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吕布强夺泰山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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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后,诸将皆聚于大人房中商议事情,张果原想请陈秀也来参加,哪知陈秀经刚才一番惊吓,死都不肯再进他房里一步。张果自知鲁莽,冲撞了她,也只得由她去。
魏续他们都以为救了人,就该回家去了。哪知大人铁了心,要收降臧霸,不肯就回。
张果因见三国演义里有诸葛亮七擒孟获之事,向来是钦佩得不得了,现今正有机会摆在他面前,让他学一学,哪里肯就此罢手呢?
张辽听他说完之后,不免问道:“大人,若是能收降臧霸,那既然是一件大好事。但只我们现在泰山郡,无兵无马,如何与他对敌?”
张果笑道:“没有兵马,可以向人家借嘛。”
魏续似明白了大人意思,说:“大人说得借,莫非是找此地太守。可是他肯借吗?”
“不怕他不借!”张果口气极大地说,“他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曹性,魏续你二人一会随我去拜访一下他。我倒要看看他究竟什么来头,竟敢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应太守听说吕布亲自来拜见他,知他必又是为剿匪,抢回失却财物一事,欲待推病不见,又恐得罪了他。彼此究竟是同僚,日后难免会有相见之日,那时,倒不好看。是以,只得硬着头皮请他进来相见,一面寻思着该如何婉拒他,又不至于将他得罪太深。
哪知张果根本不给他机会,彼此才见面,张果作势要拥抱他,突然出手,抄住他手腕,猛地反扭,将他压在地上。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应太守的随从根本来不及相救。况且,还有魏续和曹性两员猛将虎视眈眈地堵在他们面前。
应太守疼痛不过,挣扎着质问:“吕,吕兄,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借你老兄的兵马用用。”
“吕布,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威逼朝廷命官,强夺兵马,这可是死罪,你就不怕我告你御状吗?”
张果冷笑道:“你要告就去告好了,不过,我奉劝你最好先替自家准备好棺材。你他妈要敢对人吱一声,我就干你老姆,奸你老婆,杀你全家,把你砍个十七、八块!”
应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天底下竟会有这样的太守,这哪还是朝廷地方大员,分外是个强盗嘛,只怕连强盗也未必及得上吕太守一二。
应太守总算还知趣,晓得跟这种强盗是没法论理的,只得乖乖就范,交出兵符。
张果押着他去了军营,要他当面跟将领说清楚,免得那些人不肯听自己号令。太守为保性命,只能照办。
张果把他交给魏续,软禁在军营中,一面又命曹性叫来张辽等人。
张辽来时,张果正高坐堂中,边看泰山郡部队编制名册,边与泰山太守部将说话。
张果粗粗看过后,倒也颇有些吃惊,这泰山郡竟有近万兵马,比他五原可多多了,心里倒是高兴得很。他笑嘻嘻地和座下众将套起交情来。
那些将领倒也巴结得很,可总让人觉着有点谄媚的味道,张果笑,他们也笑,张果问话,他们就喏喏称是,问到实处,就含含糊糊地敷衍了事。

张果便大有不快,心想:这些家伙怎么跟哈巴狗似的,全没一个有点骨气的,他们不会都是些靠关系,走后门进来的窝囊废吧?
他便挑了一个将军,问他些行军打仗的事,那将军只是冲着他傻呵呵地笑。内中只有一个叫孙不二的将官倒还有些本事,能对答如流。
张果至此方知,除孙不二外,这些人全不中用,是指望不上他们帮忙了。好在只是剿个匪,也费不了太多的事,况且此地兵马众多,攻个山寨总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张果传下命令,让众将召集兵马,于校场集合。
一时集合完毕,张果兴冲冲地跑到台上一看,不觉吃了老大一惊。那校场上哪里有万把人,顶多也就三四千罢了,更糟的是那些士兵全都是痞子兵,一个个东倒西歪,面黄肌瘦,衣裳褴褛,军备不齐,有的连武器都没有,哪还像是一只军队,倒像是群难民。
张果险些气昏头,有这样的军队,也就难怪臧霸凭着千数喽罗也能横行泰山了。
这只部队已从头到脚烂到根了,泰山郡应太守虚报兵员,克扣军饷,中饱私囊,那些将领多是他的亲戚朋友,有的则是花钱买的,上梁不正下梁岂有不歪的道理。
望着底下那些毫无精气神的士兵,张果只是摇头,无奈他又弄不到别的部队,眼下也只能凑合着使吧,好在与臧霸相比,人数上还占着几倍的优势。张果也懒得训话,只摆摆手说:“散了吧,都散了吧。”
有些士兵便发起牢骚来。
“搞什么名堂嘛,无端端地把大家叫了来,还以为要发欠饷了。你妈妈的,不发饷也就算了,还拿我们打趣,吃饱了撑的你,有这工夫,干吗不在家操你那七个姨太太呢。老子想操,还他妈没钱操呢。”
一个士兵附和道:“就是。这狗日的,老天咋就不下个雷劈死他呢?现如今,当官的就没一个好东西,地皮都被他们刮好几尺深了,家里堆着金山银山,养着娇妻美妾,那还不都是咱们的血汗钱。妈妈的,还真不如反了算了,跟着那义军,咱好歹还能打个土豪,混水摸点鱼,捞俩银子,要是运气,弄不好还能抢个姨太太当老婆,我听人说那些千金小姐,姨太太各个都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身子骨就像蜜糖似的,闻起来都香,玩起来一定爽翻天。兄弟,我最近听说城里新开了个太平道香堂,里头娘们可多了,贼漂亮,千金小姐,姨太太都有,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那些人边说边走远了。这些话要是听在张果耳里,真不知他要作何感想了。
张果令将士皆在营中待命,一面修书一封,命人带给臧霸,与他约战。
臧霸接信后,得知吕布已借得泰山兵马,倒也着实有些钦佩他。那应太守的为人,臧霸最是了解。其人生性贪酷,偏又极贪生怕死,想让他借出兵马与自己作对,给个十个胆子也不敢。吕布能在一日之间,令其借出,可见他确实是很有些本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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