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论局势仲源作书 遭惊变书生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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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为看官:还是老话,看书,一定把自己作为戴凝!自己在他的位置会怎么做!不然看得不过瘾啊,再说书生文章中苦心经营的代入感就是为了大家爽,若不这样,恐怕书生的一番心思就白费了啊!)
话说我接到刘备的书信,心中一团乱麻。
其一,我虽说知道历史,就现在在大家眼中看来,完全是未卜先知的“大才”,但是我说哥们,咱们真实的斤两咱们自己还不清楚吗?
今天“林弟弟”哥们大发雷霆,言语颇为激烈,强烈鄙视和要求自立为王(关心之意,某甚感激,但语言过于尖锐,有伤兄弟之情,恐非君子之为也)。
晕死。书生的斤两大家还不知道吗?要王八之气,瘦的象那啥一样,咱们没有,要真的说有没有谋略吧,自己心中实在是没底气啊。想起来司马懿、陆逊、邓艾,靠,老子吓得尿都快出来了,真的要和他们争斗?要不行真的去辅佐刘备去?万一后来出丑,到时候自己是连一个富家翁都做不成!得不到啊!!
难道真的要逼我到最后假装病重,天天口嚼红辣椒,做吐血状?晕死。
其二,这话又说回来,任何一个霸主都绝对不回允许他身边有可以威胁到他的人的存在的。现在大耳哥是爱惜仁德美名,就算我不前往投靠,也绝对不会杀我,他连深知军中虚实的徐庶都可以放走,难道会为难于我?
不过要是我真的不去投靠刘备,后来曹操得到荆州,我的名气现在也传扬了出去,曹操必然前来相请,若我不前往,按照曹老哥的脾气,他爱才,但是绝对不惜才,我要强硬不去,恐怕真的会砍了我的脑袋!这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正确,毫无疑问的事情!
昨夜苦思一宿,终于想通其中关节。
心想自己这样拖延下去,肯定不是办法,除非我马上遁入山林,终老一生,不过这又与我的想法事与愿违啊!这三国乱世,除非自己手握重兵,要不然到哪里是真正的安全?
正如贾诩所说:“一亭长足可以缚君也。”
思量到此,也算是想通了,事到如今,只有两个办法。
其一:找个霸主投靠,凭借自己的优势,也能混个职位自保。
其二:到刘备或者孙权的辖区之内,做个富商,苟且过活。孙权哪里派系林立,以庞统的大才,鲁肃亲自推荐都不得用,何况我?要是我去了,说自己是商人,估计还得被乱棒打出,哈哈。
刘备那里就更好说,在他辖区之内,只要表达示好之意,无意功名的想法,他爱惜自己名气,料其必不会害我。
也罢,现在我日子过得挺好,干嘛要去投靠别人呕心沥血去?先走一步说一步吧,就算真的投奔刘备,也要等猪哥去了啊,到时候兄弟也有个依靠不是?
心中思量得定,当下作书到。
“凝鄙陋之人,妄动尊听,实则贱名有辱尊耳也。
凝素慕皇叔仁德,以凝观之,皇叔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他日前途,不可限量。凝本有意投奔,奈何本乃闲散之人,疏懒成性,若冒然前往,恐延误皇叔大事也。
凝夜观天象,见将星聚于颍川,正是豪杰辈出也,皇叔于闲暇之时,可前往求之也!
以皇叔之仁德,关张赵之威武,定可得大贤辅助,至时功成天下,兴复汉室,指日可待也。
凝闻曹操自冀州而回,北方平定,志满意得,加上今秋高气爽,正值用兵之时也。
以曹之奸诈,深忌皇叔,昔日煮酒论英雄之说,不我欺也。今皇叔在此,于曹而言,却恰如骨鲠在喉,定要除之而后快也。以凝料之,不日曹定然起兵攻伐!
然皇叔命系于天,岂是他人能害也?今得单福军师辅佐,凝与之共语,深觉大才也,今有彼在此,皇叔定可安然无恙,建功立业。今曹屯兵豫州,樊城兼俱水势地理,凝料曹贼前来,必然从此出兵,到时却看单福军师略施小计,定然无忧也!”
