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大战莰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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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果然英明!河北山寨众多,其中大部分应该都不会听从张角!试问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山大王,平白无故的给自己弄个太上王,以后干什么事都束手束脚,谁会心甘情愿?太平道势力虽大,一个山寨不可以应付,那十个、百个联在一起的话,太平道未必敢动手!”秦放道
众人一听秦放之语,都感到林翾果然智力卓群,没有跟错人!张敢、刘拒更是对林翾心里更加敬佩。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卓然也!我才说出一语,卓然便了然于心!不过联合其他山寨只是权宜之计,最重要的是自我实力的壮大!现在山寨虽有钱粮,终究不能召集众多人马,你说现在哪个贪官污吏的油水多一点?”林翾道。在实力弱小的情况下借助他人之力的确是好办法,但自己不强大,到头来还是要被灭掉,所以现在抢更多钱,招更多兵,这才是关键所在。
张敢、刘拒等人听说又要抢钱,心里一阵厌恶,但林翾说是贪官污吏,也勉强接受。
“主公,要说大的贪官污吏到没有,离这里不远的望都县城是中常侍大太监封谞养子封白的家。此人仗着有封谞的撑腰,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四周的土豪乡绅都巴结他,送去众多金银,请他办事;而封谞也暗暗将自己贪污贿赂强夺等各种手段得来的大批金银财物都运到他家里。本来我白龙寨也想夺他,可是每次封谞派人装运时竟然调集京师北军数百人来护卫,试问北军战力之强哪能是我山寨人马可比?再加上沿途郡县都会派兵护送出境,生怕在自己地方被劫,保卫严密,因此始终不敢出手。据我暗中查访,有金子不下万金,钱不下千万!只是是个烫手的芋头,再加上封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从下手啊!”秦放道。
“他不出门,我们就到他家去拿!”林翾笑道。
“什么?主公是说打县城?”秦放大惊,他到现在还不敢攻打县城,就是鲁大这些老江湖也不敢,只有一个人打过县城,而且官府对他无可奈何,那就是常山郡朝歌黑山寨张牛角。此人勇武非凡,而且胆识过人,竟然凭着五百人马打破了城池坚固兼有上千守兵的朝歌城,掠得大量财物,现在人马已有数千之众了。
“不错,不知望都县有多少官军?”林翾道。心想:以前自己也从网上了解到东汉光武帝裁撤关内郡县之兵,又以在险要处设营兵,立营立坞以弥补州郡兵力匮乏,安定国境,只有在大乱危机之时,郡守县令方可自募大量人马。因此一个小小县城有百来个守兵、几十个衙役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望都有马步军一千二百余人。”秦放道。
“什么?有没有搞错?”林翾惊道。
“没有,主公。自从封白回到家中,还有封谞把大量钱财运回来后,他们依仗着势力,把附近乌堡人马、邻县人马抽调大部,原本只有一百多驻兵的望都成为军事重镇。所以,我不敢去打他的主意。还有封白家中还蓄养二百余死士,实力也不可忽视。”秦放道。
“这么说有一千四五百人!我们山寨不过五百来号人,即使立刻大量招人,短期内也无法招来一千号人!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都下去吧!秦放,你命人写信相邀黄河南北各个有名头的山寨,前来白龙寨参加大会!”林翾想了一会儿,还是毫无办法,道。
“是!”众人道。
“是!”秦放领命道。
“弓箭手放箭掩护,骑兵下马准备出击!”宇文烈下令道。
慕容部的大营显然经过一番精心挑选,设在莰儿地草原少有的高地之上,此高地三面是几乎直线的悬崖地形,只有对着寨门的一面是一段陡坡,不易于敌人骑兵突击劫寨,却利于慕容部铁骑出击反击。高地之上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草地,足以容纳数万人。
数千名宇文部弓箭手,张弓拉箭,眼中显示鲜卑人杀人、狩猎时才有的喜悦之情,然后,拿着弓箭与弓弦的手轻轻一放,漫天的箭支如暴风雨般倾洒到慕容部依托营地据守的士兵阵地中,幸而有不少从汉军缴获的盾牌可以阻挡。但数量毕竟有限,不少慕容部勇士堪堪被压住,手中的弓箭无法放出,虽然有的不怕死的慕容部士卒不躲避箭雨,反而与宇文部弓箭手对射,但零星的箭支毫无伤害宇文部的可能。只有根据朱募建议,设在营寨前后四座箭塔上的数十名弓箭手对宇文部造成了一定伤害,但当宇文烈发现这股威胁时,立即调出一部分弓箭手专射箭塔,箭塔之上的慕容部士兵也被压制地头也不敢探出。
