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飞将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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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的曹丕收到刘劭密报时正值登基帝位封赐群臣,遂不以为意。三日后才召集大臣商议军事。
司马懿出班奏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仲达愿领一支中军讨伐逆贼。”
曹丕面带喜色却不作声,心想:父亲生前曾言司马懿之才不可为帅,恐其有异志。
司徒华歆察言观色知道皇上心思,冷笑一声,奏道:“曹植有才,曹彰善于用兵,更有徐庶妙计,新近得到姜火、邓宁为将。仲达不可小觑。陛下宜发诏书召集各州都督云集河北平定叛军。”
曹丕假装咳嗽一声道:“仲达的忠心寡人明白。此事关乎我大魏的安危,必须讲求稳妥。司空王朗即刻传朕旨意:廷尉钟繇进封崇高乡侯,前将军张辽封晋阳侯,左将军张合进封鄚侯,右将军徐晃进封杨侯,领军将军曹休封东阳亭侯。宣河东徐晃、河内张合、虎牢关曹休率领本部兵马赶赴南皮防备幽州军南下。并州刺史梁习率部出雁门入幽州平定范阳。长安钟繇率军驻守邺城;徐州张辽北渡黄河驻守平原。各路将军务必齐心协力,等平定叛乱后寡人论功行赏!”
幽州至冀州南皮沿途有三道郡县东平舒、章武、沧州,设置关隘,俗称“三关锁冀北”。曹植考虑到机密情报被刘劭泄露,惟有趁敌不备先发制人。徐庶就建议派军南下夺取三关清除通往冀州的险阻。于是曹彰命令先锋姜火率领双龙飞军攻打第一道关隘东平关,大军准备滞重器具随后向南皮推进。
秋夜黑云遮月,望不见星光斑斓,伸手不见五指。树枝随风摇曳,四周风声响过重新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东平关上零星的火把仿佛闪动的精灵。守关士卒东倒西歪呼呼大睡。巡关的校尉扫视靠着城墙熟睡的士兵,苦笑着摇摇头。东平关的守将是南皮太守辛毗的舅子的儿杨福,此刻在驻所睡得正香。想到上司睡觉,自己熬夜受苦,校尉内心不平。一个呵欠之后,他拣块人少的地方坐下,望望关外漆黑的夜色,心道:幽州的兵马再快也要三天才能抵达这里。不知不觉梦见周公。
三更时分,人衔草马衔环,一队骑兵悄无声息靠近东平关。为首姜火轻轻拨开长垂的柳枝,窥视关上闪烁的火光。月亮偷偷撩开乌云,朦胧的月光洒落东平关的一角。姜火举起左臂,全军一千将士小心翼翼地下马。姜火牵着战马偷偷摸到城墙下背光的角落。所有士兵静无声息陆续聚拢城下,摩掌擦拳急欲上关。姜火吐掉口中的树叶,一声令下:“爬城抢关。弓骑队随时准备射击!”李圆一挥手,第一批士兵解下腰间飞爪,一齐抛上城墙牢牢固定,然后攀沿绳索飞速上城。训练有素,行动统一。
“什么人…”关上垛口探出脑袋。还未问话面门上早中数箭,火把跌落。
“他妈的。老张没事装神弄鬼地干吗?”过来两名士兵,俯身用火把一照。那老张的尸体直挺挺躺在地上。二人吓得心惊肉跳,刚伸出脑袋想探个究竟。城墙下“唰唰”飞来箭矢,两人应声中箭。城墙下羊祜率领一百弓骑兵跨着高头大马以大部队为中心左右散开各五十骑借助月光瞄准城楼上的火把,只要敌兵稍微冒出脑袋立刻毙命。这一百弓骑兵都是双龙飞军里臂力最强射击最准的,加上平常有针对性的夜间骑射训练,初遇战斗就发挥出匪夷所思的威力。
