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心向恶夺舍利,佳人含笑生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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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乌禅子,你也有今日。纳命来吧。”只见光化闪动中,一道真元引动四周天地元气,直奔乌禅子元神而来。乌禅子久经风雨,反应极快,见是宗南青陡然发难,十六颗骨珠应心而动,结成一个小小阵法,挡住这一致命一击,然后、将元神收回体内。刚才实在凶险万分,骨珠虽是一件异宝,却只是吸纳灵气有妙用,无论攻敌或是防御都极其不济。若非宗南青只是凝元后期修为,今日焉有自己命在。乌禅子心中虽然惊惧,却故作沉稳,冷哼道:“宗南青,刚饶你性命,还不快滚,难道就不怕噬魂魔火么?”宗南青狞笑道:“你都落到这般田地,居然还大言不惭。你刚才祭炼元神之时,我看得可是真真切切。你元神遭遇重创,勉强留的性命,此时修为恐怕还不及我。刚才你不杀我,我也便饶你一次。只要将十六颗墨舍利交出来,我便离去,嘿嘿。虽然你两位师傅名头响亮,万器宗也未必就怕了他们。”宗南青虽然得势,却不敢过分相逼,唯恐惹得乌禅子狗急跳墙,将元神自爆,自己这点修为,可是抵挡不住。
乌禅子嘿嘿冷笑道:“既然知道我重伤在身,为何不过来抢夺?如此胆小如鼠,还想夺取他人法宝,不怕人家笑掉大牙么?”宗南青投鼠忌器,不敢上前,却又心有不甘,自己不敢告诉门人弟子,唯恐消息传出,墨舍利可是一件异宝,吸取灵气时,不但速度极快,并且可将灵气直接转化为真元,不用身体淬炼。
本来宗南青见石室内竟是乌禅子,吓得落荒而逃。可奔出十余里,心中惦念自己七柄飞刀,那可是自己唯一的依仗,平日仇家甚多,若是丢了,遇见仇家之时,可有性命之忧。思来想去,便仗着胆子重新来到狭缝处。距离狭缝还有百余丈,便听乌禅子厉声叫道“纳命来”,以为自己泄漏行踪,吓得一口气又逃出四十多里。停住脚步后,见乌禅子并未追来,心中细一琢磨,便觉不对,自己还未靠近,怎地乌禅子便已发现?即便察觉行踪,语气中也不该如此愤恨,自己与他并无深仇大恨。倘若乌禅子想要取自己性命,就凭自己脚力,那里能够逃脱?难道石室内令有其人,是乌禅子仇家找上门来?想来想去,暗骂自己胆小如鼠,连人家面都没有看到,便吓得屁滚尿流,传扬出去,自己以后便没脸见人。最后,下定决心,二次来到狭缝处。
停了片刻,见石室内毫无动静,却见四周灵气飞速涌入石室内?仗着胆子钻进狭缝后,偷眼观瞧,见乌禅子正在祭炼元神。再看元神萎靡不振,显然是受了重伤,一时半刻也难以痊愈,心中窃喜。听闻人言,乌禅子身上十六颗墨舍利可是魔道高僧飞升时所留,妙用无穷,见有这等良机,怎能不动心,考虑一番,这才狂笑一番,跳了出来。
身为魔道中人,乌禅子不为道门所容,且他是反出天鸿派,如此欺师叛教之人,更是为正人君子切齿,所以每日争斗不断,所历险难也是极多,面对这种场面,心思反而更加沉稳。蹭地跳将起来,劈手打出一团黑色火焰,宗南青见乌禅子重伤之下,居然还能打出噬魂魔火,吓得魂不附体,怀中掏出一道葵水符篆打出,然后双手齐挥,八道光化应手而出,迎向噬魂魔火,脚尖点地,身子向后急退而去。
乌禅子接连又是两道魔火打出,然后转身,夺门便走。葵水符篆碰在噬魂魔火之上,哧哧作响,黑色火焰顿时消散无形。见此情形,宗南青气得三尸神暴跳,这哪里是什么噬魂魔火,不过是一股普通的阴火而已,只是形似,不然单凭小小一张葵水符篆,最多是稍微阻挡一下去势,怎能将它扑灭。宗南青稳住身形,衣袖一挥,将剩下的几股魔火吹散,然后飞身而起,直追下去。

