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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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曹操和吕布的中原大战之时,宋扬正在徐州整顿军务,一日,人报,柴桑有使者而来,宋扬忙在大厅相见,只见来者是一个青年儒士,后面跟着个小童,宋扬一见来者自己不认识,就狐疑的看着此人,此人也大概看出宋扬的意思,忙递上鲁肃的书信,乃说道:“学生乃是九江人,姓蒋,名干,字子翼,前些日子才投靠将军,所以将军不认识在下。”
“哦?你就是蒋干?”宋扬第一个反应就是三国演义中“群英会蒋干中计”,当时蒋干不自量力,要去劝说周瑜,反而害死蔡瑁、张允,后来又领庞统过江,使庞统献上连环计,也就是说曹操之所败,此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自己对此人并不在意,看了鲁肃的书信,推荐蒋干到自己这来帮忙,心想以鲁肃之才,所推荐的必不是庸才,自己记得在正史中好像说蒋干此人最擅长舌辩,当时被周瑜的忠义所感动,无言以对而归。
看来此人还是能用的,乃说道:“子翼,久闻你之大才,你就在徐州去帮助陈群吧。”蒋干谢过,宋扬刚准备让他下去休息,只见旁边那小童突然说道:“不知道将军给我个什么职位?”
宋扬一愣,自己刚才过于注意蒋干,忘记了他旁边的小童,这时候自己才正眼看他,哈,居然是他,宋扬乃让左右下去,大声说道:“那我就让你带领徐州的所有童子军。”
只见那小童快速的扑到宋扬怀里,大声说道:“扬哥哥最坏了。”此人居然是阿九,宋扬笑道:“你怎么来了,还换回了男装。”
阿九一拳打在宋扬胸口,气愤的说道:“我是来替琰姐姐问罪的,扬哥哥,你为什么又爱上别人,使琰姐姐伤心。”宋扬一听不由陷入沉思,自己确实对不起蔡琰,乃说道:“哎,这是没办法的,不然我无法立足徐州,更何况糜小姐是真心对我,我又怎么可负她,只是让琰儿伤心,我之罪过啊!”
阿九看到宋扬沮丧的样子,忙说道:“哈,扬哥哥,果然如琰姐姐所说,你是个重感情的人,其实琰姐姐并没怪你,而且同意你们的事,我只是看不惯而已。”
“哈,小鬼,你早些休息吧,明日我在陪你玩,并介绍环儿和你认识。”“嗯,好的。”
而此时兖州之战已经接近尾声,吕布不听陈宫,李儒劝告,被曹操打败,郝萌、成廉战死,又被田氏背叛,吕布军三停去了二停,曹操将得胜之兵,杀入城中,势如劈竹。张超自刎,张邈投袁术去了。山东一境,尽被曹操所得。安民修城,不在话下。
却说曹操大破吕布于定陶,布乃收集败残军马于海滨,众将皆来会集,欲再与曹操决战,陈宫劝道:“今曹兵势大,未可与争。先寻取安身之地,那时再来未迟。”吕布想了想道:“我欲再投袁绍,何如?”陈宫回道:“先使人往冀州探听消息,然后可去。”吕布从之。且说袁绍在冀州,闻知曹操与吕布相持,谋士审配进曰:“吕布,豺虎也:若得兖州,必图冀州。不若助曹操攻之,方可无患。”袁绍遂遣颜良将兵五万,往助曹操。细作探知这个消息,飞报吕布。布大惊,与陈宫商议。陈宫曰:“闻宋少艾新领徐州,可往投之。”吕布从其言,竟投徐州来。
有人报知宋扬。宋扬说道:“吕布乃当今英勇之士,可出迎之。”糜竺则劝道:“吕布乃虎狼之徒,不可收留;收则伤人矣。”宋扬笑道:“前者非布袭兖州,怎解此郡之祸。今彼穷而投我,岂有他心!”
宋扬领众出城三十里,接着吕布,看到吕布,宋扬忙说道:“妹夫,好久不见了。”众人听着大惊,包括吕布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忙问道:“少艾兄,你怎么称呼我妹夫?”
众人也都不解的看着宋扬,宋扬哈哈大笑道:“不知道貂蝉小妹可好,我与貂蝉乃是结拜兄妹,不称呼你妹夫称什么呢?”