写到这里,我长吁一口气,所谓得过且过,我也算是做到极致了吧。刚刚想把书送给使者,令其返回新野,却猛听门外高声叫嚷。
“速速叫戴凝小二出来!吾乃官差,谁敢拦我也!”
我闻言大惊,却见李文狼奔而来,我微微皱眉,说道:“何事惊惶!”
那李文牙齿打颤,说道:“是官差前来搜捕先生也!”
我当下纳闷不已,心想我到此还没有和任何人结下过仇怨啊?怎么会有官差前来也?当下不动声色,却在书房静坐。
不一会,一官兵模样的人前来,我赶忙笑脸相迎,说道:“不知差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那官差却是眼高于顶,鼻孔朝天,哼出来了一口气,却说道:“汝便是戴凝乎?”
靠,我一看这模样,和21世纪的某些人都差不多,看他趾高气扬的样子,当下心中却是暗笑不已,心想我不知道和多少这样的人打过交道,给他们找小姐拉皮条的事情也干过,找个学生mm一天800元,也很便宜,嘿嘿,老子可谓经验丰富,先摸清你来的底细,却再做打算,若无要紧事情,我还真不相信你能抵挡我的糖衣炮弹。
心中盘算得定,当下却暗暗好笑。开口说道。
“不知差爷高姓大名,今日来此,有何贵干啊!”我说道。
“哼,吾乃襄阳城中督邮扈拨是也。尔等贱民,不知礼法!今有人告汝所造之物,大伤风化!违背礼法!不知廉耻,吾前来拘捕汝也。”
嘿嘿,督邮,专门管诉讼的官员啊,我见这督邮口中语气严厉,却没有马上拘捕我的意思,心想必定是要索取贿赂,不过说有人告我,我却微微吃惊,心想谁会如此?
看来是有人想我戴凝不好过啊,我暗叹一声,这三国也不好混啊,嘿嘿,不管你是谁,若想我不好过,我不把你连根拔起,也算是对不起你了!
当下要先稳住这督邮再说,看这家伙眼高于顶,料你也无甚心计,先得稳住你,还怕套不出来你的话?当下我开口到。
“凝鄙陋之人,今蒙督邮前来,不胜荣幸也!还请将军暂息雷霆之怒,容凝略略施礼也。”
当下我却把李文叫道跟前,耳语一番,那李文便出去了。
我哈哈一笑,说道:“将军稍待,凝略备薄礼,还请笑纳,凝尚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不吝赐教也。”
那督邮见我上路,当下脸色略缓,却说道:“吾奉蔡瑁将军之命,今日前来打探实情也。”
哦?蔡瑁?难道是有人将我告到蔡瑁那里了???谁会这样?心中迷惑,却思此时还不是问话的时候,当下微微一笑,却不多说。
片刻,李文捧来礼物,却是黄金五百锭!这几个月来做生意,却是收获颇丰,拿出这些许银两,倒也不是难事。今日你督邮前来,我不下血本,在你身上弄清来龙去脉,倒也是傻子了。
我伸手将李文捧的托盘上的红布掀开,顿时金光灿烂,耀人眼目,那督邮见状,目瞪口呆!嘿嘿,料你也没见过这些金钱。
当下我说道:“将军?将军!”
那督邮正目瞪口呆,却被我叫醒,当下却是马上喜笑颜开,伸手欲接,我却伸手一挡,开口说道。
见督邮的模样,我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容禀,凝虽一商人,却素来奉公守法也!凝虽鄙陋,却和公子刘琦交情深厚!”
那督邮闻言,倒也微微点头。嘿嘿,老子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搞不定你,老子还真是白混了。
我继续说道:“吾与公子刘琦向来交往,这日后荆州之主,想必将军定然听过也。”
那督邮闻言,尴尬之色顿显,说道:“公子之名,吾岂不知也?”
我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英明也。今凝略备薄礼,却是想结交将军,日后将军升迁,凝却可以略助一臂之力也!”
