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学堂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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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风好行船。即使如此,由五月出发的苏佩等人也整整用了两个月才到达庐江。
回到庐江,苏佩便得到了三个消息:其一是由高顺带回的四十名有金族女孩有一半被鬼谷子留在了学堂分配给了学堂中成年的学员和教员作为侍女,裴壮士华佗和蔡邕等老夫子也不例外,另外分别分配给了蔡琰和水柔各一个作为侍女,剩余的都进了苏氏内府服侍夏侯氏。
其次便是学堂经过荀彧和鬼谷子等人商议,扩大了学堂面积,并将学堂按照教授的内容不同分为经学部院、兵学部院、物学部院、武学部院、术学部院五大部院。由于是在苏府内院见义母夏侯氏时,所以以赵云和水柔的理解,所述自然不甚了了。
最后是高顺和水秀将军关系甚是亲密,水色托水柔问苏佩是否同意让水秀嫁给高顺。苏佩心里欢喜,让水柔马上安排人送信给水色让将水秀送至庐江和高顺成婚。
到了第二日清晨,苏佩怀着好奇来到原苏氏别府。进了院子才发觉这片宅子被扩大了一倍有余,原跑马场地没有动之外,又增建了若干房舍。
苏佩在水柔等人的带领下来到靠东北角的鬼谷子和左慈住的一个小院落。在所有的老先生当中,也就鬼谷子和左慈没有要侍女,两人的说法都是一样的——他们要修习道术,所以不能近女色。看着虚掩的院门苏佩好奇心,打手势给水柔等人不要声张,自己慢慢推开门,蹑足踏入院子。
正要出声吓吓这两个老怪物,只听两个老头在东北两厢同时道:“小猴子回来啦!”倒是苏佩等人吓了一跳。
吱呀声中,两边的门都打开来,只见鬼谷子和左慈都笑意盎然地和苏佩招呼,苏佩忙见礼不迭。
苏佩等人来到鬼谷子的房间。只见外室的堂上摆着一张书案,上面有若干本书和一些竹简。众人坐定后,苏佩又郑重地跪拜了一遍。鬼谷子和左慈哈哈大笑:“这小怪物越大越规矩了!”
苏佩笑道:“小子本来以为我离开庐江将所有破烂事扔给二老,二老一定不胜其烦,早逃之夭夭了呢。今天见二老仍在庐江帮着小子,心下感激,故郑重见礼!”
鬼谷子和左慈相顾笑道:“看来这小怪物的本性还是没有变呢,还把我们这些人当牛马役使!”
苏佩嘿嘿乐:“小子可没有那么大胆呢。这不,在外还不忘给你们送上侍候你们的下人。不过,二老怎么不自己留几个侍女照顾你们的饮食起居?”
鬼谷子道:“我们这一把老骨头了,让那些小丫头照顾不自在呢。”说得众人都乐了。
苏佩坐下改容请教道:“小子听说学堂有诸多变动,还望师父和太师父指教其中的缘由!”
鬼谷子道:“术业有专攻,此乃调整的根本所在。如今讲教授的课程分为经、物、术、兵、武五学部,于教而言,有宏旨可依,即小怪物所说的有指导方向;于学而言,则可择而专习其中一部或若干部。此五部均开设必修课程,作为低阶生员的基础课,此期约四年。而高阶课程则作为专攻课程,以三年为期,冀有所获。”
苏佩心说着不是和后世的学校教育差不多了吗,看来教育都是在不可为当中寻求可为的途径,最后必然会有相似的形式,于是苏佩点头表示理解。苏佩沉思半刻又问:“小子愿闻此五部祥情。”
鬼谷子道:“先说术学部,此部院涵医药、方术两大块。医药基础课主要为医药理论基础和一些基本的外科内科实践,暂由虞翻开设,华佗督学。高阶课程自然是华佗开设。方术基础课先由你左慈师父开设,目前也没有高阶的学员。”
“经学部、兵学及物学部低阶的课程由荀彧开设。经学自然是先贤的学说,高阶课由你蔡邕师父教授;物学是认识事物、研究物性的学科,高阶课程由庞德公和水镜先生教授;兵学则是以孙子兵法为基础的用兵知识,暂时由你太师父我教高阶课程。”鬼谷子眨眨眼。
“武学部最盛,主要是弓、马、步战的修习。低阶的课程由高顺、关羽、甘宁教授,你那个大蛮子的家仆回来后也可以提供。高阶的课程由黄忠、裴贤提供。”
苏佩一愣:“原来裴叔叔名叫裴贤呀?”
鬼谷子笑道:“或许以前不是,现在就是了。”
苏佩想了想便没有再细问裴壮士的事情,而是问道:“水战、攻城战这些课程基础课也应该设置吧?”
