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首倡义兵(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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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攸见了立志身冲着曹操一躬身道:“贤弟,适才我见樊道长功夫了得,不如愚兄与道长二人到下面再细细地勘测一番再做计较。免的再为了这身外物白白牺牲大好儿郎。”见曹操点头不语过来携了樊阿手便向外行,戏志才见了也紧随在二人身后出了屋子。
曹操忙追了出来。不一时来到深坑边,樊阿与许攸相视一笑,两人一左一右挟了戏志才,踊身跳了下去。到了下面,二人随了戏志才摸索着进到洞**深处。三人审视良久,又鱼贯退出。曹操正在探身向下看之时,三人又跃起在空中,缓缓地落在上面。许攸笑道:“再命军兵把这洞**往阔了挖掘,到了洞口数尺便停了。有我和攀道长便可以打开这洞门,大家到了晚间,准备好灯笼火把把外面的人全部撤回,在两个时辰内能搬多少便搬多少。先吩咐下去准备晚饭便是。”说罢与樊阿耳语道:“请道长借一步说话。”樊阿被他扯着到了一座假山乱石前立定,正待要问之时,只见许攸也不多言,一弯腰抱起块数十斤的巨石,大喝一声向外疾推。只见那巨石去势峻疾,正撞在数丈外的园墙之上,直撞的尘土飞扬,墙上登时破了一个数尺见方的大洞来。樊阿见他功夫如此精纯,轻笑道:“先生功夫了得,樊阿心服口服,既如此,若是从上面扔下块石头来,先生借了这一坠之势,再砸向那洞口,何愁大事不谐。”
许攸笑着点头道:“那时还要请樊道长相助才是。”
樊阿笑道:“如果说在先生腰间系一根绳索,我在上面看你一推之后,便用力向上提起,可保万全。”许攸听了连连点头。
二人挽了手走到曹操面前如此一讲,曹操听了大喜。这时天色已暗,几人回了屋子匆匆用过晚饭,略休息片刻,便出了屋子来到园中。
几人出了屋子才知,漫天已是飘舞的飞雪,几个人迎着大雪迈步走到坑边。樊阿过来帮许攸在腰间系好绳子,等到许攸跳在下面,扯定了递在一边站着的曹真。见许攸在坑底立定了身形,四下里寻来块四五十斤重的石头,托在手中回到坑边大声冲许攸喊了一声,听得他底下答应,觑的真切向下松手丢了下去。这时坑中上下早已燃起火把照的亮如白昼。许攸在下面见那石头挟了劲风向自己头顶落下,提一口丹田气大喝一声双掌齐出,这两股大力在巨石上一撞,登时变了那巨石的下坠之势为直行,向洞中直飞而去。樊阿见他身子往下一沉,双掌拍在石上,石头向洞中直飞而去,忙从曹真手中抢过绳子来往上便提。
下面许攸早有准备,身形借了这一提之力,腰一拧向上冲起,两足在坑壁发力一踩,人在半空转个身,轻轻落在地上。便在此时,只听的下面坑中一声沉闷的巨响后,“哧哧”羽箭乱飞之声,数十枚竟直射至洞中壁间,‘嗡嗡’之声良久乃绝。
上面军兵登时欢声雷动,曹真正要向下跳时,许攸一把扯住。见樊阿立在一边过来指了指系在腰间的绳子道:“还得烦劳先生了,你缓缓地把我放下去,我瞧一下洞口的灯火可仍在燃烧。”
樊阿见他所言极是,忙上前把他提着慢慢地放了下去,许攸小心翼翼探身下去一打量扯了绳子又攀了上来大笑道:“好极,快安排军兵进洞取宝藏吧。”曹操众人听了喜不自禁,众人纷纷抢着下了坑洞。
