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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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神兵之七星刀
一夜窥
《笑禅录》云:
有个呆子,梦到拾了一匹白布,紧紧地抱着。第二天一早,头也没有梳,脸也没有洗,就来到了染匠家。急急地嚷道:“我有匹布,给我染个颜色。”染匠说:“你把布拿来。”这个呆子低头一看,才恍然大悟地说:“唉呀,不对!原来是我昨晚做的梦。”
颂曰:
这个人痴不当痴,有人梦布便缝衣。
更嗔布恶思罗绮,问是梦么答曰非。
世人皆自以为聪明,却不知聪明者大多是相对而言,所谓聪明者未必比梦中得布之人高明到哪里去。世人大多放不开舍不得的也只是梦中的布罢了。读此短文可发一叹。叹息者亦一呆人也。
日近午时,洛河边的官道上人流熙熙攘攘,河中大小船只来往如梭。远眺去,洛阳城背倚邙山巍然屹立与高山浑然一体。
正是暮春时节,天气变得热起来了,蒙蒙乱飞的杨花直往人的鼻孔里钻使人心烦,四下里踏青的红男绿女络绎不绝,田间地头的农夫又开始了新的一年的劳作。播种下了一年的希望期盼着能有所收获了。
这时在大道上走来一个少年,满面风尘难掩眉宇间的英气。鬓间发际皆是细密的汗珠,少年抬起衣袖拭了一下汗水,正待继续前行,听得后面马蹄声杂乱连忙向一旁边躲开,才让开道就见几匹马如风一般掠过,可能是昨天夜里才下过场春雨吧,飞驰而过的马蹄溅起路上的泥泞污了少年衣服鞋袜,连脸上也沾了不少泥点子,一滴竟然落到眼中,少年一边轻轻擦拭,一边低声诅咒着骑马的人。
等到他再睁眼看过去时,骑马的人已经远远的去了,看服饰不象是中原人氏,少年更是心下恼怒,,嘴里索性高声谩骂开了,这时在后面马上的一个人回头冲他歉意的一笑,原来是个少女。长的清秀绝俗,骑在一匹桃红马上一身戎装,更是显得英姿飒爽,跑的又累又热脸色通红,听到少年的骂声回头嫣然一笑,少年心头的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呆头呆脑地立在那里眼也直了。
少女又是一笑双脚一磕马镫回身追赶前面的同伙去了。少年脸涨的通红,使劲揉搓着衣服上的泥沙,眼睛却偷偷地目视马上的少女消失在前面的道上,心下怅然。好不容易才把衣服上的泥沙收拾干净。
少年继续前行,正在口干舌燥的时候,恰好道边有一个茶棚,一个中年人正在路边上招徕客人。少年听到呼喊声,口齿生津,当下快走几步,进了茶棚,一抬头却见刚才那位姑娘正坐在对面的桌子上,翘着玉兰指正在品茶呢。
忽然无来由地脸红了,正要退出吧却听到那几个人哄然大笑,少年越发窘的浑身汗水手足无措。
正在此时,外面又进来几个人,少年才悄无声息地在桌子边坐下来,要了水慢慢喝着,一面侧耳倾听旁边人的说话,先来的那几位是外番人,大多说些听不懂的语言,偶尔听到那个女孩子的清脆话音,少年不由地又是面上发热,偷偷地拿眼睛打量,心如鹿撞。
才进来这几位说此什么时候也没有听进去一句。少年正在端起杯细品茶的时候,忽然间肩膀一震,手中的茶杯也差点失手掉地上,嘴里的茶一下子咽到了气管里,咳嗽着脸涨地通红,茶水酒了一桌子。
回神扭头看时,却见一个彪悍的汉子站在身后正在冷笑,诧异地问道;“这位大哥,有何指教啊?”那
大汉眉头一皱说:“指教不敢当,只是你小子从进来茶棚后,就左一眼右一眼的偷看我们小公主,是不是不想要这双眼睛了啊,?”说着话做势来挖少年的眼睛。少年大惊,身子向后一仰差点摔倒,手里的茶杯没有拿稳,手一松跌在地上‘哐啷’一声摔的粉碎。
旁边坐着聊天的几位见状出头抱不平了,一个中年道长大喝一声说:“兀那蛮子,做什么啊?在天子脚下没有王法了啊?欺负孩子啊!”说着话伸手从腰间拨出剑来直刺那汉子的后心。
那汉子回头一看也不答话,几个健步从茶棚中纵了出来,跑到马背上摘下来兽头刀,回身格挡,两人翻翻滚滚斗在一处,道人的剑法施展开来绵绵不绝,一招紧似一招,而那番族汉子刀舞开来势大力沉,两人竞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众人纷纷走出茶棚,少年的目光一直随着少女的身影在动,却见少女拉着一个青年衣袖两人神态亲密,心中不禁气苦,恨恨地瞪了那个青年一眼,青年没有留意到这些,这时有手下人从里面拿出了凳子,青年好整以暇的坐在上面接着喝茶观战。
少女偎坐在一旁边故意地冲少年伸了下舌头。少年一时不知恼怒还是羞赧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女的一举一动。
这时道士和番族汉子已经斗了数十个回合了,还是不能分出胜负,心下有些急燥了,剑法也略显呆滞,那番族汉子一看趁势狠劈数刀,欺到了道士身边一边出言讥讽说:“画符捉鬼我不如你啊,可是这刀来剑往可不比捉鬼啊!”