鬼谷子笑道:“一开始没有合适的教员,现在你回来了,估计应该有了吧。比如,让水墨来教授这些人练习水性如何?”

苏佩脸红了红:“别开玩笑了。据我所知,甘宁的水性就不错。若是操舟方面的技巧,我这次带回来的一个叫梁虬的汉子,足可以做他们的师父了。”
鬼谷子笑了笑说道:“一开始没有设水战,主要是没有舟楫方面的器械,你回来这些就都有了。而攻城战,主要是器械方面的课程,在兵学高阶里自然会教授。”
苏佩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问道:“不知道这些知识教育中,道德育化如何进行?这个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呢。”
鬼谷子有趣地看看苏佩:“道德育化?这是个不错的主义呢。你提出来的,当然首先得问你的意见了。”
苏佩皱皱眉头:“我们目前的课程可以说从体力、智力进行了教育,但是智力和体力这些东西对于人来说也不过是工具性质,而如何使用这些东西,使用在什么地方,则需要靠德育来指导,否则就会出大乱子。难道太师父真的就没有想过这些吗?”
鬼谷子郑重地问道:“那你认为德育应该是要教授些什么呢?”
苏佩答道:“所有的道德情操中,无非是向真、向善、向美引导。这不是太师父注意到的人的积极情绪方面嘛。”
鬼谷子笑道:“那样你蔡师父的音律课和庞德的说教可以结合起来了。”
苏佩点点头又问:“在商言商,学堂里的学员必须有从商方面的基础课程教授才行,否则难以和官家交代啊。”
鬼谷子皱了皱眉头:“见鬼了,我们还真没有考虑这个。”
苏佩道:“那干脆在术学部下开设数学和图形学基础课吧,教授计算和丈量。”
鬼谷子道:“那谁来教授啊?都教授什么?”
苏佩贼笑道:“我有一套新的计算方法,你一定很感兴趣吧?”
鬼谷子看看苏佩笑的神情,高垒城壁:“不感兴趣!”
苏佩正色道:“数学出现,首先绝对是为解决实际问题的。比如丈量土地,计算货殖,此为做宰天下之基础呢。时下多以十六为进制,而我这套方法和符号则是以十为进制,记录简便,计算也简单。太师父你确实不想了解吗?我还以为这么好玩的东西告诉给你是孝敬你的一种方式呢。”
鬼谷子道:“孔夫子说‘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而万’这不就是十进制吗?”
苏佩道:“话虽如此,但是表示方法绝对限制了运算。我们的书写是表意,比如一万,则是以一和万合成表示,三千五百也是如此。如果用一万减三千五百,我们计算过程当中因为表示就会很麻烦。如果以符号来表示,并且用符号的运算规则来运算,比现在的计算方法绝对会提高若干倍。新的记数更适用于计算,不信你去问鲁钦我对帐的时候的情形。”苏佩心里说,好家伙,自己把两百年后印度才诞生出来的“0”的理论和作为演算基点的十进制照抄过来,这可是了不起的超越了。自己本来在和鲁钦对帐的时候用过,此时为了让自己这个集团快些达到预期目标,也不得不拿出来了。
鬼谷子还在犹豫,苏佩道:“以太师父的博学,这种方法你不过三日便入门,而不过七日,你自己便可以精通到推演规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需要你思维习惯稍微变一下而已。这个过程恰如给你打开一个新的门户,你自己可以赏玩到新的风景。”
鬼谷子看看左慈:“老伙计,我们一起来看看新的风景吧。”
看看左慈答应了,苏佩大喜——自己无论如何是没有那么多时间来教授课程的,所以只要找个人来打工代劳了——想不到一下便找到两个之多。看看这个势头,苏佩想想荀彧和虞翻,于是动起了也要把他们装在套子里让做自己智力传声筒的念头。不过想想那些符号的书写规则,苏佩又陷入了如何打动这些人掌握硬笔书写的新问题中。
鬼谷子又道:“那也别让别人闲着啊,比如那个荀彧和你师兄虞翻,甚至关羽他们也接受你的数学课,让他们先通的来开设低阶的基础课就可以了。”
苏佩笑道:“如果你们不怕**份和一帮后辈一起来听我讲,我可以给你们一起启蒙啊!”
鬼谷子转转眼:“谁说我们和他们一起听讲了?你先给我们讲三天,我们掌握了自己巩固,然后你再给他们讲一次,他们不明白的来问我们就可以了。”
苏佩想了想,觉得把这些老头子逼得太紧也不是办法,于是勉强答应了鬼谷子的要求。反正他自己也还得将这些东西重新理顺了才能给他们讲授这个后世所有自然学科中最基础的理论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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