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夜窥 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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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门来于扶罗轻车熟路找到了驿馆,少年略推让了几句便也一起随着到馆驿休息,几个人吃罢午饭,略事休息片刻,于扶罗正待要到相关的衙门去拜访一番,眼见得天色已晚,索性洗漱毕,打发手下过去请少年过来说话.
少年正躺在榻上望着窗外发呆,听到于扶罗相请,连忙起身用冷水擦了把脸,来到于扶罗住的屋子,只见于抚罗早已安排好了酒菜,正在等他来,紧走几步上前施礼,才说的几句客套话早被于扶罗止住,也就不再客气,在宾位一坐,两人推杯换盏喝起酒来。
时间不大,少女好象也闻到了酒香,嗅着鼻子走了进来,几个随从急忙施礼,没有等到人让自己盘膝坐在于扶罗旁边,端起酒杯就饮,一口酒喝的有些急了放下杯咳个不停,于扶罗无可大奈何地摇头对少年歉意地说:“我这妹妹是家中最小的丫头,从小娇生惯养被宠坏了,让你见笑了啊!”
少年放下酒杯说:“就是贫家也溺爱老生子呢,更何况是可汗的姑娘呢!”
少女晕红着脸笑着对哥哥说:“你听到了吧哥哥,你做哥的不宠我还要经常数落我这算什么啊?”
于抚罗抚着妹妹的背感慨万端地道:“家里人宠你,等到有了婆家看哪个来宠你啊?”
少女脸上飞起两片红云,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娇嗔道:“小气鬼,才喝你口酒就说个没有完了啊,你是不想我不吃吧?”说着话生气地坐到了后面双脚在于扶罗身上乱蹬。
于扶罗对自己的妹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正不知要如何是好,猛听得院中喧哗,手下出去不一会儿神色紧张地返了回来,看了少年一眼,在于扶罗耳边低低地说了句什么。
于抚罗脸色凝重,停下和妹妹的打闹,整束了一下衣服,冲少年一抱拳说:“还真来的够快啊!兄弟你不要出去,就在这里照顾舍妹,我去去就回!”说着话带着两个手下走了出去。
少女一看哥哥阴沉着脸也没有敢多问,少年急忙跟了几步低声相询道:“会不会有大麻烦啊,这死宦官真找来了啊?”
于扶罗默默点头,止住少年的脚步说;“你不要去了,我去就可以了,你去了于事无补,反而会坏事的!看好我的妹妹,不要让她到处乱跑再出些什么事!”说着话急匆匆地去了。
少年满脸愁容的返回屋子里,少女招呼他坐下,替他把酒添满,讨好地问道:“可以和我说一下吗?”少年脸红着不敢看少女明艳的脸,嚅嚅地问少女说:“说什么啊?”
少女纳罕地看着少年问道:“你是不是热啊?如果你热的话我去把窗户打开了啊!”说着话下了榻把窗子去起来,回头冲少年嫣然一笑。
少年脸更红了,少女走过来,伸手去摸了一下他的额头,诧异道:“不是很热啊?你是不是病了啊?有什么也可以只是不要有病啊,记得我的黑眼有一回生病了,就是浑身发烫的啊!”
少年忍不住问道:“什么黑眼啊?”
少女伸手掩住嘴吃吃笑道:“黑眼是我的狗啊,可厉害了,见了狼也不知道害怕呢!只是那次病了尾巴也懒的摇啊,可惜这次没有带来!”
少年不禁有些生气说道:“我是人,不是狗啊!”少女吃惊地望着少年说:“黑眼对我可好了,最乖巧了,难道狗和人不可以相提并论吗?”

少年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说地清楚了,端起酒连饮几杯,放下酒长长地出了口胸中的闷气。
少女跪在旁边又把酒斟满,软语道:“我不会说话,没有你们汉人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哪句话得罪了你不要见怪,请你谅解!”
少年一听姑娘的话心中一荡,急忙道:“没有关系的啊!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在生那两个狗奴才的气呢。简直是无耻之尤!”说着话把两手的关节捏的‘叭叭’直响。
少女也娥眉紧锁道:“这狗奴才真是没有一点王法了,你一说我也气的肚子疼了。”说完还故意揉搓了几下小腹,少年不禁开怀大笑。
少女伸手在他头上弹个暴粟,嗔道;“叫你笑本小姐!”
少年揉揉脑袋,装着疼痛假意吸了口凉气问道:“还没有请教你的名字啊,可以讲吗?”
少女歉意地问少年道:“弹的疼了啊?我手上又没有力量啊!你问我的名字做什么啊?我听哥哥讲,女孩子的名字可是不能随便地说给陌生人的啊!”说完狡黠的一笑,似乎想起什么事瞟了少年一眼羞红了脸低下头去。
少年摸着头发怔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假意喝酒,低头掩饰内心的激荡,却没有握好竹箸,失手落在几上,少女打趣道;“还说自己没有病啊?我看你是病的不轻呢,一会儿出去找个郎中看一下吧,你看你手抖的连箸也抓不牢了啊。”
少年听了头上的汗水直往下滴,越发是窘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过了一会儿也低头不语,屋子里一时安静极了,可以听到外面大街上传来的喧嚣声和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和风拂过窗棂的声音。
少女见屋子里比较尴尬,出去到屋子外招呼人来加了几个菜,返身回来坐在少年对面,拿起酒杯相邀,喝完放下酒杯问道:“你是哪里人氏啊?今年多大了啊?”说完话自己也觉得有些冒失了,低头不敢去看少年,两只手用力揉搓系在腰间的丝带等少年开口说话。
少年正襟危坐说道:“我就是直隶人,我叫马翔,字知远。今年十八了。”
少女低低的声音说道:“我叫慕容雪字新月,妈妈在生我的时候正好是雪刚停,一轮新月如钩,所以叫新月了,年纪吗我要比你略小些的……”说着话声音渐低竟至呢喃,也幸好少年听力好,否则只看到嘴皮在动,却听不到在说什么。
两人在寂静中正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正好馆驿内的人送进来酒菜,放好待要出去,少女唤住吩咐拿些蜡烛来照明,驿卒答应着低头退了下去,功夫不大,拿进来两只婴儿胳膊粗的蜡烛,立在几上点燃又退了下去。屋子中立即照的雪亮,少女起身把窗棂关好,屋子里顿时有一股温暖的气息飘荡。
少年站起身提议说:“雪儿,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不好啊?”
少女开心地拍着双手赞成,话一出口少年又有些后悔,这雪儿叫的也太顺口了,就象早已经熟友一样,少女却不知少年在短短功夫脑袋里竟有如此多的想法和念头,只是不住口的催促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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