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司徒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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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袭袭。
却有一位芳华少女对月哀愁,她蛾眉似远山画,美目如星河辰,琼肤凝脂,瑶鼻若芷,朱唇是杏花一点。气质有如芙蓉幽兰高贵典雅,又她身着红色仕女衫,又如牡丹玫瑰绝代芳华。竟美的如此惊心动魄,一顾倾城。
卿本佳人,奈何神伤。
小丫鬟听她们家小姐的吩咐,把安进和小白留了下来,这对他们来说再好不过了。安进趁机大肆的调戏小丫鬟,早把他的想想忘到一边去了。
“小妹妹,你叫什么啊”
“小妹妹,你几岁了?”
“小妹妹,你家老爷是谁?”
这一来二去,小丫鬟家里的祖谱都快被他调查清楚了。她叫小翠,8岁的时候就被双亲卖给这家大人做丫鬟。但是问到这大人和小姐的时候,小翠就支支勿勿的不太肯说了。
安进连哄带骗,小丫头才惨兮兮的道,“公子,是小姐吩咐过不让我说的,你别问我了行不。”
还是问不出什么结果,安进对那小丫头嘴里的小姐恨的是牙痒痒。愣是把这么这么纯真可人的小妹妹调教成了软赢不吃的革命烈士。他装着看不见路要跌倒,引的小丫头过来扶他,然后狠狠一个熊抱吃豆腐,惹的小翠小脸通红挣脱开他的手,似喜似恼的嗔了一声,跑开去了。
嘿嘿一笑,叫你不告诉我。安进溜着小白在这园子里散起步来。眼上还缠着纱布,白天黑夜都分不清楚,微微动了动眼皮,应该还有几天就可以复明了吧。不过,看不见也挺好,吃饭,走路都有一双柔荑掺扶着自己。翠儿那小妹妹可是真是纯呐,不知长的什么动人模样。
“汪——汪——汪”小白不知何时停下大叫起来。
安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摇头晃脑的环顾四周,“怎么了,小白?”
“唉————”,浓浓的一声叹息。虽然只有一声,但那声音,婉如天籁,听的安进心跳扑通扑通狂按几下。
这是那家的怨闺小姐,那声叹息,怎地如此惆怅,不知她中意的对象是谁,怎么这么不解风情,莫不是天意让我和她相遇,给她安慰?不行不行,我是有老婆的人。我和想想那是情比金鹣。“汪——汪——汪”那边小白又骚动起来了。我靠,连你这个小畜生都发春了,倘若那个女人美到了人狗通杀的地方,这时候还想的起老婆的话,那也不是男人。再说老婆么,还没领证呢。
安进清清了嗓子,学起古人作诗来,“自古对月便是愁,阴晴圆缺几时休。”还故意念的大声,生怕那仙子听不到。
那女子转过头来看向安进,看他双目失明,还学个多情儒生,对天空吟起诗句来,“这位公子,你可是翠儿领来的那位。”
“不错不错,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想不到小姐,你也睡不着。缘分哪缘分。”用脚踹踹小白,示意它可以走了,别做电灯泡了。小公狗还似发情的乱吠。
“那不知公子为何事儿而失眠呢?”
