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离人断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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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听到了司徒大人欲将小姐下嫁吕布的消息,震惊的手中一滑,一壶好酒便掉在地上,那瓷壶摔了个粉碎。翠儿忙弯下身子,手足无措的收拾起来。
司徒一见,怒道,“混帐,你怎地如此笨拙,惊扰贵客。来啊,赶出府去。”小姐忙下跪求情道,“父亲且看在翠儿年幼,请饶她一回。”
吕布一见小姐下跪求情,一门心思都在她身上,也帮翠儿说起了好话,“司徒且勿须动怒,一时失手,情由可原。再说司徒大人方才可是说错话了。什么叫贵客,你我就快成一家了。”
司徒惊喜的转过头来,“这么说,这门婚事,将军可是答应了。”
吕布直接跪拜道,“岳丈大人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王司徒乐呵呵的扶起吕布,嘴里不住道好贤婿啊好贤婿,同时对那小姐道,“女儿啊,可曾满意父亲为你挑的夫婿。”吕布将小姐扶起来,小姐羞答答的低着头,却用一记笑容回到王允的话。看得吕王二人同时爆发出爽朗的笑声,只有那在收拾碎片的翠儿,眼里泛着泪光。
待那王允与吕布商定婚事事宜,待过几日至良辰吉时,将小姐送至将军府上成婚,吕布大喜过望,忙不迭的点头称好,拜谢再三才回去。
夜晚,小姐回到自己院子,正沐浴中,小翠突然不发一言的冲了进来。
见她进来,小姐心有所知,但还是平静道,“翠儿,你今日怎么如此卤莽。”
小丫头满脸认真,“小姐,你今日为何要答应下嫁那温侯吕布”
小姐听着这话顿时心酸,努力平复一番,“那温侯武艺高强,又是太师义子,若真能嫁他,到真是我高攀了。”
翠儿见小姐如此爱慕那温侯,大声道,“小姐,那董太师是逆贼,草菅人命,你都忘了他在洛阳的所作所为,又忘了长安城门外的遍地尸首了么。”
小姐大喝一声,“大胆,小翠你真是主仆不分,难道我行事还要你来教么。小青小蝶。把这丫头给我**去。”
又进来两个丫鬟欲将翠儿**去,翠儿挣扎着大叫道,“小姐,小姐,你忘了公子了吗,他为了你都快死了,现在还没醒呢,小姐,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说到后面便无助的哭泣起来。
小姐强忍住泪水,对那小青小蝶道,“给我带下去。”
“小姐,小姐……”翠儿的哭声渐渐不见。
却是那小姐的眼中蓄满了泪水,她将头渐渐没入水里,让她感觉不到自己哭泣。
那左慈及南北斗三人又运起了功为安进疗伤。过了不久,那安进突然睁开了眼光,只是那眼睛却如当日在虎牢时一样,为血红色。
那南斗瞧见他,仿佛瞧见一位故人,“你还是如此执迷不悟,不肯投胎么”
安进大笑道,“哈哈哈,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大汉终于要灭亡了,刘邦,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今天你刘家的江山终于倒了,啊哈哈哈。”又对着南斗道,“你呢,眼看自己打下的天下被人侵占了,是什么感觉,啊哈哈哈”
南斗道,“你争了一辈子,争到了死,死了几百年了,对这江山帝位还是如此眷恋么。”
安进沉默了一会儿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那狗贼刘邦,当日私毁鸿沟协议。起重兵追杀我,至我的爱妃虞姬自刎,我定要这所有姓刘的人都死光。”
南斗摇头叹道,“冥顽不灵。”右手在安进头颅百汇**一指,他就闭上了眼睛,又沉沉睡去。
左慈急忙问道,“上仙,我那徒儿好不容易转醒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南斗道,“那凶灵趁他受伤之时,上了他的身。那封魂瓶不知道遗失在何处,我只能先将那凶灵暂时封于他的百汇**内。希望尽快再做成一只封魂瓶。”

