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张角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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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写的也不怎么好,但被生活所迫,只好厚起脸皮向各位看官大大们讨两张推荐票了!!严重感谢!~~~)
也就在昨晚,秦天烁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离开张角,在设宴款待过后,于晌午时分出观,但送行的却只有张角一人而已张角牵着一匹马,步履蹒跚,只走几步便气喘如牛,但还是坚持陪着秦天烁走到了冀州南门处。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都走了这么远了,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秦天烁颇有几分不舍,但还是说了出来。
“嗯,也好!”张角微微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似记起了什么,一拍脑袋,“你看我着记性,真是老了!连为你准备下的三份礼物都忘了给你了!”
说着他缓缓拉起了缰绳,身后的马颇不耐烦的甩了甩头,向前踏了几步。秦天烁倒是早就看到了这匹马,此马全身赤红,便是连一颈长长的鬃毛也殷红如血,若是跑起来定是如一团火一般;四肢肌肉紧绷,强而有力,两眼炯炯有神、如放金光;其面上从额间开始,一条雪白色的绒毛贯穿至鼻孔之上,便如同画龙点睛一般,使它看上去威风凛凛,自有股桀骜不驯的气势!它目光也同时注视着秦天烁,顿时龇了龇嘴,露出两排如豆粒般大小的皓齿,“啃、啃”的打了两个鼻腔,似乎还在吓唬着秦天烁!
“此乃千里良驹,名为赤兔,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若到洛阳不消四五日既可!此为第一份礼物也!”张角静静的凝望着这匹马说道。
“赤兔马?!”秦天烁顿时瞪大了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暗叹自己运气真是不一般的好!“赤兔马可是三国名马,你……是怎么得到的?”他深知之后张角要走的路,非一般的艰难,当下摇了摇头,“这份礼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收!你还是留下吧,以后定会对你有所帮助!”
“自古道‘良驹赠英雄,宝剑送好汉’,区区一马而已,你就不必推脱了!”张角说着已将缰绳交到了秦天烁手中,又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两个灰褐色的布袋,一大一小,张角便提起了那只大袋子,道:“这里是我为你准备下的盘缠,你也收好罢!”
秦天烁这一次却没有推辞,因为他正缺这东西!
接着,张角又拿起那只小袋子,极其严肃地说道:“此锦囊,内里装有一件东西,你且先收好,若不到性命攸关之际,万万不能解开,切记切记!”
秦天烁顿时满脸疑惑,但也没追问,接了过来将两个袋子一同放进了怀里,又深深地看了张角一眼,强挤出一丝笑意,“时候不早了,我也怕是该走了!”
张角长长叹了口气,顿了半晌才缓缓道:“长途艰险,一切珍重,后会有期!”
“嗯,谢了,再见!”秦天烁很潇洒的说了出来,一翻身跨上了赤兔马,便想城门外驰去!
没有过多的话语,因为两者相知,没有回头,因为有泪水的牵绊;驻足守望,只见峰回路转,再也见不到那熟悉的身影了……
“一骑红尘卷长空,两行浊泪横颊纵;难逢知己始无终,生之宏愿遗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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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爆疫、大旱平息之后,东汉进入了一个相对安谧的时期,天灾顿止,百姓的生活也逐渐转乱为安,基本上多数人家都可以解决温饱问题了,极少数已经步入小康阶级。朝廷百官皆言“大难之后,必有后福”,以为东汉自此便可休养生息,于是灵帝便改年号“光和”为“中平”,喻中国太平之意,自此正式进入了灵帝中平元年,即公元184年!
灵帝中平元年正月,举国欢庆,共渡新春,但太平观中却是极其宁静,一来道家本就清心寡欲,民间多数传统节日都不曾参与,春节便也不例外!二来张角至秦天烁走后,心情一直都不大好,身体每况日下,气血虚弱、食米半碗,太平观上下震惊,根本也就没什么心情过年了!
太平观,后院……
在太平观中,后院就比较冷清了,基本上不见到半个人影!此院庭中杂草横生,荒无人烟,像及了一座废墟;而其建筑,以灰褐色片瓦为顶、土石为墙、钢铁为门、铁栏为窗,看起来坚固无比,一股压抑的气势俨然而生,此处正是用来囚禁犯错弟子的地方!其北东西三面一共有三十六室,只有一室紧闭着门户,其余皆大大展开着,看来已经很少有弟子帮来这里“居住”了!
