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灾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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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灾因
一股巨大的翻滚之力使得整个山解的榆树林变成了废芜之地,掀起的泥土毫无规则,或高成小丘,或陷成仄坑,泥土酥松,一脚落下去,就跟雪地一般。空气中的气味变的很湿很潮,杂着重重的泥土味,很是清透,深呼吸,重重的湿润气息混着泥土气,深压肺腑,让人呛呛的难受。但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苏莫显然有些兴奋,竟深深呼吸了一口,于是间,他立刻觉的肺部有些痛疼,仿佛喝水呛了进去一样。腿脚又在踉跄中陷了几分,只弄的靴子里满是泥土。死灵的灵力消耗的利害,不得不遁身到魔法锁中回复。
夜色依然弥散,虽然已见不到任何的阵法,也见不得原来的林子,此刻间,这里就像是一块遭了天遣之灾的土地。苏莫克制住呼吸,放眼相望,那远远的斜山处,到有一团火光闪亮,仿佛间正是指明的东西。
“奇怪!”苏莫暗暗嘀咕,但是他并不想在这松软的几乎可以陷人下去的泥土中呆到天亮,所以无论他如何多疑,他还是向那团火光走去。
地面就像个沼泽,那泥土像淤泥一样,这一截路,苏莫走的非常痛苦,走了些步子,他便觉的自己像一个被打折了双腿的人在走路一样。
当他踩到结实的地面时,立刻便有一种稳妥感,而当走近篝火时,见到火边的人时,他的心只是一片欣慰。因为那几人却是黎元任、曾可,芙柳公主以及洪子产。
“我就知道。”芙柳公主看着苏莫微微绽笑道:“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我还真不知道你们会在这里生着把火等着我,温馨啊!”苏莫却以一种侥幸而轻松的语气说道。
“才没这个打算。”曾可则直截了当的道:“不过公主却这般勉强,到是奈何不得。”
“这把火没白生。。。。。。”洪子产也笑着道,但他的笑有几分悻悻的感觉。
“好吧,我们谈谈该谈的事情。”苏莫走到火边,拍打着地面,而黎元任则递了一团干草圈过来,苏莫接过,当成坐垫坐下道:“方远阁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他跑出去了——虽然以他的力量并不值得担心,但谁知道他又会在哪里蛊惑集结一批盲从了,再弄出这些死人性的东西来,可不是好事情。”
“我们正在说这件事情。”黎元任把目光转向洪子产道:“你把这事情给苏兄弟说说。”
“这事情到是久远。。。。。。蹊跷而且有些意外存在。”洪子产点了点头,却又深深叹了一口气,而后道:“要说起来,要在半年之前去了。。。。。。半年前的一天,我sifu装饰在京城中散路,却在一街头上碰到了奇怪的道人,那道人举止到是优雅,信步而行,到像是个达官贵族的步法,只是他手中举着一个风幡,风幡上写着四个古信体,刚好我懂得些古信体文字,知道那四个字是‘逆天而行’。我想,这里是京城重地,天子脚下,逆天而行,不就是有造反的嫌疑吗。我正在思想间,那道士到先走到我身边来了道:‘阁下眼光扑朔,心中自有迷惑,可否要解惑化灾了?’
‘这是京城之地,你打如此反字棋号,可知道这什么罪不!’我并不理会他的询问,反而直截了当的揭他而问。可这道士也是十分狡诈,我说这么,他也丝毫不见慌乱,反而口中笑笑道:‘是啊,这是京城之地,我脚踏着京城之实地,自然要忠于地,而忠于地,便是要悖于天,逆天是忠于脚踏实地的本份,有错吗?’
‘满口胡言!’我心想此刻自己是便装,到不宜跟人闹过结,再说这人也是疯子口行,只怕也是纠缠,便随口说了他一句话,就要避开。不想这道士却昂声向我念了一大段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天地离析,昼夜怆然,地之臣不驯之臣于地,逆心恭天’之类的,也是那什么天地的鬼话,到是难记,在到后面的话,说什么‘地息浊乱,将祸人间,往日之灾,今夕归现!’