翠儿手里抱着小白,对着月色,婴婴哭泣。
次日,司徒府里又是忙忙碌碌的准备着。
小姐在房里安静的坐着,对着双目无神的看着铜镜。
房间外来一个丫鬟,她叫道,“小姐,用午膳了。”
“我吃不下。”
“小姐,司徒大人吩咐一定要带你去大堂用膳。”
“去告诉老爷,我身体不适,想休息一下。”
“小姐……”
“你下去吧。”
“是。”
望着自己绣床上的白色舞衣,小姐说不出的厌恶。到了晚上,小姐似要变成另一个人,那个穿着舞衣,向她厌恶的人勾魂施媚。想到公子,她无数次的想过放弃,想过逃离,但经过城里,那民不聊生的样子,让她不能走。还有左慈那番话。这是你的命,安进迟早会离开回到他的家乡。每每想到这些她便痛不欲生。
尘缘若似梵花尽,一曲如潮歌舞平。而今种种奈若何,万般皆来都是命。
“咚,咚”传来了敲门声,“女儿”
是司徒大人,小姐擦了擦脸颊,起身应门去。
门打开,司徒大人本欲叫小姐过去吃饭,见到她眼圈还红红的,那本在口边的劝慰的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女儿,听下人说你身体不适。”
“劳烦父亲大人挂记,只是昨夜里着凉了,有些头疼。”
司徒大人何尝不知道这是谎话,那小姐心头委屈才是真。他心中也是无奈道,我何尝希望女儿你做出如此牺牲。但为了不影响小姐的情绪。他只是关心了下小姐,嘱咐她多休息。
临走前,他才说,“女儿,那吕布已经上勾了,今晚那董卓便会来府上。”
小姐沉默了下,才道,“我明白的,父亲大人。”
夜幕降临——
几队校刀手,护送一辆华盖马车,停在了司徒府门口,那董卓艰难的下了马车。
司徒大人面带谄笑,走到了司徒府门口,“恭迎太师,太师能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壁生辉。”
肉球哈哈大笑几声,“司徒大人客气了”
王允一摆手,“太师请。”
好酒好菜招待,席间还有司徒大人专门从外请来的表演班子,把董卓看的眉开眼笑的。又至筵席中时,那司徒拍手叫那几名跳舞女子出来,个个都叫那董卓看得色心大动,王允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心头暗暗高兴,那肉球果然是个色中恶鬼,此我大汉有救了,女儿就看你了。
突然一个白衣女子出现,那董卓一如吕布看直了眼睛,此女子正是在洛阳险些撞到他们马车的女子,想不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眼神爆发出强烈的占有欲,看的正在起舞的小姐心头一皱,表面却依然要眉开眼笑。
一曲舞毕,肉球径直问了起司徒,“王司徒,那白衣女子是何人。”他心里想就算是你的侍姬,我也要抢过来。
王允如何不知,答道,“那是小女,今年正好二八年纪。”
肉球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又问,“可曾许了人家。”
王允恭敬道,“尚未婚配,我欲将小女送与太师做妾,不知太师何意。”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司徒甚明我心矣。”
一会儿,王允唤了换了初妆的小姐上来,小姐羞答答道,“小女子貂禅,见过太师。”
董卓道,“美人儿,抬起头来。”
小姐心中挣扎了几番,才缓缓的抬起头来。
董卓见了又是一惊,王允此时道,“小女今夜可随至太师府上,熟悉府内规矩。”言外之意在场所有人都清清楚楚。
董卓又是哈哈大笑一声,假装好意的问了一句,“美人儿,你可愿意。”
“谨凭太师吩咐。”董卓又是大笑几声,扶貂禅出门上车。
貂禅出门前再三拜别司徒。才依依不舍的上马车。恰时,司徒府偏门一骑飞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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