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 知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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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知命
死灵走向芙柳公主,向芙柳公主递过一本书,芙柳公主一愣。玲珑指便道:“你师父只通过灵魂犀通传了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些东西都不是你该学的东西——他说要教你真正的东西,需要你能经受的住种种歪邪信念的侵蚀和考验,方能把真正的要术传与你。。。。。。这个老家伙,死前还玩这么多花样,连我都受不了他。”
芙柳公主接过那本书,那书一到她手中,就飘浮展开,飞出一朵一朵的玫瑰花,直往芙柳公主面上的玫瑰花扑去,很完美的溶了进去。芙柳公主的目光也随着变化,她眼里的迷惘消失了,一种奇怪的敏锐的智慧的神采奕奕闪出。
“从此以后你就是镜月的‘知命者’——这个位置在你师父‘天命和尚’死后,已经空缺了很久了,你将完美这个空缺。”玲珑指道。(镜月有四大命宿:其一天命者(那是那个疯子,也是指引芙柳公主的人,此刻间,也被两人口中所说的芙柳公主口中的师父,芙柳公主上位后,改为知命者,其二为织梦者,其三为破境者,其四为封天者。)
“是!”芙柳公主毕恭毕敬的点头道。
“很好!你身为知命者,由天命而知命,你的命运与你的职责——有法典的指示,你最清楚不过,但不需要我多言。”玲珑指道。
“命运这东西,先知先觉到也是一种束缚。”芙柳公主微微笑起道,那笑甚是柔和。
“嗯。。。。。。嗯,呐!”玲珑指微微皱眉道:“跟你师父一个腔调,如果不介意,我们便是朋友。”
“当然——不过,我可不会喝酒,更不会大口吃肉——那是师父的习惯而矣。”芙柳公主畅然回道。
“哈哈!”玲珑指笑道:“果然有别!”他笑毕,便转向苏莫道:“死灵我已经成功交还给你了,你不该对我如此狐疑。”
“问题太多。。。。。。”苏莫道:“谁知道你在搞什么了,就像这件事情——你对我的事情到底还是有意而为,还是顺道路过?”
“你的事情我干涉不了。”玲珑指道:“怎么走,怎么选择,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很不巧,你总能界入到这些事情中来。”
“还要骗我!”苏莫道,他挥出手中的魔法锁道:“从你把这个东西给我,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玲珑指怔了一下道:“那你想怎么样?放弃它吗?”
“等等。。。。。。”苏莫也呆了一下,片刻后道:“我放弃了它,死灵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哦——是你猜的吗?”玲珑指问。
“当然!”苏莫道:“你个狡猾的家伙,竟然用这个来做你的庇护,你明着让死灵来保护我,实际上是保护这个魔法锁,以确保你逍遥的在三界遨游。”
“逍遥!”玲珑指道:“你真的当是逍遥吗?如果真是逍遥,我的胸前就不该有这么一个心空空的洞了,我也不得不时常面对。。。。。。算了,有些东西,是你不能明白的。”
“这么苦啊。”苏莫笑起道:“你不会也向芙柳公主的那位师父一样吧,一直拉着我,准备让我接替你的苦差!”
“不!能做我玲珑指的不是你苏莫,能做你苏莫的,也不是我玲珑指。我们是截然不同的命运。”玲珑指略有些严肃的道:“学会把握自己吧。”
“为什么还有另外一个魔法锁!”苏莫问。
“有天就有地,有阴就有阳!”玲珑指道。
“能不能不说这些含糊的东西,我要明白的话!”苏莫道:“从小你就教我含糊的东西——已经含糊的够多了,你说我长大了会渐渐明白——可是现在,我都死了两遭了,到头来,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还没含糊的够吗?”苏莫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死灵,他想明白死灵在自己和师父间,到底会有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可是死灵则如常态一样,默默的低着头,仿佛身边的事都与自己无关一样。
“好吧!”玲珑指点头道:“不含糊的说,那就是有两个。”
“该死!这和含糊有什么区别”苏莫道。而这时玲珑指忽的面部忽的变形,软淋淋,仿佛橡胶被火烤熔了一样,不过,这只是一瞬间而矣,一瞬间他的面色又回复过来。
“没有时间了。”玲珑指向苏莫道:“正是你的血救了死灵,你的血是再生之血,魔法锁的能量,以及死灵的身体需要吸取魂灵,如果不是这几种力量,我想我也没有办法。”
“难怪如此——原来你也在利用我。。。。。。”苏莫皱眉想起自己的血被魔法锁吸过,竟让自己施用不得任何的魔法,但却笑起来道:“不过这件事,我没有丝毫的责备之意。”
“时空的交隔,很多的东西亦是不能把握的。。。。。。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支持多久,最近力不从心的玄妙之事越来越多了。”玲珑指苦笑道,然后弯身把火灵抱起。苏莫一愣,他明明看到玲珑指的身体是个影像般的东西,这刻间居然能把火灵抱起。
“火灵。。。。。。你要带她走?”苏莫看出什么来。
“是的!”玲珑指道:“她的灵性已经在萌动,她将面临一些属于她自己的考验。这番波动,我违反了一些规则,已经筋疲力尽。再说,我总该有人来照顾我一下,不是吗?”
