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马贼VS白马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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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看着那些个大汉一个个手提兵器,凶神恶煞,唯恐来者不善,急急退让,避下田里。可他越看越觉得那彪人马是冲自己而来,眼看尘土飞扬,杀声震天,羽心慌意乱,不知所措,试着跑开,抢路往田里躲。不料那群贼人见他要逃,俱都赶马变向追将他来。
眼看将及追近,为首一人把那钢刀一挑,羽的大袋包裹飞向空中,天女散花一般,东西洒落一地。朱羽一声怪叫,只顾亡命疯跑。贼人都勒马聚在后面抢东西,却有一骑策马赶上,只在前面把马勒住,就逼得羽刹脚不住,踉跄几下,方跑向右边,又被一骑拦住,再往左,又是几骑跟了上来。那伙人放马在朱羽边上打溜,将他围在垓心,又是舞刀,又是鬼叫。
朱羽哪里见过这阵势,他马背都还不曾上过。这一个个垢发及背,满面虬髯,活似电影里的夜叉。为首的马贼见他虚汗直冒,面无血色,颤颤栗栗,站跪不是,惶惶不宁的样子,便拿刀尖挑他,不耐烦地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钱”字。朱羽被四面围定,正心惊肉跳,手足无措之时,听得他们要钱,慌拿双手在上下前后摸索,原想把手机、钱包、银行卡都给了他们,不料摸了半天也没摸出半个籽来。羽惶恐地觑着为首的马贼,只听另一个马贼在旁言语(以下是朱羽时空穿梭以后听到的第一句人话,想忘掉也难了。说话人:无名马贼。):“大当家的,甭跟他废话,一刀砍了咱再慢慢搜呗。”
大当家不耐烦地把头一歪,那厮举手向前,挥刀便砍。羽见手起刀落,惊得又是一声怪叫,却莫名其妙见那厮咽喉中箭,应声跌落马下。生死一线,神经紧张,朱羽叫罢那声即告气短,晕死在地。
事发突然,众人正不知为何,都骚动不安。贼首凝目四下打看,一眼望见那边官道上一骑紫衫白马,正拈箭搭弓往这边射来。他一听弦响,急急躲过,那箭飞将过去,却把背后一匪徒射倒。贼老大见他还要射,忙扯辔赶马,望那骑飞来。贼众见势,亦磕马紧随老大奔去。其中有一骑,有意赶马踏着晕在地上的朱羽过去,冷不防座下马被一箭射倒,连人带马“咕咚”倒栽撞地,自己也没了气息。贼老大偷眼回窥事态,愈拍马往前赶来。却见那骑又拈一箭望自己瞄来,弦响处急急闪过,箭飞渡,身后又是一贼落马。眼看渐渐赶上,终于看清那骑模样,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他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秀发披散,两鬓略束青缕于前;清秀非常,眉若柳叶,口似樱桃。面如美玉,不见半点胡碴;目似明星,竟露幽怨杀意。座下亮白战马,毛色清纯,四肢矫健。贼老大见如此少年英雄,威风凛凛,心下已惧了三分,忽又听得弦响,座马面颊中箭,前失滚地,他反应不及,被重重压着马下。

贼众见老大有失,纷纷溃散,自赶马回贼寨去了。唯有三骑匪勇,仍旧呐喊着往白面小将杀来。马已及近,搭弓无益,小将左手收弓,右手从容地从鞍下摸出一卷银蟒钢鞭,大喝一声,鞭已出手,“啪”响处一条银蛇横空疾飞,鞭梢亟啄那匪左眼,那厮惨叫一声,眼球迸裂,框骨粉碎,剩一大血窟窿;再乘势又发力一抖,那银蛇即又窜地而起,亟取又一贼勇,“啪”声脆响,鞭及面门,正打中鼻梁,又一大血窟窿。瞬间两骑贼寇落马,第三骑匪徒赶到,小将拿银鞭在空中画了半个圈,然后握柄手腕向外一翻,那银蛇飞旋出去,竟不偏不倚一下子套住那贼的脖颈,小将发狠使劲往外一扯,那贼即被扯飞,在半空离心自旋N圈,方才落地,脖颈被扯掉一大层皮,早已血肉模糊。
小将军见贼势瓦解,近处无贼,便挂起钢鞭,又搭弓四下审视一番,见确无危险,方收了弓箭,拎起钢鞭,遛马向前。到贼老大跟前,见他拦腰被压在马下,头破血流,一息尚存。再看他虽虎背熊腰,猿膀强壮,细观其面相却无甚过人之处,小将料他难成气候,便决定留他性命,径自往朱羽处来。将近朱羽,小将绕过去,去看刚才欲赶马取朱羽性命的那厮贼寇,见他大字趴在地上。小将料想这等常怀害人之心的贼寇一定是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便拍拍座下白驹。马儿把那前蹄一推,将贼人整个儿翻过正脸来。小将一看与料想不差,白玉脸上一丝冷笑,又在那白驹脖子上拍了三下。马儿有如得了号令,长啸一声,二蹄腾空,往下一跺,彻底结果了那厮性命。小将方勒回马去,下来探看朱羽,见他无甚大碍,才放了心,将他交与自己的白驹驮了,又牵了匪徒的马来骑。想起刚才那群小贼奔逃的时候还往那边地上抢东西,便遛马过去查看,后边白驹跟着,将近了发现地上有一块撕了口子的紫色麻布,四周细看之下,还发现一奇形怪状的水壶,壶身上描有光怪陆离的诡异彩绘,还有许多细若谷粟的天字文书,壶内藏有将近一半的黑色液体。小将不知是何物,以为来自天外,也不敢造次,只得仔细用亚麻布包了,要带了回去。这两骑复回官道,并辔而行,往贼众奔逃的反方向走,小将不时回头探看,小心回到李家庄上,已过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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