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 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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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后第二天,秦宓用自己的一手好字写下羽在山上吟的《沁园春•长沙》馈赠给羽,羽喜不自禁,当即要到文宝斋里买绢织卷轴将它裱起来挂上墙。路近虾蟆陵,因想起一事,不由得猛拍脑袋,买了卷轴急急回来,开始策划谋算,然后赶马跑了几个地方落实硬件设施,终于定计,于是又着手准备软件。
第二天羽从将作令那里借来几位资深木匠和铁匠,开始主持修建一小座SPA蒸浴木屋。在羽府邸庭院内,他们用杉木板双层双向紧密拼装出蒸浴木屋,顶板夹层铺上香蜡,再在木屋一角上搁置铜铸炭炉,炉边盛装清水浮瓢,经试蒸,炭烟熏人炭热炙人,热熔香蜡,失败;经过木屋储炭构造改进,又使用无烟炭技术,终获成功,达到蒸浴房舒适标准。这两个月来羽每日接送家里的两名婢女到“凤来仪”学习民间艳舞和风月礼仪,一边还要监督指导蒸浴房的基本构造和使用功能的成立,再者太学府的学习也不好落下,直忙得他焦头烂额,却不亦乐乎。
万事俱备,羽方到右将军府里去恭请东风。不想飞督察巴土军备去了。过三日,终于请到张飞,同往古巴羽家里来。
“咦,这是啥玩意儿?”一进院门,飞即被院里的杉板木屋所吸引,上前抚摸疑问道,“丫的,新鲜啊!”
羽笑:“一会儿我们进去,飞爷就知道了。”说着将飞往正厅里推,这时里屋四位姑娘也笑盈盈出来拉人。
飞大笑:“春风、秋月!呵,子乐今儿卖的啥药?”
“原来是飞爷啊……”春风口角春风,“羽哥儿一早来窝里借了我们出来,说招待贵客,没说是您,要不我们也打扮得再漂亮些。”
“很漂亮,很漂亮,哈哈……”飞左搂右抱笑道。
羽笑请飞坐下,为他斟上一杯满酒,“许久没和飞爷一块玩儿,今儿咱好好乐乐。”
“好!不醉不归!哈哈……”飞爷最是慷慨豪迈,举杯一饮而尽。
四媛殷勤陪侍,极其专业。春风秋月抚琵鼓瑟唱过一曲,酒已三巡,羽即请飞移步出到庭院,带他及四媛钻入那蒸浴木屋里去。
先是一小间更衣室,这里温度已然38°C,飞等直觉陡然由冬入夏,裹着棉袄的身体渗出汗来。羽带头扒光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丝不挂钻进另一道木门里。飞等有样学样,饶有兴趣地也**了进去,直觉步入另一个世界。这一小间木屋里头水气氤氲,热雾腾腾,飞几个登时浑身红热,毛孔贲张,汗如斗大,继如雨下。
“我操!这啥动静啊!”飞爷叫道。
“您别急啊,”羽忙请飞坐下,这里另摆了一桌肴醴。羽笑道,“这样尽情地出汗,您不觉得很畅快吗?”
“畅快?!……”飞静静处了一会儿,紧蹙的眉随即轩然,“是畅快!哈哈……好久没这样出汗了,一到冬天就憋得难受……哈哈,痛快痛快!”
“这蒸浴木屋的好处多着呢!”羽示意四媛赶快过来服侍,“先让袭人、红玉给您按摩拿捏,放松筋骨,听我慢慢道来。
“这蒸浴木屋为的就是让您出汗,出汗的好处多了,不仅可以通筋活络,活血化淤,排毒养颜,放松身心;还能燃烧脂肪,消除赘肉,美体瘦身,很好地达到减肥的效果。听说主公在荆州的时候曾经感叹过自己**髀肉复生,如果他时常进行蒸浴,即使不骑马不运动,那多余的髀肉也是生不出来的……”
飞享受着二媛经资深中医调教过的**道按摩技艺,大汗酣畅淋漓间,感到前所未有的另类于G点刺激的官能惬意。他心驰神往,表情陶然,缓缓呻吟,已然不识人世几何。
通体**按之后,飞已心满意足,赞不绝口。羽让飞爷且喝酒吃肉,还有好戏上演。于是令二媛将近月在凤来仪排演的《绾绾蛇欢》献上,这边春风秋月又贴过飞爷去。
蛇舞极其诡魅妖艳,光怪陆离,乃艳舞泰斗婷婷拟态群蛇交媾时纠缠盘绕的情韵所创。二媛在这一小间木屋里体贴纠缠,又即又离,耳鬓厮磨,**皓腕、纤指、香舌,频繁盘旋交错,让人醉眼迷乱,看不真切那是谁的腕缠着谁的腿,或是谁的手抚着谁的脸……又**璞玉白璧无瑕,更给人一种无比神秘性感的视觉冲击……
循着羽敲击的杯箸节拍消停,蛇舞落幕。飞爷眼观蛇舞,又被风月挑逗,见舞罢即扑上前去兽动,半晌方息。
从木屋出来,飞爷与羽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甚是亲昵。俩人仍回正厅续饮,四媛赖在木屋玩耍,羽交代快些出来当心晕厥。这边厢同飞又坐下,羽见时机成熟,便提起玉儿来:“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喔?……尽管道来。”飞笑。
“我很喜欢玉儿,不知……”羽道。
“让我把她给你?”飞道,“行啊!宝剑尚且配英雄,何况活物!只不过她是品甘斋的糕点师傅,你即要了她来,还得时时送她回店里,帮我研制糕点。”

“行啊!”羽早知飞爷如此痛快,“一切听飞爷的!”