出得石室之后,乌禅子将真元催至极限,但见两旁树木唰唰闪过,脸上劲风扑面,饶是如此,此时只有凝元中期地他怎能快得过宗南青。乌禅子回头一看,宗南青距离自己不足十丈,猛然止住身形,心中早已算准方位,一拳挥出,带动一道绿光,直奔宗南青心口打来。眼见便要追上,宗南青欣喜若狂,不料陡然生变,一道绿光直奔前心袭来,想要躲闪已然不及,只好将本命真元催动,化作护体神光。蓬地一声,宗南青胸口被绿光打中,倒飞出去十数丈,而乌禅子也被护体神光反噬之力弹开五六丈远。二人口中同时喷出一道血箭,脸色如同金纸,显然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都是受伤不轻。乌禅子二次受伤,虽然元神未受波及,可是真元散乱,也难乘胜追击,宗南青被绿光打中胸口,只觉得一股至阴至寒之气自胸口而入,向自己奇经八脉而来。呼吸间,宗南青便觉如坠冰窟,急忙运转真元压制这股魔气,以免侵入心肺之中。趁此时机,乌禅子驾起遁光,眨眼间便没入山林之中。飞出不知多远,乌禅子渐感不支,恍惚间,前方屋檐掩映,炊烟袅袅,眼前一黑,一头载落尘埃。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阵幽香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面庞,最多双十年华,虽非倾国倾城,却也难掩天生丽质。见乌禅子醒转过来,嘴角泛起一丝欣慰地笑意,猛地呼出一口气,说道:“终于醒了。”正在此时,门帘挑开,一个四十多岁得妇人端着一盆热气腾腾地汤水走了进来,香气扑鼻。那妇人见乌禅子醒来,说道:“老天爷保佑,你终于醒了。整整三天三夜,我们家苏卓可是寸步不离,端水送药,眼巴巴地盼着你醒来。若是你负了我们苏卓,我可不饶你。我也是见不得苦命人,哎,现在累的我还腰酸腿痛的,这把老骨头可比不起你们年轻人,禁不起折腾了。”乌禅子听妇人话里有话,便目视苏卓。忽见乌禅子直勾勾地看这自己,面生飞霞,连雪白地颈项都红了,将身子扭转,颔首低语道:“三婶,当着外人,你说什么呢?”“嘿嘿,外人?这时候他成外人,早知道是个外人,我才不来管呢。喏,汤熬好了,我可走了啊!?”说完一转身,作势离开。苏卓一手拉住三婶衣袖,说道:“哎呀,三婶,你看你……净是取笑我,不和你说了。我要上山采药了。这里还要劳烦你。”说完,拎起一个药蓝,扛了药锄,转身出门走了。
三婶盛好一碗汤,递给乌禅子,然后在床边一个方凳上坐下,说道:“喝吧,苏卓亲手给你熬的鸡汤。要说这姑娘的手艺,可是一绝,轻易不肯出手的。就连我这最贴心的人儿,想喝上一口,也要央求半天。还有,苏卓的人品更是没的说,可是方圆数百里难得一见得好姑娘。哎,就是生来命苦啊,父母死的早,遇见两个哥哥吧,又是好吃懒做,娶了两个嫂子也是出了名的刁蛮,硬生生把苏卓从家中赶出来。一个大姑娘,无亲无故得,又去投奔谁啊?哎,一说起这事啊,我这心里就难受。”乌禅子回忆以前事情,知道是这三婶口中地苏卓救了自己。可是这三婶好似话里有话,总是把自己和苏卓相提并论,这又是怎么回事?三婶话语极多,张家长,李家短的说个没完,也不管乌禅子听与不听。就在三婶自言自语的过程中,乌禅子已经知晓近日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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