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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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军营回来,张果一路闷闷不乐。因为在给郝萌与曹性安排军中职务时,他没能如愿以偿。他本想让曹性接替高顺掌管步兵营(高顺得腾出来掌管骑兵营),却只给郝萌一个无足轻重的闲职。哪知曹性太过义气,死活不肯越过他大哥。而高顺也帮着郝萌说话,他认为曹性箭术好,在弓箭营任职最为适合。那弓箭营隶属于步兵营,曹性自然成了郝萌部下。
张果又不好跟他们明言郝萌后来会谋反,无奈之下,也只好让步。他却不知,因此一事,那郝萌心里便种下了猜忌的种子,疑心张果是因当日自己要杀他之事,怀恨在心,不肯重用他。
等高顺把军营事务交割清楚,曹性和郝萌站稳脚跟后,他便整日地呆在郡府和张果商议招兵买马,组建陷阵营的事情。
张果把他在现世代学到的军事知识发挥的淋漓尽致,把个高顺佩服的五体投地。张果虽对骑兵一窍不通,但训练一类具体事务,他本就不想插手,而全权交与高顺负责,他只要把握住军队建设的大政方针就行了。
他要求高顺建立一支强悍精干的重装骑兵,人数不必太多,五百到一千足够了。这支骑兵必须强到不出则已,一出阵当如猛虎般瞬间冲垮、撕裂敌方军阵,使敌军陷入混乱,无法组织有效的攻击,再以轻装快马的轻骑兵两翼绞杀,步兵队随后全军掩进。
高顺听得直点头,心中感叹大人此次被打伤脑袋,死里逃生后,非但没变笨,反倒变得聪明了,聪明到连他也望尘莫及。
他以前一向以为吕大人虽然勇武绝伦,但却少智无谋,治军更是无方。可看他今日所言,皆是自己闻所未闻的用兵之法。
但是,要说重骑兵,高顺却也不是不知道的,不过他很奇怪大人为何叫重骑兵,而不是通常大家常称的‘甲骑具装’,自然,他也知道重骑兵是用来冲杀敌阵的,只是辅以轻骑的战法,他却未曾听闻过。
然而,他不得不提醒大人,重骑兵虽然威猛,擅长冲阵,但那缺陷也是很大的——重骑兵它跑不快,因为盔甲实在太重了。
如果骑士和马都要全装披挂,那铠甲加起来少数也有上百斤,再加上一个百多斤的骑士,可想而知,以这样的重装骑兵去冲击全副武装的敌军,马力很快就会告竭,难以持续作战。
事实上,在中国历史上许多有名的将军都有规定重骑兵在行军时要下马步行,作战时才准上马。
张果却没想到这一节,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汉朝时的冶炼和铸造工艺有多差。他只是从电影和游戏里看见西方的重骑兵威风凛凛,所以才会提出要建重骑兵的。他哪里会知道西方重骑兵的出现可比汉朝迟多了,况且中国马体型比西方马要小,负重能力稍逊一筹。
出现这样意外的情况,不禁让张果大为懊丧,他本满心以为以自己一个现代人的聪明才智,在古代那还不得叱咤风云,无往而不利。
他不觉恨起秦卿来,怨她什么朝代不好挑,偏挑个汉末。但其实,就算秦卿换个朝代,张果也还是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不便的。
我们的先人并不比我们笨,我们之所以聪明,那是因为我们站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张果大伤脑筋,叹道:“照你这么说来,这重骑兵岂不是一无是处了。”
“那倒也不是,得看具体情况,如果是在开阔地带决战,大人您所说的重骑兵还是大有可为的。最好是能出其不意,沿着斜坡直冲下来,那时重骑兵必能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张果忽然灵光一闪,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重骑兵速度若能够提上去,打起战来就很有用了?”

“正是如此。”
张果摸着下巴,说:“骑士是没法减重量的,也就只有在铠甲上做文章了。可自己对这冶炼和铸造的学问向没留心过,唉,真是伤脑筋呐。”
既然自己不懂,张果也就只好求教于他人,他对高顺说:“顺哥,你能不能带我去造盔甲的地方瞧瞧?”
高顺答道:“大人,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怕没什么用。我们这里最好的铁匠打造一副盔甲,最轻也得三、四十斤,倘是‘具装’那就更加重了。”
(高顺所说的具装便是全套铠甲)
“就没有更好一点的工匠了吗?”
高顺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恼得张果头疼起来。他让高顺先回去,自己再好好想想。可是他想了半天还是一无了得,不禁焦躁起来,心情郁闷得难受。
恰好,严夫人端了碗参汤来给张果补身。张果也不看她,只冷淡地说:“放下吧。”
严夫人见他如此慢待自己,脸色不免有些不大好看,阴沉地剜张果一眼。
张果正满面愁容,使劲地揉着脑门。严夫人知他定是遇着了棘手的公事,也就不生他气了,反柔声细语地说些话,劝他不要着急。
张果心中感激,冲她一笑,端起参汤一口喝干,又极力称赞了几声“好喝”,严夫人心中大喜,误以为夫君转性,与己和好了,便更拿出百般温存,替张果按摩起来。
张果正头疼得难受,也乐得受用她一会。哪知严夫人独守空房多日,**难耐,一时便有些不庄重起来,那手越按越下。
张果先还不觉,直至严夫人忽然趴他背上,两手在他胸前乱揉乱搓,还咬着他耳朵说了句大不雅的话。
张果惊得直站起来,正言厉色地说:“夫人,请自重。”
严夫人又羞又恼,坐地大哭大闹。
“你个没良心的,我哪点对你不好啦,你要这么待我。有你还不如没你呢,你回来做甚么,死在外面倒大家落个清静。”
张果懒得理她,转身就要出去,严夫人扑上来,扯住他的脚,非跟他闹下去。
“你快放手,再不放手我可就打了!”张果气得边甩脚边说。
“你打呀,你打呀,你打死我好了!”严夫人披头散发,撒起泼来。
张果气极,也顾不得弄疼严夫人,下大劲扳她双手。严夫人是个弱女子,那禁得住人高马大的吕布的手劲儿,几下一扳,严夫人手差点脱臼,疼得大叫起来。
张果趁机夺门而出,不料,他女儿听见吵架声,正过来,两人险些撞上。严夫人爬起来,抓住女儿,狠命地打起来。张果岂有不知她是打给自己看的,想不去管吧,又见女儿哇哇大哭,实不忍她受此委屈,只得站住,说:“夫人,你这又是干什么呢?大人吵架,何苦拿小孩子出气。你要打就打我好了,我站着让你打还不成吗?”
严夫人只瞧了张果一眼,仍旧打,嘴里还骂:“我就是要打,你能怎样。她是我女儿,我还管教不得啦。”
“够了!”张果厉喝一声,怒斥道,“你再闹,信不信我休了你!”
严夫人不觉一怔,张果趁机抱起女儿,丢下她,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严夫人追出来,扯张果的手,想把他拉回去。张果甩袖便走。到了街上,远远地还能听到严夫人的哭骂声。
张果抱着女儿,很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别哭,又买了好些甜食给她吃,这才把她哄住。他便让她下地,牵着她的手在街上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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