上钩了上钩了,“思国思君思社稷,忧家忧民忧天下。”说完也重重的叹了气。
“噢,弄否请公子赐教一二,贱妾愿闻其详。”
这声音可太酥人了,多听几下以后都很难硬起来了。安进整理下以前所学的历史知识,暗道定要一语惊人。“我大汉以高祖一统为始,文景之治为盛,而到了桓灵二帝便转衰了,而现下,各路诸侯重兵在手,纷纷欲起,而董卓专断朝政,残暴不忍。天下将大乱矣,汉室刘姓,江山危矣,黎明百姓,水深火热矣。”
那女子听了这一番言论,一言不发的看着安进。从他入府,她便的安进身上疑点重重,虽然他身上有几处伤,眼睛也裹着纱布,但他没有一点像流民的样子。而刚那番奇怪又大胆的言论,怎么是一个目不识丁的流民可以讲的。
“公子”女子语气强硬起来。“你到底是谁,混入我司徒府邸,到底是何居心。”
安进还满怀期待的,女子被他一番忧国忧民的论调忽悠的芳心暗许,投怀送抱时,居然叫人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我说了啊,我是荆楚人士,黄巾之乱……”
“没有一个流民不是骨瘦如柴的,而公子你和你的狗却都身形正常,而且精神良好。你不是流民。而且公子你双目若是在黄巾乱时受伤,那应该是五、六年前的事了,而这这纱布较新,定是不久的事。所以公子你还欺瞒下去么。”女子一字一顿,铿锵有利。还句句在理,叫人辩驳不得。
“我……”安进开始抓耳挠腮了。小白这时却不知到躲哪里去了。
女子见他狡辩不利,口齿不清,心里怀疑更甚,厉言道,“你是不是那董贼的走狗,混入我司徒府邸,究竟意欲为何。是否又是为了混迹我司徒府,想要谋害司徒。”
安进吃惊的嘴巴张大,想不到,这个女人想象力这么丰富。又整理了半天思路,“姑娘,也许我的来历,真的惹人怀疑,但我绝对不是和董卓这豺狼共谋一路,他专揽朝政,鱼肉百姓也就罢了,还废立皇帝,谋害忠良,此等孽畜,人人得而诛之。”
“什么?废立皇帝?”女子一惊。“公子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切不可妄言,你杀头事小,可别连累了我们府邸上上下下陪你一起掉脑袋。”
“是不是真的,你就快知道了。九月朔就有榜文下诏。献帝便会下位,陈留王将继大统。”
“那怎地了得,他为人臣,怎么能废立皇帝?”
“你那义父今日便是商议这事”
她喃喃自语道,“莫非今日义父所震怒的事就是这个?”又转向安进,“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神算子,可知后世五百年。信不信在你。”
那女生又从震惊中恢复娇媚,“那神算公子,可知小女子是谁。”
安进摇头晃脑的装神弄鬼一番,“你是……能叫天上的月亮都害羞的不敢出来的美人儿,你叫闭月。”
那女子虽智慧百丈,城府甚深,听了这么直白的恶心话,还是经不住脸儿一红,半晌才平复过来。“登徒子,”娇嗔一声,暗思道此人如此恶骂逆贼,若是攻心之术,以他的年纪看来不似有这般老练,只是对天子之事豪不避讳,若他所言是真,那董贼连皇帝也敢废立,要对付我们小小一个司徒府,也不必如此费力了。只是他的身份来历不明,不若留他些时日,让义父定夺,若他真有知后事之能,定能为我大汉出一份力。“公子,你既然不明身份,自有难言苦衷,此刻天色已晚,请先安歇。”

“没事儿了?OK,晚安,闭月。小月月。”发现美人儿没有在咄咄相逼了,他立马得寸进尺了,恬不知耻的乱叫起来。
那小姐绕是镇定自若,也大红脸一个。银牙暗咬。
这边安进还夸张的吟起了咏月诗来,举杯邀明月,对淫成双人。海上生明月,**共此时。
那边红脸的小姐听得这么多淫词艳语,恼怒不已,心头不甘这登徒子如此戏谑,“公子,你还在望月吗?”
“是啊是啊”
“公子,其实月亮在你的另一边”
“啊?”糗大了糗大了,安进立马一转头,“哈哈哈,我说这月亮怎么叫我给淫没了。”
“公子”
“啊?”
“你眼睛瞎了。”
“哦,对对对,小白,小白。”安进失魂落魄的寻找小白去了。
看着他瞎子摸路的样子,小姐嘴角一扬,哼一声,又娉娉婷婷的迈着莲步走回自己厢房了。
外面翠儿正好害完羞,担心那位瞎哥哥双目不便,就回来帮助他了,看见小姐走过,“小姐”
“恩?翠儿。”
“小姐,你怎么了,脸那么红。”
“啊,没有没有,月亮晒的。”说完也是一阵小跑回去自己的闺房。
一棵大树下,安进怀里搂着小白。
他舒缓的抚摩着小白的皮毛,小白也乖巧的躺着一动不动,仿佛感受到安进身上那淡淡的忧伤。锦书难寄月共酒,只为伊人上层楼。
“公子,公子”小丫鬟翠儿打着灯笼在找他们。
安进存心要戏弄这个小妹妹一下,捂住就要开口汪的小白,悄悄的转到树后面去。
那小丫鬟公子公子的叫到这里来,安进就突然出来吓她一跳,小姑娘啊一声叫,然后灯笼掉地上也不拣的跑掉了。安进开心的哈哈大笑,远远的听到一声娇嗔,公子太坏了。
就这样一个晚上,小丫鬟都没再回来请安进回去。安进之前还嘻嘻哈哈的很开心,等他发现了小白懒直接往树洞一躲就睡的时候,他才觉得有问题。让我怎么回去,难道要我摸回房间?摸错了怎么办?
