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狼狈为奸互勾结,乌禅苏卓逢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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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进到屋里,见二人紧紧抱在一处,急切地说道:“别再儿女情长了,这里距离县城不足二里,官差过不多时就要来了,还不快走。这里有五两银子,权且作为盘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再也不要回来了。”苏卓见三婶进来,娇羞难当,转身做到床沿,低头摆弄衣角。对于官差,乌禅子自然不惧,却不愿涉足世俗之事。苏卓听三婶如此说,急切地问道:“那你怎么办?三婶,刚才你也在一旁,若是官差追问起来,恐怕难脱干系。”三婶苦笑道:“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了,我一个寡妇,他们能把我怎么样?”苏卓简单收拾几件衣物后,由三婶将二人送出门外。
就在此时,忽听哗啦啦一阵锁链声响,七个官差斜刺里蹿将出来,阻住去路。此处地保指着乌禅子说道:“便是此人。”为首一人长得五大三粗,面目凶恶,将手一挥,六个官差如狼似虎扑了过来,甩动铁链,高举兵刃就要拿人。乌禅子不愿在苏卓面前杀人,伸手挥出一道无形光幕护住周身上下,任凭几个官差如何使劲,围着二人转了半天,却丝毫近身不得。为首那名官差见状,自是吃了一惊,悄悄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篆撕为两半,符篆上冒出淡黄色光芒,一闪即逝。虽然他做得小心,却没能逃出乌禅子地眼睛,心道不好,这些官差怎么会符篆传讯之法,虽然低劣,却定和修道之人有关,难不成是万器宗地眼线?既然如此,可留他们不得,右手张开,打出三道阴雷,电光闪动后,七个官差被打成飞灰,然后,掐动法诀,脚下生风,揽着苏卓腰肢,腾空而起。苏卓身子离地之后,吓得紧紧搂住乌禅子,闭上眼睛。过了盏茶时分,虽觉耳畔风声大作,却十分平稳,便慢慢睁开双眼,见自己和乌禅子身处一个透明地黑色光罩中,脚下便是一片云海,一望无际,在阳光地照射下,勾勒出绚丽地金边。此等景象,苏卓自是闻所未闻,看的兴起,对着乌禅子问道:“你是神仙么?”乌禅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不是神仙,是魔,人人恨之入骨的魔,你怕么?”苏卓将头紧紧贴在乌禅子宽厚地胸膛上,小鸟依人般说道:“不怕,只要能相伴一生,我管你是神是魔。你是我的夫君,哪怕天下人都恨你,我也会不弃不离,生死与共。”一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乌禅子心中泛起浓浓爱意,拨动苏卓被风吹乱的秀发,说道:“我要带你游历神州,让你日日开心,永不受一点委屈。”
正当二人卿卿我我,互诉衷肠时,后面有人高喊道:“乌禅子,那里跑,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乌禅子扭头望去,只见百余道光华闪动,有的脚踏飞剑的,有的驾着遁光,口中骂声连连。乌禅子重伤未愈,修为恢复不足三成,又是带着苏卓赶路,不多时便被赶上。在空中拼斗,乌禅子真元匮乏,自是占不到丝毫好处,心念一动,如飞鸟投林般冲到地面。身形刚刚站定,一百多人便已经赶上,将二人围在中央。为首之人乃以干瘦老者,个头不高,却精神矍铄,身着八卦仙衣,花白胡须飘洒前胸,眼睛不大,却说说放光,一看便知修为不低。老者身后站定一人,正是宗南青,正对着老者道:“此人便是乌禅子,天残地缺的爱徒。弟子便是被此人打伤,还口出狂言,说了许多万器宗的坏话,弟子都难以启齿。”老者将手一挥,说道:“退下。老夫耿辛,万器宗娄金狗分舵舵主,与天残地缺前辈也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旧识,你为何无故伤我门人?据宗南青所讲,你还用生人炼制齑魂丹?当年你也是天鸿派弟子,为何做出这等有违天理伦常之事?”乌禅子也不理会,却低头问苏卓道:“你怕不怕?这些就是所谓的修道之人,今日可要看清他们的嘴脸。一会,夫君捉一个来,让你踢他们**。”苏卓噗嗤一笑,娇艳胜花,啐道:“呸,不羞,谁愿意踢他们……”耿辛听二人一对一答,好似夫妻雨夜把酒,虽然气恼,却无丝毫流露。可是身旁却有人忍不住,蹭蹭跳出三人,每人手持一把鬼头鎙,鬼头雕得栩栩如生,面目狰狞,在手中一晃,黑气缭绕,一看就是一件邪门法宝。乌禅子却是认得三人,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黑崖山三子。你们也是一方霸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看如今情形,连个舵主也不是,怎么心甘情愿跟这万器宗,仰人鼻息?”一番话说得三人面红耳赤,也不答话、举起兵刃冲了上来。

乌禅子功力猛进,自是不惧,鄙夷地看着三人,手中腾出一道白光,呼吸间,连连掐动十几个法诀,布下一个小小滴防御阵法,将苏卓护在其中。当他刚刚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三件兵刃裹着黑气已经袭来,乌禅子手中凝出一个瀊雷,向上一抛,眨眼间便化作三个,咻地一声,分袭三人。三人见瀊雷眨眼便至,急忙催动鬼头鎙,放出一道乌光,和瀊雷撞在一处,只听雷声轰鸣,电光闪动,乌光被炸碎,三道粗如儿臂地电光犹如灵蛇般打向黑崖山三子。三声惨叫过后,黑崖山三子被瀊雷炸得浑身焦黑,身上却又结了一层冰霜,脸色蜡黄,显然受伤不轻。黑崖山三子刚刚投靠万器宗,为得道耿辛赏识,便跳将出来,准备立下功劳,以后在万器宗内也算是本钱。三人功力也都不弱,都是元神初结,虽然不如乌禅子,但以三敌一,自以为胜券在握,不料乌禅子功力打进,参透瀊雷奥义,直入第三层。再者,三人修得是邪门功法,全凭吸取天地阴煞之气提升修为,瀊雷刚柔并济,正是他们乌光克星,所以只一个回合,三人便铩羽而归,弄得灰头土脸。有心再次扑上,却自知不敌,再说身上冰霜阴寒入骨,正自调动真元与寒气抗衡,也无力再战。耿辛见三人一招落败,也是暗叹乌禅子修为精进如斯,又见黑崖山三子手足无措,手指掐动,弹出三股真元,没入三人体内。真元刚入,便将那股至寒之气化解,三人脸色赤红欲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耿辛收起轻慢之心,衣袖一挥,祭出一面旗幡,其上用金线绣着一只栩栩如生地金犬,正是娄金狗幡。乌禅子自是知道二十八宿幡之名,面色一沉,手中瀊雷凝出,又将真元催化出护体神光,严阵以待。真元催动后,娄金狗幡猎猎作响,随风展开,放出万道金光,犹如万把金色利剑,向乌禅子打来。瀊雷应手而出,一变二,二生三,直至九九八十又一数方止。但见场中金光四处窜动,雷声振聋发聩,寒气散开,逼得修为略低地万器宗弟子们远远遁开。待金光散尽,八十一颗瀊雷也消散无形。二人一出手便斗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输赢。身形一晃,各执兵刃飞身欺上,斗在一处。漫天光影飞舞,雷声轰轰,娄金狗幡金光夺目,七煞刀上下翻飞,黑气逸散,飞沙走石中,见不到二人身形。斗了足有一顿饭功夫,二人犹自不分胜负。修道之人拼斗,若是修为相当,只要真元充沛,即便打上十天八天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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