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酒
“皮影秋！
苏莫听的皮影秋的名字，脑子刮出一系列与皮影秋相关的事情。
苏莫原是经商之人，而商运的人最不愿意见的便是不恶性竟争的同行和劫人财货的匪与盗。苏莫的商业渐大，整个中原之区已都有他的商点，以当时苏莫的雄心，自然收不住扩张之心——北扩草原，南至蛮荒，东侵群海各岛，西抵高山之原。然而，东、南、北三方面或多或少有一些问题，但多是一些细节的，并不足言的问题。而西扩的商队却受到了一只叫做“高原狼”的匪队抢袭，这次抢袭使得西部的准备全部告空，当时苏莫正在北方草原，草原各部落之间的战争使他不得不谨慎思量。但他一得知西部商队遭劫的消息，便立刻赶去西部与西部商队视察，当他了解了情况后，不得不暂停了西扩。
苏莫收集了大量“高原狼”的情报。
所得情报：高原狼的头领叫做皮影秋，这人精通易容术，扮相精明，神出鬼没，真实面目不得而知，因而通辑的告令也无法画出他的情报。此人聚了一批各国的逃难者、罪犯为匪，在高原之路为祸，却又据地之利而让各国官府毫无办法。苏莫为此又了解了高原之路的情形：高原之路地势高而狭长，跨越五国之界——事实上已属于公共之地了。“高原狼”在这个国家犯事，便避到那个国家境内，在那个国家犯案，又到另一个国家境内！因为地势问题，这并不适合屯兵，且这几个国家也多为和睦，并不曾有过侵疆犯边之事。
不这这游串有余的匪队也有个奇怪之处，那便是只抢商运，并不抢官运，也不扰民，因而纵有商人报的案来，也不过是记下事端，然后交到上面，由上面的官员裁决处理，但每每的结果都不了而了之。
苏莫又通过几个内方成员查过几个国家的官方案例，发现他们并非是毫无动作，但是高原狼行踪无常，调动军队，扑空而无回，不免毫无意义，且高原狼对官府、*并无影响，也就搁置开去。
苏莫了解以上的事情后，心中也有了办法，不过这个办法的代价并不低，所以他略略停了一下。这时西部商队的领队张契楷来向他建议，化商运为*，化整为零，偷偷渡过去。苏莫觉的张契楷的建议是个好办法，但他并没有这样做，他需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苏莫的做法：挑了一批名利说士，让他们携以钱财，去这几个遭遇匪害的国家收买一些朝臣口风，然后又阵说利害，让这些朝臣以至于君主们动起“为民除害”的光辉念头，而后五国联合，清山剿匪，终于把高原狼这只匪队彻底灭了去。。。。。。
不多时，那皮影秋便抱了一坛酒而来，他把酒坛摆在桌上，又取来四个大碗，摆与众人，但曾可却推说不甚酒力，而换了小碗。夜蝙蝠也是推辞，只换了杯子。苏莫见曾可和夜蝙蝠均是推辞，也猜到什么，便也换了杯子。
“呼！”皮影秋叹了口气，也不与众人计较。
苏莫这刻眼盯着皮影秋，只觉这人铁定自如，既有汉子的豪迈，又有商业人士的精明，到看不出这人一丝儿的匪样。苏莫便又想到顾万诚的鼠面样，于是人不可冒相的结论又一次定结在他的心里。
果然，这皮影秋酒力甚好，众人拿杯子，拿小碗，他用大碗也不曾迟疑，次次把满，不过奇怪的是，这人似乎喝不醉一样，而且也不像别人喝酒多话，他只是喝，却不曾主动说话，或者横来言语，仿佛是个闷人，又像是个旁人。
酒到中间，夜蝙蝠忽的深叹了口气，然后放下酒杯道，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种犹豫分分明明的显露在手脚之间。
“就不吃了——莫不会是从皇宫里用了餐而来的吧。”苏莫则取笑起。
“是的！”夜蝙蝠点头，一时间众人皆是看着夜蝙蝠。夜蝙蝠苦笑了一下，然后向苏莫道：“一个坏消息，曾国竟决定要跟鲁国开战！”
“谁的意思？”苏莫问，他抿了一口酒，并在这刻想起博艾儿和辛一通救走了简花的事，似乎就与开战之事有关。
“顾万诚的意见！但太子贩下了命令，使者已经向戚冉传信而去。”夜蝙蝠道。
“又是顾万诚！”苏莫皱眉道：“他现在的权势可真够大啊！”
“能不大嘛！”皮影秋把空的杯盏一一倒满，却道：“整个都城有五个亲衣卫的招人点，凡能展露点本事的人皆可以录用，一旦录用，最低职位俸禄也在九品！因而京城的地痞流氓，插科打诨，鸡鸣狗盗等人都纷纷加入。此先例一开，然后事情大传出去，京城之外的一些地方也有人慕名而来。顾万诚毫不阻止，凡有加入者，尽数接收。一边把这些人布署成军，一边又给予权力，且以皇室的荣誉为理——这些亲衣卫们跟信仰狂徒没什么两样！”
“这些是曾国人自己弄出来的内乱，我并不想理会，多行不义必自毙，太子要继位，左右权势相随，也是必然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戚冉大军已经集结在鲁国边境，命令一至，以戚冉的性格，必然服从军令。。。。。。曾鲁两国之战迫在眉捷！”夜蝙蝠道，他的忧心已透露在语气中。
“你想回鲁国——带鲁昭回去？”苏莫道，他已听出夜蝙蝠的意思。
“是！”夜蝙蝠点头。
“可是顾万诚如此戒备，你如何能带走鲁昭！而且鲁昭的眼睛——这个环节，顾万诚肯定不会治好鲁昭的眼睛吧。”苏莫沉吟而道，他看出夜蝙蝠有一种前所未见过的犹豫，苏莫想，毕竟夜蝙蝠是鲁国的二王子，自己国家的安危，哪能置之不理。