那督邮听闻,两眼发光,说道:“吾今日前来,倒也是奉蔡瑁将军之名,前来打探,并非真要拘捕先生也。吾今后之事,却也须烦劳先生照顾也。”
嘿嘿,妈的,上钩了吧。
我听罢,命李文将黄金奉上,那督邮却推辞道:“吾为官清廉,此物焉能收之乎?”

我说道:“凝也敬仰先生清廉,但是此物却非贿赂也,是凝欲以结交将军,故而如此,若将军不收,凝颜面无存也!”
嘿嘿,那督邮本事奉了蔡瑁之命,想必也是亲近之人,我和刘琦的事情,估计他也听说过,蔡瑁定然也嘱咐过,不然我拉出刘琦,他也不会骤然之间,变化如此。但是钱财面前,谁不动心,当下督邮接过,说道:“若此,吾再客气,是藐视先生也。”
嘿嘿,我微微一笑,说道:“将军实在过于客气也!然凝有一事,请先生解惑也。”
那督邮喜笑颜开,说道:“但请开口,吾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
我说道:“却不知何人在蔡瑁将军面前说吾坏话也。”
那督邮听闻,说道:“先生好不知礼也!此乃机密之事,本不当言,不过今日与先生一见如故,若不名言,恐负先生大义也。”
督邮抿了一口茶说道:“先生好不知礼,似这襄阳城中大户人家,谁人敢不去蔡瑁将军面前打点?先生初直此地,却不晓风俗,故而有此之祸也。”
我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却不知是何人在蔡将军面前告发于吾也?”
那督邮看了看我,说道:“吾也不隐瞒,却是城中富商王德是也!”
我闻言大吃一惊!妈的,我和王德唇亡齿寒,为何谗言于我?
是了,今和我共分利润,若我出事,则所有金钱他独吞也!
哈哈哈哈,王德啊王德,你欺我是外来人,我想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你偏偏不让我好过!今日居然背后捅刀!
吾已屡次暗示于你,可惜你不听我的话啊!我戴凝虽然惫懒,但是岂是人人可欺之人!
今日幸亏督邮无谋,漏出天机,迟延数日,吾岂不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到时候你们准备完毕,雷霆一击,迅速取我项上人头,纵然我纵有百般关系,焉能有回天之力也?你们杀一富人,却如宰鸡一样!
思量至此,不由又是冷汗又是庆幸!
先将这督邮打发走,却再做理会。
当下我微微一笑,说道:“今日吾认识将军,真乃毕生之幸也!”
那督邮含笑回礼,我却继续说道:“今将军回去,还请将军在蔡将军面前美言,吾自会有薄礼送上。今戴凝体弱,不堪劳累,将军回去,可言吾突患重病,卧床不起,大恩大德,日后刘琦为荆州之主之时,凝定然不忘将军今日之德也!”
那督邮得到了好处,加上我有刘琦在后,狐假虎威,哪里会有不行方便的道理?这个方面,古人、今人,还不是一样?
当下督邮应诺,告辞而去。我却又是一身冷汗!
心想,事到如今,有春香在那里,却丝毫没有消息,王德如此行径,定然会有反常现象!你春香聪明伶俐,焉能毫无察觉?
想到这里我得出一个结论:要么是春香太愚蠢,要么就是她已经背叛于我!
事不宜迟,我不能成为刀俎也!
当下回刘备之书却尚未做完,使者也还没走,当下我继续写道。
“曹操虽然攻伐,有单福军师在,凝料其无碍也!
今日凝家中却遭逢巨变!内有凝身染重病,外有强敌在侧,凝之性命,危在旦夕也!还请皇叔仁德,借精兵二百!秘密潜入城中,命吾兄魏延前来救命也!
情况紧迫,书不尽言,凝之性命,尽在皇叔一念之间也!
戴凝泣书,万望速赐回音!”
刚写完,却马上递于使者,说道:“今劳烦使者,务必要亲手交予皇叔手上。凝之性命,尽皆在此也!”
那使者言道:“某定然送达,先生不必担心。”
使者刚走出门口,我却心中一动,说道:“回来!”
我想,今日王德布局,我府中来往书信,焉能不加以监视?这一个小小使者,无心算有心,焉能是他们对手?
