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张果孤意救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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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果平安回城,诸将皆长松了口气,那高顺在城墙上望得脖子都酸了。他飞跑下城去接张果。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
张果笑笑,说:“顺哥,让你担心了。”
“大人,谈得如何?”高顺问。
“还在谈。”张果拍着脑门说:“大事不妙啊。”
“大人,怎么了?”
张果一五一十地把所谈之事和高顺说了一遍。
高顺颇觉吃惊,想了一想,说:“大人,要说那慕容耐,我倒曾有所耳闻,此人乃是慕容木延的心腹大将,生性好战残暴,每攻城时,必先发一书给守城之官,令其自缚,三步一跪出城投降。如若不然,一旦城破,必血屠全城。他手下有五千精骑,号为‘铁甲军’,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鲜卑人都称他为‘匈奴王’,因其曾大破匈奴军,将匈奴首领追赶出千里之远。”
张果闻听此言,不觉大惊失色,良久无语。
“大人不必太过忧虑,此皆鲜卑人传言,必有夸大。况且慕容耐是否真会来取五原,还未必一定。依卑职看来,拓跋诘汾实是束手无措,想借此吓唬大人,赚取五原。此事大人需慎重才是。”
“顺哥所言甚是,但此事也不可不防,若要是真的,岂不是我害了城中百姓。这事还真是伤脑筋哪。”
张果既怕慕容耐真来,到时必鸡飞蛋打全部玩完;又怕拓跋诘汾骗他,白白送了他五原城。失城倒是小事,失了民心才是大事。想他花了多少钱才收得民心,若不战而弃城,纵使那拓跋诘汾能履约还他五原城,百姓也势必把他恨入骨髓。
没有民众的支持,张果想把五原建成牢固的根据地,自己的大后方,无异于沙中筑塔。
张果正苦思无良策,忽闻朔方郡太守有信使来,喜得他直跳起来,脱口叫道:“来得正好!此人必是来搬救兵的,哈哈。”
事情一如张果所料,那人是来请求援救的。
朔方郡此次乃是鲜卑中路军的主攻方向,五原不过是佯攻,慕容木延知吕布勇猛,是以派拓跋诘汾绊住他,使他不能相救,同时,他也可趁此机会除了拓跋诘汾这个眼中钉。
连日来,朔方郡陷入敌军五倍于己的兵力包围下,激战不休。所幸朔方郡是个大郡,城池高大坚固,城中武备充足,加之,高顺提前通知,早有了足够的防备,是以,能坚守到今日。但若再无援兵,打下去,迟早也是要被攻破的。无奈,朝廷迟迟未派出援兵。
朔方郡太守知吕布勇武过人,颇为鲜卑军所忌惮,若能得他相救,或许可解朔方之围。他又知吕布为人虽无义气,却最是贪财,只要钱给得足够多,没有请不动他的。故而,那信使见了吕布面,备说朔方之危后,又许以厚利。
张果大喜过望,一口气不违地答应了下来。
那信使临走时,不免很瞧不起他,心想:“素闻吕布贪财无义,今日看来,倒是一点不假。”
张果当下便召集诸将议事,他把朔方郡求救一事与众将备说一遍后,哪知众将无一不反对,纷纷说自家尚且兵临城下,哪还有援兵去解朔方之围。

张果不顾众将劝说,力排众议,发三千百兵马救援朔方。
众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彼此面面相觑,皆怀疑大人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想自家总共才五千兵马,发三千去救朔方,五原还要不要守了。
他们还想再劝,张果可是火了,掷酒杯于地,怒道:“妈妈的,反了你们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人!我心意已决,谁要再劝,我他妈革了他的职。高顺,张辽,郝萌,你三人明日各带一千人马前往朔方。魏续、曹性随我守城。事情就这么定了,谁要再罗里八索的,我可就翻脸了啊。”
众将默然无语。
张果自知话说得太重,便缓和语气,语重心长地说:“各位兄弟,你们只知道五原要紧,却不知朔方与我乃为唇齿,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想你们也是懂的。朔方若失,我五原岂能独善其身。但若能保得朔方,五原纵一时被敌所占,不久亦可取回。咱们的眼光得放长远点,不要太过执著于一城一地的得失,大局才是最重要的。”
众将点头应‘是’。
张果很高兴他们能够想通,因为他已经决定弃守五原了。
他留下了高顺、张辽和郝萌。张果一直很崇敬三国的诸葛亮,尤为佩服他的神机妙算。是以,他早就想学诸葛亮玩一玩秘授锦囊的巧手。
他把一个早就准备好的锦囊交给高顺,说:“顺哥,此锦囊请于中途打开,内有妙计可一战而解朔方之围。切记,中途打开,不可太早,亦不可太迟。”
“末将遵命。”
“嗯,很好,你们去准备吧,明晚天黑出发,一路小心。”
此事安排妥当后,张果心情大好,敞开四肢,呼呼大睡。不料,魏续带着个人急急忙忙地闯进来,把他给吵醒了。
“又有什么事了?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睡觉。”张果发牢骚说。
“大人,若非急事,卑职也不敢惊扰。”魏续脸色凝重,很小心地说,“大人,城中有人想要谋反,引敌军入城。”
“什么?!”
张果惊得直蹦起来,忽而,他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快,快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魏续忙招手让跟来的那人上前,跟大人说清楚谋反之事。
那人拱拱手,谄媚地笑道:“不知大人可还记得草民吗?”
张果细瞧他一会,实不认识,但他既如此说了,想必一定曾会过。便说:“看着有点眼熟,只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你是——”
“大人,小的乃是前街肉铺的老板,上回您还跟我借过肉墩试刀呢?大人,难道忘了吗?”
张果一拍大腿说:“噢,原来是你啊。记得,太记得了。可我记得我已经赔钱给你了——哦,瞧我,你这不是来告密的吗。好,很好,你很忠心,我喜欢,一会重重有赏。但只不知究竟是谁要造我的反呢,他们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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