那’往日之灾,今夕归现’几个字到让我颇为不快,我回转头向这人道:‘你这话到像是个咒,眼下太平盛世,你却说着灾与难,你知道,可是大大的罪。’
那道人又道:‘真话假不了,假话真不了。’
‘好吧,那你说什么往日之灾,今夕归现?’我忍下心中之气,这般问。
‘天机之事,如何讲的明白。’道士这般说,然后指了指幡道:‘想知道具体事情,就得跟我来了。’
我又哪会相信这么一个江湖骗子了,自然不会随他而去,但他的话确实无法无天了点,所以我追究着道:‘也不那么复杂,你就说将会有什么灾就行了。’
‘君王驾崩,更朝换代!’这人道,一边对我笑着道:‘你将是这眼见者,这参与者,这混乱者,这离祸者。。。。。。’这人说着话,语声变的低沉,像蚊子在你眼皮下飞一样,随后我就觉的头脑乱的厉害,怎么也控制不住一种乱七八糟的东西,眼前的东西也变的模糊。。。。。。。也不知怎么的,我喊出了一声救命,而刚好我的跟从正来找我,听的我喊救命的声音,也围了过来。几番摇动,到把我从模模糊糊中拉了回来。而有意思的是,那个道人见我清醒过来,居然只是对着我笑,而并没有逃跑。我大怒,让下人叫了府巡之人,把这道人拿下,拟了个罪,关到牢里。这道人也是从容,一直都在笑,哪怕最后被捉走,还对我道:‘我是在向你预示真相,你却不信。。。。。。不过我们有缘,洪大官人,你还会跟我相见的。’然后这人大笑,那几个府巡怎么压也压不下他的笑声去。

这人能叫出我的洪氏之姓,着实吓了我一跳,但想想,刚才我模模糊糊的时间,谁知道是不是遭了他的控制,被问了些什么了。也显然这人的手段太过阴邪,正经不得,这般想,于是也不去理会。可是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又碰到这个道人,这道人还是对我狂笑不止,在笑声中并对我说;‘洪大官人,我早说过我们还会见面的!你知道吗,你不相信引路的人,不相信真君,是有罪的。’我怒起,一边斥责他,一边去打他,可是怎么怎么也打不中他,后来我扑向他,却扑了个空,从高空中坠落,到把我吓醒了。我醒来后,对这件事梗梗于怀,就让下人去牢里查查这个疯道人,看看是不是他在狱里搞什么邪术在咒祸我。
不想得到的答复是,那道人在昨晚不知道怎么的从牢狱里面脱逃掉了。我大惊,就亲自去牢房里检查,并问那晚看管狱卒的话,那狱卒说的悬乎,说他见那牢房忽然间起了一把火,他忙去叫人,并打水来灭火,可是打着水来,才发现根本就没有起火,反到是那个道人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我查看过牢房门的锁并没有问题,当然也不排除那个狱卒放走了疯道人,然后欺骗于我。。。。。。
我在牢房里搜到一张那道士留下来一张图纸,可是那图纸上的字古怪离奇,既不是正归字体,也不是什么古信体,我也不认识,唯有边上两个字‘佛揭’却是认得。我想既是佛揭,就该去寺院里找懂得佛文经典的僧人们。于是,我去找了苦印老僧,那苦印老僧也是了得,一拿到图纸,就说是张水信图,然后让僧徒弄火烧水,往里面放了一些佛门之物,说是佛煎水,当水沸腾,苦印老僧便把图往里面一丢,便见那上面现了一些新的图案出来。。。。。。我还是认不得。到是苦印老僧悉心而看,他看着看着,那眉骨居然少见的突出来了,那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德高忘重的僧人。我忙问苦印老僧上面是什么意思。苦印老僧说是一个劫咒,一个渡劫!
‘渡劫?’我向苦印细问。
‘便是一些死难者冤魂没有释放,现在聚结起来,恐要暴发起来,制造劫数之难。一旦劫难做起,瘟疫波起,举国动荡,朝庭崩析,都是有可能的事!’苦印老僧愁难道。
‘那要如何是好?’我也是大惊,立刻向苦印老僧问。
“这场劫数之难,非同小可,恐怕需要举国上下做一场大七七四十九天的无上法事方超然渡化。”苦印老僧道。
‘搞笑!这世界种种死亡之人如此之多,虽见过几个为祸的,更见过一些恶劣而不堪,小则请几个小道士、小佛小僧来驱驱邪变可,大也不过是做场法师,最严重也不过是做个水陆道场,哪来的举国法事,这种事情也太过无稽可笑。’我当时只是不信,心想这苦印老僧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故意把事情说大,只怕是要图赚点香火钱,博点名声,有意搞上大排场吧。唉!我一人也是小人之心,哪又会去顾这苦印老僧是得道老僧,怎么会轻易说这等诳人之话了。苦印老僧也没有计较,而是跟我把事情细解道:‘凡事有因果,从根理说来说,人死于世间之生物的手,也不过是水陆空之物,因而也自有世间之法。僻如如死于虎之口,那魂魄就为虎作伥,那死于河兽,便会为河兽做祟,死于妖怪,便为妖怪作孽。这等等冤魂孽魄的超渡,也便有因可寻,随果而做。可是这死于魔法怪物之手的人,但这种死于魔法怪物的死法,也不知道从哪压起。那等怪物,已不是水陆空之生物,而是异世之物,亦不曾与我们这个世界的因果——无因无果之冤魂,以一般之超渡之力,当然于事无补。”这苦印老僧言之灼灼,听着又有几分可信。随后他又与我讲了一路的佛门深理,听的我蛊蛊惑惑,只觉的也有几分理,但总是搁不着的感觉。
当时我把这事记在心中,向曾皇说了这一事,不想曾皇却笑我太过疑心了,怎么信起这等鬼神之物,而让我去休息吧。我不敢懈怠,与曾皇说这事万一是真的会怎么样。曾皇听了,也是沉想,些许时间后,他说对于冤魂冤灵的事情,他也知晓一些,并曾去了解过,也知道事情确实严重。
‘不过京城安和,君臣一心,皇气也是浩浩然,一直压着种种侵邪之气,到也无碍,但是压着总归不是划解,一旦哪一天自己病危,又或者朝中之臣生出二心,亦或者外界来袭,冲击了京城,扰了皇气,涨了冤邪之气,只怕问题就真的来了。’陛下忧心着道。总之,陛下也认为做道场也是在理之事,不过,他又认为这种**事毕竟是举国之事,也是劳民伤财之事,不可随意动起来,所以陛下还是觉的应该把事先压着,暗中寻求奇人异士,看可否还有别的方法把这件事情平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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