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混乱物质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苏莫见了芙柳公主,芙柳公主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易容后的半瞎太子,便又把眼神落在苏莫面上道:“你昨天就去了黎府——为什么不告诉我黎元任已经失踪?”
“那现在你是怎么知道的?”苏莫则问。
“鸽儿告诉我的。”芙柳公主道。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苏莫道。然后也不管芙柳公主是否邀请,便在芙柳公主左边的座位上坐下。太子愣了一下,见没人理会自己,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便候在苏莫一边,像个下人一样,老实而本份。
“鸽儿根本不可能听我的话,不过还好吧,她到底还是把事情通告给你了。”苏莫道。
“就像死灵不肯听我的话一样吗?”芙柳公主问。
“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苏莫摇了摇道:“就不需要为这种问题争执了吧。”
“这不叫争执!”芙柳公主道,她站起,往内室里走去。
苏莫在椅子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站起,跟着公主往内室走去,太子也立刻跟了去。门打开,从外面的视觉看内室,但觉里面是一间明明朗朗的闺房,可脚步往里面一踏,便天旋地转起来。太子站不稳,心中又害怕,慌的半跪了脚,趴在地,旋转之中,明朗之光淡去,淡至后来,又间或暗去,成了星光灯灯般样,仿佛像水流被镂穿了一样!这哪里还是一个房间,倒像是另一个世界。
房间之中有一颗巨大的花,那花像树一样挺拨而长,直插向顶去,却不知道到了何处。但细看,这花却并非有树一样的树干,而是由数片顷大的花瓣儿螺旋叠转上去的。更令人奇怪的是,每一片花瓣上都有一只眼睛,而星光般的亮正来自那道道眼睛。
太子看着那道道大眼,发现每一道大眼都有着自己的影像,仿佛间自己是那大眼睛的食物,全被吞在眼睛之中!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只让太子想离开此地,可是他的脚却软的厉害。连站起来都办不到,他尝试数次,竟然有些绝望。可是苏莫和芙柳公主却在这个空间中自如走动,仿佛并未曾有过任何的麻烦一样。
“我可没有同意让你的随从进来!”芙柳公主走到花下,双手心向上举在肩头,那顷大的花之树便开始旋转起来。
“是你弟弟——给他易了个容貌而矣!”苏莫据实的道。
“呵——这到已经看出来了!”芙柳公主道:“再怎么易容,也只是一个面部,那份懦夫一样的举止动作到没有丝毫变动过。你要真想让他的样儿瞒的过人,还得去找夜云。”
“奴隶一样的面具,我从不指望!”苏莫道,一边原路走回,走至太子旁,向太子伸出手来。太子慌的抓了苏莫的手,那一下,便觉的整个环境变了个样,不在是摇摆不定的。
“能看明白吗——这里是一个衍生空间,”苏莫向太子道:“这个衍生空间当属于是命运的空间!你不曾进入过衍生空间,控制不得身体,也是正常的。”
“命运空间?命运?”太子惊道。
“是的,命运空间!”苏莫点头道:“这颗树一样的花,就是命运之花。”
苏莫的手似乎有着一股热流,那种热流传至太子,竟让太子的身体暖暖的,这刻间,他对此刻间竟有一种亲切感。脑筋里竟能翻转出一个个问题。
“别的人进来,也是如此吗?”太子问,他还是想获得一点儿安稳的平稳。
“想的美!”芙柳公主一边哼声道:“这个衍生空间是我的制造物,我不许可别人进来,谁能进的来!”
“啊!”太子讶然发声,苏莫知道太子仍是不明白,便又道:“没有公主的许可,这个空间就会拒绝你。而空间拒绝你的话,那你进入此地,这里将不会是这样,而将是一个玄体阵,玄体阵因空间而作,会有不同的种类,比如这里,将成为丛花之中。”
巨大的花在急速旋转中,竟出现了好几种色彩,斑澜的色彩在演绎着某种繁华和灿烂,但除了是一种视觉性的冲击,与那命运又似乎一点儿挂不成钩。
“命运能成为一个形体一样的东西,也就是说命运可以被人改变?”太子对这种不相干的发出了这样的疑问,他实在想不出命运怎么可以用一种实体来表现。
“你指的形体?呵!我明白你的意思。”苏莫笑起道:“这相当于另一个空间的东西,,与这并不相侵!你所见的实物也只是你的感觉而矣,不信你把手伸出手试试,空空如也,这还是你姐姐的房间里!”
“是这样的吗?”太子困惑着,他很难相信这些实实在在的物质是假的,他把手伸到花瓣中,发现果然是空的,那根本不存在一种物质!
“那这跟障眼术有什么区别?”太子收回手后道:“我们所见的都是虚的啊,而且你说我们是可以以自己的一种方式和角度来看的。。。。。。也就是说这是一朵花,而事实,它也可以是颗树,一栋房,或者一座山,一条河!”
“没错,小弟还并不傻啊!”芙柳公主微微笑起道:“这是我的世界,以我的视角来形成的空间,我的万变不离花,所以这里自然是花的玄心轴!”