戏志才一马当先,在前带路,众人鱼贯而入,众人进得洞道在火把映照下看时,只见壁间密密麻麻全是毒箭,在火光映照下闪着幽幽蓝光。众人见了都不由地加了数分小心,慢慢地绕过那些毒箭随了戏志才向里面深处走去。樊阿止了步,把四下里的乱箭收拢在一处,小心地放在一个角落中。这时众军兵也随了戏志才等进了洞中,数十人鱼贯而入仍不觉得拥挤。樊阿几步进了洞中看时,只见一袋装的钱码放的整整齐齐,一堆便有数亿的样子,总计竟有数百堆之多。众人见了都是大喜,曹真安排军兵有条不紊的开始往外搬运。戏志才高擎了火把,仍向深处走去,众人在后紧紧相随。戏志才正行之间,忽而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身子向前急冲了两步,止住身形回头望时,却见地上一具枯骨横卧当地,原来自己只顾着前行,没有能注意到脚下。后面人见他如此,不由地都止步不前。

许攸蹲下身正要去用手触动之时,戏志才忙高声喝阻。许攸吃了一惊,忙讪讪地立起身来看他如何动作。樊阿向地上尸骨看了眼在他耳边低声道:“这尸体上有毒,碰不得。”许攸凝神细看时,那白骨在火光中隐隐透出青光,那骷髅上的两个黝黑的深洞细看去竟觉得深不可测,再看时,忽觉那尸骨上有些小虫在蠕动,差点恶心的把晚上吃的饭也吐出来。干呕几声,指着那尸骨失声唤道:“快看,上面有东西在动!”
众人听了他的话,一齐伏低了身细看时,只觉得身上奇痒难耐,不由地心中发毛。樊阿见地上亦有小白尸虫四下里蠕动,见许攸正要用足去踩,忙把他扯开低声道:“万不可去踩,否则会把我们所有人葬身此处的。”
许攸扭身见他面色凝重的样子不似大言相欺,正待问时,樊阿已经蹲在地上,从怀中掏出些药草用手捻成细末,慢慢在那具尸体四周围成一个圈子。说来也怪,那些小白尸虫爬行到那圈子之际,返身便往回走,樊阿见把那些尸虫尽数挡在圈中,长吁了口气直起身来见众人屏气凝神看着,都不敢妄动。轻笑道:“这下可暂保一时无虞的,我来处理这些尸虫你们到前面看吧,只是要小心脚下,不要乱碰死尸。”众人哪里敢去碰这些死尸,听了樊阿之言,都低了头看脚下,不敢大意。几人在洞**深处四下巡察一番,见无意外忙绕过地上的死尸退了出来。樊阿用药草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洞中的尸骨,唤过一个年少些的军兵要他站在尸骨旁边警示他人,闪身退出洞外在旁边招呼军兵搬运财物。
数千儿郎来回歇息,搬的搬,抬的抬,快到两个时辰时候,洞中财物已经搬出十之七八。戏志才从下面上来劝曹操道:“将军,时候不早了,切莫再节外生枝了。此间凶险万分还是不亦久留为好。”曹操也深知取舍之道,当下传下军令,命众人全部退出。待确认洞中已空无一人,数百人眨眼功夫便把坑道填平。
樊阿见那守园的老兵面上不舍的神情,唤过他嘱咐道:“切莫待我们离开后你去发掘,因为贪财送了性命可得不偿失。”曹操在旁边听了大笑道:“一起走吧,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随了我遇到合适的妇人成个家也好。”那人见曹操面色阴沉地向他看过来,忙不迭的答应,哪里敢再去看他。曹操与数人围着堆集在园中的财物粗粗地算了一算竟有百亿之巨,无不面露笑容。曹操携了许攸之手道:“此地不宜久留,兄长便带上三分之一宝藏去投袁本初可好?”
许攸摇头道:“贤弟此番欲就大事,与袁氏兄弟不同,你更需要大量的钱财来招兵买马。我略取些便可以了。再多于事无补。”曹操谢过许攸,命手下拿了钱到附近高价买了车马,给许攸留下二十余亿钱,其余的连夜率人拉的拉,抬的抬带了财物离了河间径直往陈留而返。许攸带了亲随直把他送出河间地界才洒泪而别。
众人来的时候空手,待返时车载马驮全是钱财。众人哪里曾见过这许多的钱。都是乐不可支,脚下走的飞快。曹操生怕路中有失,早已命曹真单骑回去报信,请张邈另外派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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