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花魂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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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花魂之体
在一个黑与白的世界中,黑色或许是要把白色围在当中,然后以一种强大的姿势纵容白的存在,但白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心,混乱着,成了一种漠漠的灰色。这种灰色游离,已无法引起黑色征服感的痛快,因而将之驱逐,赶出核心,只弥散在黑色之外。
芙柳公主进入到黑色太阳之中,四面一片漆黑,并不给人一点儿活的生机,遥望远方,也只能看到一种让人由死亡到绝望之间切换的灰色。
芙柳公主幻出启明花,让黑色的空间现出一朵亮光,亮光照出,便见到四面一片的混沌色,满存不洁之质。光线虽然明亮,但在混沌之中,也不过是一种朦胧。
芙柳公主默念言语,唤出花之魂体,然后借花之魂体招来花之雨,她要以花之雨来清洗不洁之质。花雨落下,混沌渐开,混沌开处,亮光也随之照去。可是那不洁之质并没有死亡,仿佛只是怕挨到雨淋而躲了起来,当花雨一停,又扩张起来,再次把光亮隔离。芙柳公主吃了一惊,她发现那些混沌物质竟然朝花之魂体附了过来,仿佛要把花之魂体围陷,她不得不再次唤出花之雨,辟开混沌。但是当花之雨一尽的时候,那些混沌物质就会再次膨胀起来,几番下来,芙柳公主就觉的气力不济,使得花之魂体也抖擞不起来。
芙柳公主只觉的自己像是在逆水行舟一样,她不断划行,那舟方能在河水中缓缓前行,要持船只前行。。。。。。很累!但她又不得不断划行,免得船只被水冲退而去。但在不断的前行中,她的前面却成了一道瀑!这个地方哪里划的上去,她犹豫着,在犹豫中又仍然得拼命划行,以避免小舟被逆流下去,同时,她还得面临瀑布上摔下来的木头——她知道一定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外界的力量正冲撞着此处,时时打断自己的花之续航,使得亮光扑扑闪闪的。。。。。。她的精力便这般消耗着。。。。。。
忽然间,瀑布流变的极端的猛促,一股巨大的水量,凭空降落,那可怕的冲撞力瞬间吞噬了芙柳公主,并摧毁了她所有的力道。花之魂体在那一刻也离开了她的身体,不在受她的控制。。。。。她看到了一朵耸拉的、渐而枯萎的花,她伸出手去,想握住花魂之体,可是她的手如花瓣一样,耸拉着,无力。。。。。。
“休息一下吧,这多累!”一个奇怪的声音对她道,仿佛来自她的心底。
“休息?你当我是谁!”芙柳公主听的这个声音,心中一个激荡。
“那你是谁了?”那个奇怪的声音道:“一个被诅咒的公主,一个被遗弃的妻子,又或者一个背叛自己的女人!你不觉的好笑吗?当有人给你扣了一个帽子,你就真以为一切改变了?难道那以前的一切都是欺骗你的东西,多么好笑啊,难道你就真的相信吗?”