太子听的姐姐的话,心中一时间坦阔起来,也只是点头,但心中却也想,既然如此,苏莫带我到这里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罢了,也不过是当烟花看一下漂亮吧。
那中心的花在旋转中,色彩越来越多,至后来,竟成了一条彩虹带一样。太子被五光十色的彩虹吸引住了,只觉非常的漂亮,那刻间就有些痴然。不过,一种奇怪的感觉又使得他有些不自在起来,他忙的看向苏莫,不想苏莫和芙柳公主的眼光都飘离向四周。太子压住惊讶之心,也顺着苏莫和姐姐的眼光忘向四面,却见的四面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有些像乌云一样的东西盖了过来。

“这些是什么?”太子忍不住好奇而问。
“能破坏命运的东西。”苏莫道。
“可是你不是说了吗,这只是个虚境啊!”太子问。
“这些物质也是虚境中的东西。。。。。。打个比方吧,我们是观众的话,他们则是实在的参与者。”苏莫回答,脚步动了起来,在那些“乌云”中穿走。
“毫无源头与底绪!”芙柳公主道,她幻出玫瑰花色,举至半空,一种花的气味飘出,弥散在空间里,那些乌云也化成了不同种花的颜色。太子闻到那种香味,但觉的沁人肺腑。
“我还是不太明白。。。。。。命运不是已经天定在此的吗,以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吗?”太子闻着香味,又见着眼前的变化,不得不顿下话来,可是一会儿后,终于弊不住,便向苏莫问道。可是他没能一时表达全自己的话的意思,他的本意是说:人既然能够知道命运,那说明人也能够在所知中拦截与预防命运的走向,而最终改变命运。
“谁告诉你这些东西是人来着?”苏莫心中明白太子的问,不过他也不想把事情弄的太混,所以立刻回答道:“这些是毫无根底的未知物,在你姐姐的空间里,她也无法辩视,所以她才会把这些物质渲成花体,然后再以她对花的了解来观察这些花之体,以便得到一些答案。”
“不是人。。。。。。那是什么?”太子问。
“物质——也许这个词最合适了。”苏莫微微皱眉,知道一番解释是脱不掉了,便又比方道:“说人的力量改变不了命运,是一个全局性的东西,比若一片树叶的枯萎——记得,是一片,那也只能是这片树叶的事。而并不能影响到整颗树的生命与它的繁华,或者死亡。而这些物质就不同了,比如,其中有可能有较可怕的死亡物质(破坏物质中的一种),死亡物质会让一颗树都失去生机而致死亡。当然,这类破坏物质归于是混乱物质——在这个世界,从来不乏混乱物质。命运本质是扑塑迷离,毫不可测,但人们中,有一种特例的人存在,比如你姐姐,她为知命者,可以接近并与命运互渗互透。”苏莫说到这里,觉的话语太过僵硬而无趣,便打起了一个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存在,使得命运脱离自己的规则,于是一种新的规则重新被建立,于是也促使了这些混乱的物质的游离——这些物质让命运变是更不可测。”
“你太高捧我了!”芙柳公主冷笑道:“谣说的未经确定的事情,你也定论下来,历代的魔法师们也未能研究确定的事情,就被你扣定下来。”
“哈哈!”苏莫笑起道:“我还道你是哑巴了。”
正在苏莫有些得意时,那太子竟被一朵红花绞住,那花彤红,却有一个大的花兜!
“啊!”太子失声而叫。
芙柳公主伸出手一抓,那朵红花兑散,但在兑散中却发出一种鬼嚎之声,仿佛是人在绝望的境界下发出的哀嚎,尖锐之音刺到太子头脑里,种种可怕可怖可惧的幻像之物顿然产生。苏莫忙的点了太子肩部一下,把那些幻像从太子头脑赶去。
“你骗我!这明明是一个视觉性的东西,为什么会抓我了。”太子已是被吓到。
“你需要休息!”苏莫道,手指沿着太子肩部游离至颈部,一摁,太子便倒地睡去。苏莫则转向芙柳公主质问道:“你这是干什么了!”
“何必让他多此一问!我见你带他进来,还以为这是你的打算了!”芙柳公主冷声笑道:“你这是怕伤到他吗?”
“他是你弟弟!”苏莫生气的道,此刻苏莫也觉的奇怪,当自己对太子的采用较严厉的手段时会受到皮影秋的指责,自己会认为皮影秋迂腐,而与之相争。可这刻芙柳公主的做法与自己相同,不想自己又完全习惯不了。苏莫在这般奇怪间,却见芙柳公主向自己方向挥手一抓,他本能相避,便听的一声哀嚎从身后散去。
“这些物质。。。。。。怎么。。。。。。能够突袭我们?”苏莫这才发现自己误会了芙柳公主,惊骇而道。
“是的!”芙柳公主道:“起初我以为是我布置这空间的能力问题,但后来我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原来。。。。。。如此!还真会这样!”苏莫略略以思考着,却又想道什么:“也就是说你有毁坏这种物质?”
“你想的倒美!”芙柳公主又握出一朵花,道:“我只不过是占据了空间的优势,把他从我们的视觉空间抹去而矣,但在实质的命运轮盘中,它们仍然存在!”
“这话说来,这物质说它能伤人,却是我们能看到他,因而他也能看到我们,并能打破真与幻,伤到我们。”苏莫结论着,一边把太子抱起,避开了要围过来的一朵红花。
“就是这个道理!”芙柳公主道,又转向命运之花,挥起双手,一道波光似的东西罩着她的身体,而她则在那急速的花之心轴中寻看着什么。些许一段时间后,芙柳公主垂下双手,那波光一样的罩子也消失而去。公主微微喘吸道:“命运之轮已经有倾轨的迹像,看来一切大的混乱避免不得了。”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