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生死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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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生死之剑
“一定是你弄了什么了,一定是你动了什么手脚步。。。。。。是什么了。。。。。。女儿的箴言!”烟状体既不相信玲珑指的话,也不为他挑衅的话而去争论。
“我可是说过,你女儿的箴言是双重剑。”玲珑指也不否认。
“差点上了你的当!”烟状体有些醒悟的道:“如果我要跟苏莫换身体,那真正毁灭的将是我!难怪你会让我女儿念箴言!”
“你女儿的箴言是对命运进行排序,也正是在清理这些通过时间片断、通过时间间隙穿越进来的,不该接受命运的生命和物质,将会送你回归你自己的世界。”苏莫道:“而你,正是这其中的一个荒唐者——一个祭奠物而矣。”
“好吧,这步算你赢!”烟状体把烟从苏莫身上收转,苏莫虽然被烟包裹全身,但他的理智却是清楚的,他无法说话,无法挣扎,但却能听见一切。此刻烟雾一散,他的身体便觉的有些疲惫,他蹲着身体,手摁着地,让自己获得一些稳定,并抬头向玲珑指问道:“火灵怎么样了?”
“无碍。”玲珑指道。
“那就好——可为什么我的力量会完全被束缚掉!”苏莫道:“你不会是想用一个虚影来看你徒弟怎么死去吧。”
“怎么会!”玲珑指道,他的虚影竟能把火灵抱起,火灵的身体在那刻也柔软化了下来,仿佛间成为了水里面的倒影,这刻间那水面被微风吹着,火灵的身体也幻成了虚影。苏莫本要问师父如何对付这个烟状体,可眼前火灵身体的变化又让吃惊起来。与此同时,那烟状体却嚎叫了起来道:“怎么会这样。。。。。。”声音痛苦而凄凉,又有一种厮咬的烈性!苏莫忙忙退过两步,看向那烟状体,但见那烟状体体内的红光喷射,竟然从烟状体里喷夺而出,闪到一个角落里,到成了一个人形,那人形一稳定下来,竟然**是女子。
“死灵!”苏莫一惊,一愣,又是一喜。
“老爷!”死灵则回话道,那平日里黯然无神的眼睛里因为未消失去的红色,竟有一种可怖的慑人之意。她的身体又浮出一种烟与雾,仿佛间与烟状体的身体并未曾脱离,不过,苏莫却看的明白,死灵是有意要护着自己的身体,她身体上的烟与雾在她身上渐渐淡化,竟成为了白色的衣裤。
烟状体的身体仍在撕裂之中了,那形体已无法再稳定,真若烟层一般!门口化成烟雾的两个士兵因为失去了能力的控制,已经烟消云散,骤然无影了。烟状体有些恐慌了,他的力量完完全全的随着形体溃散,那绑着芙柳公主的烟圈也已经消散,芙柳公主亦睁开了眼,她对着眼前的一幕也不乏吃惊。
“尘归尘,土归土——放弃吧!”玲珑指指着自己胸前的黑洞到道:“现在还有一次机会,我能够帮你,让你回到属于你的地方去。”
“你想的美!我可不是奴隶!”烟状体狂嚣,可是那狂嚣声随他的身体的破散而有些力度不足。
“那你就想奴隶别人吗?”芙柳公主一边道,她的语气变的清澈而有些执着。
苏莫向死灵走了两步,紧紧抓着死灵的手。那冰寒的手让苏莫笑起,毕竟这是多么熟悉的感觉啊。他认真的盯着死灵看,仿佛害怕这是一个幻觉而矣。死灵则抽着手道:“我说过的,如果我能逃过劫难,我还会来找老爷。”
“真是难为你了!”苏莫怔了片刻后道,他已经很不习惯有人叫自己老爷了。不知道为何,此刻的苏莫竟有一种想把死灵拥到怀里的冲动,但死灵的样子永远是那么的冷漠,感动一类的表情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面上,她也怔怔的看着苏莫,仿佛间也在辩认一般。于是间,苏莫也静了下来,他明白自己的举止有些无常了,这不向是他对死灵的一贯态度,于是他松开了死灵的手,微微笑了一下。
烟形体狂啸起来,那一团飘渺的烟就像暴风雨前来的乌云团一样。无暇多猜,这正是电闪雷鸣前的凝聚!
“冥顽不灵!”玲珑指喝了一声,这声音十分之暴戾,到把玲珑指稳定的模样儿改了个样,仿佛间不是本人之声,苏莫亦不由得的转头看了一眼师父,而这时,苏莫的眼角却有寒光一闪——死灵已握着生死之剑,飞身刺向那团乌云!