芙柳公主脑中的诸多事情瞬间被钩了起来,她真的觉的自己可笑起来,要知道,那是自己二十多年的经历啊!那实实在在的经历现在眼前,那真真切切的屈辱的感受进入到心中,她的心急促的颤抖起来,呼吸也急促起来,她不甘,真的不甘!她挥过手,手中的花变成了黑色,凝固的黑色,生硬如铁,挥过,如匕首,一个人头被切了下来!她的心中却产生了火花般的快感,她抬起脚,把那头踢过,一条并不漂亮的孤线划过,在这道孤线中,有一双眼睛在打着转。。。。。。
“我。。。。。。我是谁?”芙柳公主惊恐起来,她看到那眼睛中有一个可怕而有些疯狂的女子,像一个女巫一样,鬼异的笑容,黑色的匕首,面上溅有鲜红的血。。。。。。她在得意!她在为她的疯狂而得意。
“我是谁。。。。。。我是知命者,又怎么会被命运胡弄!”芙柳公主忽的意识过来,一种强而有力的坚定让她触动起来,那一动弹,她的意识才真正活动起来。**的手让她有所知觉,她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晕了过去。
四面早又陷入在一片的漆黑之中,她则被那混浊之气压抑的呼息不得,窒息的感觉仍然让她脑袋不断的涌出幻觉,不过,那些幻觉在此刻也不过是过眼的云烟,并不能再动的了芙柳公主。
芙柳公主用心对着自己微微一笑,这个时候,更看宽了命运,命运无论悲喜,都已成为轮回之中的事情。悲哀的命运也当属于完整的命运,万事总会有不同的光彩,有耀眼的,也会有灰暗的。争春的百花再怎么完美,也终会有花谢的时候。而她要做的,并非是因为憎恨花开的美丽而阻止花开,也并非是因为惋惜花谢而阻止花谢,她要阻止的,却是破坏这花开花落之循环的外界之物。
芙柳公主仰头,身体与花之魂体完美的合在了一起,但见五光十彩,遍地花开,种种之花,从空间蔓延而出,这一招正是百花争春。
混沌仍要阻止这种蔓延,可是一触到那五光十色,却翻滚起来,一翻扭曲,竟也成花儿,绽放的花儿。有的时候,同化远比消灭来的更好。整个空间瞬然间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园子,春的园子。此刻间,春的气息洋溢在其中,百花俱开,正彼此争奇斗艳。每一种花都释放着自己的生命,自己的活力!黑暗畏缩了,似乎间还躲藏着、窥视着,随时准备再度出击,以挽回这几乎不可能挽回的局面。但是空间的扩散,花儿们的气味却无孔不入,它们躲不了,无处可躲。。。。。。
“太完美了!”芙柳公主看着这整个园子,酥酥的,有一种沉醉。
。。。。。。
在另一端,有着一个笑声,那笑声来自一片散荡的灵魂——那正是苏莫的笑声,可是因为没有**的存在,那笑声很是飘渺,就如风吹在崖隙间发出的声音。苏莫此刻那扩散的灵魂形体已如云朵一般,正受着四面的塌崩的影响而散动。

“你太有意思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哈哈哈!”可不想,此刻的苏莫还能如此发着笑声而说。与此同时,那个占有着苏莫身体的人竟在那风鸣般的笑声中抽搐起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排斥感逼迫着他,使他跪地而倒!
“怎么回事!”那个人颤着声音,身体弯曲倒地。
“你做的这一切,都很不错,可惜你始终是一个死人,曾经的人类的大义已经离你而去!”苏莫冷冷的道:“我早就感受到你的存在了,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若不能成功阻止这些怨恨的尸体,灾难必然发生,许许多多的人都将、都会死去。好在一切并非不可以挽转。。。。。。这条件就是。。。。。。我死!用我的命换你的命,咱俩一换一,值了。至少,我两个朋友还可以活下去,至少未知的灾难得以消除。”
苏莫又怎么会不知道那身体的弱点了,想当初他占据那个身体时,又曾受过那个身体何等剧烈的排斥。若非是魔法锁的力量协助着他,只怕那身体终会将自己排斥而出。而那魔法锁的力量又怎会能为任何人所用了,就连得师父玲珑指也是无法使用。目前所见能够使用魔法锁的人,除了自己,便只有那个奇怪的女孩,散晴儿了!
“大义,跟我提这两个字!哈哈,你想怎么笑话我?”那个身体挣扎了几下,竟又站了起来,仿佛间已经控制住了那个身体。
苏莫大惊,但是这个散泊的魂体已无法展示和表现出他的紧张,苏莫克制着,保持着冷静,用一种稳定的口气对那个身体道:“我为什么要笑话你,有必要吗?要知道,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我不会死!不会!我刚刚活过来了,刚刚拥有**,刚刚拥有鲜活的另我向往的生命。。。。。。。既然命运都认同我活过来,又怎么可能会捏毁我了。”那人吼声道,于是间,身体出现一种奇怪的引侧力,竟把苏莫那身体拉成了两个,一个身体在挣扎,另一个身体寂然施法,片刻间,竟唤出一个水面性质的椎形体,那正是脱身的遁道!
