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疗伤 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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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史道人身形略显滞涩,头上已是汗如雨下,可是又腾不出手来拭汗水,被老者用钓竿逼的左闪右躲很是狼狈,剑招也是渐缓,眼见不支,仍在苦苦支撑,众弟子一看情势不妙,呼喝声也已经低了下来渐趋无声,场中只听得史道人沉重的呼吸声和老者钓竿的呼啸声,史道人在场中苦苦支撑,却见四周散处的众道士,却好整以暇的说着风凉话,只听一个系着黑色丝带的和一个系着玄色丝带的人故意大着声说道:“师弟你看这史师兄功夫数年不见可是精进不少啊!”
那系玄色丝带的会意点头也大声答复道:“人家功夫是见长啊!可是这为了啥人却是离场中央越来越远啊!?”
那系黑色丝带的笑道:“这是孤陋寡闻了,可能这是史兄的以退为进之计吧!也许是有什么厉害功夫近处施展不开吧!”
史道人被这两人冷嘲热讽,心下恨急,恰在此时老者钓竿急扫史道人趁势往后一纵身,在空中已经看好落地之处正是站在旁边嘲讽的系黑色丝带道士身前,身形一落地头也不回一个铁肘直击在那道士的胸口,那道士是东岳道门掌教真人焦德心,本来这五岳是以泰山为首的,相传盘古开天辟地后倒地身死后,脑袋变成了泰山。可是由于嵩山在洛阳附近,近水楼台先得月,汉历代天子封禅祭天都在嵩山,嵩山已经是成为五岳之首了,泰山派的心有不服故此出言相讥。此时焦德心正在那里还口若悬河的胡言乱语,根本没有料到变故骤生,一点也没有防备。史道人久战无功怒气冲天憋了一肚子火找到了发泄地方这一肘如铁锤重重地击在胸前,咔喳一声肋骨折了数根,口中鲜血狂喷,就这嘴里仍然在喊着:“真是好功夫!”身子向后摔出倒在地上。
手下众弟子急忙上前扶起,性急的早已拨剑在手,不由分说上前便刺,这里史道人的几个弟子一见也怒气冲冲拨剑在手,上前解围,登时是斗做一团。持钓竿的老者还在全神戒备,一见之下大出意料之外,握着钓竿立在当地一手捧腹狂笑不已。
老人叹息着说:“这帮不成器的东西啊!真是要气死我了!”说完重重地哼了几声显是心中十分恼怒。
马翔忙劝说道:“为这些人生气不值啊!”
老人气呼呼地说:“这些混蛋只会窝里斗,不教训他们一下不成了!”说完话从怀里摸出一面小旗来,低声对马翔说:“好孩子!我老了不能生气了,你替我去抽他们耳光,尤其是这个史道人,得多抽几下才成,这个家伙脑子里面进了水了!如果有人敢回手你拿这个小旗一晃他就不敢动手了!”马翔双手接过旗子来,半信半疑向正在乱斗的人群走去,又不放心地回头去看老人,老人冲他押挥手示意他放心前去。
马翔定下心来,又直奔史道人而去,史道人正在那里喘息不定,见到马翔走过来,冲他勉强一笑正待开口哪里会想到马翔抬手一记耳光,这一下打的是干脆利落,史道人不禁一怔,正要还以颜色,一眼瞟见马翔手中的小旗,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这时史道人的一个弟子,正是马翔在洛阳道上所见到的一个,见到师尊受辱,冲上来就是一脚,马翔欲要躲开,可是身不由已,被一脚踢的踉啮跄着差点摔倒。马翔扭回头正待工要辩解几句,只见史道人早已抢上前来,马翔还以为是史道人要打还自己耳光,正待要说什么,却见史道人扶住自己,扬手一个巴掌把自己的弟子打的半边脸通红,立刻五条血印挂在脸上,那弟子被打的一呆,心里琢磨今天这马屁拍的不是地方,捂着脸呆在那里做声不得。抬起头偷偷向师傅望去,更是大吃一惊,只见师傅双膝跪在马翔面前正在拼命自己打自己的耳光。急忙也跪下来,后面的弟子一见也不敢站着,齐齐跪在那里开始自打耳光,一旁边的道人开始还在纳闷儿,有眼尖的早已看见马翔手中的小旗,脸上大惊也急急地跪在地上,几个上了年纪些的竟挤过来跪在马翔面前比赛似的使力抽自己耳光,手下弟子稀里糊涂地都赶快跪下来,数百名道士跪在地上倒也是黑压压一片,一时间耳光声是此起彼伏,连环不绝于耳,于扶罗和陈逸等人吃惊地立在地上,一见众人皆跪在地上他们几人站着不是路,急忙退出来身子,几个人面面相觑莫明其妙。几个手下首次进入中原汉地,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道士齐跪在地上边叩首边使力自打耳光,还以为是汉地风俗呢,想笑又不敢,脸上神情古怪。

那老人开始还在笑可是后来见此光景也停下笑来,偷偷地打量马翔,一见马翔如此年纪,面有病容似乎哪里见过,拍着脑门想的脑袋也疼了也是不知其中缘由。再定睛打量马翔手中所持小旗,心知此物有异,当下手臂一抖,钓竿悄无声息向马翔卷去,暗夜中马翔浑然不觉,老人正在暗自得意之机,猛觉得手腕一麻,钓竿脱手向地上坠落,幸亏反应灵敏左手疾伸又握在手中。心中知是有人暗中以暗器所至,自己也丝毫未觉,过了一会儿一看四下没有人注视,又故计重施,这次眼睛睁大了,注视着四处动静,这次是势在必得,哪知钓竿上的丝线正要缠住马翔所持小旗时候,一个亮闪闪的不明物斜地里飞过来,轻轻一撞早已经把丝线上的力道消于无形,与丝线一触又斜地变了线绕着飞回去了,凝神一看,那飞行物又落在后面一个老人身边,也不见老人如何动手,一伸手操在手中,顺手插在头上,原来是一个发簪,心中大惑不解,眼前这个老人须发皆白,一身不知多少未洗的布道袍看不出颜色了,脸上鹤发童颜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纪,自己又不知这老人是何人啥时来的,头上的冷汗直冒,情知自己的修为尚未达此化境,贸然动手只怕是自取其辱。心里估计刚才发暗器的必是此翁无疑,想到此急忙越过众人上前深施一礼道:“晚辈洞玄,惊扰了前辈,敬请恕罪!”老人从鼻孔哼了几哼也不回礼,洞玄立在当地不敢动弹,很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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