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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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无所长,选中我来做指挥使,跟个玩笑没什么区别。京城人杰众多,到不差这个人选,再说太子管理的是朝庭,也终非是亲衣卫啊。所以,太子完全可以从朝庭中挑选能人来管理亲衣卫,比如。。。。。。””苏莫摊手说着,他知道太子对亲衣卫也很陌生,并不曾认得几个人,知的几个人的底,所以苏莫有意把话扯大到朝庭范畴上去,毕竟太子一直生活在这里,对朝庭的各个人物总会有了解的,若能触到他的念头,让他想到某个合适的人,便不会勉强自己。所以苏莫比方道:“比如那个黎元任的那个义子,秦不战,这就是个好人选啊!”
“不可!”顾万诚立刻断话道:“亲衣卫在这个时间里,防的就是群臣——群臣此刻就代表了整个朝庭!如此情况又怎么可以把亲衣卫的权力交给臣子们了。至少在太子的皇权在手之前,是万万不可的。而且纵然是朝庭安稳在太子之手,也不可交给秦不战,秦不战是个顽冥不顽之人,他的心里面只有黎元任,从来没有个别的人。若黎元任不松口一句话,别说是太子的命令,就是取他秦不战性命,他也断不会松一个口。”
“也对!”苏莫琢磨着顾万诚的分析,到觉也确实如此,但苏莫可不愿意一个人的特例把自己的整句话困死,所以他又道:“不过,不过亲衣卫也是人才济济啊,想挑一个在我之上的人来,到是随手随抓的,又何要我这等无用之人。还有啊,这亲衣卫是由顾先生一手组建的,纵然大臣们有所避讳,但内举不避贤啊,这历来的明段事理,又有几个人不知道的。若他们还要反对,就让他们自己来选个适当人选来,挑出来了的总有是是非非——如果他们不蠢的话,还真不会这个异议了!”苏莫的话很干脆的表明顾万诚已压服三大臣——既被压服,自不会反对顾万诚,而三大臣之下的那些臣子们则更不可能瞎闹。
“为什么要怕人说!”但不想,顾万诚道:“我顾万诚光明磊落,行什么事,做什么事,纵然行事手法恶毒一些,但也是一目了然,而不必虚虚假假的扯一些障眼的理由来敷衍。”
“可顾大人若不管了亲衣卫,那么顾大人又怎么能够辅佐太子了。”苏莫道。他暗想顾万诚既让出了亲衣卫的管理权,定然另有所谋。片刻间他想起了那“顾命大臣”的事来,“顾命大臣”的权力说是辅助太子,帮太子参挪政见,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不就是携控太子吗!虽然顾万诚向三大臣坦言说顾命大臣非黎元任莫属,可是事情也不过是未着落的果,在落果之时总有办法击退或者污掉黎元任。而这般的话,那顾命大臣之位不属于顾万诚,又属于谁了!苏莫思考到此,不由暗骂顾万诚老奸巨滑。但苏莫没想到的是,顾万诚随后的话却打破了他小人般的猜想。
“辅佐的事情。。。。。。我怕尽不得心了。”顾万诚的眼睛也有些灰淡下去道:“这事情已由不得我了。但希望公主和你,还有那黎元任能够辅佐的了太子。我已管不了那么多,对于这个徒弟,我爱恨不得,该尽力的也都尽力了,一切只能随他了。”
“这话——我不明什么意思。。。。。。”苏莫听的奇怪。
“先生将赴约一战!”芙柳公主于一边说话道。
“若这般的话,那定是险恶一战,可是谁敢挑衅先生?”苏莫一愕道。
“玲珑指——你师父!”顾万诚自己道:“这生死之战,也是平生之愿。”
苏莫大是一惊,要知道师父的身体仍在三界之外徘徊,前些日来招伏公主,也是强行破出通道而来,以虚影带形神而来。而且那分举动已让他元气大伤,免不了要修养一番,但不想这顾万诚竟说与师父有一战,不免有些蹊跷。但苏莫的多疑从不是单方面的,此刻间他亦不由怀疑到他那个神秘师父的举动,毕竟师父所掌控的太多事情都是在他的意料和所知之外的。苏莫本要向顾万诚提出怀疑之说,以便得知更多相关于师父的事情,但转念间又想到芙柳公主也是见过师父,晓得师父之事的,此刻连她也没有暗示表情,那么事情自然不必要多加认真。太子心弱,竟听不得师父的悲伤之语,立刻道:“师父莫要弃了徒儿,这险恶之战,不去也罢。”
“懦夫!”顾万诚立刻怒视太子。
太子被顾万诚一斥,眼神不禁涌出怯露,不过他仍是嗫嚅着话道:“既是约战,也不要弄什么生死之战啊,孰强孰弱,孰高孰低,交交手就知道了。。。。。。两人要比试的不过都是是各自所学所创的一些本领吗。”
“够了!”顾万诚打断太子道:“既要做一件事情,自然全身全心投入!人的一条命算什么,不过是蜉蚁而矣,能与玲珑指一战,是我毕生心愿,全力以赴,生死相搏,纵然是死,也是英雄最好的结局!”