飞爷让羽晚些到虾蟆陵通个气,明儿再到品甘斋接了玉儿过来。
“飞爷待我真好。爷若不嫌弃,这蒸浴木屋尽管命人抬了去。要是太大了抬着费事儿,我再监工给你府上打造一座,不过一月即可完工。还有袭人红玉,现在玉儿也来了,敢望爷今后得了空闲,多来疼疼她们才是……”羽敬酒道。
飞轩眉大笑:“你小子……懂事儿!哈哈哈……”
这事故顺当完结,羽接了玉儿入住古巴府邸,自去侬侬依依,不再话下。
却说这日刚过春分,羽在太学藏书阁里查阅古籍对比历代刑法准备写一篇论文,却莫明其妙被王宫里王的近身内侍拉出来,同往朝阳店里来面王。
王仍旧满面春风,携羽坐下:“子乐近来可好?听张飞说你组织将作发明了一座木屋,神乎其技,正准备给寡人也打造一座,可有此事?”
羽一时懵然,顿而猛悟,忙笑道:“哦……哦!是的,学生正在改进方案,准备为主公打造一座更好的……不日即可动工。”
“呵呵哈,”王笑,“好啊!”王又道,“子乐啊,你跟我来。”
王携羽出到广场,这里正集结着一队精骑,见王过来,全队肃然,仗马寒蝉,顿时军威更见。
踱到军前,王笑道:“子乐啊,今天开始,这队骑兵听你指挥。”
“啊?!”羽诧然,“这……为什么呀?”
“呵呵,”王见羽如此,低头笑笑,“你多早晚也是要带兵打仗的,早点儿带兵,早些历练。这是令旗……”
羽畏畏缩缩,不敢接旗。王将旗塞过去,又道:“明儿你执令旗到兵部调这五百骑,抓紧时间调度演练,孤立夏时节就要阅兵,到时候你这队人马,可别让人看笑话。”王侃笑。
羽唯唯诺诺,当夜一宿失眠……
………………
立夏时节,汉王携百官到郊区练兵场阅兵。众于阅兵高台上端坐,台下沙场广阔,军容齐整。观者兴致勃勃;场下将士群情激昂,跃跃欲试。汉王令旗一挥,四面战鼓齐擂,军号接应,阅兵正式开始。先是羽林护卫军仪仗行操,盔甲明亮,制服鲜艳,尽显王室威严;然后正规军战场演习,冲锋拼打,防守反击,攻则急如火,退则迅如风;再者又是羽林军鱼贯上场,排演守护阵形、追击队列。最后才是羽的五百骑加戏。
羽率领五百骑才一上场,阅兵台上全场哗然。那五百骑内裹红衣,外罩墨甲,深色鲜明,金刚肃穆。羽举旗命乐府来人号鼓齐鸣,军乐呜呜轰轰全然不同先前所响,更加振奋,令人心潮澎湃。羽令旗左右开合,骑队开始运动,成块成线,方正划一。时值巳初,400骑列阵场东演示骑射,100骑退至场西下马,从场外拎进来预备的鸽子放飞,群鸽向阳东飞,400精骑于马上拈弓高射,一阵弦响,箭煌噬天,霎那群鸽落地,颓如雨下。地下“梆梆梆”又一阵弦响,余鸽落地,并无一只漏网。紧接着前列100骑敛弓持矛戟冲锋,压过中场刺挑鸽子尸体,绕过场北抛尸阅兵台下,又至场西;一队刚过中场,又100骑成线扫过,如此4列过完,操场不见一只鸽子尸体。台上好奇者命人取尸体审看,但见每只鸽子身上或中1箭,或中3箭,皆贯体而过,箭柄篆刻张三李四姓名不一。又看操场,已变250步兵场西,留250骑兵场东。羽令旗一挥,骑兵集体向步兵发起冲刺,前排挺戟,后排奔马骑射,箭头皆包裹沙布;步兵原地举盾防守,后排俟机发箭,箭头亦裹布;见骑过中场,前排步兵力挺矛戟,长度比骑兵所持多出7尺;前排骑兵见势即收戟勒调马头,呈小弧线向南北两翼奔走,后排骑射见状亦南北奔走,调转马头后仍侧身放箭不断。其间或有中箭者,自动勒马或跑步退出战阵,空隙由战友很快碎步调整补上。骑阵改由南北向夹击冲刺,时骑列已显短许多;步阵间一反向改为南北两边防御,并很快碎步移动,成块向东移位,移动过程中渐成圆阵,分矛戟兵及弓盾兵,外圈矛戟横挺,内圈左手持弓,左小臂绑扎圆盾,右手拈箭,俟机护卫反击。步阵圈到中场,骑队不得近身,纵马奔走,无能为也……
演习结束,羽率五百骑面北鞠躬,四面掌声雷动。阅兵台上见那五百骑风貌格调迥异,演练动作特立,纵横捭阖,大掩大阙,已然满座木鸡,目瞪口呆。唯马超一旁暗暗捻须颔首,欣慰一笑……
下午汉王犒赏三军,宴会群臣。众皆来贺,问羽如何练兵。羽须臾酒酣,尽诉经过,原来他请乐府为练兵赋曲擂鼓鸣号,又命各骑将盔甲上墨漆,还请教马超兼任练兵顾问。至于他如何在月余之内精练那已备基础的五百骑,如何教训齐射群鸽,如何教研阵形动态变换,这些实在冗繁,一言难尽,暂且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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