剑指处,电闪雷鸣,整个房间在那刻间便只有刺眼的闪电!苏莫不得不伸手遮着眼睛,但是这精彩的一幕又使得他不愿意错过,他捻了捻手,发现魔法的力量又在体内活跃起来,因而他以魔法做出‘幻影遮’,透视而看。
但见死灵的身体浮在烟雾体中,旋转不矣,身体同样的散发出一种爆裂之力,这种爆烈之力与烟状体的爆裂相互冲撞,立刻往外弹去,可是,死灵的生死之剑早悬在外面,那生死之剑也不知道化成了多少把——那似乎是生死之剑快速的旋转,产生的数道剑影,不过,奇怪的是,这剑却只旋成了八把,而不是密密匝的像个圆影。每一把剑又正反旋转,生与死反复交替,那速度出奇的快,你几乎无法捕捉的到生与死的位面。而这种速度,又正是爆逝的烟与雾的冲击力量。各种生与死的矛盾,各种生与死的关联,与生共死,与死共生,因死而生,因生而死,生因死别,死别新生,生生死死。。。。。。只是道不清。

至于那刺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的光亮,却是来自于生死之剑的光线。苏莫看着这一切的快速的旋转,眼睛不由的有些花花的,于是不得不闭上眼睛。可是强烈的光线仍然穿透眼睛,很不客气的侵入他的眼睛,他的脑海里仍然印着那一幕幕的生与死的争斗,他感觉到眼瞳很是痛疼,奇怪的痛疼,反复是被烟薰着。不过,这种感觉很快消失,一种清柔而冰凉的感觉把这种种不适净化了去。苏莫睁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死灵,而中间的光线已经消逝,死灵手中的生死之剑也消失了过去,死灵悠悠站到苏莫边上,眼睛静谧,不作言语,仿佛刚才的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另一边的芙柳公主也受不得那强烈的光线,早匍匐在地了。玲珑指走到芙柳公主面前道:“一切都结束了。”
“是。。。。。。。灰飞烟灭!”芙柳公主颤抖道:“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走了这么多糊涂路。。。。。。活着的意义在哪里?也许我也该灰飞烟灭而去。”
“那不是你的错,小鸟的翅膀从来都是脆弱的。”玲珑指道。
“可我是自折的翅膀。”芙柳公主道:“我自残自己的身体,自残自己的灵魂——一个把自己投入到坟墓里的人,根本不值得任何的怜悯和同情,不值得任何原谅。”
“不用说了。”玲珑指道:“把你左边脸的头发挽起来。”
“不。。。。。。不!”芙柳公主颤抖着道。
“该灰飞烟灭的是你的过去,而不是你,珍珠的形成,就是沙粒的孕蕴。种种的磨难与争斗,最终良心的唤醒——命运突破的痕迹,你应该明白。”玲珑指道:“你现在是珍珠,是一个新生体,你的光芒将会把你过去的东西一照而净。。。。。。把头发撩起来!”玲珑指向芙柳公主伸出双手。
芙柳公主昂起了头,她看着玲珑指这个奇异的人,一种朋友的情感从玲珑指身上传来。她由不得的向玲珑指伸出双手,虽然玲珑指的身体不过是一个异界影像,可是她的手却摸着一种信心,那种信心让她站了起来。
“把头发撩起来,你应该有这个信心。”玲珑指道,并指着自己胸前的黑洞道:“未知的东西就如这黑洞一样,是吞噬一切的,只有你明亮的命运方才能照澈。”
“你是说你。。。。。。要我的帮助?”芙柳公主困惑了。
玲珑指点头,并向芙柳公主微笑起来!芙柳公主随着这种笑也笑了起来,那一只眼睛已放出了一新生的色彩,她的面上露出了一种久违的和善的微笑,这微笑有那么一定僵硬,似乎是久冻的冬天刚刚消寒而去、正化春而来。她伸了手把左边一直垂着的头发抹起,她那溃烂的皮肤,她那污粘粘的疮汁以及那溃烂之伤口里的各种毒物均从面上抛飞而起,径往玲珑指那黑漆漆的胸口处的黑洞飞去。她的脸流血了,黑色的血汁,流到腭下,滴落,却是斜飞,仍然飞往玲珑指胸前的黑洞里,流了片刻,那血变成褐色,依然滴落,依然斜飞至玲珑指胸前的黑洞,渐而的,褐色变成暗红色,暗红色又变成鲜红色。玲珑指挥了挥手,芙柳公主面上溃烂的伤口也如烟一般飘浮变化。一段时间后,伤口并没有愈合成为光滑的皮肤,而是成了一朵花,一朵娇艳鲜红的玫瑰花。。。。。。
温和的笑容,光滑的皮肤,娇翠欲滴的玫瑰花,苏莫看到这幕,也不由得惊呆了,他没想到,放弃了仇恨的芙柳公主原来是那么的美。
“真正的悲剧不是你父亲,是你!”玲珑指道:“你的出生注定不凡——在你的身上有一种可怕的烙记!你父亲既想做一个好的父亲,又不免担心你的烙记会灼伤他,灼伤这个家族。在这种复杂的担心和爱护以及责任中,他变的多疑,甚至相信一些邪门歪道——在一场奇邪之术中,他不幸招来烟与影。烟与影进入了他的体内,与他溶为一体。。。。。。这就是你们一直见着的父亲。”
芙柳公主听着玲珑指的话,较迟缓的点了点头,她面向灵堂,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站起,伸出手去,手心朝上,一种五彩灿烂出现在手中。
“安息吧,父亲!”芙柳公主道。那五彩灿烂则交织成一只凤凰,这凤凰在灵台周飞转数圈,然后从窗外飞出,破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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