五千名刚下马成为步兵光荣一员的宇文部士兵在弓箭手的掩护下,稳步向前推进,速度加快,转眼间冲至慕容部寨门之前。
“停止放箭!”宇文烈下令道。自己士兵已经进入弓箭手射程,再继续放箭,只会使人数多的己方白白损失不少人马。

数千宇文部弓箭手立即停止放箭,慕容部的士卒顿时压力大减,正当不少人想发箭还击时,却发现宇文部的那些下了马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大寨几步之遥,放不放弓箭毫无意义。
“骑兵队反击!”代替慕容柯录取得此次战事指挥权的杨义抓住时机下令道。
一千名早已骑上战马,整装待发,手挥弯刀、长枪、斩马刀以及流星锤、铁叉等各种武器的慕容部大人亲卫队在慕容部大门打开的一刹那,如排山倒海般冲向五千宇文部士卒,顿时将不知步兵战法的宇文部方阵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无数的哀号声不断响起,宇文部众多士兵露出了惊恐之色,阵势大乱。
“该死!”宇文烈愤愤道。眼看自己的士兵无法组成有力的抵抗,到处上演被对方屠杀的场面,杀一个慕容部士兵往往要牺牲掉三四个宇文部的勇士,宇文烈心中既气愤又无奈。
“王子,不必烦恼!”刚刚监督士兵扎完营寨,侦查周边地形完毕的宇文至土来到宇文烈身边道。
“至土,你看如此情况,即使打下慕容部也损失惨重!”宇文烈道,一脸忧色。
“此坡急陡,却是不利于骑兵直上,即使勉强而上,马力业已耗尽,士卒驾马也精疲力竭,到时只会任由屠杀。王子令士兵下马为步,着实为妙,但既设此寨,安无后续之招?我有一计,平日便可大破敌军!攻下慕容部的老营!”宇文至土道。
“真的?”宇文烈一阵惊喜,道。
“不错,现在步兵缓缓而退,弓箭手在后掩护,射住敌方的骑兵,让他们不敢追击!”宇文至土一脸自信地道。
“就依至土所言!”
“咕咕咕……”
正在与慕容部骑兵拼死战斗的宇文部士兵终于听到了令人亲切,此时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退兵号角声。之前,宇文部的五千士卒尽管陷入苦战,但是他们始终不退,也不能退,不敢退,按照宇文莫槐即位之初便推行的连坐法,他们只要自动撤退,那么他们的亲人都会被处死。但是更重要的是他们是战士,为了战士的尊严,他们也不能退。但是,现在他们可以退了。而且退得光明正大。
慕容部的骑兵千夫长敏锐地发现宇文部的士兵开始缓缓撤退,抵抗也开始不激烈,大声喊道:“慕容部的勇士们,宇文部的胆小鬼要逃跑了!给我冲,杀啊!”
“杀啊!”
“冲啊!”
慕容部的骑兵队士气一时大增,宇文部的士兵一个、两个最后百个、千个转头狂奔,原本按照骑兵队阵型缓缓而退的队伍一时间大乱。
慕容部的千夫长见状,高声道:“斩尽杀绝!”
“斩尽杀绝!”
忽然,一支利箭从远处以惊人的速度射向千夫长。
“千夫长!小心!”一个慕容部士兵突然发现这支诡异之箭。
“什么?”千夫长刚一转头,就见一支利箭朝自己射来,躲之不及,一箭穿喉。千夫长捂着射在颈中的利箭,眼睛一黑,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随即不甘心地闭上了眼,高大强壮的身躯缓缓从马上坠落到地。
“千夫长!”小兵大叫,随即眼睛忽显惊恐之色。
宇文部弓箭手释放的数千羽箭漫天盖来,有如黑压压的暴雨,尽情地洒落到慕容部的骑兵队中,顿时惨叫声大起,毫无防备的慕容部骑兵损失惨重,几乎人人中箭,有的更是光荣地成为了箭猪,一下子死了几百人。剩下的慕容部骑兵迅速回兵,宇文部的弓箭却是一轮接着一轮,终于幸运者冲进自家营地,却只剩下了百余人,而且个个带伤。同时宇文部的弓箭手也在宇文烈下令下停止射击。
宇文部第一次攻击终于结束。
天色渐暗,两军各自紧守营寨。
“王子刚才果然好箭法!那个千夫长也是个人才,可惜是慕容部的人。”宇文至土道。
“至土将军实在夸奖我了,那个慕容部的千夫长杀我宇文勇士最多,我当然要杀了他!对了,至土,你有什么计策可以破他的地势之利?”宇文烈问道。
“只需命人在夜间在山坡之上遍挖大坑,大坑对步兵影响不大,可是对慕容部的骑兵……”
“果然好计!可是,他们发现的话,难保会出兵阻拦或用弓箭手射击!”宇文烈打断宇文至土的话道。
“我方弓箭手远胜于慕容部,只要在后压阵,射击阻兵压制敌方,他们只能眼看着我们挖地!”宇文至土道。
“好,不愧为至土!”宇文烈显得十分高兴。
“杨先生,今次首战虽杀敌二千,却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马,可谓得不偿失啊!我方虽占地利,可是敌方人数太多,如此下去,老营必破,这该如何是好?”慕容柯录担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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