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大别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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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大别山已经三天了,可是苏佩等人什么都还没有发现。处在队伍前面的黄忠和关羽虽然远远地看见了几次蛮族的影子,但是很快就逃开了。而且苏佩和鬼谷子在出发时也申明了这次只是调查事件,非危急时不能使用武力攻击蛮族,因此也不能远程攻击这些想来是哨兵的蛮族人。
整个队伍出发时就被苏佩和鬼谷子调遣组成为一个小的长龙阵势:黄忠和关羽作为龙头;徐晃和太史慈次之;中间是鬼谷子领着虞翻、苏佩、鲁肃三人,因为鬼谷子在和安世高显法的时候露过一手道术,所以大家对于鬼谷子携带几个文弱点的幼童居中也没有什么异议;张任和周泰再次之;最后是甘宁和裴壮士断后。前后的距离约为十步,因此整个队伍有四、五十步长,遇到危险会发号向中间靠拢,这样求得应变的时间后,进可攻,退可守。
但由于没有敌情,大家都很放松,鲁肃不停地摘路边不认识的树叶或草叶问鬼谷子:“王师父,这是什么?有什么作用?”鬼谷子不厌其烦地给他解释,有的东西有用,有的东西没有用,鲁肃都一一地用他带的一本书夹起来。看来这个家伙更适合作一个科学家——苏佩暗暗地想——要不作个博物学家也不错。现在就是因为在走路,否则他一定会用笔写下来这么多的东西,因为他在露营的时候就一直在不停地补关于他采集的草或树种的资料。如果不是偶尔能够从前面传来说看到影影绰绰有蛮族活动,苏佩一定以为自己组织的是类似于神龙架野人考察队,没有那种向蛮族巢**进发的紧张感了。
实际最紧张的是黄忠和关羽二人,两人一直不停地巡视有没有异动,而且要辨方位,寻找人迹。而他们背后的太史慈和徐晃二人就稍微轻松点。断后的裴壮士和甘宁则也要紧张些,他们主要是注意后路上是否有什么异动,并掩护张任和周泰二人按照要求给经历过的路途作标记,这个工作由时候会调整和太史慈两人对调工作。所以,偶尔也会调节让黄忠和关羽断后,裴壮士和甘宁打前锋。
走到第七天,已经进入大别山腹地。此时前面传来又人迹活动的警告声越来越频繁,而后面也频频出现说看到有人影在队伍后面活动。苏佩和鬼谷子都认为快到达蛮族的聚居区了,因此让大家都小心,并让鲁肃不要再去采集树叶和草叶。日中十分,他们来到了一个峡谷边缘。由于地势险峻,苏佩等人先停住扎营,然后让黄忠和裴壮士相互掩护去峡谷里走一趟,看看是否安全。过了两炷香工夫,二人返回后说到了对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一行十二人仍然按照队形往峡谷里走。才进谷没有半炷香时间,后面的裴壮士和甘宁便传讯,后路可能被蛮族人挡死了。众人硬着头皮往前走,到出峡谷的地方,发现前面的路果然也被封死了,周围有一些人在活动,而有些人正埋伏着。
鬼谷子和苏佩暗暗叫苦,想不到这些蛮族人也这么狡猾,最怕的是这些人如果不通语言,没有办法和他们交流的话,冲突是必然的了。无可奈何下鬼谷子和苏佩让众人停下来,凑拢依据谷内的树林和山石结成防御阵势。
此时,前面有人用半生不熟的话喊话:“你们是干什么的?”
鬼谷子和苏佩相互看了一眼,都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
用手势压住众人的争执,鬼谷子上前大声回话:“我们从山外来,求见贵族大王!”
沉默了一会儿,刚才喊话的人喊道:“我们只有长老,没有大王,你们见是不见?”