等到关上守军哗然之际,姜火率领第三批勇士登上城楼。巡关的校尉惊醒,高声呵斥慌乱中的手下,重新组织力量企图把刚上关的敌人硬压下去。姜火抓住敌方士卒惊慌失措的大好时机,朗声喊道:“置死地而后生!众兄弟要想活命就杀出一条血路!”一面指挥士兵散开,一面挥舞慈悲刀身先士卒撞向敌军。刀起处血光溅颈惨叫连连。双龙飞军本身就是幽州单兵作战最强悍的勇士组成,个个久经战阵不用多说就清楚只有顶住敌方部队的压力掩护源源不断登上关隘的同伴才能化劣势为优势。人人奋勇死战,不惧艰险。关上守军分别从左右夹击,数倍于己的兵力潮水般层层涌来。双龙飞军经验老到。左边姜火右边李圆兵分两路列成方阵御敌。中间腾出空地供关下同伴登楼支援。城楼道路狭窄,关隘缺乏附属防御建筑,双龙飞军堵住两边路口任凭多少守军一次也只能过来几名。短时间内守军人数优势无从发挥,两边陷入近身肉搏,弓箭手也不敢大规模射击。关下羊祜指挥弓骑兵如鬼魅般左右游弋,专门射击关上火把处。一片箭雨打得守军抱头鼠窜,火把纷纷跌落,更趋混乱。邓宁指挥士卒陆续上关补充战斗。姜火晋入无我之道,慈悲刀每划出一道绚丽的弧线,周围敌兵非死即伤。黑暗中双龙飞军凭借事先缠臂的白布为号辨别敌我。光亮消失令守军极度恐慌,尤其是看到身旁同伴打着火把被莫明的流矢所伤,更加没人敢重点火把。黑暗有利于训练有素的双龙飞军发挥可怕的战斗力。
驻守关隘的杨福哪里料到双龙飞军竟以日行四百里的惊人速度抵达东平关,而且拥有充沛的体力发动夜袭。此刻正在驻所沉睡,闻听手下禀报匆忙穿戴盔甲。刚登上城楼迎面撞着邓宁,杨福以为是自己的士兵,骂道:“混帐东西!不许后退,随本将军杀退敌人!”邓宁假装低头允诺,等杨福转过身,从背后一刀捅翻,割下首级。令人先给羊祜口哨为号,然后点燃火把,枪尖挑起杨福首级,蓄足中气,声传关隘各处道:“你们主将人头在此,投降者活,抗拒者死!”巡关校尉面色惨白,姜火趁虚而入一刀剁成两段。余下守军见群龙无首,大多数人扔弃武器投降,少数人越墙逃跑。谁料想半空中乱箭如蝗。羊祜的弓骑兵但凡城墙黑影处无论敌我一律射杀。关隘守军见无路可逃,全部投降。计点人数:降卒千余人,双龙飞军损失四十多士兵,负伤二百余人。姜火下令休息一个时辰,用过早饭,留下伤员和羊祜的一百弓骑兵等待曹彰部队入关。“各位兄弟抢关有功。现在趁敌人不备,大家不辞劳苦再拿下章武。到时候每个兄弟都有重赏!”姜火组织六百双龙飞军的士兵马不停蹄朝章武进发。
章武守将正是辛毗的舅子,杨福的老爹杨敢。望着关下尘土飞扬的双龙飞军,杨敢惊疑地问身边的诸将:“你们谁听说一日能行五百里的部队?”
“除非汉朝李广再世,霍去病复生,他们的军队才有日行五百里的传闻。”心腹回答。“将军,你看竹竿上的首级…”左右惊呼。
杨敢定睛一看,难以置信地揉揉双眼终于看清。“我儿休已!”杨敢悲痛地昏倒,幸亏左右急忙扶起。
“如果守军不下关,我军攻城将极其困难。”李圆注视着竹竿上杨福的首级,问姜火。
姜火哈哈大笑道:“现在我摆出一副疲惫不堪,军容不整的样子就是想让杨敢中计出关。如果杨敢老儿还不下关,我就把他儿子的脑袋当皮球踢。”
关上杨敢恼羞成怒道:“丧子之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左右禀道:“敌军长途奔袭如同强弩之末,你们看那帮人阵容松散,想必人马疲惫。中原的部队哪里有这样行军的道理?姜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根本不懂得行军打仗。只要我军杀出关去定能生擒姜火为少将军报仇!”