此时,吕布军中,一辆车慢慢驶近,只听见里面传来:“兄长,久见了,不知道兄长可好?”宋扬笑道:“还行还行,妹夫,我没叫错吧。”
吕布笑道:“原来是自家人,少艾兄请。”“请!”众人奇异的看着宋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貂蝉结拜的。吕布让大军驻扎在徐州城外,自己和家眷,亲信入城。

来到大厅,宋扬设宴招待众人,宋扬定眼一看,一个中年儒生站在吕布后面,漫不经心地盯地看着前方,但那灵动的双眼却显示精明,此人应该是陈宫,而另一人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应该是李儒,而后面的大将,应该是高顺了,陷阵营啊,自己要想办法收服此人。
宴会后,众人皆去休息,宋扬则到花园里漫步,可没想到居然吕布也在那叹气,宋扬忙说道:“妹夫,为何在此叹气啊?”吕布看是宋扬,忙说道:“哈,是少艾兄啊!只是想到一些事情,感慨啊。”“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令妹夫叹气,能说出来吗?”
吕布看着宋扬,宋扬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环绕自己,心想,不会吕布要杀我吧,吕布看到宋扬仍冷静看着自己,乃哈哈大笑,问道:“不知道在少艾兄心中,我吕布可称得上英雄二字?”宋扬一听这个问题,乃说道:“我相信蝉妹的眼光,世人虽说妹夫三姓家奴,但我知道妹夫必有苦衷,恕我直言,妹夫你并不适合这乱世,不过以我对英雄的评价,妹夫绝对是配得起英雄两字。”
吕布一听哈哈大笑道:“我吕布一生,行事率性,不忌人言,不拘小节,世人皆道我任性乖戾,累人误己,我岂无言以辩乎?我自幼长在西北蛮荒,诸族群居,民风野犷之地,少小便好弓马,人称无敌;羌人及诸蛮夷见我,闻风丧胆,不敢正视。我自小在草原上驰骋长大,从来无人教我以义礼,我只知人真心待我,我亦以真心待他,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难道我错了吗?我第一个恩主丁原丁建阳,拔擢我于草莽之中,我原以为是再生父母,感激涕零,认他为父,发誓要尽力辅佐他成就大业。谁知这厮竟是个小人,他虽用我,却是嫉我之才,恐我为他对手所用或不受他控制,故此将我收入麾下,待我更无半点真心,以我武艺,他竟命我为文职主薄,不令我领兵,我吕布在他手下只是个众人笑柄!你们说,这样心机卑鄙的小人,我杀他错了吗?当时董太师名满天下,礼贤下士,赠我赤兔马,许我英雄之名,令我执掌兵权,我杀丁建阳投奔这样的明主,难道错了吗?当时的我,又怎知董卓后来竟天怒人怨,成为国贼?我初时待董卓,又何尝不是忠心耿耿?我浴血奋战,一身替董卓对抗天下,虎牢关下我力战十八路诸侯,阻诸侯大军于关外,为董卓保住江山,可是董贼何尝真心待我?他用我不过是当豢养了条猎犬,利用爪牙之利罢了!我为貂禅和王司徒合谋杀此国贼,既报私仇,又救国家百姓,我难道错了吗?世人污我辱我,道我是三姓家奴,我心不服!我只想痛快为人,快意恩仇,凭什么要我为虚无的‘忠义’二字背负一生的枷锁?若说我有错,我只错在不该来到这个乱世,更不该来到着义理当先,伪君子遍地的中原,我飞将吕布,原是属于简单的草原的,不可能适应这复杂的处处机心的中原争霸之场。世人道我狐疑轻狡,其实我若聪明到能如曹操一般满腹心计城府;又或者这乱世中的人都能如我真心待人般真心待我,我又何必狐疑?又如何轻浮狡猾?说一千道一万,我只是不能适应这虚伪的游戏规则罢了!”
吕布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浑身颤动,竟潸然泪下。宋扬说道:“妹夫。”吕布心绪激动,摆了摆手,面对宋扬说道:“我吕布蹉跎一生,至今方知,普天之下,只有两个人知我解我,是我知音。一个是我夫人貂禅,另一个,却是你宋扬宋少艾!今日,我在此发誓,有生之年绝不与少艾兄为敌,甘愿在你麾下辅佐你成就大业。”
宋扬心道,不会吧,这样就把吕布收服了啊,不过还是安全第一,宋扬忙说道:“妹夫大才,怎可在我手下埋没,以后我们就是永远的盟友了。一切事情明早再说,妹夫,你快去休息吧。”
回到房中,宋扬想着吕布所说,久久不能入睡,这才是真正的吕布,英雄吕布,可世人却对他的评价如此低劣,那么自己以后呢?世人又会如何评价自己呢,这一夜,宋扬无眠了,而吕布也因为把心中所想全都说出来,也想着宋扬所说,这一夜,吕布也无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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