苏佩一听,差点笑出来。看来鬼谷子对蛮族也是一窍不通,都不知道人家的最高首领怎么称呼,就想当然认为是称王的。
鬼谷子也是一愣神,赶忙改口:“我们要拜见贵方长老,请予通融。”
对方很快回话:“派贵方最年长的人过来,最多两人。”
鬼谷子转身示意让苏佩一起去,众人惊讶了一下便止住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是他们的少东家,有所决定也确实要征询他的意见。鬼谷子让众人从所带的行李里拿出一匹专门准备的彩绢和几包糖以及几包盐巴。这些东西在上路的时候众人便讨论过带什么,有人说要带些银两,有的说带些吃食,但最后还是按照准备礼物的方式听苏佩的建议带了一些盐和布。鬼谷子又和众人相约以一天为期,如果不来按照约定好的信物来迎接或者被攻击的话剩余的人便同心对敌,冲出去几个算几个。然后又少不得给他们几个符咒让急迫的时候打开来逃生。

到了峡谷口才发现这个谷口约有三百人把守,对方喊话的人是一个精壮汉子隐约是个首领,由于并不常用苏佩等人习惯的语言,说话有些磕巴。看到出来的是一个文弱的老汉和一个幼童,他有点惊讶,但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说:“对不住了,需要讲眼睛蒙上。”然后示意旁边的人用棉布条来将鬼谷子和苏佩的眼睛蒙上。实际上,他们蒙上苏佩的眼睛倒能起作用,但是鬼谷子的灵觉基本上已经能够代替他的眼睛,所以蒙住也没有什么作用。
走得三炷香的工夫,苏佩二人终于被带到了好像是屋子的地方然后被去除了遮挡双眼的棉布。苏佩揉揉眼睛,先打量了一下环境,看来是用木料摞起来的一趟茅草房。房子可能修建得不是很长时间,屋内很是潮湿。看看鬼谷子也无恙,于是心中大定。
等得片刻,那个喊话的人领着一个年迈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来到屋里,此人的打扮不似鬼谷子扎起发髻,而是白发拢在身后,用头绳扎了一道,拄着一杆乌漆的拐杖。
见到鬼谷子,此人眼光一闪:“道兄看来蒙上双眼也没有什么作用呢。”
听到此语,鬼谷子和苏佩心里都是一寒——想不到在这种地方能够遇到修道者,而且还是对方的长老。而且被人指破蒙眼无效也让他们二人有做贼的感觉。
鬼谷子已经感觉到对方的道力不低,但实际还在自己之下,不过由于自己没有掩饰所以被看出来了,所以也不着急,反而悠然地坐下:“在这种地方遇见道友,而且是此族的首领,真是让人惊讶呢。”
此长老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苏佩,忽然惊讶了一下:“本尊木青,忝居长老。还要请教两位的来历?”
苏佩知道自己虽然小有道力,但是比起眼前的人自是差距甚远,但不知其为何惊讶,反正自小修炼的也大有人在:“晚辈苏佩,庐江人。这是我太师父壶翁。”
苏佩看木青长老还没有回话,于是接着说了下去:“由于晚辈好动,故发愿到贵地拜访,以增长识见。”边说边将鬼谷子手里拎着的礼物拿了出来:“这是我为贵族准备的布匹、盐巴等日用品,还请笑纳。”
木青长老还在发呆,下意识地接过盐包,还掂了掂,才醒过神来,再返还也不好意思,无奈之下受了贿,干脆便递给身边最先传话的汉子:“不知苏少爷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苏佩扯挨着壶翁坐下:“近期闻得庐江多有贵族人员活动,而并不与其他人冲突,觉得异常,故来访求得真相足矣。”
木青笑了笑:“我族遗失了一件重要物事数万年,今忽然有些线索,因此去查证罢了。”见苏佩二人都面带骇然之色,便又补充道:“能告诉二位,因为此物事对二位毫无价值。我听说贵族对于有价值的东西才会拼死争夺,想来我们没有冲突,因此告诉二位。”
苏佩惊讶道:“万年?还不知是何物事?难道那物事不会腐烂吗?”
木青笑了笑:“贵族想来也有上万年不能腐烂的物事,又何必问我?如果一定要问是什么,那我只好说我也不曾见过。”再看二人颜色。木青又说到:“既然遗失了上万年,我怎会知道是什么样?我们凭借的不过是我们不断祭祀并不断感应而已。”
苏佩也笑笑:“那能够感应的自然就是有的了,我们都知道这个道理。但不知长老能够感应到确切的地方吗?”
木青凝了凝神,脸色又是一变:“不知二位是否有些特殊不解的物事能够让我参详一下?”
鬼谷子脸色一变:“道友怕是太性急了点吧?如果想讹诈宝物,我想你一定是看错人了。”
木青吃了一惊,转而笑道:“道兄稍安勿躁,听我一一道来。”
原来木青是大别山内有木氏一族,他所修习的是族内传承的功法。有木氏确实是槃瓠之后不假,但槃瓠并不是无端而生,而是蚩尤座下八十一大将之一的天嗅所化。一听是个长故事,苏佩赶忙打断:“还请长老派人将我们的人迎接至此,迟则生变。”
木青长老见有此说,赶忙让身边那个迎接苏佩二人过来的汉子拿着苏佩二人提供的信物去迎接黄钟等人来此。木青长老特意嘱咐:“来者是贵客,不用再蒙眼失礼了。”说得苏佩二人都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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