室内,一张大床靠角落摆放,正中是一张大圆桌、几只小凳子,设计居然也和太平观普通的房间一模一样,只不过那床上只一席草帘为垫,一张破旧的布单铺盖和一张单薄至极的被褥,别说睡,看起来都觉得很难受;圆桌、凳子也都是缺胳膊少腿,黑漆残缺不全,像是画了张地图;再配着四面残垣之壁,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秦天烁!秦天烁,你为何要诬陷于我?我对大贤良师忠心耿耿,岂会存反叛之心!”唐周瘫坐再地,只几天不见,他的面容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两副浓眉下的一双大眼更是黯淡无光,眼圈乌黑,显然数十日没有安心睡过好觉了!
“秦天烁,我定要你负出代价!”他眼里突然异光一闪,恶狠狠地说道。
突然……
“呼呼……”
从石门处传来一叠声的怪异响声,只见厚重的石门上突然亮起了一阵妖异的红色光芒,外镶黄光,这光芒呈一条细线,七圈八绕,却像是一道符咒的模样!光色柔和,也不是很亮,但出现在这幽暗的石室内却显得明亮无比,将整个石室也渡上了一层诡异的血红之色,阴森之气更盛!
唐周吃了一惊,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怔怔地向门处望去。只见红光消散,居然幻化做了一名青衣老者,面上带着慈祥的微笑,徐步走了进来。
“徐大医?!”唐周突然惊声叫道。
此人正是疫发之时突然行到太平观太一殿、太清观大医期的医士徐尚!当下他看了看唐周,缓缓走到圆桌前坐下,“唐周,你可想出去找秦天烁报仇么?”
唐周点了点头,眼神中不禁又泛起了一丝狠色,“我与秦天烁誓不两立,徐大医难道是来帮我的忙么?”
徐尚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这是自然,我此行便是来救你出去的,但我有件事也要请你帮忙,不知你肯依否?”
“只要能出去,我什么事都可以答应,你说罢!”唐周此刻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想也没想便答应了。

徐尚眼角微微抽蓄了一下,露出一丝阴邪的笑意,随即从怀中掏出了一层薄绢,上面印满了墨迹,递给唐周,道:“我要你做的便是将这份檄文交到官府,仅此小事而已!”
唐周皱了皱眉,接过檄文,细细的看了起来,其略曰:
“盖闻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天下之大,唯有德者居之。囊者,高祖与项羽争天下,数败于羽,后九里山一战功成,而开汉室四百余年之基业,何也?是谓之得人心者得天下也,人心者,民心、将心、军心三者极,则天下归心,功勋伟绩于是乎著!
有冀州巨鹿人士、太平道人张角:尝闻经书曰:‘众星亿亿,不若一日之明也;柱天群行之言,不若国一贤良也!’自称‘大贤良师’,欲做国之贤良;又建太平道,专为敛取民心,其意若何,三载蒙童亦可知之。
角之太平道,有弟子弑民,磕首认错,便不究其过,伪称‘善道天下’,实则诈取弟子之心也。角弟子十余万,化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皆被蒙蔽,为其鹰爪之势、股肱心腹;信徒数十万,遍布八州,做其犬牙之众,势力强极,终为汉患!
时爆疫盛行,角以医术、施符掩之,遍行九州,治病万千,意图民心,民众皆以为神,感恩戴德,祠寺供位,顶礼膜拜;又冀州流民,千里归顺,角划环海不毛之地,齑沙石砾,施以藤草,秋无所获,饿死万万!如此,百姓皆被其戏于股掌,几如蔽眼之犬、圈殆之彘也!
其于冀州城外筑‘太平七星坛’,纠集信徒四十余众,虚为求雨,实则约期也!角蹬坛呼曰:‘又因顺五行,而定甲子,是为来年三月五日矣!此时,汉运将终,大圣人出,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乐太平!’讹言:‘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又与其弟宝谋曰:‘至难得者,民心也;今民心已顺,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可惜。’遂遣马元义远赴荆、扬,纠集爪牙,约期举事。可见其豺狼野心、饕餮之欲,天人共愤,当晓者同戮也!