“日行五百里还敢攻打我章武。姜火是自己给自己挖掘坟墓。传令全军出城,不杀姜火绝不收兵!”杨敢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姜火。
轰隆。章武城门大开,一彪军马杀出城来,平地列阵。
姜火拍马出阵徉装狂傲地笑道:“杨敢老儿来给儿子送终么?”
杨敢大怒,提刀催马上前。姜火冷笑一声,催动跨下战马。无我之道存乎我心,影子战术配合关家刀法。杨敢顿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生猛真气,虎口剧震。姜火不容他缓过气,刀刀直取要害,一刀快过一刀。斗到二十回合,杨敢气力不加卖个破绽拔马便走,姜火赶上血光一闪,杨敢人头落地。姜火大手一挥:“抢关攻城!”双龙飞军神速地冲向章武。守军狼狈逃回,步兵不如对方骑兵迅速。双龙飞军混入敌群,如菜刀切瓜见人就砍。关上弓箭手见城下自己人不敢放箭,想关城门又来不及,乱作一团。姜火率军冲入城中先占领城门口,大队军马入城。城门口火起,双龙飞军发动一场奔射打得关上守军丢盔弃甲,紧接着凶猛的突击让章武的步兵队彻底绝望。一场骑兵对混乱中步兵的屠杀,顷刻间城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邓宁见士兵们如狼似虎展开屠杀,害怕城内居民遭殃,高呼道:“只许杀敌,不得扰民!”姜火迅速传令扰民者军法处置,一面让人招降守军。章武城破,余者尽皆投降。后来有人传闻双龙飞军只用几百人杀死守军数千,又有人说这一仗仅百余人杀死守军上万,城内居民却秋毫无犯,一时间在幽州和冀州传为佳话。已至于数十年后提起姜火和邓宁的双龙飞军,人人谈虎色变。
邓宁骑马来到江边,望着滚滚河水心绪万千。一日一夜急行五百里连夺两座城池,如此神奇的战绩百年罕见。小火似乎不满足,正与李圆筹划明日清晨前夺取沧州,打通冀北的道路。战争是什么?邓宁脑海里浮现出竹竿悬挂的杨福首级。战争莫非就是胜利者攻城夺地名扬天下,失败者身首异处首级被人随意**的结局?邓宁从前讨厌战争,如今感觉适应战争残酷的氛围。当一个人踏入战争就注定一步一步争取胜利,不允许失败,更不接受阵亡的下场。“将来我和小火需要付出比以往更大的努力去挑战中原的名将。”邓宁想。双龙飞军依照目前发展趋势早晚会出名,姜火、邓宁的名字迟早会和吕布、关羽、周瑜、张辽等并驾齐驱。随着敌人的重视,他俩必须做得比以前更为出色。这也是一种自信。他从姜火的脸上观察到自信,其实他比别人更加自信地迎接这场河北战争的暴风雨。

“将军心事重重。老夫能否为你相面预知未来吉凶?”身边突然冒出一位模样三十多岁的隐士。
邓宁惊奇地上下打量这位隐士。他的衣着和普通士人不同,也比寻常布衣奇特。容貌令邓宁大吃一惊,眼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先生请问高姓大名?”
“无名无姓。”
“看先生的外貌令我想起一个人。”
“何人?”
“汝南许劭,许公。”
“哈哈,二十年前传闻许劭和于吉在泰山之巅大战三天三夜然后不知下落。瞧你年纪二十出头又怎会认识许劭?”
“我并不认识许公。只是从一幅画中见过他。画中人和先生实在太像!”
“那我和画中许劭有何不同?”
“气质不同。画中许公神采奕奕,先生气宇圆浑内敛,修行胜过画中人。”
“什么画居然把我和许劭画得相像?”
“三士图。”
“传说司马德操(水镜先生原名司马徽,字德操)的三士图画的是许劭、司马徽、管辂三位当世正道顶尖人物。”
“先生到底是何人?水镜先生的三士图向来不为外人所知,先生怎么知道画中人物?莫非先生就是许公?”