“师父说这些话,不就是说权力,权势等都是空的!”太子借起师父的话说起话来道:“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逼迫我了。。。。。。师父有自己的目标,不惜把命舍去。而我自有我的念头,为什么师父就那么不可容忍,非要把简。。。。。。”
“住口!”顾万诚听到太子苦楚的话,心中也是一动,只想各人有各人念头,倒还真勉强不得,可不想太子又把事说到简花身上,这事情在众人面前说起来,总是不雅之事,便再次喝声打断太子道:“别拿你的胆量来跟我比!你师父说这个死,是毕生无罕之事,而你的事情——那是何等小心量的事情!既没胆量,又没能耐,哭哭啼啼像个婴孩一样,别说我或者那些英雄豪杰们不笑你,只怕连那。。。。。。那下等女子都要笑话于你!”顾万诚语气发狠,本要说简花也要笑话于他,可他忌讳把简花名字点出来,只含混的提了个下等女子,那意思也表示太子的软弱只怕连简花也会取笑他。太子被这么一说,果然不语了,他的眼睛里只有一种灰色,一种不经心的灰色,并没有神彩,仿佛间像是一个大病无治的人。

苏莫琢磨着事情,脑子里起了几个问题,这时的气氛让他觉的僵涩,顾万诚声色俱厉,仍是对着太子。所以苏莫把话转向公主道:“这事情,公主您也同意吗?”
“弟弟的事情终究是要摆在首位的。顾先生说的对,弟弟若有事,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一并安份不得。”公主点了点头道:
“这事情太过急促,能不能让我考虑了一下。”苏莫道:“毕竟这事情可不是儿戏,不单是你们要考虑,我也要有所心理准备。”
“就是因为不是儿戏,我才选了你。”顾万诚道:“若我的弟子有你这般出彩的,又怎么会轮到你了。但事情就这样,再勉强也没用,实际的事情是如何,终归是如何。唉,晚辈中,你这般年龄的,能跟我解招的人,除你之外,再无他人!就凭这个能耐,就无人能及。这般想来,还真是可笑,我竟又输了玲珑指一番。”
“师父约战先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苏莫听顾万诚屡屡提到师父,终忍不住而问。
“你尚未给我答复,反到来问我的事情。”顾万诚哼了一声道。
“我只是奇怪而矣。”苏莫道:“师父的真真假假尚未确定,先生又如何这般肯定的认为约战的人是师父。假若要是个无稽之谈、无稽之事,那先生也就是白操心,这般的话也就不必走了,你不走,这眼下的事情我也不必考虑了。”
“说的到也有几分道理。”顾万诚点头,但却没有回答问题,仿佛思考着什么。而芙柳公主这时则站起向道:“我到有个方法,不知道你们愿不愿听我说了。”
“公主这是哪的话了!”苏莫谦声道。
“是啊,姐姐有话,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了。”太子也道。
“我到一直等着个方法了,既是公主的方法,那是最好。”顾万诚则这么道。
芙柳公主一笑,那笑竟有几分妩媚,而后听的她道:“其实我说的方法也只是个权宜之策而矣,苏兄弟的心胸远在那四方,而非是限在一个京城之内了。把亲衣卫的权力交托给苏兄弟,难免让苏兄弟有一种束缚之感,这也是苏兄弟不愿意为职的原因。而顾先生了,则因为自己的英雄之战而赴约,而不得不放弃对我弟弟的辅持,不得不仓促把事情交托出来。但先生的赴约之战,甚是怪异,真假尚不知道。。。。。。退一步说,就算是真,也未知道胜负结果。所以我就有这么一法,由苏兄弟做一个临时的指挥使,帮先生暂管亲衣卫。而先生了,则先去探明白事情的虚实,然后再做定论。”
“这算什么方法!”顾万诚只是不屑的道:“想不到公主居然还能说出如此儿戏般的方法,暂代指挥使,不伦不类,名不正言不顺,又如何管理亲衣卫。”
“难道先生有更好的办法?”芙柳公主道。
“当然!”顾万诚立刻看着苏莫,扬起声音道:“起码一点,苏莫决非言而无信之人,不是吗?”