道士脸上青红不定,忽然使出了几招狠手来龙去脉,看那意思竟是要以性命相搏了,手中的剑竞是不理会汉子的刀只是往对方的要害处刺去,汉子逞一时口快,被逼的后退连连,脚下一滑,差点坐在地上,道士得势不让人,挺身持剑猛刺,竞是要取了汉子性命才肯罢手。
青年脸色大变,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大喝“住手!”
眼见的汉子要血溅当地了,却见开茶棚的人右手轻挥手中的茶杯去势如电,猛地撞在道士的剑柄上,茶杯碎裂成齑粉,却也把剑荡的歪在一边,剑没有刺中人,却刺在了地上的泥中。
汉子吃了这一吓,双目紧闭晕了过去。道士手拎着剑心下茫然,站在当地不知所措。
青年人的身后有人急忙奔过来使劲掐了几下汉子人中,汉子才呻吟着醒了过来,一看众人都在看着他,尤其是道士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微哂,心里不由地怒火往上撞。
一翻身又要起来拼命,这时同伴急忙拉住死死地不放手,汉子挣了几下没有挣脱,突然挥刀向自己的脖颈间割去。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汉子的胳膊肘儿忽然一麻,刀拿捏不住,“咣啷”地摔在地上,幸亏是刀锋向上否则得把汉子的脚削下去一只了。
汉子愕然回头却见茶棚老板笑眯眯地望着他开口说道:“身体发肤皆出自父母啊,你这样的逞一时血气之勇,自己倒是痛快了啊,就没有想到家中父母妻儿老小吗?真是的好勇斗狠之徒,死有那么容易的吗?”
说着话直起身来做了个四方揖道:“诸位远来都是客,我是此间的亭长,负责这里二亩三分田的治安,职责所在,不能眼看着这位兄弟奔黄泉想不开啊!诸位喝茶可以,只是不要再动刀枪拼命了啊!”
众人纷纷还礼,要知道自从汉高祖刘邦从一个亭长直至做了皇帝,再也没有人敢不把亭长放在眼里了!道士也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汉子红着脸由同伙把他搀回去,青年人踱过来施了一礼说:“多谢这位仁兄两次出手相救小人的手下啊。不知您尊姓大名啊?”
茶棚老板抱拳回礼说:“举手之劳,不须挂齿。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而已,看兄弟你到是气度不凡啊!敢问您高姓大名啊?”少年和两位道士也侧起耳朵静听。
青年朗声道:“兄长笑话了啊,当年高祖刘邦也只是泗上的一个亭长啊!可是也最终登了龙椅位尊九五啊!英雄莫问出身啊!小可不才是南匈奴单于于扶罗。”
茶棚老板连称:“失敬!失敬!”众人听了也是心中一惊,少年听了也是心里吃惊,又想到自己心仪的姑娘真是公主,自己一介布衣更是老猫吃咸鱼了。
匈奴做为游牧民族,曾经一度强大到令汉族臣服的地步,不得已才以和亲为策略换来边陲和平的。数百年来一直是大汉的劲敌,直到内部纷争才势力大衰,直到公元百多年前,匈奴分裂为南北两只,南匈奴为北匈奴所逼迫而不得已内附大汉,被安置在并、凉二州,成为了抵御北匈奴南下的重要力量。
直到黄巾之乱渐平,各地仍有胡汉各民族起义不断,其中规模最大的是凉州边章、韩遂和河北山区张燕领导的黑山军最为声势浩大,朝庭于是派司空张温征发幽州乌桓突骑三千从征凉州。所部行到蓟中,因欠发粮饷,士兵多叛归。中山太守张纯与泰山太守张举和乌桓大人丘力居连盟反叛。中平五年朝庭双征发南匈奴兵配合幽州牧刘虞讨伐平乱南匈奴单于羌渠派其子左贤王于扶罗领精兵数千出征,结果是匈奴国人恐怕发兵无已,右部放人联合先已叛汉的屠各部攻杀了单于羌渠,于扶罗在外闻知后自立为单于,杀羌渠的国人害怕于扶罗回国报仇,于是又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于扶罗心下气愤这是到洛阳来求讼当今天子来了,带着手下几员健将和妹妹进洛阳寻公道来了。
匈奴做为游牧民族自幼都已精于骑射,此时南匈奴已控甲数万,铁骑纵横所向披靡。国人闻之胆寒。故此对于匈奴铁骑是尽量不得罪的。
于扶罗自幼入洛阳太学读书,又功马娴熟,生得龙璋凤质一表人材。少女是他的妹妹也是从小习得一身武艺极得父兄宠爱,幸亏随着长兄出征才没有在国内动乱中送命,得知大哥要到洛阳去非得相随,于扶罗被逼无奈只得带上,一跌上任性胡为,所幸没有出什么差池,没想到在马上到洛阳城了差点却出了这种事情。当下于扶罗不愿意再生事端,拱手向两位道长赔礼。
两个老道急忙言道:‘不知是单于殿下手下人多有得罪啊,我们师兄弟二人是洛阳史道人的座下弟子,是奉师命进京路过此间的!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了!”
正忙着谦让时外面猛听得马嘶叫声,少女跳起叫道:“不好!有人盗马!”说完率先跳了出去,少年也紧随其后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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