当下我却取来竹简,又写了一封信,信中说道。
“凝得皇叔大恩,深感荣幸,然凝无意功名久矣!今从商襄阳,鄙陋之人,却得王德先生鼎力相助,不胜感激,且凝今日突发急病,命若悬丝,危在旦夕!恐命不久矣,今名利功德,更无望也!凝言尽于此,皇叔得书之时,切莫见怪也。”
说完却将先前所写之书,全部誊抄在一白绢之上,然后焚毁,却令使者将白绢缚于内衣腰间,说道:“大人此去,若有人中途询问拦截,望大人假作疏忽,却让其观之,待见得皇叔之时,却将腰间之书取出,方位凝之真意也!凝之性命,悬于君手!勿要辜负也!”说完眼泪涟涟。
靠,那使者见我形状,当下也是大感,说道:“某本为皇叔心腹之人也,今焉敢辱命也!”
我令李文取来黄金一锭,赠与使者,说道:“大人可速速离去,致信皇叔,大恩大德,某永生不忘也!”
那使者也是洒脱之言,当下也不多说,辞别而去。
当下又洗了个冷水澡,本来身子就弱,这冷水一激,顿时脸色苍白,咳嗽连连,竟真如生病一般,更让李文拿来红辣椒若干,藏于枕头下面,口中一咀嚼,登时涕泗横流,口喷鲜血!嘿嘿,老子先前的红辣椒的计策,没想到先用到这里了。
摆放得当,我说道:“李文,先生待你兄弟二人若何也!”
那李文泣道:“先生之恩,天高地厚也!”
我说道:“今日先生有难,须汝尽心协助,万望勿辞也!”
那李文马上跪拜在地,叩头出血,说道:“某虽不知礼仪,然焉能是狼心狗肺之徒也!若先生相疑,文就请死也!”
唉,我看他言辞急切,且相貌忠厚,加上我平日恩义,料其必然不会背叛,不过如今,我却也不能完全相信你。老子却是半步也不让你离开,否则若真反水报信,我却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却让李文将李武叫了过来,李武见我的形状,大惊,说道:“先生先前尚好,怎奈突然之间,成这般模样也?”
我观他颜色,已知李文没将事情告诉他,却是稍微放心,我随后即可命李武带上千金,星夜前往蔡瑁府中,尽言我身染重病,前多有怠慢之意。李武也不多问,焦急而去。
躺在床上,我却思绪万千,所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老子熟读兵法,没想到先用在这里了。
当今局势,那王德估计早就准备许久了,他若听闻我身染重病,心疑有诈,必会先遣春香前来打探虚实,我却正好诈病,赚你不采取过激行动,加上心中早思一策,却是秘计相诱,让你漏出底细,合谋之人,聚集一起,到时候我大哥文长回来,雷霆一击,老子不把你全家诛灭,算我不叫戴凝!
思量至此,心中却是又气又恨!恁麻辣隔壁啊!妈的,老子招谁惹谁了?我想好好的过日子,你妈的竟然这样对我!
罢了罢了,如今这手中无权无势,真的是寸步难行啊!妄我平日还自负熟知历史,我料尽世事沧桑,却独料不得人心险恶,嘿嘿,戴凝啊戴凝,妄你自以为得计,却还是太嫩,太天真了啊!
李文在身边伺候,一言不发,我心中苦闷,遇这般事情,凄苦无比,登时想起来了周盈儿,当下泪如雨下!
罢了,罢了,幸亏今日督邮泄露天机,若此次我一举功成,定要马上思谋定身之策,若是命丧与此,也算是天命吧!我本来就是个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人!
当下我对李文说道:“无吾之命令,汝不可出房门半步!”
那李文闻言,先是吃惊,后来满脸悲愤,想是他已明白我不相信他,当下也是气苦,说道:“吾誓死守卫先生也。”
唉,没办法啊,你也别怪我,若是真心,以后我加倍对你,若不是,却也是天意啊!
昏沉之中,我昏昏睡去。
正可谓:
树欲静而风不止,独善其身者,难矣!!
毕竟戴凝性命如何,如何秘计相诱,刘备北临曹操来攻,是否前来相救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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