“过奖!”苏莫怔了一下,不觉有些奇怪,但在想他说的言而无信指的是什么,而自己又曾经承诺过什么。
“那就好!”顾万诚暴喝道,身形攸的往苏莫处靠来,那份速度之快,竟快过箭矢之速,苏莫眼睛未及眨,便见顾万诚已站到了身边。一种凌厉之势威逼着自己,仿佛间眼前的人随时都要将自己撕成碎片一样。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好好的当这个亲衣卫的指挥使,太子如此看好你,功名利禄自然少不了你;二我此刻间便杀了你,让你万事空空,逍遥不得。”顾万诚威胁而道。
顾万诚的话分明在强迫苏莫决择,但事实上,这个决择有得选择吗?可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
燕文山、贺示来等十余人已各各都看着苏莫。除燕文山的眼神略为沉冷以外,其余的人眼神里既是嫉妒,又是献慕,隐隐中又带有一种挑衅,仿佛要以刻易的心理来瞧苏莫的热闹一般。芙柳公主则把手绞着头发,一直绞在脸庞那玫瑰花处,一待事情发生,她难免是一个参与者。
“其实,我一直想跟先生有一次真正的比试,可惜我欠缺先生那不惧生死的心态,我但觉这个世事美好的东西太多了,又何必为一件片刻的输赢去拿生命玩耍了。人啊,总会有一些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态度,强扭不得。先生如此,太子如此,我亦是如此。先生不愧于自己的念头,要以自己的方式达成自己的英雄之战,这可真正值的我这样的人尊重。可是先生却要勉强于他人——这种做法可就让人觉的伤神啊,只让先生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打了一个折扣,这感觉就像,先生是一个英雄,可却不是一个品行好的英雄,并不值得人去尊重的英雄。。。。。。总之给我的感觉,更像一个头脑简单、意气用事的玩命之徒。而我、我苏莫则是一个自由人,我从不愿意为钱为权为势力为这为那为东为西所困,亦不愿意为人所逼,我只想自在的逍遥,但是先生却偏偏要让我逍遥不得,虽然在某些人眼里看来,是件美差,是件美事。可事与事总是分人的,而且凡事也有一个度,过激而为,肆意勉强,让人逍遥不得。。。。。。这种生活对我来说,就像是不让先生去赴约一样,完全不可以接受。此刻先生既然说出了二选一的道理,也断了我侥幸的念头,那么我也只能舍命与先生一搏。”苏莫道,他一直保持着一种微笑,也许在这种压迫下,微笑也会失去生机而变的僵硬无比,但是苏莫的笑却一如既往的。
苏莫的笑容最让太子激动不得,太子的心此刻竟向一锅沸水!他在反思:为什么自己会如此的软弱,当自己面对着种种的逼迫时,除了偶而挣扎般的言语,又还有什么!自己不愿这样,不愿那样,可惜命运则摆弄着自己,不让自己遂得遂终,仿佛间他是一个棋子,而身边所有的人是下棋的人,这些人正拿他当棋子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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