余尝闻天行常有,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是谓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角之所过,是逆天而行也,必遭天谴、人杰戮灭。余虽为角之弟子,但世居于圣土,不愿随其反,故以此文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
唐周揽表看毕,大吃一惊,将檄文愤愤的砸至地下,怒叱道:“你如此搬弄是非、诬蔑大贤良师之圣德,我宁死不为此等犬鼠之事!”
“你谬矣!”徐尚却淡淡一笑,依旧面不改色,“我之此行乃有三益,其一,大贤良师乃人间真圣人也,但其不肯反,暴汉犹存,民岂能乐乎?不过,若将此檄文交于官府,则朝廷必派兵征讨,到时大贤良师不反也得反矣,岂不是顺天应人之举?其二,大贤良师善道天下、恩泽九州,万民知之,岂会凭一檄文而失信于人,如此煽作,必能激起民怨,众志成城,则汉室覆灭毋庸置疑,只不过你要吃些苦头罢了,你难道是怕了么?”
“我岂会惧哉!”唐周一脸坚定,“大贤良师对我有活命之恩,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毫无怨言!只不过……”他仍然有所顾虑,心中暗道:“为何此檄文是已我的名义写的,莫非他早就料定我会被囚禁于此了么?”当下心中种种疑问油然而生,便没有立刻应允。
“其三,秦天烁作为大贤良师之股肱心腹,大贤良师若反,则秦天烁必为众矢之的,天下英杰人人得而诛之,岂不是如你所愿?”徐尚敷衍着说道。
“好,光凭第三益,我便可答应你!”唐周一听到秦天烁,顿时一阵咬牙切齿,抛开了所有疑问,终于答应了下来。但他却是不知道,秦天烁早就离开了太平观……
于是唐周于灵帝中平元年二月二十五持檄文赴省中告变。檄文行遍天下,百姓多有唾骂张角欺诈之徒,虚伪之士,真乃恩感一时,恨则千秋,世人都是如此,也为张角留下了千古的骂名!檄文行至朝廷,灵帝大惊,却不诏文武百官商议,只向张让、赵忠询问对策,百官皆嗟叹不已。
张让、赵忠都感张角救命之恩,便叫灵帝暂时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一面派遣中常侍封谞、徐奉前往冀州勾结张角!张让、赵忠两人反汉之心由来久矣,奈何自己却是阉宦之辈,所以迟迟未动,此时唐周告密却如给两人雪中送炭一般,又见张角势大,于是便起了归顺之心,欲与他里应外合,推翻汉朝!
但封谞、徐奉两人行至许昌时被抓获,张让、赵忠心中害怕,便言张角暗赍金帛勾结两人,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并言:“张角便无反心,只是马元义一意孤行而已!”灵帝深信之,便拜何进为大将军,领兵前往荆州抓捕马元义。
时洛阳正有太平道信徒,见城中调兵遣将,以为要去征讨张角,便星夜赶回冀州报信。张角大惊,无奈之下才集合弟子十万,民众随其反的只有四十余万,多数是当日太平七星坛求雨之时在场的民众,其都学着张角的样子,在额上裹一块黄巾,所以世称“黄巾军”。
因为经书曰:“有天治、有地治、有人治,三气极,然后歧行万物治也!”于是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称“人公将军”,率领五十万黄巾军,准备御敌,却不进攻洛阳,多在冀州活动。
探马得知,遂报至朝廷,言:“张角果有反心,已聚五十万黄巾贼党,不日便进攻洛阳来了,其反行已露,贼势浩大,应速速应敌!”
灵帝大惊,忙封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为中郎将,分兵三路围剿黄巾军。
唐周见此翻事变,心下后悔不已,自投黄河自尽去了,所以后世都不知其命运如何。
而张角却终日烦闷,病情越发严重,常常对各方渠帅道:“我此反是注定失败的了,其因有三:一,秦天烁乃乱魔命相之人,是可逆天改命之王霸,后世人间之圣人,其离去,是失天道也;二,唐周告密诽谤于我,至使民皆嗟怨,是失人心也;三,贤弟张力、二弟张梁、还有我皆重伤在身,加之马元义死,是失臂膀也!”
张角因其郁闷,最终于灵帝中平元年十月于曲阳郁郁而终。后果被他言中,张宝、张梁先后战死,至此黄巾起义便以失败告终!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且先看一下秦天烁在这十月多里到底遇到了什么有趣亦或惊天动地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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