“分身术。。。。。。”苏莫见到两个自己的身体,不由苦笑。他更没想到这人竟然在这个空间留有脱身的遁路,看来,此人早就做好了要把这个空间毁灭的打算。
“罢了!”苏莫叹息。
但这时,一个声音从顶上盖下道:“这只不过是命运跟你开了个玩笑而矣。”
豁然间,那空中的黑色太阳骤然发亮,然后爆烈,整个空间均被耀亮了。此刻间,视线中除了满团的亮,哪还能见的半点东西。都说黑色使人伸手不见五指,可不想这光亮,明亮晃白到一定的程度时,同样的可以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苏莫那漂泊的灵魂在此刻也化在白色中,已经彻底透明。他听到那个声音是芙柳公主的,也知道公主已将黑色太阳净化而去,那里面的能量正在猛烈扩散,进行着一种冲击。不过,他并没有想到这种冲击并非是一种能量的波及,而是一种光线,刺眼的光线。
苏莫暗赞起芙柳公主的处理手段是如此的细腻。不过,随着光线的渐渐黯淡,苏莫竟觉又有不安起来,那种感觉就像是朝起的时候,正睡眼朦胧着,可忽然间却有人把窗帘拉开,发白的光从窗外直射进来,直刺射了整个空间,甚是灼眼,原来时日已至中午。在沉重的呼息中,又有人把窗帘关上了,于是整个房间又成了黑色。
四道扭曲的白光仍角处在四个角,不过却黯然了好多,或许是因为视线被刺的原因吧。其中有一个扭曲的白光已经斜斜倾倒,显然,那个基角已经承受不得了。
出现在视线里的,并非只有芙柳公主,还有三个人。这三人却是黎元任,曾可和洪子产。那洪子产对着占据苏莫的身体的人道:“远阁,放弃吧。”
“嘿——你劝我放弃?”那个分身甚是惊讶的道:“他们或许可以,你不能!”
“放弃吧,这真是一个很错误的事情!”洪子产摇着头道:“看着刚才的那一幕事。。。。。。我才知道,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了,你不再是方远阁了,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扭曲的、复仇的灵魂。。。。。。你的计划是毁掉一切,而不是站在我们的立场。”
“立场!”那个被称为方远阁的人冷笑道:“当立场可以不存在的时候,又何必死撑着了?真正需要想想的是你们,嘿,那个太子,当你想到他会成为你们的帝王时,你不一样觉的不可思议,不可接受吗!”
“太子或许不值得我们去赞同,可是这终究是朝庭的争纷,而不该扯到所有曾国人的生命的安危。。。。。。你若成功了,不一样会杀了我们吗?”洪子产淡然而问。
“不蠢啊,居然让你看透了!”那个被叫作远阁的人道:“可你想过没有,你已经没有退路。你简简单单就相信我的话,为我制造这一切,那个时候,你可曾想过,这全是你谋逆你朝庭的罪证,罪无可赦。”
“谁说他罪无可赦!如果要说罪无可赦,那么他曾经跟随曾用的罪名就足以制他们死地!”黎元任则一边道:“如果是众人选出来的君王,做为臣子,自然要忠于君王,但君王也是人,同样有生命,同样会死亡。朝中在有君王的时候,我们应当排除政见,侍一主而忠一主!可是当君王崩亡的时候,是无主可忠的,只有拥护谁和排斥谁,这个时候,众臣子们是可以有选择的。也只有这样,最终被确定为君王的人也才是最有资格成为君王的人,成为被众臣子苦心忠于的人。太子能不能成为曾皇,赞成还是否定,谁都可以选择。”
“什么时候来的这种狗屁法!”分身人却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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