“这是我想说的事情。。。。。。”夜蝙蝠看着苏莫道，可是他不知为何，话说到此，便不在说话，仿佛有什么东西阻碍着他，让他不得言语一般。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嘛？”苏莫问，向夜蝙蝠端起了碗。皮影秋也端起碗向夜蝙蝠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但把我皮影秋也算上！”
“要是不认为我无用的话——把我曾可也算上吧。”曾可伸了个懒腰，也端起了碗道：“不过我不明白是，曾国和鲁国交战，似乎并不是镜月要插手的事情。。。。。。听你们两人罗嗦了半天，也约莫猜到夜蝙蝠该是鲁国什么权贵吧，不知能否表明一下身份。”
曾可微微笑着，那语气就像个无赖一般，显然，他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却又不愿意把问题问到死路上去。
“哦——跟镜月无关嘛？”皮影秋喝了一碗酒，呼呼的咽了些喉喉，有些糊涂的道：“两个国家打仗？好像，好像确实。。。。。。如此！一直呆在这里安安静静的做丝绸老板，到安静坏了，闹闹也不会是坏事！”
苏莫听皮影秋这话，心中到起了一个疙瘩，心中想皮影秋无论外表变的如何斯文，终究有着一颗乱捣的心。
夜蝙蝠从桌面上拿起自己的酒杯与众人一碰，仰头喝了酒，然后低头把面罩取下，露出了因为长久不被阳光照射而苍白的脸，他对着曾可微微一笑道：“若不习惯我这面孔，我再把面具戴上去！”
“难得见一下阳光，又何必了，我现在手脚迟钝，头脑也迟钝，记不住东西的，你放心好了。”曾可笑道，也不再问夜蝙蝠的身份问题。
几人又是喝酒，夜蝙蝠取下面具似乎很不习惯般，竟畏畏缩缩的，总不说话。苏莫看在心里，但却不语，而让皮影秋为自己也换了大碗，干干脆脆的喝了几碗，而后盯着夜蝙蝠道：“你说那日在顾万诚的招待下你曾畅怀喝酒的——我到真想见识。”
夜蝙蝠怔了一下，他被苏莫瞧的极不舒服，摇了摇头，低下头去，用手拨弄着面具，并不言语。苏莫看出夜蝙蝠动作中的牵强和苦意，他把手摁在夜蝙蝠的肩膀上轻轻问道：“这次见顾万诚，是一顿好吃好喝——还是好痛？”苏莫问。
夜蝙蝠又呼了口气，仍是不语，可把皮影秋的碗酒夺过，一口气闷下。
“曾国向鲁国开战的事情是顾万诚亲自告诉你的？”苏莫又问。
“是的！”夜蝙蝠把面具戴上，恢复了一分自然，他抬起头，苍白的脸色竟透过了面具。曾可和皮影秋听的夜蝙蝠的回答，刚那热情的动作也略僵化下来。
“然后了？”苏莫问。
“他同意我把鲁昭带回鲁国，并答应治好鲁昭的眼睛。”夜蝙蝠道。
“条件？条件是什么！”苏莫理清脉络道。
“用你做交换。”夜蝙蝠道，这时他发觉要把真话说出来，也并不是难事。
曾可怔怔的看了一眼夜蝙蝠，便把头仰起，看了一下头上繁茂的树叶，但觉的额头有些汗意，他伸出手抹了抹额头，而又盯向苏莫，他开始觉的这是个怪人了。皮影秋亦是愣住了，不过他很快耸了耸肩，冷笑一声，两只手交在一起，左右捏揉。
“那你怎么计划的？”苏莫仍然是问。
“我别无选择——打算跟你坦明事情，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会趁你不备。。。。。。总之会把你交给顾万诚。”夜蝙蝠笑起，他的面色不在那白，他的语气也不在那么迟钝，反而干脆而麻利起来。
“嗯，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你吞吞吐吐的给我卖关子，真不像你！”苏莫摇着头道：“直接进到皇城也不是坏事，顾万诚还不是乱杀的人——他要见我也是迟早的事，我师父跟他的恩与怨一直没有个了断。我悟透了他的变化之术，却又隐瞒了他，且那天，又把他几个徒弟折磨了一遍，他不记住我都难。对了，昨晚有人救走了简花，我当时就觉的事情跟戚冉有关了。
“简花。。。。。。救她？是谁的意思？戚冉率军在外，自然不可能是他，而且简花始终是朝庭用来防备戚冉的一个棋子，自然是会重点看住的。。。。。。能救走她，肯定内线有人——难道是商礼全嘛！”夜蝙蝠道，他看到曾可的眼睛闪亮的眨了一下，也知道自己说应了他的念头。
“我不知道！”苏莫却笑起道：“凭空猜测，又没人证实，始终还是猜测——那救走简花的两个人，是简花的朋友，这两人都不是曾国人。”
“没道理，就算是戚冉的事情，也不过是禁看简花，还不至于会对简花怎么，而且以戚冉的忠贞，弄走简花，分明是弄巧成拙的事情，对朝庭和戚冉都没有好处。。。。。让简花走，不光是对国家不利，对戚冉也没有好处。商礼全虽然对简花有意，但还不会为她这般大胆，于人于己。。。。。。还会害了他父亲。”
“这就是问题所在”苏莫道：“还记得魅狐去赌庄的事嘛——那赌庄是费翊弟弟费东的赌庄，这些事情完全是有关联的！费翊，商品建，黎元任，戚冉，一个个老臣们相继**问题，还能够说明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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