“许劭二十年前就不在人间。将军贵姓?”
“在下邓宁,字士载。”
“邓宁。心思缜密,眼光独到,观察事物很用心。不错不错!”隐士忽然双目闪露杀意,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未动,却产生强大的气场瞬间封住邓宁的退路。
邓宁勉强运起乾坤诀真气仍被压得无法动弹,眼前这位隐士的武功实在深不可测,凭直觉完全是水镜先生和管老头一个档次的绝顶高手。
“我和先生无怨无仇,何故置人于死地?”
“刚才不露杀意怎能逼你现出真功夫。你修炼道家的乾坤诀。可惜!可惜!”
气场消散,隐士收发自如的功夫令邓宁折服。
“为何可惜?恳请先生不吝赐教!”
“满招损谦受益。你有三道之缘,可惜修炼乾坤诀初窥门径却不得法,遇上我辈高人必然贻笑大方。不如尽废武功转投我正道儒家必成大器!”
“真如先生所言,我若有三道之缘何不顺其自然。”
“你以为你的命运是自然天成的么?像你这般修炼乾坤诀早晚走火入魔。”
邓宁肃然起敬道:“请先生指点迷津,救我和小火!”
“跨越不过生死一关终究是个凡夫俗子。修炼乾坤诀必须用心,结果如何就得看你俩的三道之缘。”隐士飘然而去,如同来时不着痕迹。
姜火见邓宁进屋,自信地笑道:“古之名将从未听说有谁能一日连夺三城。我和邓少恐怕将第一个创造奇迹。”
邓宁指着外面的士兵劝道:“日行五百里接连两场恶战,双龙飞军俨然成为强弩之末。攻打沧州绝非明智之举。姜少何必追逐虚名!”
“邓少遇到什么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先前的豪情跑哪去了?我俩要让中原的军队刮目相看!沧州我是志在必得,不过我不会笨到拿兄弟们的性命当儿戏。李圆说沧州守将王雄先前曾在二将军麾下任职。我想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劝他投降。本来请邓少去做说客,瞧你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是本少爷亲自出马。”姜火信心爆棚。
邓宁一把拉住姜火:“你要单枪匹马入沧州?这不是羊入虎口么。”
姜火摇晃慈悲刀若无其事道:“单刀匹马。邓少放心,以我目前的武功普通士卒根本防不住的。哈哈,乾坤诀果真没白练。”
一提起乾坤诀,邓宁想到刚才那位隐士的告戒:“姜少,我有话要说。”
姜火拍拍心事重重的邓宁道:“等我从沧州回来再说它个三天三夜。好兄弟有说不完的话!”
沧州守将王雄接到章武失陷的消息非常震惊。急忙召集心腹部曲命令他们严密看守沧州东南西北四门以防幽州军夜袭。是夜明月当空。王雄整装束甲不敢就寝,独坐大厅饮酒打发空闲。从幽州到东平舒大约三百多里,东平舒至章武百余里路程。双龙飞军果真如传闻日行五百里恐怕只有前朝李广率领的飞骑军才能与之媲美。“二将军善于用兵,为什么偏偏重用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作先锋?姜火到底是个什么厉害的角色?”王雄斟满杯酒刚下肚,想到曹彰不禁感慨。当年王雄还是一名校尉,得到曹彰提拔升为将军,一直做到沧州守将。
人影晃过。李圆站在王雄面前。
“李兄。”王雄惊呼着起身,招呼李圆就座。
李圆拱手施礼道:“王兄别来无恙。”
“陶大哥可好?二将军可好?”王雄问。
李圆笑道:“他们都很好。小弟今日不请自来特地为王兄介绍一位小兄弟。”
姜火出现领王雄震惊。“这位是?”王雄吞吞吐吐地问道。
“他是双龙飞军的主帅、幽州军南下的先锋姜火。小弟正在双龙飞军任职。”等李圆介绍完王雄惊得合不拢口。李圆、陶方在幽州军中官职卑微,却是都督曹彰的心腹,军中地位颇高。如今李圆被曹彰委派做姜火的手下,姜火此人一定有非凡之处。
姜火喧宾夺主地坐下,笑呵呵道:“王大哥不必激动。请坐!”
