结束!但万事万物,包括天与地都摆脱不掉一个规律,规律揭条而成,便成为一种定律。。。。。。那似乎是永恒定律的悲哀也随既到来——众宝物与神器已经被禁锢,它们无法对天与地进行创伤与破坏,新的平和与宁静到来了!但谁都明白,看时平和与宁静的后面,永远存在着另一场难见形影的争斗,并且蕴孕新的、更大的,更血雨腥风的、更毁灭性的直面争斗!终于,天与地之间的争斗再次爆发,那天与地永世不断的仇恨。。。。。。他们盅惑、拉拢、聚结、强迫着一切可以为己用的力量,展开一轮又一轮的斗争。于是这把和谐之剑在天与地争斗中,也成了一把违约之剑——它不愿见两者相争相斗,也不愿意归于哪边,所以它伤心离去,决绝了天与地的祝福,转而承受天与地的诅咒。。。。。。就这样,它失去了万剑之锋,成为了一把枯木之剑,它的力量也变的薄弱而单一,并且最终被尘封了起来。而那些宝物与神器因为失去了谐和之剑的封印之力,相继解开禁锢,重返人间,各自寻找着可以发掘自己力量的寄与者。。。。。。。”
“然后了,这个世界再次受到了众神器与宝物的侵袭!”夜蝙蝠终于把蝠翼兑去,那双蝠翼被兑化成为另一双手,他拥有了四只手,而上只手各有一只寒铁钩,下两只手,略的所短,那左手拿着匕首,护在胸,右手却握有一把莲花。寒铁钩与匕首均是从魔法生物寒铁怪身上提炼而出,虽没有宝剑之锋与利,但它寒铁中存在有来于异世界的魔法物质,这种魔法物质使得这种武器拥有超出平常抗击能力。至于那朵莲花,正是座莲花,再生之莲花。
夜蝙蝠让两把寒铁钩相碰,发出“泌泌”的寒铁声,并且补着苏莫的话道:“那把烂木头也回到世间,要找到属于它的人!这个人既要能够操纵它,还要能够净化它的诅咒,并帮与它重新找回天与地祝福。”
“你!”夜天仿佛间受骗一般,他左看着火势颓烧,也不知道有几许神秘力量的苏莫,右看着夜蝙蝠手中的四把武器,竟生了逃离的念头。
也许苏莫再支撑上一会儿,夜天真就逃离了,可是苏莫这时却瘫然倒在了地上,他早已承受不了体内力量的抗衡,在魔法锁不保护的情况下,他脆弱无比。他见到夜蝙蝠身体转化完成,但觉庆幸,那心一松,混乱重重冲击他的头脑,使他晕眩过去。整个人便立刻栽倒在地!身上的火立刻失控般从他的身体蔓延而出!那烈焰之火失去控制,无比的放肆起来,哗哗的扑腾着,竟和同个浪头一样滚出!夜蝙蝠大惊,可是夜天却盯着他怪笑道:“现在不是有武器了吗,正是满足你与我公平打斗的时候!”
“鲁昭你带走!”夜蝙蝠见那火倾刻蔓延,遇什么烧什么,就连得干燥的土壤也会被烧起来,若不加以制止,只怕那火都会把整座山烧掉!他只能妥协,为一个朋友的安危而失去另一个朋友的生命,并不值。
“哈哈,我怎么能放掉这个机会了!”夜天狂笑,他解开披风,往夜蝙蝠罩来,夜蝙蝠只得翻滚下棚顶,不想那披风一罩到棚顶便扩散开来,护住了整个棚子。
那是夜天的净水披风,能够避火,夜天可不想让鲁昭死去。
夜蝙蝠刚一落地,夜天便已经火刺过来,夜蝙蝠无奈,举起寒铁钩相迎,钩环架住了火刺,火刺喷出火舌,烧向夜蝙蝠,那火在中途离奇偏转,均被座莲华吸纳去。夜蝙蝠左下手划出匕首,直刺夜天胸口,夜天欲要回避,可武器被夜蝙蝠钩住,竟动不得!他只得弃了武器,往后退了两步。夜蝙蝠双钩驾空,便要钩转刺脊,可是双钩中的刺脊竟化成了扇子,又被夜天空手一招,夺了回去。
苏莫身上的火已经蔓延了三十来米,直奔向夜蝙蝠和夜天!夜蝙蝠打开座莲花,成为驾垫,脚踩在上面,避免着火烧!
“你没了披风,我看你用什么御火!”夜蝙蝠向夜天喝道,心里却万分焦急。
“我早说过冰与火是相生相克的!”夜天笑道,手中扇子一变,又成了寒刺,他舞着寒刺,对地一扎,那十来米之内的圈里,便受寒冰之气成了冻土!火却烧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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