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斗法范阳城 紫百合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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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你在摆弄什么?恩?是一朵花。”
“哦,主公。这种花叫紫百合,中原并不常见,是商贩从交趾带回来的,我见了很是喜欢,就采了一朵带在身边,没想到现在还没有凋零,真是神奇。”
“说到底也只是一朵花而已。”
“不然。主公请看,这紫百合紫色与白色相间,既有白色的鲜亮又有紫色的深沉,就像计谋一样,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变幻莫测,这朵花美丽得像计谋一样。”
“阴毒的计谋也是美丽的吗?”
“那当然,玫瑰有刺,难道玫瑰不美吗?”
“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
“可能是结婚的缘故吧,蔡琰给了我很多启发,她不仅琴艺卓绝,而且才智过人,从她身上我学到了很多,我感觉现在的自己焕然一新,浑身上下充满了胜利的**。”
“好!这才是我想要的郭奉孝!”
刘吉和郭嘉谈笑之时,远处一骑飞奔而来,离近一看,马上之人正是李猛。
李猛来到刘吉身前,滚鞍下马,报道:“启禀主公,有火星军探探得我军左右两侧各有幽州军斥候十余骑。”李通远赴荆州后,刘吉手中两大王牌之一的火星军就临时交给了李猛掌管。
刘吉说道:“来得好,正是我想要的,不用理睬他们。”
李猛继续报道:“张郃将军传信说他以于前日抵达幽冀两州边界。”
刘吉点头道:“传我将令,让张郃李典的两万兵马悄悄向高阳、涿郡方向迂回,但一定不要越过边界,到达指定位置后潜伏下来,等待我的下一步命令。”
李猛得令而去,安排人手快马传令。四千冀州骑兵则继续向范阳开进。
许褚问赵云道:“子龙,还要多久才能到达范阳?”
赵云无奈地说道:“仲康,你每半个时辰就问我一遍,不觉得累吗?我都说了无数遍了,后天便可抵达范阳。”
许褚憨笑道:“子龙莫怪,俺这不是等不及了吗,有日子没打仗了,真让人心痒痒。上次打并州时被你抢了头功,俺老许这次一定要痛快厮杀一场,可不能再让你出风头。”说完朝着赵云挥了挥硕大的拳头。
赵云哈哈大笑,拍着许褚的肩膀说道:“好,那我们就比比看。”
就在赵云身后,一个身着黄甲、手持长刀的少年看得一脸羡慕,心中想道:如果有一天我也能立得赵将军、许将军那样的功业就好了,要好好努力啊。
刘吉到达范阳已经是三月初了,范阳是幽州的首府,幽州的首府原本不叫范阳,而是蓟。这个时期,有很多著名的城池都叫阳,诸如洛阳、襄阳、晋阳,不知道刘虞是不是为了赶时髦,把蓟改成了范阳。
在范阳,刘吉生平第一次见到了刘虞,东海恭王之后,那是一个身材颀长的白胡子老头,这跟刘吉猜想的有点不一样,他认为刘虞应该更年轻一些,正值壮年。刘虞长的仪表堂堂,眼睛炯炯有神,颇有长者之风。由于二人在年龄上的差距,使得刘吉在称谓上犯了难,既不想有**份也不能显得不够尊重。
刘吉还在琢磨,刘虞已经迎了上来:“久闻水页少年英才,今日一见,更胜传闻,有你这样肯冒着生命危险保护献帝的忠臣,汉室有望了!”
刘吉只好答道:“伯安兄过奖了,与伯安兄比起来我那点作为根本算不了什么,伯安兄才是忠君爱民的楷模。”称一个比自己大三十来岁的人为兄确实怪异,但刘吉也想不出其他合适的称呼,这样的叫法惹得在场的幽州官员一阵聒噪,在他们看来刘吉只是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身份地位是和刘虞比不了的。

唯有刘虞不以为然,和颜悦色的说道:“水页客气了,我已于府上备下酒席,为你接风洗尘,请!”
刘吉让赵云许褚等人把兵马驻扎在城外,自己只带上郭嘉和少数亲卫进城,范阳城里一派祥和,百姓们怡然自得,但魏攸阎柔等人警告着刘吉他可不是一个受欢迎的人。
酒宴的排场那是相当的大,幽州县丞级别以上的官员悉数参加,州牧府里坐的是满满当当,宴会的前半程很寻常,大家听着宫乐,看着歌舞,和和气气,但后来火药味渐浓。
魏攸离开坐席,走到大堂正中,质问刘吉道:“现在已是三月,刘侯这个晚年拜得也太晚了吧,要是再晚些时日,都可成为拜得是明年的早年了。”此话说完大堂里响起一阵哄笑,魏攸对自己的口才很是满意,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衣冠,双臂交叉放于胸前,等待着刘吉的解释。
郭嘉接过话题:“我家主公事务繁忙,有很多正经事要做,不象有些人只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节。”郭嘉没有抬眼看魏攸,答话时甚至在往嘴里塞鸡腿。
魏攸显然是被郭嘉玩世不恭的态度搞得有些不悦,双手用力的攥紧了衣衫:“郭先生,你家主公前来拜年,却带了如此多的兵马,意欲何为?”
郭嘉咽下鸡腿,打了个饱嗝,不温不火地说道:“当下世乱,贼兵四起,某些心怀叵测的人还是要防备的。”
魏攸冷哼道:“笑话,我家主公治下百姓安居乐业,乱贼早已销声匿迹。刘侯刚才拒绝我家主公住在范阳的邀请,一定要住在城外军营,你敢说不是做贼心虚?”
郭嘉站起身,走到魏攸跟前,将一双油乎乎的手搭在了他的身上,笑道:“不是我家主公心虚,而某些小人对我家主公心怀偏见,不得已而为之。”
魏攸当然知道郭嘉所说的某是指谁,他气得火冒三丈,脸都抽搐了起来,刘虞见事态不对,赶紧做起了和事老,魏攸只好饮恨作罢。宴会结束后,刘吉郭嘉回到了城外的营寨,刘虞等人还是对刘吉的真实目的一头雾水,郭嘉则对刘吉说,迷茫中的人最容易犯错误。
刘吉拜完年并没有回去的意思,而是住了下来,一住就一个多月,在这一个月里,刘吉频繁地和幽州境内的地方官们往来,拉拢关系。带来的四千骑兵也没闲着,明目张胆地勘察地形,丈量土地,绘制地图,还隔三差五的来个军事演习。这一切都被阎柔派出的斥候看在了眼里。
阎柔怒气冲冲地向刘虞汇报说:“主公,刘吉实在太不像话了,范阳现在被他折腾得鸡飞狗跳。那些冀州骑兵根本就不把我们幽州军放在眼里,甚至发生了无辜殴打我军士兵的事件。”
一旁的魏攸也说道:“近日来,刘吉在幽州散布谣言,挑拨主公和下属们的关系,我怀疑已经有官员被刘吉收买,正在酝酿着什么阴谋。我们不能再忍下去了!”
刘虞捋着胡子,没有开口。
魏攸继续说道:“依我看来,刘吉表面上对您恭敬,只不过是在掩人耳目,他的真实目的是想取代主公,成为幽州之主。俗话说先下手为强,我们要抢在刘吉行动之前除掉他们,不然恐后悔晚矣。”
阎柔也附和道:“魏东曹说的对,冀州骑兵虽然精悍,但深入幽州腹地,孤立无援,我军在兵力上占有绝对优势,完全可以趁起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虞霍然而起:“刘吉欺人太甚!传我将令,密调高阳、涿郡、代郡、渔阳、上谷之兵来范阳。让刘水页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幽州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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