王雄见姜火谈笑自若丝毫不摆架子,对他印象不错。但两人身为敌对势力不得不时刻提防。
“王大哥不会责怪小火悄然入室吧,”姜火笑指桌上酒壶,“你我何不畅饮一番。虽然现在我们各为其主,但我相信明早以前你我就能化敌为友!”
“哈哈,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总有一股自信让人感动。”王雄爽朗地笑道。
“想王大哥青年时代一样风华正茂、屡创佳绩。”姜火似乎有意提及王雄的过去勾起他对幽州从军时的回忆。
王雄瞟视一下姜火,见他丝毫没有恶意,这才敢回忆往事。“当年承蒙二将军教诲,我终生不忘二将军的恩情。王雄心中有个疑问:二将军何故兴师叛乱?”
姜火与李圆互视而笑。正如李圆所言,王雄绝非忘恩负义之徒。“曹丕名义上登基受禅,实际上谋权篡位,有献帝血诏作证。三公子禀承忠义,与二将军兴师讨逆,顺天应民。董卓乱政,魏王首先在陈留扯起‘忠义’大旗广发檄文号召天下响应;随后大破兖州贼军,灭伪帝袁术,迎献帝许昌,平定四方割据扫清中原坞壁堡垒。汉代江山才转危为安。魏王的功绩足以盖过周勃、亚夫,而他始终保持臣节没有篡位之举。曹丕子承父业,不以魏王为榜样,反而谋权篡位,于汉室是为不忠,于曹家是为不孝。王大哥受朝廷俸禄,何不响应二将军的义举,保国安民。”姜火一席话慷慨激昂。
王雄心道:汉室一蹶不振朝中大臣把持政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近二十年来世人只知有曹丞相未知有汉天子。这个姜火倒也迂腐得很啊。“曹植以一州之军抗中原之师无疑以卵击石。”王雄不经意间扯到双方军事实力问题上。
姜火暗叹适才一席话根本没有说动王雄,仍然镇定地笑道:“三公子雄才大略,二将军统军有方,徐军师神机妙算,陶大哥冲锋陷阵。只要中原诸军来不及汇合时用谋略各个击破,鹿死谁手未为可知。王大哥别忘记还有日行五百里斩将夺关的双龙飞军。”
“难道双龙飞军还有战斗力攻打沧州?”王雄试探性询问。
姜火端起一杯酒,两眼盯着杯中物笑道:“我与李兄能在沧州来去自如体力好得很啊。假如沧州守将不是王大哥,恐怕现在桌上多出一颗首级啦!”
王雄吓得面色惨白,稍微起身,身体往后一偏,椅子“吱嘎”声响。他全神贯注望着姜火,隐约感觉到周围一股杀气。
姜火毫不在意道:“王大哥是幽州军的兄弟,又是深明大义的人。小火绝不会为难你。我想二将军也不希望拿过去的兄弟来祭旗。”软的不行就干脆来硬的。
王雄心里明白东平舒和章武失陷,幽州军大举南下沧州首当其冲。凭借二千士卒抵挡数万大军那才真是以卵击石。不如趁早归降,一来报答曹彰旧恩,二来保全家小,三来保护本县免受战乱之苦。王雄起身行礼道:“我怎忍心与兄弟们为敌。沧州愿意归降幽州军!”
姜火举起酒杯庆祝胜利,吩咐王雄好好准备迎接大军南下。
出城后姜火真正长舒口气:“刚才好险啊!如果王雄是个倔强人,厅中必然大动干戈。他娘的,什么旧情义师在这种人眼里似乎不值一文。”
“王雄忌惮我俩突然出现。。你要知道他内心比你紧张十倍。权衡利弊后惟有投降方为上策。一日连得两关,敌军没有谁不畏你三分。”李圆分析道。
“哈哈,加上沧州我姜火一日夺取三关。试问古今谁有如此战绩!”姜火回首了望沧州,得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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