无奈的往草地上一靠,蜷着身子也缓缓的进入了梦乡。这次,他隐隐约约的好象又在梦里看见那个神仙,只是这次却跟模糊。他好象问她金钗的事情,但那神仙和兔子只在他眼前出现了片刻,便又腾云离去了。他努力追努力追也追不上,然后累的不省人事。
清晨,树上的鸟儿还在一阵唧唧喳喳。安进“阿嚏”一声睡醒了,发觉自己身上盖了两条褥子。伸手一摸,拿到鼻头一嗅,淡淡的少女体香传来。心里暗暗一想,小丫头还是挺关心我的,大半夜起来给我盖褥子。瞎了眼都无穷。过几天,我眼睛好了,电几下,那小姑娘不是莱定我不走了?还是先陪养下感情吧,问问她当小愿意不。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天子下榜文,禅让皇位于陈留王。是为献帝,改年号为初平。虽然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从翠儿嘴里听这个消息,还是着实让他震撼了一把。董卓真是个杀千刀的,难怪他死了,老百姓还要拿他的尸体点天灯,真TMD该。
却说那小姐来到后院的回廊上,见与一个中年男子。盈盈一拜,“父亲大人。”
那男子面貌严肃,一丝不苟,“女儿,起身吧。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来历不明,言行奇怪的瞎子?”
后院里,安进正在和小翠玩捉迷藏。安进东咔一下油,西咔一下油。累了两个人就双双坐倒在草地,然后安进给小姑娘讲一故事,每次都能把小姑娘逗哭了。坐够了,就继续和小姑娘散散步。
那女子看着这对年轻男女,目光闪闪,似有所想。“是的,父亲。而那人所说的少帝废,献帝立,也成真了,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来历,竟知如此的消息,而他混入我司徒府,也不知道为何。不知,通过这几天的观察,父亲,您怎么看。”
那中年男人若有所思,“我也同样的疑惑。虽然他行为古怪,但近几日也没出过这后院一步。关键是他双目失明,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若是真的,那自然不可能是什么间隙,若是装的……”
“应该是真的”那女子抢着回答。
中年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女儿,“你怎的知道?”
那女子刚说完就暗怪自己怎么了,心里红了下脸才说,“前几天晚上,我观他一人在那后院,而黑狗躲进了树洞,他便回不了客房。然后就只能在那后院睡一个晚上。想来,他应该是真的看不见。”
那中年男子略微沉吟,“还是要对他加强注意,现在朝中百官个个都对董贼不满,欲杀之而后快。那董贼自知遭众仇视,也想拔去他的眼中钉,我们可千万别给他抓住什么把柄。”
“是,父亲大人。”
草地上——
“公子,人家不玩了,每次你都抓不住,就会挠痒,人家都出了一身汗了。”翠儿抓住安进试图做坏的手。
安进,反手一抓,抓住小翠儿的小手,“好,休息下。公子给你讲故事。”
“不听,又要把人家弄哭的。”小丫鬟作势就要挣脱走。
安进忙按住她,“不会,不会,这个故事是个很美好的故事。”
“不哭的哦”
“不哭的”
“那你说吧。”
“说,有个玉树临风,气度翩翩的公子,他不小心伤了眼睛。然后他有一条狗,那狗又黑又懒。”安进手里还紧紧拽着小姑娘的手。
“公子,你说这个人除了前两句其余的都很像你唉。”小姑娘扑哧一笑。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听故事就别打岔,说有天晚上,那条又黑又懒的狗不知道怎么死掉了。”“汪汪汪”小白一阵不爽,对着他狂吠。一脚把他踢开,碍手碍脚的。到是翠儿把小白抱在怀里。
“我继续哈。那狗不见了,那公子自然回不了家,他只能在寒冷的晚上在山中过一夜。他本以为自己会冻死在那里。想不到一觉醒来时,身上却盖着小仙女送的褥子。”
小丫头早就听出着安进的意思,满脸通红,羞答答的说,“公子,那天晚上还有一条褥子是谁给你送的呀”
安进嘴巴张大了,“啊?你只送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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