苏莫无话了,因为师父的胸部的黑洞已经在扩散了,不一会儿,就像火烧的纸芯一样,消失的毫无踪影。苏莫深深呼吸了一下,他的手臂摇了一会儿,魔法锁又回复了他的力量,他捻了捻手,魔法的施与能力又回复了过来,他看向靠在门边处的死灵,但见死灵微微闭着眼睛,身体浮在半空,到有几分透明。苏莫觉的奇怪,他没有叫死灵,而是挨近死灵,向死灵伸出手去,竟然摸了个空。

“你在做什么?”芙柳公主见苏莫奇异的举动,不由问道。
“死灵!”苏莫则叫了一下死灵,死灵立刻睁开眼睛,很奇怪的看着苏莫。
“我怎么碰不到你?”苏莫的手仍在死灵身体里穿透。
“一直都是这样的。”死灵回答,然后身体毕现,成为实体,苏莫的手被往后一挤,正贴在死灵的胸前。芙柳公主看到现出来的死灵,惊了一下道:“隐身术?”
“我不需要什么法术。”死灵向芙柳公主道。
“我。。。。。。我不明白。”芙柳公主道:“你根本就没有命运的征向。”
“死人从来没有命运。”死灵道。
“死人。。。。。。”芙柳公主奇怪着,她也走近死灵,在死灵的身体边转了几圈,然后若有所思的道:“果然奇怪,这世界的东西还真是不简单,太多的东西无法解释了,太多新奇的东西值得一个去了解。。。。。。可怜我以前。。。。。。”
“不痛快的以前又何必去提了?”苏莫打断芙柳公主道。
“对了——这不是隐身术,又是什么,能否告知?”芙柳公主问。
“灵体的本能——灵体之隐。”苏莫解释,不过他也觉的奇怪,为什么自己却能够看到进入灵隐状态的死灵,在以前,他亦不能看到,只能凭着魔法锁来感知而矣。
“灵体。。。。。。那为什么又说是死人?”芙柳公主仍然困惑,这个时候的她到有一种对新鲜事物有一种奇特的兴趣感。
“她的生命并不存在。”苏莫安静的道,他并不愿意把事情说的太过遥远,因而又向芙柳公主问道:“这里的事情怎么处理?”
“我,还是芙柳公主,而你们,你们也还是公主。。。。。。要来的随从。”芙柳公主道。
“就这么简单?”苏莫问。
“就这么简单。”芙柳公主道,她的手从脸庞上玫瑰花上滑过,她的手中便有了一朵玫瑰花。苏莫想起从黎元任的沙漏中也曾见过,不过那时的玫瑰花来自她身上的黑墨,是黑色的,而这刻间芙柳公主手中的玫瑰花则鲜艳无比。
新的一天很快来临,皇宫里忙碌成一片,天仪台长长的铺了红毯,祖宗的祭祀已经做起,到像是皇宫的喜事一般。
宫里面确实热闹,大大小小的官员均来到殿上,等待着太子“会殿”,但那殿上那高高在上的皇椅上却空空的,并没有人。臣子忍不住,在那里议论纷纷,此刻众人皆是平等,那些议论不免更是纷纭,只说不定是不是在吵闹。
后殿里,太子正坐在一张椅子上瑟瑟发抖,仿佛间像是掉到冰窟窿里的人一样。顾万诚则在他身边转来走去,对着他数番摇头。
“君王登基,岂是儿戏,你这般样子,哪有半点儿皇威。”顾万诚向太子道。
“我。。。。。。我还是不去了。”太子哆嗦着。
“胡闹!”顾万诚喝道。
“我好怕。。。。。要是。。。。。。要是在大家面前。。。。。。面前吓的动不了,那不是更。。。。。。胡闹。”太子哆嗦中不免惊慌。
“那有什么好怕的!”顾万诚呼了口气道:“你不要管下面的人,有事就往我身上推,我自会帮你一是一,二是二的清理掉,你只需要想跟平常一样,唔,就跟你现在一样,只是坐在一条凳子上而矣——一个人坐在一条凳子上,没有什么不对的。”
“可、可这凳子是小凳子。。。。。。那个,那个凳子也太、太大了。”太子呛呛声道。
“你好糊涂!”顾万诚摇头,甚是难以接受的道:“昨天都还好好的,跟你说了几次,你也都是点头,根本没问题一样,现在怎么就这个样了,什么问题都出来了!”
“是您老逼着我嘛。。。。。。我一说不、一说不行,您就不高兴。。。。。。”太子嗫嚅着。
“难道你真的不想做这个皇帝?”顾万诚问,面色忽的严肃下来,他盯着太子,双眼寒粟,太子又是一个哆嗦,避开眼,低下头去,久久不语。但身体的起伏也渐的安定下来。
“不傻嘛——想通了?”顾万诚看的明白,如此问。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师父。”太子对顾万诚的话并不理会,却问起顾万诚来,声音虽然小声而有些底气不足,但语气到也算安稳下来。
“什么事——我不希望是无关的事情!”顾万诚道。
“能够决定我的心情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相关的事情。”太子道,声音有些涩,仿佛间像个迷惘的孩子正在用一种迷惘的腔调在询问一种迷一样的话题。顾万诚也被这种涩涩而有些迷惘的声音感触,不由放下不耐烦的语气,皱眉而问道:“问吧,但我不希望太没边没际,大臣们已经在殿下等着了,他们要的是一个君主,而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木头。”
“我们是师徒是吗?”太子问,他没有抬头,但语气却很态恳。
“当然!”顾万诚点头。
“那我这个徒弟,对于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概念?”太子问。
“徒弟对师父还能有什么概念?”顾万诚反问道。
“一个工具?”太子问,这一次他抬起了头,看着顾万诚,他的双眼有些朦胧。
“乱说!人怎么可能是工具了。”顾万诚否定着,他也不免有些奇怪,为什么太子忽的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因而在解释中也不免问道:”怎么,莫非是有人在你耳边说过什么?又或者你认为为师所做的一切是另有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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